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关于抚养费的谈判（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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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一周里，我总共在哈利身上花费了10.55英镑，购买的东西包括——婴儿奶粉、奶瓶、各种新鲜蔬果、婴儿霜、婴儿浴液等等，像婴儿床、澡盆、衣服、被褥这些东西，都是好心的邻居赠送的，不然还会花费更多，”佩妮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记账本给邓布利多看，“顺带一提，在此之前，我自己每周的消费都控制在5英镑以内，大部分时候都是3英镑以下。
“当然到目前奶粉只喝了一半，蔬果我自己也吃了一部分，而婴儿霜和浴液都还没用完，但是随着孩子的长大，需求的食物和营养也越来越多，物品也不能总靠邻居的馈赠，如果买新的，这又是一笔花销，还有雇佣保姆……是的，我总不能带着孩子去教室上课……再加上通货膨胀的因素……我们就假定在哈利5岁之前，平均每个月要花掉50英镑好了……
“公立小学不收取学费，但是校服、杂费和饭费都要考虑在内，同样算个大概的数字，哈利在5到11岁之间，每月花费60英镑……抱歉，我忘记算课外学习班的钱了，隔壁小安吉拉学钢琴每月要花50英镑，我想我会尽量说服哈利选择一个便宜一点的爱好，20英镑以内，那么就是每月80英镑……
“11岁到霍格沃兹上学，谢天谢地你们包学费和食宿，只要给足购买教学用品的经费和零用钱就好，那么我就按照……啊，这里，妈妈留下的账本，莉莉在霍格沃兹四到七年级的时候，一年有200英镑的零用钱，书费和杂费之类的大概50英镑，考虑到现在经济复苏的态势，我觉得这个数字可以翻一番，也就是说等到哈利上霍格沃兹的时候，每年可能要花费500英镑，再加上圣诞节和暑假在家里的开销，就算600英镑吧。
“那么，这样算来，在哈利成年之前，他要花掉……至少12720英镑……当然，如果你们完美地解决了哈利的身份问题，那么我就能以抚养人的身份申请儿童津贴，目前第一个孩子的儿童津贴是……再加上低收入津贴和孀妇津贴……差点忘了我不是个带孩子的寡妇，那么只有低收入津贴，是每月……对了还有……最后的结论是，你们要支付我8000英镑的抚养费，如果古灵阁的汇率还像莉莉7年级时候的那样，就是1600金加隆。请问您有异议吗？”
佩妮说完这番话之后，屋子里非常安静，只能听见哈利和罗恩咿咿呀呀你来我往地聊着什么独属于婴儿的话题，金妮在韦斯莱夫人怀里睡着了，偶尔发出细小的呼噜声，麦格教授变出的茶具“哗啦”一声，给邓布利多面前的杯子里续上了满满一杯蜂蜜茶。
邓布利多咳嗽一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不得不说你考虑得十分全面，伊万斯小姐……米勒娃、西弗勒斯，还有莫丽，你们怎么看？”
“听起来非常合理，我几乎要说‘拉文克劳加10分’了！”麦格教授点点头，满眼赞许，佩妮这种条分缕析、逻辑清楚的答案无疑是教授们的最爱。
“我也想加分，但我倒是觉得伊万斯小姐更适合格兰芬多。”邓布利多说。
“我想我更同意阿不思的观点，”莫丽一边摇着怀中的金妮，一边附和，“不过赫奇帕奇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爱的赫尔加一定喜欢伊万斯小姐这种踏踏实实的作风。”
这三个人根本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吧？这么精明的女人就该来斯莱特林！身为斯莱特林的准院长，斯内普倒是没说话，只发出一声极低的嗤笑。
面对四大学院（事实上在这里的只有狮院和蛇院）无声的战争，佩妮适应良好：“恕我直言，我一直无法认同贵校所谓的‘以品质分院’的理念，虽然这跟我没什么关系，不过显然我妹妹曾经深受困扰……当然现在不是翻旧账的时候，我只希望哈利上学以后这种情况能有所改善……所以，女士先生们，抚养费的问题怎么说呢？”
“坦白来说，还是有一定困难的。”邓布利多摸了摸胡子说道，“詹姆斯和莉莉确实留下了一笔遗产，但在哈利接到霍格沃兹录取通知书之前，谁也无法打开那个金库，所以哈利11岁之前，可能确实需要伊万斯小姐辛苦一下，等到他能进古灵阁打开金库，这笔钱一定如数交给你。”
“我想莉莉和波特……应该算是为战争牺牲？”佩妮第二次把哈利从罗恩身上撕下来，小家伙发出极度不满的“哼唧”声。
“是的，所有人都会记住他们。”麦格教授用手绢擦了擦眼睛。
“那就奇怪了，”佩妮从茶几下边翻出两个小安吉拉送给她哈利弟弟的旧玩具，给两个男孩一人塞了一个，“难道你们那个世界，对于在战争中牺牲的英雄没有政府抚恤金？对于他们的孩子没有抚养经费？”
“很遗憾，并没有，”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我们知道我们在这方面做得不够，但我们会努力的。”
“那行吧，”佩妮敷衍地说道，“这笔遗产有明细吗？”
“有的，”邓布利多掏出一张羊皮纸，“这是古灵阁的账户明细，波特家的金库里还有12253个加隆，22458个西可，183588个纳特。”
“你们的货币是怎么换算来着，”佩妮翻了翻母亲的账本，找到记载巫师钱币换算方式的那一页，按了一下计算器，“换算成英镑，大概是有六万多，比我想象的少。”
“但是足够支付你的抚养费啦。”邓布利多说。
“可我还是不明白，”佩妮让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身体前倾，目光在面前的四个人身上缓慢移动着，这个姿势是她在电视里学来的，据说可以给谈判对象造成一种压迫感，“之前参加他们婚礼的时候，我听很多人都在议论，波特家是古老的贵族，难道在你们的世界，所谓的古老贵族家都只有六万英镑的存款？说真的，如果不是我父母在那场该死的车祸中被认定为事故责任方，赔了不少钱出去，我们家的存款加上房子的价值，都差不多能凑个三万英镑出来，要是这笔钱还在，我完全没必要为了养活自己而半工半读，也不会像葛朗台一样在这里跟你们算计我外甥的抚养费。”
麦格教授“噢”地一声，看着她的眼神更加慈爱了。
“我记得波特跟我以前的未婚夫炫耀说，他的一把扫帚就价值两千英镑……你们不要用这种看企鹅的眼神看我，我之前差点结婚了，如果不是在跟莉莉两口子见面时，波特那怪异的言行刺激了可怜的弗农，让他胆战心惊，说什么也不敢娶一个女巫的姐姐，可能我的孩子也跟哈利一样大了，那样的话估计同时养两个孩子比现在更糟心吧……算了，我说这个干什么……我是说，邓布利多先生，我今天是带着最大的诚意跟你们谈话的，也希望你以诚相待，就算你不能立刻给我抚养费，至少也得留下点什么证据，让哈利知道，除了最宝贵的生命之外，他的父母到底给他留下了多少财产。”
“伊万斯小姐，”邓布利多微微颔首，“我非常理解你的疑虑，但我向你保证，这张古灵阁的账户明细，就是波特夫妇的全部遗产了，‘古老贵族’这个说法，在某种意义上只关乎血统和传承，和金钱的关系不大，事实上韦斯莱家也是古老的贵族，可是他们现在过得有些拮据（莫丽在一旁悲伤地点了点头）……哦对了，本来他们还有一栋房子，但在那天夜里被毁了，是黑魔法，无法恢复的那种……所以……”
“也许你想说，他们还有很多值钱的东西放在房子里，一起毁了？”佩妮尖锐地指出问题。
“啊，确实如此，除了一件波特家祖传的魔法物品在他们出事之前被詹姆斯借给了我之外，家里的东西几乎无一幸免，当然这件魔法物品我也会在哈利11岁时还给他，毕竟你这里不方便保存……不得不说，你真的很聪明，伊万斯小姐，对于你不能成为霍格沃兹的学生，我得再次表示遗憾。”
邓布利多不着痕迹地提起十年前佩妮给他写信请求入学的事情，这让佩妮稍微变了脸色，毕竟这也算她少女时期的一个黑历史了，最要命的是，全面见证了这个黑历史的斯内普正跟她坐在同一个客厅里，听闻此言，他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标准的斯莱特林式假笑。
“是吗？我倒是已经不遗憾了，”佩妮忍不住飞快地瞪了斯内普一眼，然后马上稳住心神，淡淡地说，“那个世界太危险，我觉得还是平平淡淡比较好，如果有可能的话，我都不希望哈利回去上学。”
“这恐怕不行，只要小巫师的名字出现在霍格沃兹的新生名单上，就一定要入学的。”邓布利多对着那张银行明细挥了挥魔杖，一行金色的字迹出现在纸张底端，“这是我的魔法签名，我向伊万斯小姐你保证，一旦哈利到了11岁，我马上派人来接他打开金库，给你结算这十年的抚养费，至于哈利在霍格沃兹的开销，他自己就可以掌握了。”
老狐狸！佩妮接过那张羊皮纸，心里暗暗讽刺了一句，面上却依旧从容优雅：“对了，那个在婚礼上喝多了，拽着我大声喊叫着要给波特的孩子当教父的布莱克，他今天怎么没来？
“除了布莱克之外，波特不是还有两个死党吗？难道他们不打算来看看自己好兄弟的儿子？
“就连跟波特关系不怎么样的斯内普先生最近都帮了我不少忙，他们三位是怎么回事儿？我可以有幸知道一下吗？”
听婚礼上那群怪胎八卦说，布莱克刚继承了一个金库，当教父的给教子出点抚养费也是应该应分的事情吧？！
佩妮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但她没想到，这随随便便的问题，根本就是直击红心的灵魂三连问，直接让邓布利多愣了三秒钟，麦格教授紧紧抿着嘴唇，看起来有些颤抖，莫丽的泪水在眼圈里打起了转，斯内普更是摆出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可怕极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关于抚养费的谈判（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