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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悬棺古寺 ...

  •   符川现在非常的郁闷,恐怖世界里现在只剩下他一个活人。
      跟两具尸体一直待在一起多少还是有点压力,他站起身,打算在寺里晃一圈。
      符川对神秘男人的身份仍抱有疑虑,如果他是鬼,不可能一丝鬼气也无,他显然也不是妖,妖驱使力量必须借于自然——他只有可能是怪。
      符川翻了个白眼,可不就是怪吗,一天天奇奇怪怪。但他苦苦思索仍旧想不明白,在这曾经繁荣昌盛的寺院里,有什么东西能够成怪?

      天宝十八年、十二位高僧、被标注的心经、闭眼的佛像、男人口中的那个她……符川苦恼的抱住脑袋,什么啊,这些乱七八糟的怎么往一起串啊。
      他忿忿不平地踹了一脚旁边的大钟,古朴而绵长的声音响彻深山,但却没有一只飞禽被这因这忽然响起的钟声而受惊飞上天空。
      这里的鸟都耳聋耳鸣?符川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围,确实是一片沉静。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忽然瞪大了眼睛。

      他跑到天王殿,第一晚的鼠尸不知为何全部消失不见,正当他想要去大雄宝殿看看卢倩和任海涛的尸身是否还在时,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也落入了地平线——天黑了。
      符川紧张起来,他盘腿坐地,咬破中指,以血代替朱砂在地上绘制了一个阵图,但异常尴尬地是,由于他超人的自愈能力,这图还没等画完,他伤口就已经不再流血了。
      符川恨铁不成钢地盯着自己的手指头,颓废地叹了一口气,忽然突发奇想,用灵力继续绘制这那阵图。

      居然真的可以!符川满意地看着画完的阵图,一半红一半蓝,一半实一半虚,颜值比普通阵图提高了不只一个档次。淡淡的光辉环绕在符川周围,符川想了想,又将钥匙上的五帝钱全部取下来撒在周围,那些钱币就像有灵魂一样,竟全部侧面立在地上。符川又将那乾坤剑也取下,操纵着它悬浮在自己的头顶上。

      其实这个灵阵阵眼用昊天镜更好,但昊天镜符川已经挂在了骆时非的脖子上。他想起骆时非,又忍不住想起宁煜寒,抛开几人乱七八糟地感情纠葛不说,他还是惦念着他们的。

      不过符川很快收了心,双手作势捏左雷诀,最终落于两膝上,这是他进入恐怖世界以来第一次双手捏诀。他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准备,如果他真的凉了,就谁也不用惦记了,想起心上在意的那些人,他还是很想活着。

      他闭了眼,宛如入定一般融入这如墨的夜色里。
      虽看不见东西,但符川的听力变得特别灵敏,这也是他洒下五帝钱的原因,如果有东西靠近他,一定会碰倒那些钱币,眼睛视物的范围有限,用这样的办法,他还可以防范从背后而来的偷袭。
      他就这样等待了不知多久,但周围一片的寂静令他心中存疑,不是说好了晚上见吗???这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果然他还是判断错了,其实男人不是什么怪,而是鸽子精吧!
      总不可能,是突然善心大发想放过他吧。符川心中暗道。但他还是平心静气的又等了一会儿,终于,他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艾鼬卧草!”符川被吓得一仰,怪不得没触发五帝钱,男人是他妈倒吊着看他的!
      那双漂亮的眼睛摄住了符川的心神,男人诡异地笑了:“诶呀,睁开了啊。”

      这是哪?符川恍恍惚惚地看着周围的场景,一个人背对着他坐在梳妆台前。似乎意识到了身后有人,他转了身,露出一张上了一半妆面的脸,见了他露出几分笑意:“你在这里傻站着做什么?”
      符川的思路逐渐清晰了,他看着眼前人,有些眼热,但他不知道心头涌动的思念是从何而来,明明在他的印象中,他们每日都是在一处的。
      符川凑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将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我想你了。”怀中的人僵了一下,转瞬就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不要闹了,今日我可要唱好几场呢。”
      符川看着他眼下的泪痣熠熠生辉,俨然是傅梨舟。

      他迅速地上完了剩下的妆容,随后在符川面颊上落下一个轻吻,身上的香气传到符川的鼻间。“我先下去了,唱完了回来陪你。”他勾着符川的脖颈,姿态万分亲昵地说。
      符川却忽然觉得哪里有些违和,这个人身上的味道甜到发腻,而他印象中傅梨舟身上的味道虽香,却是寡淡而又清新的,可他看着那人推门离去的姿态,又分明是傅梨舟。
      符川轻笑着摇了摇头,或许是他想多了。
      带着满足的心情,符川也走出了房间,他沿着二楼的栏杆,走到一个正冲戏台的位置:他还真的没正经八本的听过傅梨舟唱戏呢,心里还是期待着。

      他呆楞了一下,不对啊,傅梨舟每天都登台,他怎么会没有听过。还未来得及深思,一身盛装的傅梨舟已经登场了,词句是他听过的:“望窗外黄莺双栖海棠上,对镜儿理新妆待我檀郎……”他唱这一句时,凤眼却分明瞧着二楼的符川,眼中脉脉有情。
      符川低了头,不敢直面他□□的爱意,却又被台下看客黄色的军装刺了眼睛。他不再看傅梨舟,而是转身回了房间。

      其他地方多少都有点怪,但是傅梨舟这张床却是该死的熟悉。符川勾着唇角躺在床上,手臂曲起。外面的咿咿呀呀声逐渐弱了,符川听见开门的声响,抬头就见还未改装扮的傅梨舟媚眼如丝。
      他像一条蛇一样热切的攀附上符川的身子,柔软的手沿着符川衣服的下摆探进去,喑哑着嗓子喊他的名字:“小川。”
      符川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得几乎肩膀都在颤抖,他擒住“傅梨舟”那只在他身上作乱的手,不无讽意地笑了:“我说过了,你装的再像,也终究不是他。”
      刚才还万分热情的人一下子冷了面色:“你怎么发现的。”

      符川将他推开坐起身来:“第一、味道不对,第二、傅梨舟不爱给日本人唱戏,第三、”他神情暧昧起来,“傅梨舟从来不喊我小川,他一般都喊我名字,在床上做得爽了,就喊我哥哥。”
      ???谁他妈要听你说这个!男人气得很,他又在符川这栽了。
      符川反客为主将他压在身下:“你总假扮他干什么?绕这么大个圈子,不会就为了睡我吧。”他凑近男人的脸:“露出本来的面目瞧瞧,好看的话,没准我就答应了。”
      “臭流氓!谁想睡你了!要不是因为……”他话说了一半,忽然闭了嘴,虽面上一片红晕,却是抿直了双唇。

      真可爱。符川心中感叹,要是真正的傅梨舟也能做这样的表情就好了。他眯了眯眼:“要不是什么?”
      “关你什么事!”男人又理直气壮起来,他也懒得再用别人的假脸,在符川的注视下,变回了千年来最常用的一幅相貌。

      真美。饶是符川,此刻也忍不住露出惊艳的神色。身下的人浑身上下都是雪一样的洁白,包括一头柔韧的长发,唯一不同的色彩便是他蔚蓝的双眸与鲜艳的嘴唇。
      明明是出手狠辣的精怪,却看起来一片纯稚,虽无媚色,却有媚骨。
      “你到底是什么成怪?”符川忍不住问道。
      见符川的态度终于有了一丝不平常,男人满意的绕着发丝笑了。他轻轻舔了一下符川的耳垂,妖异又蛊惑地笑:“我就是欲望本身。”

      符川浑身一颤,男人伸出手,将他又推进另一个幻境中。
      这是符川长大的地方,他最熟悉的茅山。来来往往地人都热情地和符川打着招呼:“师兄,早上好!”
      这种回到家的感觉太过舒适,符川几乎一瞬间就融入了进去,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迈着短腿冲着他跑过来,然后一跃而起扑进他怀里。
      符川稳稳地接住了山宠辣条,这只橘色的胖猫亲昵的蹭着他的下巴撒娇。符川高兴地将辣条举起来:“你们是不是又偷偷喂他了,他怎么这么胖了?”
      好
      像听得懂符川的嫌弃一样,辣条的后腿一个劲试图往符川脸上蹬。看着肥猫炸了毛,符川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又把辣条抱回怀里:“走,我们去找师父和师兄去喽。”
      问了旁边的师弟师父和师兄现在在哪,符川顺着方向找过去。走了不多远,就看见符道长在指导符念练剑。
      老头子依旧拉着脸,眼角眉梢却忍不住露出得意,他抬头看向符川:“臭小子怎么才来,你师兄都已经练了半个小时了。”
      符川把辣条放在了地上,嬉皮笑脸地冲符道长走过去:“老头你别这么凶嘛,师兄就是比我勤劳,没办法,他是师兄嘛。”
      符念也收了剑势对他微笑:“小川别闹了,快点过来吧。”

      符川几乎已要走到二人跟前,手腕上却忽然异常灼热。他脸上带上痛色,低头去看自己的手,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山崖边。
      他猛然抬头去看,哪里还有什么师父师兄,只有黑漆漆的几口棺材在他面前。

  • 作者有话要说:  该掉马的男人马甲还是没掉透啊
    四舍五入一下这就算有梨舟舟戏份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可不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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