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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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怀石遇到的一些困扰，令鹤汜三人感到头痛的同时，只想尽快离开。
佑荫和千秋经过此事，彼此的关系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那丝剑拔弩张还是让熟悉他们的鹤汜感觉到。两人在无声地冷战。
气氛诡异地走出东楼，佑荫突然间顿住脚步，抬头仰望楼顶目送他们的双胞胎皇兄，双眼寒冰。
“怎么了？”鹤汜转过头，察觉到他的异样。
“没。”佑荫听出他话里的关心，眼里的情绪回温，低低回了声。
“别想太多……”鹤汜握了握他的肩，以为他是对昨晚的事心有芥蒂，出言安抚。对这个弟弟，他多了份关注怜惜。
佑荫定定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嗯”了声。
他们转身离开，却没有看到楼顶的两个人，在察觉到佑荫的瞪视后，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单膝跪下……
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我轻轻一笑，又忍不住轻声咳了咳。
“父皇，药。”千铮难得地皱着眉，递过一碗黑色的“墨汁”。
我有些厌恶地皱起眉。
“父皇？”千夔凑过来，弧度优美的剑眉挑高，一脸好整以暇。
“两个小家伙通过影子们的试探了……”我微微撇开脸，含笑道。
不错，除了第一次拿着贴身玉佩出现的双胞胎是真的外，其他时间出现的都是他们的影子。影子们经过这些年的训练磨合，已经自成一个体系，有潜在的力量。他们以我为尊。我的继承人想掌握或消灭这批力量，自然要通过他们的测试。
他们提出的题目很简单，也很困难。
认出影子与本人是两个人。
影子们都是自小被收养，自愿被选定为某人的影子后，需要跟在原主身边，模仿原主的一切，更要接受极为苛刻的易容制药等训练。每一个都是万里挑一，与原主几可乱真。这其中包含很多驾驭的学问，也许还不是这个时空可以理解的。原本我打算在我百年后，解散这个队伍，毕竟以后像我一般放任自流喜欢翘宫的皇帝可谓后无来者。没有能力控制这支队伍，只会带来毁灭性的后果。
但我还活着，他们却快要失去用处了。所以，我允许他们在我死前继续为朝廷效力。
没想到所有人一致的意思竟是继续跟随我。
带住这么一帮人……我开始觉得不妙。
于是把我的影子，也是影子们的队长拉了出来，让他们跟着千秋他们一段时间。
影子们很不情不愿地同意了，却提出这一道测试的题目。
一直以来，除了鹤汜能分辨出我和我的影子，他们几个小的还没有准确分辨出谁是谁非。当然，不排除故意没有分辨的。
刚才看到他们离开我还有点不悦。还好佑荫最后那一瞪稍稍安抚了我的不满。
“父皇，认不出是他们无能。”千夔没骨头似地倚了过来，一手却稳稳接住千铮递来的药。
他的口出狂言来自他从来没有认错我和影子。至于其他兄弟和他们的影子，他很聪明地从来没有发表过意见。
用千铮的话就是：只要知道待在父皇床上的家伙是本人就行。
令人无奈又好笑。
“不要转移话题。”千铮偏过脸，警告。
“铮儿……”千夔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仿佛不悦他对我的冒犯，接着说，“父皇怕吃药不是他的错！”
我微眯眼，千夔一脸无辜地朝我眨眨眼。
这次出行，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我的病。
多年来身体强健的我竟然染上了风寒，在春末温暖的现在。
这次在我身边的只有双胞胎，唯恐天下不乱的他们简直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似乎在惊讶“原来父皇不是无敌的”。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却惊惧了。
从来不生病的人一旦生病就来势汹汹。这段时间我的病一直时好时坏，脸色苍白，身体虚弱。
他们看好戏的眼神渐渐变成害怕茫然，围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其实是他们大惊小怪了。不过小病，之所以迟迟不好是我对苦涩的中药有点排斥，但毕竟底子好，已经渐渐恢复过来。
但他们的态度还是比对待玻璃娃娃还小心。见我嫌弃喝药，便使尽法子让我喝，什么激将法威迫利诱日日新鲜。
或者中药也不是那么讨厌……
当千夔含了一口，喂过来时，我想。
柔软甜美的唇舌足以弥补那点苦涩。
被我的回应弄得浑身发软，千夔气喘吁吁地坚持着喂完药，但眼神却整个变了。
我淡淡一笑，他呼吸再乱，又吻了过来。
“好了，再靠近，病气会过给你……”我按住千夔前探的身子，悠然道，他恼火又不甘地瞪着我，眼里还弥漫着情欲。
我还来不及揶揄，一道阴影覆下来，准确地封住我的唇，激烈地辗转缠绵。
与那张素来面无表情一点也不搭的有点暴烈偏执的深吻。
“过给我更好，都过给我。”他胸口剧烈起伏，冷静的声音有点颤抖。
深深看了他一眼，我把他的小脑瓜子按在肩上。二十多岁的人，还像个小孩子。
“别担心。我会好起来。”
千夔不依了，一骨碌挤过来。
他们长大了，我的双手已经无法完全抱住他们，所以轮到他们紧紧抱住我。
“父皇真老……”和谐温馨的气氛被千铮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破。
“铮儿！你是什么混话！父皇才不老！”千夔猛地抬起头，一双手没有丝毫迟疑伸向我的下身，大大的眼睛瞪着千铮，仿佛要马上证明“父皇不老”……
“很老吗？……千夔！”我喃喃道，然后喝止了千夔的动作。
委屈的眼神飘过来：“父皇不老……”
千铮却是仿若未闻：“父皇真老，但是，不准比我们早死。不然，就压倒你。”严肃认真到极点的话语。
我无语地看着他。
千夔一怔后马上热烈响应。
我无奈，最后只有纵容一笑。
千夔千铮趴过去，吻住父皇唇边的笑。
不要比我们早死，我们最重要的父皇……
自八岁开始眼中唯一的执着，我们必上穷碧落下黄泉……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