23、冰帝的送别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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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同学，今天是路无限同学在我们冰帝的最后一天。另外，还有一个消息要公布，路无限同学在上次全国级的化学竞赛中，为我们学校捧回了十五年来的第一个奖杯。这是她对我们学校的贡献，为表谢意，在这个全体师生的校会上，我们有请网球部的正选们表演一个节目，至于表演什么，就由路无限同学来选择。”冰帝校长森智高笑容满面，这个全国化学竞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冰帝真的没有这方面的人才的缘故，这十五年以来，连优秀奖，鼓励奖都不曾捧回来一个。却是连年落入青学立海之手。要知道，他的心里有多郁闷，多不爽！如今，不单捧回了个奖杯，而且还是满分的第一名。他能不高兴，开心，得意麽？
“呃？原来传闻是真的啊|路无限同学好厉害呢！平时见她都没有怎么用功的，但是全国竞赛却能拿满分，而且还是化学的。”
“是啊！不愧是忍足ｓａｍａ的未来嫂子呢！”
“喂，小声点。你们忘记了忍足ｓａｍａ的嘱咐了吗？”
......
“嗯哼！全国化学竞赛满分吗？”迹部景吾听到校长的话后微蹙了下眉，“还勉强算华丽。”扭过头看到的却是低着头明显心不在焉的路无限。还真行！难道没有发现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吗？都在等你路无限开口报出节目的名字呢！
“无限，”向日岳人凑近路无限的耳边，“你在看什么呢？”顺着她的视线，只见左手的掌心安静地躺着个蓝色的，耳钉。
“是岳人啊，”路无限把摊开的手指收紧，“怎么了吗？”疑惑地抬头看向安静得出奇的四周，都看着她，干嘛呢？
“路无限同学想好了吗？”森智高拉开嘴角，这小丫头，从这个校会一开始，她就没有把精神集中过。一直在那低眉不语，亦不予周边的人一点心思。
“无限，你想要看我们表演什么？”芥川慈郎也兴奋地挤了过来。
“你们，表演？”路无限不解。怎么回事。把询问的眼光投向站在里自己几步远的忍足侑士。
“路无限同学想要看网球部的正选们表演什么节目呢？现在请回答。”森智高看着那一堆人，微笑着再次出声。
这样吗?
那么。
“wonderful days吧。”路无限轻轻的吐出这个名字。在看动漫的时候就很喜欢这首歌了。事实上，她最喜欢的是碎碎念君的声音。
她只是单纯的喜欢那首歌而已。看着台上排列整齐的正选们。只是稍稍嘴角上扬。
呵。这些年轻的生命。美好但不简单。耀眼，轻易地就吸引了世人的眼球。
在那一刻。路无限的耳里只剩下，他们美好生命绽开的的声音。女生们疯狂的呐喊，从未抵达过她的耳膜。
谢谢。谢谢校长。给她这个机会。现场看到，听到这样的美好。也谢谢，这些王子们。
那一刻。如果可以。请让她忘记所有的声音，世界只剩下那些花朵的绽开。那么开始和结束，是不是不再有不一样。
尘世喧嚣。总是让她忆起那些歌声。在嘈杂里安静，在安静中死寂。
终究无法永世不忘。只消一个转身。
长长一生。只得几瞬。之外的时光中，怕是会老死不相往来。原谅只因生活的残酷才不得不丢弃许多。原谅只因她的固执与笨拙才让可能被扼杀。
终于不再记得。那是她记忆中的遗憾。无法消除。
她的生命中。越美好的事物，越不应碰触。
会过去的。会过去的吧。
当如雷鸣般的掌声响彻云霄时。路无限的眼睛找回了焦距。她有那么瞬间的怔神。
所有正选们都在台上，看着台下的她。笑脸。如阳。
这该是一场盛大的幻觉吧。谢谢。不吝惜你们的一个浅浅的微笑。
“无限无限，怎么样，我们唱的歌好不好听？”音乐停止后，两只小动物从台上飞奔下来。还是，一左一右。
“很好听。”路无限淡淡的笑了。握得太紧了，掌心被耳钉刺得生疼。wonderful days。今天。
“嗯哼，刚刚你的表情还真是不华丽。”迹部景吾的洞察力绝佳不是说假的。那样空洞的表情，仿佛灵魂脱离了□□。却在风中微笑。但会让人忍不住的受感染。似乎，即使聚集所有的微笑，也依然无法温暖。
“你们的魅力太大。”路无限第一次真心地赞美。和童话一样，触手，遥不可及。这是她最多的感觉。
“不知道同学们有没有听过中国的一句话，‘礼尚往来’。但我想路无限同学绝对不可能不知道。”森智高似乎玩兴还未褪去，又对着麦克风开始讲了起来。“既然网球部的正选们都已经唱了歌了，那么路无限同学，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表示呢？”
所有学生又是一片哗声。心里所想各不相同。但，没有人不赞成校长的提议。基于何种立场，都没有足够的不赞成的理由。
礼尚往来吗？听到这个似乎是隔了时空的词眼。路无限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路无限同学作为一个中国人，对‘礼尚往来’的理解，该是比这里的任何人都要精辟吧。”事实上他知道她路无限只是半个中国人，但是，口误嘛。而且，知道她讨厌有人说中国的坏话。虽然，他刚刚说的话，并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了。”再次摊开掌心，拿起耳钉，重新戴回耳朵上。这两枚耳钉，是有特别意义的。然后扭过脑袋，看着忍足侑士。“忍足，记得我弹过很多次的那首钢琴曲吗？”而且，她也指点过他吧。还是就是，凭他在钢琴上的造诣，以及领悟能力，要把那首曲子弹出来，是轻而易举的吧。
“你想要让我给你伴奏吗？”忍足侑士有一点不确定。虽然他也觉得，那绝对不应该只是曲子而已。应该是一首歌。那么，她的意思是，她要唱歌吗？
“是的。”看出他眼底的疑问，路无限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也许，她的歌喉不好，也许，可能她的歌声根本就入不了这些贵族孩子的耳，配不上他们自认高贵的品味。但是，此刻，这是她唯一想做的事情了。
忍足侑士没有再多说什么。尾随路无限从人群让开的地方走向台上。那里，已经准备好一架钢琴了。走到钢琴前坐下。抬眼看着径直走到台中央的路无限。心里稍稍有些忐忑。那该是一首什么样的歌，或者，会讲述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指随心动。在脑海里回响着那听过很多遍的曲子。动作利索，流利。琴声，悠扬从指尖溢出。
然后，所有的人。都似乎听到了一个来自遥远城邑的声音。它很淡很轻。
再次把手抬起摸了摸那两个耳钉。路无限看着远方。天与地，交接。
“听见 冬天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
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阴天傍晚车窗外
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
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我遇见谁 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我排著队拿著爱的号码牌
阴天傍晚车窗外
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
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我遇见谁 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我排著队拿著爱的号码牌
我往前飞飞过一片时间海
我们也曾在爱情里受伤害
我看著路梦的入口有点窄
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
总有一天我的谜底会揭开”
最美丽的意外。无边，夕阳。她等的人。那个世界。
那么。这里呢，这个世界呢。
无法描绘。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只是。所有的人，听着这首歌的人。都最终选择了沉默。虽然，他们不懂中文。
因为。这首歌。它背负了，寄予了，诉说了，太多太多歌唱者的感情。那太沉重。太难懂。他们，没有谁能比唱出这首歌的路无限懂。
也许。是因为他们都没有经历过路无限所经历的。也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有过什么。
问也没有用。有些情感。要是经历过，不需要描述解释，自会有人懂。要是不曾经历，也无从说起。
好吧。就这样了。
路无限看着四散回教室的人群，以比他们更加悠然的态度转身。
忍足还在和迹部讨论着什么似的。于是路无限决定再四处逛逛。来了一个多月了，都没有好好看看这座学校呢。
看着那并不熟悉的一草一木。竟然，也会有些许不舍。
呵，原来。
风轻轻的吹。总是轻易地就扬起了她的发梢。而天，亦格外的通透，蓝得彻底。
以精准的７０度，仰起脸。对着天空。掌心，向着太阳。
听到脚步声。路无限侧首。
“可以跟我们来一下吗？”
“为什么不可以呢？”路无限轻笑。
回到教室，看到自己座位旁边空着。忍足侑士当即转身。往外走。
“你说路无限同学啊？她好像在......”
“谢谢。”
“怎么样？”忍足侑士问靠在阳台栏杆上的路无限。
“嗯，很不错。”路无限仰着脸。她绝对相信，他听她弹过那么多次那首曲子，弹出来不是问题。而，果然。可是，他弹奏的时候，融入了他自己的情感了吧。
“话说，散会后，你到底跑哪去了。”忍足侑士想了想，还是这样问道。
“去和学校里的树木们道别啊。毕竟我跷课睡觉的时候，它们都很照顾我。尤其是那片草坪。”路无限随意地掰着。原来她真的没有看错，那个天天来都在场外的女孩，喜欢忍足。所以，最后一天，还是来找了自己。
只是，路无限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告诉那个女孩那些。但是，那个女孩，是真的懂的吧。
“还真是看不出来你路无限那么的重感情呢！”忍足侑士虽然知道她在睁眼说瞎话，但也没有说破。
因为，他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不过前面的那些没有听清楚。但是，听得最清楚，也是他最在意的那句话，就是。
“没错，我不是忍足口中所谓的他哥哥月森的未婚妻。还有，我确实是喜欢忍足。”
他当时在墙后面听到这句话时，确实是很惊讶，而且，心里的感觉，很奇怪。
然后，便被穴户叫走了。说是迹部找他有事。
再把视线移回路无限的侧脸。喜欢......我吗？
而自己，对她呢？
害怕看到她受伤。担心她会受伤。不想让她受伤。他会紧张。会......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冰帝的送别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