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选择放弃》长纸远鹤

5、海中月

　　那天晚上的一顿饭后，星辰已经有几天没见过夏泽辉了，最近一次，星辰趴在夏泽辉上课教室门口等他，却看见他戴着眼镜眉头紧皱，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时不时在纸上来回写写画画，夏泽辉个子很高，身材偏瘦，穿着一件有些大的卫衣看起来形单影只，星辰没有进去，她也知道临近期末，夏泽辉所在的A等班考试要比她们普通班难很多，她也不忍心打扰他就踮着脚尖回画室。
　　星辰对着画板发傻，手里削好的铅笔无意识的来回画，素白的画纸一时之间被她画得脏乱差，管蕴撩着长卷发正在画油画，她不像星辰，原本就是学过美术的，过几天的素描考试她倒是一点不紧张，悠悠然的画起油画来。她正在画桌子中间放置的水果盘，当她画完盘中巨大还挂着水珠的苹果时瞟了一眼星辰，只见星辰鬼上身一般，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窗外，手里的笔磨蹭着纸沙沙作响，管蕴平时就很怕这种和鬼神沾边的，此时后背的汗毛唰一下全立了起来，
　　“喂！乔星辰，你干嘛！”
　　管蕴顺手扔了一本书正好砸中星辰后脑勺，书本很薄并没有砸疼却砸醒了星辰，星辰嘟着嘴一边揉着后脑勺一边把书捡起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管蕴看她迟钝的样子有些奇怪，解了围裙走到星辰旁边，
　　“你想见他就去见啊，在这思春给谁看？”
　　听见管蕴说话，星辰抬头看她并没有出声，
　　“不是吧，你还真的是给我看的？”
　　管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把自己的长卷发随意扎了一下，替她把已经画脏的画纸换下来却没换新的，她把星辰的画筒找出来替她收拾好东西，把包扔进了星辰怀里，
　　“赶紧找他去，你在这待着不但复习不成还连累我。”
　　管蕴重新坐下看着星辰，星辰低下头看看包又看看拿起调色板的管蕴，原本阴郁的小脸慢慢的笑起来，
　　“那我去看看他，这都好久没见面了....\"
　　“对对对，你赶紧去吧。“
　　管蕴敷衍她，对着画板上的苹果又加了两笔，星辰趁她专注苹果，“吧唧”一声在管蕴脸上印了个大大的口水印，管蕴当场定在原地，眼神震惊，星辰顾不上她的反应，拿起包就往外跑，身后伴随着管蕴的怒吼：
　　“疯女人！！我一会还要去约会！”
　　星辰边跑边从包里翻出夏泽辉的课程表很快就找到了教室，她还是不敢贸然进去，悄悄地撅着屁股趴在窗台边偷看他，今天夏泽辉穿了一件深色的高领毛衣，还是戴着眼镜皱着眉头，他头发和墨一般黑，身上穿着又是深色，对比着看，他的脸雪白雪白，他有些瘦了，星辰想到这开始回忆起她有多久没见夏泽辉了，竟然能感觉到他瘦了。星辰歪着头想了一会又继续偷看，他不像上一次托着下巴做题了，今天却是一手拿着一本很厚的讲义，一手对着一份复习资料，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又迅速放下一本拿起一支笔勾画，星辰看了有一会，直到夏泽辉放下书本摘下眼镜倚靠在座椅靠背揉着太阳穴，星辰跳下窗台，悄咪咪走到夏泽辉身边，用微微凉的手心敷在夏泽辉双眼上，夏泽辉吓了一跳刚想睁眼却又知道是谁，心下一片柔软，由着星辰替他轻轻按着。
　　星辰不说话，夏泽辉也没出声，思绪放空了一段时间后夏泽辉也意识到两个人已经很久没见面了，他有些懒散的开了口：
　　“对不起，这几天课程都不简单，没时间见你，你生气了吗？”
　　星辰听出话里的疲倦和沙哑，有些心疼，
　　“没有呀，我知道你的课程比较难的。”
　　夏泽辉听着她软软糯糯的声音脸上止不住的笑意，他用力拉过敷在眼睛上方的那双手，星辰被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没站稳一下摔进了他的怀里，这是两个人确认关系以来最亲密的一次，星辰小心翼翼拘谨的趴在夏泽辉的胸口，她有点害怕，想要起来，夏泽辉却用了更大的力气，
　　“别动，让我抱一下。”
　　星辰果然一动不动，她能听见夏泽辉的心跳沉稳有力，也能听到夏泽辉手腕上的手表，滴答滴答划过表盘，时间过了很久，趴在怀里的姿势开始变得有些不舒服，但星辰却不愿意起来，她偷偷活动手腕换了个着力点，夏泽辉感觉自己就要睡着了，他迷迷糊糊感觉到星辰动了一下便立马睁开了眼睛，他头埋在星辰的头发里更深了几分，松软的触感带着洗发水的味道，夏泽辉不想放开，这几天他因为前几天的事一直借着学习的名义有意想要避开星辰，可那些困扰的情绪和不安却因为星辰的到来烟消云散。
　　是她了，夏泽辉心想，他不想再犹豫了，就是她了。
　　“你下周好像有一门素描考试吧？”
　　夏泽辉闷在星辰头发里慢慢的说，星辰感觉到耳后一阵温热，声音离她很近，星辰一下子红了脸，慢吞吞的点了点头，忽而又想起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
　　少女的声音因为好奇有些尖锐，夏泽辉闷闷的笑了，
　　“当然是找你同学要的，但是不是管蕴，我讨厌那个人。”
　　星辰不出声了，撇撇嘴，见星辰不说话了，夏泽辉坐直一使劲把星辰向上提了一下，星辰感觉身子一轻自己就坐在了夏泽辉腿上，此时她发现自己离夏泽辉不过一个拳头，夏泽辉自然是恶趣味，偏偏要离她这么近，看着星辰的大眼睛乌溜溜的在他脸上打转，夏泽辉笑意更深，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是一种此时要他豁出命去的冲动，夏泽辉一头栽进星辰怀里，星辰又懵了，今天下午的发展超过她的想象，她看着下午的阳光直晃晃的照在夏泽辉的头发上，从黑色变成金色，星辰忍不住摸了摸，而夏泽辉在感觉到星辰的动作时，身体几乎不可察觉的一颤，他能确定自己呼吸带着细细密密的酥麻，
　　“下周考完试我们出去住吧。”
　　星辰的手一瞬间定在原地，
　　“你...你...你说什么？”
　　夏泽辉发现自己又笑了，跟这个傻丫头待在一起自己就好像不受控制，他从星辰怀里起来，捏着星辰的脸蛋，再次重复：
　　“我说，我们下周周末出去住吧，你不是一直想去海边吗，那就住在海边。”
　　星辰双眼呆呆的看着夏泽辉，夏泽辉有些无奈，他以为星辰在怕自己侵犯她，他轻轻把星辰搂在怀里，
　　“你放心，我是不会碰你的，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事呢，我只是想顺便帮你补习公共课，你个笨蛋。”
　　而事实上星辰并没有在想那些，只是被突如其来的亲密诱惑的晕头转向，而她听到夏泽辉的话，一瞬间羞得脸热得想六七月的太阳，她忍不住拍打夏泽辉的后背，
　　“你说什么呢你！我哪有想那些事情！”
　　夏泽辉两只手安抚着星辰的后背，等着她打累了，他又问：
　　“你到底愿不愿意啊。”
　　声音平静的坠入星辰耳朵，砸进星辰无人入侵的小房间，良久，星辰埋在他颈窝轻轻的“嗯”了一句。
　　那个下午在拥抱过后变得很安静，教室因为两个人敲锣打鼓的心跳变得有些热，到了傍晚星辰的脸颊还是红的，夏泽辉收拾完自己做完的卷子，活动了一下身子，悄悄地站起身子凑到就坐在自己前面的星辰身边，他发现星辰脸色红润的在发呆，夏泽辉也不生气，用自己冰冰凉的手塞进星辰脖颈，
　　“啊！！！”
　　发着呆的星辰一下子跳起来，膝盖磕上桌子疼得她龇牙咧嘴，这一幕夏泽辉似曾相识，但是不一样的是，他立马跑到星辰身边用他的大手掌替星辰慢慢揉着，星辰噘着嘴不说话，
　　“走吧，去吃饭。”
　　星辰狠狠瞪他一眼，抽回自己的那条腿，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夏泽辉看着她在想，自己难道在那天就喜欢上她了吗。

　　夏泽辉和星辰的考试虽然都在下周，但是中间却隔了两天，夏泽辉先考，星辰却被安排在周四，中间空着的两天，夏泽辉陪着星辰天天泡在画室，夏泽辉复习，双手看书，怀里放着一包零食，发现星辰偷懒就一本书敲过去，星辰表现好就拿着零食奖励她，索性是彻底拿捏住星辰贪嘴的毛病，还拿着话梅威胁她，星辰气的牙痒痒却还是老老实实画图，管蕴在第一天见识了两个人的腻味劲后选择放弃，当天下午就搬去隔壁画室了。
　　星辰画图没空看后面的夏泽辉，而夏泽辉却因为刚刚结束考试实在是没心情快速投入到下一门里面，看书是假，看人是真。他仔细观察这个傻丫头，手指生得是很漂亮的，看着就是天生要走文艺路线的样子，前一天上午听见管蕴数落星辰绘画下笔手法都不太对，而此时夏泽辉看起来却使行云流水，趁着夏泽辉愣神，星辰迅速转头要偷拿怀里的零食，夏泽辉眼见手快当场抓住，星辰撇撇嘴抽回手重新坐好，
　　“明天就考试了，这是最后一颗，画完了剩下的才能给你。”
　　夏泽辉看她委屈的样子剥了一颗塞进星辰嘴里，还不忘那剩下的威胁她，星辰重重的点了两下头，再次开始练习，夏泽辉也很满意星辰的态度，这次看着生硬无趣的知识，倒是能看下去了。
　　考试很顺利，星辰借着最后一颗话梅的好运气有惊无险的完成了考试，她从考场出来的时候看见夏泽辉背着一个很大的包正在等她，星辰飞快跑向他一下栽进他怀里，夏泽辉稳稳接住，轻轻“哎呦”一声，
　　“小心点，这堆东西很重的。”
　　星辰从他身上起来，围着他的包左看右看，
　　“这是什么？”
　　夏泽辉调整了一下包的位置，的确是不轻松，压得他肩膀有些疼，
　　“不是说要出去住？我给你带了点姑娘家可能会在意的东西。”
　　星辰一直以为周六，想着还有一天可以准备，早就把这事不知道扔哪里了，听到夏泽辉这么说，她的表情一下子垮了，扭扭捏捏得说：
　　“不是周六吗？我还啥都没准备......”
　　“跟我走就行了，还需要你准备什么。”
　　夏泽辉拉着星辰就向校外走去。其实学校离海边并不远，也就比上次去的大超市稍微远些，但是星辰一直没去过，所以总是念叨着，两个人挤进公交车，是下午下班的高峰期公交车上人很多，星辰平衡性很差一直紧紧抓着夏泽辉的衣角不放手，夏泽辉找到一个角落自己靠了上去，之后一把抓住星辰搂在怀里，不同于第一次的拥抱，她这次很容易就投入自己欣喜的感情享受这次拥抱，夏泽辉看着她乖巧的小媳妇样，忍不住调戏她，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看你的耳朵红得像什么？”
　　知道星辰耳朵又热又红，夏泽辉却偏要凑近她的耳边悄悄说话，星辰也不出声只是头埋进去更深，夏泽辉心情大好稳稳抱住，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变幻。
　　夏泽辉找的地方是一家民宿，房东是个年纪有些大的奶奶，知道两个人要来早早就收拾好了东西，房间不大采光却很好，类似于榻榻米的设计，有单独的浴室，亮堂堂的，星辰第一次见榻榻米式的房间一时之间很开心，跪在松软的床垫上摸来摸去，夏泽辉看她喜欢也不枉他找了很久，夏泽辉放下包，拿出里面的床单推开星辰替她铺好，星辰重新坐过去摸着棉麻布的床单心里暖暖的，
　　“我怕你会觉得不干净。”
　　夏泽辉背对着她解释，然后把空调打开，之后他就拿着自己准备的其他东西开始摆放起来，摆放完整他回头，星辰脱了外套，里面穿着一件粉色的卫衣，此时的她正趴着摆弄枕头周围的流苏，夏泽辉眼神一暗覆了上去，星辰感觉到一大片阴影笼罩在她身上，正好奇是什么，夏泽辉趁她要转身稍微一使劲就将她压在身下，星辰有些愣神，夏泽辉不顾她的反应，轻笑出声吻了上去，星辰感觉到唇瓣上有湿热的接触，忍不住张开了嘴，
　　“真乖，星辰真乖。”
　　夏泽辉用低沉的声音贴着她的嘴唇说道，星辰没有经验只是一味按照夏泽辉说的去做，星辰单纯的大眼睛一直睁着，夏泽辉几次动情之后睁开看见的都是那双大眼睛，可能是眼神太过单纯看得夏泽辉莫名心虚，他吻上星辰的双眼，
　　“星辰呐....接吻的时候要闭眼你知不知道？”
　　星辰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乖乖闭上眼睛，身子也开始放软，不像一开始那样僵硬，夏泽辉换了个让星辰更舒服的姿势，两人不知唇齿厮磨了多久，天色微微有些暗了，星辰顶着红扑扑的小脸要去开灯，夏泽辉揽住她不让她去，两个人不说话，夏泽辉就这么静静的抱着星辰，
　　“我爱你。”
　　良久，夏泽辉下巴顶在星辰头顶，声音极其温柔，星辰听到，转了个身子面对他，
　　“我也爱你，很爱的那种....\"
　　说完，星辰有些害羞，用脸颊蹭着夏泽辉柔软毛衣的领口，夏泽辉宠溺的回应，他大致看了看天色从枕头下拿出手机确定了时间揽着星辰坐起来，
　　“饿了吗？我们去吃点东西，然后去海边转转好不好？”
　　“好呀。”
　　星辰起来穿衣服，天气有些冷，在屋里星辰没有感觉，放在桌子上的围巾决定不带了，夏泽辉皱着眉头硬给星辰套上，走出民宿的路上星辰还不耐烦的扯来扯去，可就在踏出民宿时，一阵冷风吹来，星辰瑟缩一下立刻躲进围巾里，夏泽辉哈哈笑了起来。
　　晚上，夏泽辉带着星辰去吃了一家做家常菜很地道的餐馆，应该说是他问了很多人才确定是星辰喜欢口味的餐馆，但是夏泽辉怕星辰吃多，一共就点了几份，吃饭中间还一直给星辰盛汤这才拦住星辰的胡吃海塞，结完账出门的时候，星辰摸着自己还没有隆起的肚子意犹未尽，夏泽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一会在路上你想吃什么跟我说，我给你买好不好？”
　　星辰点点头，有些迷糊，夏泽辉没忍住在她被热气熏红得脸上轻轻一吻，自从两人下午的“深刻了解”后，夏泽辉似乎变得胆大，心情好了亲一亲，心情不好了也要亲一亲，星辰也顾不上没吃饱满满足足的被夏泽辉牵着去海边。
　　虽然是冬天海边上的人很多，星辰穿着厚厚的靴子跑向沙滩，夏泽辉插着兜慢慢跟在她的后面看着星辰瞎玩，星辰看见有些胆大的脱了鞋子踩水，纠结了好久她才拉着夏泽辉的手臂慢悠悠的摇，夏泽辉模模糊糊听清楚了星辰的要求，立马皱着眉头拒绝，
　　“这都几月了，你还想光脚，水很冷的你知道不知道！”
　　星辰噘嘴看着一群人淌着水来来回回的打闹，心里很是羡慕，夏泽辉看她回头看看又看看自己，又摇摇自己的手臂，再次叹气，他帮星辰挽好裤腿，替她拿着靴子一步不离的扶着她下水，星辰的脚刚刚碰到海水就被冰的一哆嗦，夏泽辉刚想要劝说，星辰两只脚就都进去了，夏泽辉皱着眉头冷冷剜了一眼隔壁的一群人：带坏我家孩子。
　　星辰玩了有一会，夏泽辉没一会就要她上来，星辰不听反而他越说就越往深水里走，吓得夏泽辉立马闭嘴。沙滩上的人开始变少，夏泽辉好说歹说劝着星辰上来了，星辰刚刚跑了谁的额脚此时凉风一吹冻得星辰哇哇乱叫，夏泽辉又生气又心疼，一把抱起来坐在了挡风的休息室，他拿出包里带好的纸细细的沾干海水，又替她把沙子弄掉，夏泽辉一把抓住脚试了试温度，冰的像是刚下过雪的石头，夏泽辉怒气蔓上眉头凉凉的看着星辰，星辰只冲他嘻嘻的笑，夏泽辉没办法，把双脚放在外套里暖了暖，这才给她穿袜子穿鞋。回去的路上经过了很多小吃摊，但因为夏泽辉还在生气，一个摊位都没有停留，甚至还停在一个卖烤肉的摊位前站了一会然后拉着星辰扭头就走，星辰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却也不敢说什么任由夏泽辉摆布。
　　回到民宿，夏泽辉给星辰放好了热水推着她进去洗澡，星辰也没多想拿着夏泽辉给他准备的衬衫就进去了。听着磨砂玻璃里哗啦啦的水声，夏泽辉心里有着小小的悸动，他忍不住回头看，磨砂玻璃透出星辰的身材，悸动一瞬间被无限放大，夏泽辉能明显的感受到身体的变化，他咳嗽两声缓解情绪，可就在情绪在自己强制性的背公式中结束时，门开了，细微的声响打乱了夏泽辉的思绪，他坐起身子看见星辰双腿直晃晃暴露在空气中，她拿着夏泽辉的毛巾擦头发，发丝落下一滴水滴在床单上，晕开一小片花朵，夏泽辉只觉得那滴水是滴在他心上的。他起身，捞过星辰放在自己怀里，拿走她手里的毛巾不敢使劲的替她擦头发，星辰也是被练得突然被夏泽辉抱住也不会有什么大反应了，她穿着夏泽辉的深色衬衫乖乖巧巧的坐在他怀里，夏泽辉用毛巾擦了一会，从一旁的桌子上拿下来吹风机，他调了最高温离星辰较远的慢慢吹，星辰有些冷，靠得夏泽辉更近了点，夏泽辉感觉到星辰有些细微的发抖，他加快速度摆弄她的头发觉得半干了把自己手边的卫衣套在她身上，两个人个头差很多，星辰穿着太大，下摆到膝盖，袖子也很长，她伸着两个胳膊摆弄袖子，夏泽辉看着星辰就像是自己的玩偶，笑得有些宠溺，他看着星辰因为袖子长摆弄这摆弄那，拉着她就进了浴室。
　　星辰不太明白夏泽辉要干什么，她看着夏泽辉接了一杯水，拿给星辰，
　　“要...干什么啊？”
　　“漱口。”
　　夏泽辉没有转头，他在一门心思的挤牙膏，顺口答了星辰的问题，星辰听话，含着一大口水咕噜咕噜的漱了起来，夏泽辉听到声音，转头看她，示意她可以吐了，星辰瞪着大眼睛吐了水，夏泽辉把星辰揪到自己面前，开始细密的给星辰刷牙，星辰有些愣，夏泽辉并没有使劲怕弄疼她，星辰觉得自己像是沉入一片温热的湖水里，看着眼前的爱人温柔的给自己刷牙，气氛太好，她的眼圈有点发红，夏泽辉仔细的刷着星辰的每一颗牙齿，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确信自己为她做什么都愿意，她想为她吹头发，为她刷牙，为她做任何事，只要想到星辰就在他面前，就在他怀里，他只觉得安心。
　　夜很深了，夏泽辉吩咐星辰漱完口就躺下睡觉，星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觉得幸福的有些不大真实，她眼圈泛红，迟钝的样子爬进夏泽辉暖好的被窝，夏泽辉此时正在看书，这次是真的在看书了，她需要准备一下才能知道明天怎么给这个傻丫头补习，星辰原本想着他在看书自己就先躺在旁边吧，夏泽辉似乎知道她的意图，拦住那条路揪住就放在自己胸口，星辰温顺的趴着，长发柔顺的伏在夏泽辉的胸口，他点了点眼镜，忍不住大手放了上去，星辰闭着眼感受那只手带来的温度，看着星辰有些困了，夏泽辉收了书摘了眼镜，搂着星辰关了灯，冬夜的月亮似乎特别亮，清冷的月光照亮房间的一角，星辰有些怕黑，钻进夏泽辉怀里就不敢抬头了，夏泽辉一下又一下拍着星辰的后背，听着她呼吸渐匀他才轻轻摸着星辰的脸。
　　每到深夜，自己的想法就会特别多，而如今抱着星辰，他才确定，怀里的这个人才是他真真正正想要的人，夏泽辉深呼吸，听着星辰细细的呼吸声坠入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