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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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雅笑了：“这才像凤羽皇的儿子！”
千秋微微昂首：“如今我还是比不过父皇，但是，总有一天我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与千雅的交谈后，千秋的心结总算松动了，眉间的阴霾一点一点褪去，即使犯着病，一股无法掩饰的生机还是在他身上悄悄涌现。
千雅看着他渐渐变得清明的双眼，一股欣慰油然而生。
“那接下来，你待如何？”
千秋想了想，却因为发病着的身体不适而皱起眉头，不禁有些无奈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当务之急，我还是得找皇兄暂时舒了痛苦。否则，再多治疗之法也是狂然。”
“那大皇兄也不赘言，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千雅摸摸他的头。
刚才没注意，让大皇兄摸了发，此刻反应过来，千秋脸上写满无奈与忍耐。
待千雅放下手，千秋匆匆向与千雅拱手一礼后，拖着自己依然不适的身体去找应急的“解药”了。
随着身体动作晃动的发间，微微发红的耳机隐隐现了一瞬……
“或者，我应该放心。”千雅看着挺直的背影，含笑道。
千雅身边的青衣人闻言，轻声道：“公子放心，千秋公子会平安的。”
“的确，他们都不愧是父皇的血脉。”千雅的低语含着不容错辨的骄傲。
很多时候，要人命的不是疾病，而是自身的放弃。
之前的千秋沉疴在身，心情郁结，恐怕病情已经恶化到一定程度，再继续下去，他的性命很可能要面临极大地威胁。
但他很幸运，在面临绝望之际，有千夔千铮的提点，激起他的求生本能，又有千雅的开解，他终于选择面对心结，一点一点回复了当年翎凰太子应有的风采。
经此一役，属于凤羽千秋的坚强的心志再度发挥作用……假以时日，必有所成！
果然是说到做到的“不到绝境，不施援手”！
思及此，千雅不禁想到远在帝都的父皇。也唯有父皇，有这么冷硬的心肠，以及这么迂回表达关心的手段。
脑海里浮现出父皇懒洋洋半躺在榻上的身影，不自觉的，千雅的唇角勾起浅笑。
“公子是在想什么呢？”见四处无人，青衣人——虎牙把门掩上，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与千雅有八分相似的脸——比任何一个人都更像千雅。他是虎牙（护雅），与另外六个人一起，是由前翎凰帝如今的皇若太上皇凤羽皇亲自调教出来的保护儿子们的护卫兼影子。然而随着政局的日益稳定，他们也渐渐失去了影子的作用，专心护卫凤羽皇的儿子们。他们终身只认凤羽皇为主，而对护卫的对象则称“公子”。而如果有两位以上的公子碰脸，为了区分各位公子，他们则加上公子们的排行。
见千雅一怔，表情掠过小小一抹慌乱不自在，虎牙歪歪头继续猜：“在想主人吗？”也只有他们的主人，可以令极具大家风范的公子露出这么温柔的表情。
明里暗里伴着千雅多年，虎牙对自家的公子的心思也摸出几分。其实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儿子们与影子们的关系已经是类似兄弟的存在，私底下交谈也没有太小心翼翼。
不过会主动发问还是少数。虎牙原本就是其中一个例子。但因为话题关系到他们唯一的主人，虎牙才会忍不住发问。
影子们对唯一的主人都有当之亦父亦兄的孺慕之情。影子们对于事关主人的事总是比平时更显得感兴趣。
千雅俊秀的脸上闪过一抹红晕，瞥了瞥脸面兴味的虎牙，沉思道：“父皇只怕是故意安排千秋他们的出游。那我们便不需要再安排人手。听千秋刚才说的，千夔千铮也来了，那必定已经安排好人暗中暗中保护……”或者考验……
“主人做事，向来不是属下可以议论的。公子不要转移话题。请解了虎牙的惑。”不用再如履薄冰地假装公子们后，影子们的言辞渐渐演变成一种不加修饰直白，让人无所遁形。
“解什么惑呢？我的确是在想父皇对千秋三人的安排。”千雅轻轻瞪了他一眼。
“公子难道不想念主人吗？”
千雅一噎，狭长凤眼闪过一抹明媚，却有些轻恼虎牙的追问：“你为什么无端端关心起这事儿？”
“公子是打算不答吗？”
虽然是心腹，但千雅还是无法对父皇以外的人坦言情衷。
虎牙笑了，也不再勉强：“主人却必定非常想念公子了。当初公子坚持接下巡查的工作，主人可是令公子卧床三天才放的行。”
“虎牙多嘴！”止不住脸上发热，千雅再度瞪了虎牙一眼，轻喝。
虎牙淡淡看着他的窘态，眼带微微的揶揄，慢慢道：“说起来，这次的巡查基本完成了。公子也可以收拾行装会帝都了……不知公子打算什么时候起行呢？”
说起正事，千雅觉得脸上的温度总算下降了一点。他想了想：“将‘和风’县的案情整理好，交给吏部，我们就回帝都复命吧。”
“‘和风’的案情可以在回程中整理。”虎牙盯着千雅的脸。
千雅被盯得有点不自在，微撇过脸。良久，有点羞恼的声音如蚊呐般响起：“……那你，还不快去收拾收拾……我还要向弟弟们辞行……”
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听到虎牙的动静。
千雅有些纳闷。虎牙武功虽好，但他也不差。以虎牙的武功，他的动静不可能瞒过他。
转回视线，发现虎牙站在离他很近的地方，脸却响着窗户的方向，仿佛认真地聆听什么。
“怎么了？”千雅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看到关得严实的窗户。
虎牙转过脸，朝着千雅诡异地皮皮地笑了。
千雅心里奇怪，微蹙起秀眉：“虎牙，笑什么呢？”
虎牙咧开嘴：“没有，只是主人说，公子多嘴了，该罚！”
千雅还没有回过神，只觉得后颈被极巧妙地一捏，旋即失去意识……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第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