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您的脑公已上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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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赶到了，而且还一副“就知道你们在这里”的表情。
他轻轻松松地把汤姆从笼子里弄了出来，然后扔给了旁边一个披着黑袍的人。
汤姆抬头一看，发下兜帽下的那张脸竟然跟杰克有点像！
难道已经出现错觉了吗？
“……是我。”长得很像杰克的那个人突然出声，把汤姆吓了一跳。
“老杰克！你——”汤姆一把推开迪尔，“你返老还童了？”
“……汤姆，”迪尔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我是想瞒也瞒不住了。”
迪尔拽着汤姆的衣服，趁着邓布利多与威尔多对峙，带着汤姆移形换影了。
“……我刚刚逃脱就给你了消息，老杰克——不，是迪尔，他带着我去了一个地方——曾经的兰西城堡，”汤姆靠在床头，拉着杰克的手，“竟然就在当年你被掳走时的那片森林里。”
杰克也把用毛巾仔细地擦着汤姆的脸，问：“他把我带去那里本来就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嗯，因为杀害了太多族人，他被剥去了首领的名义，那枚戒指不再对他认主，而是跟着你了。除此之外，城堡也永久闭锁起来了，那次他掳走你，就是想借着你的手用钥匙再次打开城堡。”
“他做的这一切难道都是为了一个城堡？”
“……不全是。”汤姆顿了顿，看着杰克的脸，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全然不是他上一次见他时那种排斥，汤姆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真相告诉了杰克，“他还想要占有你。”
“！”杰克惊住了。
“什么意思？”他缓过神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汤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轻轻靠在了杰克身上，深吸了一口气，一股熟悉的味道沾满了鼻腔，让他安心下来，嘟哝着说：“然后迪尔把事情全部告诉了我，你父母的身份，额，勉强算是父母吧……反正从出生，到现在……我都知道了。”
杰克的脸红了一下。
然后他立刻转移话题：“汤姆，你刚刚说的，变成野兽——是什么意思？”
汤姆的脸和手已经比较干净了，衣服也被杰克用无杖魔法清理干净，他拉着杰克一起窝进被子里，把脑袋塞到杰克的怀里。
杰克惊讶地看着汤姆撒娇，心里其实笑开了花，抚摸着汤姆的后背，问道：“你也要跟我一样了吗？”
“……不是，是威尔多，他切去了一块我的灵魂，”汤姆闷声说，“简医生曾经告诉我，灵魂残缺会把人变成疯子，出现返祖，我可能会变成一个蛇脸疯子。”
“难道就没有办法修复吗”杰克一听心神大乱，一下子坐直身子，焦急地看着颓废的汤姆，“我们去问问邓布利多教授，问问别人！简医生说的不一定是绝对的啊！”
汤姆摇了摇头。
在迪尔的帮助下，汤姆恢复了魂器里的那个魂片。但在面对被威尔多切去的灵魂时，去发现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威尔多死死地攥着他和勒维尔的魂片融合而成的那个灵魂，奴役着，抽打着。
汤姆从来想象不到，竟然会有这种，针对人的灵魂的酷刑——那个灵魂中残留的来自汤姆的勒维尔的意识被威尔多的几鞭子轻松打散，还没发出几声哀嚎就消失了，像一个痴呆一样，任由威尔多欺辱。
汤姆这才意识到，生活在麻瓜界和巫师界的巫师在本质上就不同。
他太缺少对魔法的敬畏了。
一直以来，他在魔法上的学习一直远超常人，就算没有杰克那么好的血脉天赋，但也能通过努力赶超杰克。强大的魔力为他博得了老师的赞扬，同学的艳羡，甚至为他赢来了一大群追随者。
他以为他能够掌控魔法。
但残酷的现实把他打回原形，魔法从来都不是他能够掌控的——魔法无处不在，渗透在空气里，依附在任何一个他永远都想象不到的东西上面。
失去了魔杖的自己，连逃跑都跑不了。
而且他也感觉出来了，就算自己有魔杖，他也跑不出去。
就这？还永生？
汤姆为曾经那个企图割裂灵魂“取得永生”的愚蠢的自己感到可笑。
他连灵魂对于一个巫师的意义都没搞明白，就开始对着一本薄薄的书卖弄自己那些约等于零的学识，自以为自己是一个天才。现在，在他被威尔多玩弄得连命都快丢了的时候，在他马上就要沦落到变成一个疯子的时候，才幡然醒悟——什么斯莱特林的后人，什么蛇佬腔，什么霍格沃茨最优秀的学生——你就是一个不被别人放在眼里的普通人罢了——甚至马上都不能在称之为人了。
还“伏地魔”？简直就是个笑话。
汤姆的眼中一片死寂。
“……我是不是很差劲？”过了好一会儿，汤姆开口，沙哑的嗓音在深夜里嗡嗡作响，“我还曾经想过要去杀了威尔多报仇……简直是……”
他长叹了一口气。
“汤姆，你不是这样的，”杰克靠在汤姆的肩膀上，“你都能用出疾行术啊！这已经足够证明你的优秀了！”
“……不过是一个小魔法罢了。”汤姆淡淡地说。
“汤姆，你知道这个魔法我学了多久吗？”杰克把汤姆的头掰过来，“我学了一年，然后用了四年的时间练成了无杖魔法……你懂我的意思吗？汤姆。你只用了两次。然后你成功了。我敢说要是当时是一个最优秀的敖罗追捕你，他也会失败。而且你还没拿魔杖。”
“我……”汤姆犹豫地看着杰克。
“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了，你也应该相信马尔福的眼光吧！他会对随随便便一个天赋好一点的人效忠吗？他会心甘情愿承认一个不怎么样人比他更优秀吗？”杰克认真地看着汤姆，“我记得萨丽尔和莱克斯订婚时，你送的礼物——有些炼金师一辈子也达不到这样的程度……汤姆，你只用了几个月而已啊，就算我帮你了一点，但你才是完成设计的那个人。
你靠自己的博学好问，坚韧不拔挤进了这个圈子，你靠得是自己，”杰克摩挲了一下汤姆的下巴，“你从来都没有用‘斯莱特林’这样一个虚名去做什么——巫师世家的人不是傻子，他们看到的不是‘斯莱特林的后人’，他们看到的事一个有野心也有实力的，而且值得他们去追随的男人。”
“……杰克，我都不知道你是这么看我的，我以为……”汤姆把脸贴在杰克的头发上，“你说的对，杰克，我，但是我可能已经不值得他们去追随了——我已经不完整了。”
“汤姆——我都说了你不要太绝对，一定有办法补救的，”杰克拧了一下汤姆的手背，“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杰克的神色一下子凝重起来，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看上去很是圣洁，汤姆也严肃起来，认真地看着他。
杰克注意到汤姆认真的眼神，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但在月光下并不明显，他犹犹豫豫地摩挲着汤姆的手，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汤姆更加担心了，他皱了一下眉头，沉声问：“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兔兔出问题了？”
汤姆的眼神太过关切，杰克已经很久没有被这样的汤姆注视了，他眼眶发热，害羞地凑到汤姆的耳边，告诉他自己甜蜜的秘密。
“……一只小小兔兔？”汤姆神色恍惚，晕晕乎乎地看着杰克，“你怀孕了？我们有了一个小宝宝？”
“……你小点声啊！”杰克又揪了一下汤姆的手，脸红红地看着他。
汤姆咽了一口唾沫，任由本能驱使着抱住眼前这个甜美的宝贝，忽然感觉自己的眼泪落了下来。
他抽了一下鼻子，说：“我现在还是一个实习生啊——不，我现在已经是一个通缉犯了……”
“怎么办，我现在……”汤姆的声音瞬间低落下去，不仅是个通缉犯，还是一个连灵魂都不完整的人，威尔多还在对他的宝贝虎视眈眈，他还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兔兔们。但现在这些话让他怎么说得出口？眼前的人那么信任他。
“我会好好保护你们的。”汤姆的心思百转千回，最终化为了这么一句话，听上去普普通通，但一细想，杰克就心里泛酸：“你不要这样讲，汤姆，我爱你。”
汤姆愣了一下。
杰克继续说：“我变心了，还戴着勒维尔的戒指——但我控制不了，我喜欢你抱着我，我喜欢你的亲亲，我想永远赖在你身上，你一回家我就开心……我根本骗不了自己。”
汤姆的手放到杰克的肚子上，一次又一次地点头，回应着：“我也是，我也爱你，杰克，我也是……”
杰克在汤姆的怀里沉沉地睡过去了，留下汤姆抬着眼皮思索着以后。
怎么办呢？
最麻烦的不是他的问题，而是杰克。
他身体里残缺的灵魂，曾经的杰克，还是一个定时炸弹呢。
这件事，他可不信老杰克——就是那个迪尔会感受不到，到现在还瞒着他们，到底安的什么心？
如果不是还有一个藏在戒指里的勒维尔，恐怕到时候杰克换了一个芯子他都还不知道！到时候找都没地方找！
一想到这个，汤姆就瞬间陷入了愤怒。
他听着杰克轻轻的呼吸声，渐渐平静下来，把迪尔和勒维尔说的话好好捋了一遍，忽然发现了一件事。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您的脑公已上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