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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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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升的微信就像他本人一样，充满着谜一样的狂纵以及浓浓的中二风。
【恶人难哄】：事帮你查完了，动手的人是二班的。
唔，二班有陆溪淼，这也难怪。更别提上次陆溪淼旁边的杨姝彤看到她眼里的敌意满满的都快要溢出来。
南澄指尖在屏幕上停了一瞬后打字。
【Nan】：我有件事搞不清楚
【恶人难哄】：？
【Nan】：为什么她们对我的敌意这么大？
秦升的表情瞬间复杂。
【恶人难哄】：你不知道？
【Nan】：不知道
【恶人难哄】：那我更不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秦升再没别的回复。
南澄也不在意，转而点开另外响了半天的界面。
【向阳花开】：Rika甜品店推出了新品，是限量款哎！
【Nan】：所以？
【向阳花开】：明天下午三点开启预售，你帮我订一份好不好啦~
【Nan】:……我知道了
三点。
难得的周日她本想在家休息的。
南澄放下手机起身拿起那杯已经冷了的牛奶，思忖半晌走进卫生间把它倒进马桶。
秦升躺在沙发上把玩着手机见对方没了回复之后也不恼，只是哼笑了声打开游戏界面。
“哥，我给你炖了梨汤，你要不要喝一点？”女生怯怯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秦升看都没看她一眼，“我不喝。”
“哥……”琴枝枝不安得挪动下脚步，咬唇，“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琴枝枝，”秦升熟练的操纵着游戏里的人物，冰冷的声音从屏幕后方传来，“你别以为在学校你干的事儿我不知道。”
琴枝枝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梨汤差点洒出来。
“哥，我不是……”
“最后一次，”秦升停止操作，偏头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少女面无表情，“再有下次你就滚回你家。”
*
第二天的南澄是被闹钟吵醒的。
就在她摁掉孜孜不倦的第五个闹铃时，终于肯从床上爬起来，慢吞吞得穿衣洗漱。
等她收拾好一切出门下楼，一楼客厅整整齐齐坐着的三个人看过来，炽热的六道目光让少女立刻停住脚步。
“南南要出门吗？”盛琛微笑着望向穿着针织衫内搭连衣裙的妹妹，“今天的南南很漂亮，是要和谁一起出去吗？”
不知道为什么南澄觉得今天的盛琛笑得十分和善——有点和善过头了。
“要去买蛋糕，”南澄乖巧回答，“Rika家的限量款今天下午三点预售。”
盛琛看看表，已经是一点。
“咳，南南，虽然说今天是周六，但是下次不要睡得这么晚了，”盛光弘提醒她，“你这个年纪应该多运动运动。”
“知道了爸爸，”南澄转向父亲，解释道，“我昨晚学习太晚了，下次一定注意。”
一听女儿学习到深夜，盛光弘立刻说道，“学习累了是应该多休息，南南下次再学习告诉我们一声，我让阿姨给你炖个汤。补补身体。”
听听，他女儿竟然开始学习了，竟然还学习到深夜。
虽然像他们这种家庭不学习也无所谓，毕竟将来运作一下还能出国留学，但是对于南澄的变化，盛光弘还是很欣慰的。
“张姐，”补完妆的季月榕没有说别的，而是叫住正要去浇花的阿姨，冷静得吩咐，“去衣柜里取出我去年给南南新买的貂绒，还有那只上次时装周Andy送我的那个包也一块带来。”
说完转头面向南澄，上扬的眼线微挑，“外面冷，披个外套挡风，顺便换个能装东西的包。”
盛琛：“……妈，南南这个年纪穿貂绒好像不太合适。”
南澄：“妈妈，我觉得哥哥说的对。”
季月榕冷艳的面孔微微凝滞，继而若无其事道，“哦，是么。张姐不用拿了。”
如果忽略她拿着包的手指微微颤抖的话。
南澄叹了口气，上前抱了抱女人，“妈妈，我会早点回来的。衣服和包你让张阿姨放到我房间的衣柜吧，过几天有个朋友生日宴会，到时候我也能穿着去参加呀。”
季月榕神色稍微缓和了些，她抬起手略显僵硬得拂过南澄的头顶，努力控制着上扬的嘴角和内心的欢喜，“知道了，我这就让她拿过去。”
南澄松开母亲，蹦蹦跳跳得又抱了抱盛光弘，“谢谢爸爸！我今天晚上早点回家吃饭！”
盛光弘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好好好，注意安全啊，要不让老严送你去吧。”
“不用了不用了，”南澄不好意思道，“就几步路，坐个公交就好啦。”
盛琛咳嗽了声，微微坐直身子，“那我送你去吧，南南。”
南澄疑惑得看他，“哥你不是要上补习班吗？”
明年就要高考，所以盛琛自己找个一个课外补习班，每周六风雨无阻。
“补习班少上一次也没什么，”他温和得看着南澄，“主要是你自己去我不太放心。”
南澄停顿半晌，继而勾起唇角，“不会呀，哥哥，你放心好啦。”
说完拿起自己的背包走到门口挥挥手，“我会早点回来的。”
盛琛注视着少女远去的背影，平静得转身。
“为什么南南又没有抱我。”
*
安鑫精神康复中心。
女人坐在窗前望着外面不算太浓烈的阳光，以及瞭望无际的晴空。身影宛如被定格般一动不动。
身边静静站着的少年也没有出声，而是一直陪着她望向窗外不变的风景。
安静地房间只能听到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女人脸色苍白，体态还算丰腴。脸颊两侧好像打了点腮红，看上去有点病态的健康。
“我走了。”封衍看着外面飘进来的一枚落叶，抬手拿开扔到垃圾桶。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复。
他转身把带来的东西塞进柜子，里面又滚出几个没吃过的水果，发黄萎缩成一团。他见怪不怪得把几个蔫吧的果子扔进垃圾桶，再次放进去新鲜的。
“下周六我再过来。”封衍淡声道，也不在意女人的反应拉开房门。
意外的看到熟悉的面孔。
“你来干什么？”封衍皱眉，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封朗拎着兜子，没什么脾气得回他，“我来看看颜阿姨。”
“用不着。”封衍带上门，声音冷凝，“她不需要。”
封朗注视他良久，叹了口气，“那你把东西拿进去，这都是我买的。没有别人插手。”
封衍没出声。
封朗干脆直接塞给他，“那你自己看着处理。”
说完离开。
封衍低着头扒拉了一下兜子里的东西，几乎都是昂贵的补品。
“嘁。”
转身又打开了门。
等到出了疗养中心，已经是下午三点半，封朗掏出手机习惯性忽略掉乔方和林辞一堆没用的信息。打开那个橙色的头像框，两个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次的转账上。
“真有病。”他黑掉屏幕，嘀咕了一句不知道是在说谁。
“真有病，”少女抱着蛋糕匆匆掠过，“下午就该躲在家里睡觉非要买什么蛋糕。一个蛋糕店居然还搞起了预售。”
排队半小时就为了预约一块蛋糕，南澄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才会跑出来浪费大半天的时间。为了让这个下午变得更有价值她干脆一口气买了好几块慕斯。
手臂忽然被扯住，封衍熟悉的面孔带着眼底的笑意映入眼帘。
“嗯？是给我买的？”他看着少女手中的蛋糕，伸手就要去拿。
“等下，不是给你的！”南澄一个转身躲开，生怕被损坏。
封衍：“啧，这么小心，给谁买的。”
南澄：“反正不是给你买的。”
封衍：“真没同桌爱。”
南澄：“不好意思，我莫得感情。”
封衍意味深长得看着她，细碎的刘海垂到眉间，他歪头忽然笑了笑，“我偏要吃。”
说完在南澄来不及反应的瞬间拿起叉子叉走一块塞自己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回味，“唔，还算不错吧……”
南澄被他的不要脸震惊了。
“那是我排了一小时才买的！！！”
“是吗，真是太感谢你了。”封衍咀嚼着嘴里的蛋糕，甜腻的味道在口腔散开。
他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吃蛋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小姑娘那无辜又狡猾的样子就想抢了再说。
别说，是挺甜。
南澄瞪了他一眼，封衍心情瞬间好起来，揉揉南澄的头发扯着她往前走。
“干嘛去？”南澄挣了一下，没挣开。
放弃了。
“回家。”封衍好心情得弯起唇角。
“你知道我家住哪？”南澄疑惑。
“不知道。”封衍答，“反正走着走着就顺道儿了。”
“……听你瞎扯！”
最终两人一起上了公交车。
车里人多的很，南澄躲在角落保护着可怜的剩下的蛋糕。
封衍看着面前的小脑袋瓜，先前的阴郁一点点消散。
两个人在狭窄的空间里被挤来挤去，空气里的人肉味让南澄根本就没心思去管两个人之间贴的距离有多近。
就在她头晕目眩得想着还有几站地的时候。
“手机拿出来。”男生低沉的声音在车厢响起，不大不小。
周围人静了静。
“什、什么啊！你这个人干嘛，快松手！”被抓住手的是个拿着公文包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
眼镜男慌慌张张得想要挣脱，手腕的疼痛逐渐加深。
“我艹你他妈再不松手老子打你了啊！”眼镜男眼中划过狠戾。
封衍玩味一笑，“打我？”
他一脚踹上男人的膝盖窝。
咣当!
膝间传来的钻心疼痛令男人下意识地跪在地上，对上少年的目光脊背发怵。
他咬牙切齿：“我……我要报警！报警！”
“报警？”封衍目光微沉，“你猜警察看到你手机里的玩意拘留我还是拘留你？”
眼镜男不做声，只在那里发抖做着无畏的挣扎。
封衍毫不客气得从他兜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
最新的照片几乎全都是南澄连衣裙的裙摆处。
他一张张删掉后记录下男人的手机号以及云端登录账号。
在男人愤恨的目光中轻笑了声，“想要手机？”他晃了晃。
抬头望向南澄，南澄意会他的意思伸手打开窗户。
封衍想都不想扔出去，迎面路过的一辆车直接从上面碾压。眼镜男新买的苹果手机眨眼间变成碎片。
“我的手机！”眼镜男哀嚎了一声。
封衍凑到他耳边，手掌抓住男人的肩膀微微收力，“要么，现在滚下去，要么我把你的账号记录交给警察。”
眼镜男一哆嗦，立刻不再叫唤，恰好公交车此时停在了站点处。他抱起自己的公文包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封衍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眉眼微挑。
南澄下意识觉得封衍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下一站到，南澄和封衍在众人诡异的目光中下车。
“其实刚刚我没打算让你开窗。”封衍双手插兜，闲聊般说道。
“嗯？那你看我干什么？”南澄不解。
“我只是想问你要不要这么放过他。”封衍垂眸看着她。
南澄想了想，“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送他去警察局。”
“如果我说放了他呢？”
“那就让他社死。”
“……啊？”南澄停下脚步。
封衍挑眉，扬起手机，“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记下他的云端账号和手机号？”
不愧是原作的大反派，南澄打从心底敬佩起来，幸好自己没有和他成为敌人。
没过几分钟，南澄就走到了小区门口，“我到家了，你也回去吧。”
“嗯。”封衍没有过多留恋，转身就走。
“封衍，”南澄清澈的声音通过风吹到少年耳边。
“谢谢你。”
封衍忽然发现这好像是小姑娘第一次认真叫自己的名字。
他顿了顿脚步 ，继续向前，朝后挥挥手，“知道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