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变》于尘

2、第二章

　　西元2102年，在菲利帮助下雷在父亲基地的故址建立了自己的领地，这时地表已经完全在他们这两个非人类的统治下，进入一种新的文明——机器智能时代。他们通过建立的巨大防护罩，隔绝了对生命有害的核子灰尘，通过尖端的科技在内部模拟出地球原始的生态环境，激活少部分的生物基因。
　　与此同时地下战前的人类，通过能源配给和食物限量等一系列的措施，把可以在地底驻留的时间拉长两年。龙冬晴对现在的这种情况真是无可奈何，两年的时间只让他们勉强探测到一点讯息，但是只是这么一点讯息却足以让那些盲目乐观的元老们放心。她真是无可奈何，这些人不知道从那里得来的信心，只看少数仍由他们控制的隐蔽卫星拍摄回来的照片，龙冬晴就知道他们的想法根本不切实际。在父亲的政府中，她一直都负责情报的收集工作，虽然不能做到事事尽在掌握中，但象如此规模的防护罩在战前却绝对没有。而一直主导与她们敌对的协力集团，似乎所建立的防护罩与此非常相似，如果真象她所担心的那样，这两者之间有密切的联系，那么她们所有的打算都是奢望。
　　龙冬晴尽管对未来并不看好，可是该做的她还会做，基地延伸的通道距离地表稍小的防护罩很近，打通最后的一段距离，龙冬晴惊奇的发现这里的土壤成分似乎与外界，已经开始有明显的区别。看着眼前计算机飞速闪烁的数字，龙冬晴想到从卫星传回的照片，蔚蓝色的地球上蒙垢的灰尘，心中一痛人类作了太多破坏环境的事情。
　　田锋尽职站在龙冬晴的身后，计算机的荧光让她的表情阴晴不定，作为少主的贴身侍卫，她的悲苦无奈都看在田锋的眼中，可鉴于身份他只能站在她的身后守护她。他多想抚平她眉宇间的褶皱，让她的脸上重新漾起主公在世时，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正冥想间，听到龙冬晴沉静的声音命令道：“准备登陆！”田锋立刻返回控制位，把通行器的自动档转为手动档，如此细致的工作机械执行命令的电脑仍然无法完成。
　　直到田锋驾驶的地行器平稳的驶停在湖底深处，为了不太早惊动外面的人，龙冬晴把进入的时间特意选择在正午时刻，白日的喧闹，阳光的刺眼，除非是有心人，谁也不会注意到无风时节湖面上竟然会泛起微泼和轻微的地面震动，敏锐的人也许还能捕捉到空气残留的轰鸣。一切来得太快，没有任何人感觉到这样一个温暖的午后与往日有何不同。
　　龙冬晴静静叹口气，眼前的世界仿佛午夜梦回般的景致，畅游的各式鱼类，飘逸摇曳的水草，好奇的从寄居螺壳中观察眼前庞然大物的小蟹。龙冬晴的心里突然涌上一点罪恶感觉，他们这些外来侵入者破坏了这宁静的一切。
　　“少主，还是有我出去收集消息吧！”田锋不为眼前美好的事物所动，这一切让他对于外界不可预知的世界感到担心。
　　“那怎么行！这次任务本来就是我的，是你自己强要跟来，如今怎么想要同我抢功劳吗？”龙冬晴开玩笑道。
　　“少主我不是这个意思！”田锋面红耳赤，窘迫的样子让龙冬晴“噗哧”笑出声来，许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看来周围的环境真的可以影响人的心境。
　　龙冬晴正色道，“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可是你看这风景如画的地方，足以遇见这里创造者的心境，我即使暴露也不会有危险。”她只能无限的缩小对危险的预期，让他安心。
　　田锋的固执最终让龙冬晴妥协，夜深时他独自一人浮出水面，进入陌生的世界中，临行时他告诉龙冬晴，如果三天还不见他回来，一定不要出来，那说明这个世界很危险。龙冬晴知道按照田锋的身手和能力，三天无论好坏，他都应该能安然返回。
　　第一天，龙冬青在整理完湖中所有的物种数据后，无聊的数着指头，突发奇想，她只上湖边附近溜达一下，应该没有问题，因为一天一夜的时间她发现这附近没有任何人烟。以前从未觉得自然的环境有多美丽，可适当战争把一切摧毁，而她又在地下生活两年，在湖边行走的龙冬晴发现直接用口鼻呼吸的滋味真是美好。当她漫步在这青翠的树木下，碧绿的湖水边时，突然有被人窥视的感觉，龙冬晴心中一惊，难道被发现了？她躲闪在一个巨大的松树背后，却没有任何发现，只能小心的使用各种反追踪的方法摆脱，绕了个大圈子返回水底的地行器中。龙冬晴消失的地方，出现雷左右环顾，他最喜欢在这片青翠中散步沉思，今天竟然远远看到一个成熟女子的身影，其倩影与水面相映，竟让他的心中泛起一阵波澜。这是雷从来不曾体会到的感觉，他并不以为这个女子发现了他，也许只是有特别的事情才走掉。雷回到住所把领地里所有适龄少女的资料都找寻一边，并没有什么发现，他以为只凭模糊的背影不能正确判断的原因。
　　这样的小插曲，让龙冬晴第二天和第三天都乖乖的躲在水底不敢随便出去，她害怕因为她的原因让田锋在外界的侦察活动产生危险。可是直到第三天的傍晚，龙冬晴收到由田锋处传回的信息，“极度危险，速归！”发出请求通信的命令，却得不到田锋的回音，龙冬晴明白田锋应该是暴露了行藏，说不定此刻已经被人抓住。
　　龙冬晴无法让自己什么也不做就离开，她小心的联系到基地，把目前的状态和方位都详细的回报清楚，并说明了自己的打算。她耳边突然响起白若玲的声音，“冬晴，快回来！详细的策划后在决定下一步如何做！”母亲焦急的面孔切到龙冬晴的面前，她的担心和关切让龙冬晴动容，但是龙冬晴无法作出抛下伙伴一人离去的决定。
　　她歉意的从母亲笑笑，“妈妈，我会平安回来的，你放心！”说完她切断了所有通讯，龙冬晴漂浮在水中，默默地看着地行器隐于地下，这是他们回家的路，她不会独自离开的。
　　白若玲没想到龙冬晴会突然切断联系，固执的孩子怎么没有想到妈妈会如何担心身在危境的她。如果没有这些元老的制肘，也许女儿也不能陷在如此险境中，要是当初不是自己一直痛恨龙飞的权力，让他不得已把权力分散在这些人的手中，那么绝对的权力控制，也不会让她们母女如此的被动。

　　“雷将军，领地内有外来侵入者！”禁卫军的首领安文利向雷报告，是她吗？不知为什么雷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个陌生女子的身影。
　　“是女子吗？”雷问道。
　　“不是，据目击的人说应该是个男子，而且身手十分敏捷。”安文利略一迟疑，不明白将军为什么会冒出这么一句话。
　　“是男人！”雷的表情有些失望，“那你们尽快抓住他，问明他的意图！”雷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浮动，那天也许只是他的一个错觉。
　　这里象极父亲的温室，龙冬晴走在茂密的树丛里，这些应该都是利用基因技术催长的树木花朵吧？否则利用空气转换技术不知道要耗尽多少能源，尽管身边的动物植物并不是自然成长起来的，不过显然这里的知道这很细心，连生物链中最小的虫子都不放过，让这里维持自然界的平衡。龙冬晴看着眼前一个娇小的啄木鸟东敲西敲的样子，知道这里的主人是真正的想完全恢复地球往日的旧观。
　　一路走来，龙冬晴对于整个防护罩的制作者无比的佩服，可以隔绝有害的核子灰尘，又能让地面享受充足的日光照射，身上的仪器告诉她现在的辐射强度对肌肤没有伤害。如果这个防护罩足够大，罩在地球的外层，等待大气层自行恢复，那么一直困扰环境学家的问题也会解决。
　　终于，见到一个城镇模样的建筑群，说不出来的怪异，龙冬晴看着每个房屋都不是用现代的建筑材料建造的。怎么说呢！仿佛是二十世纪初期的风格，龙冬晴只在纪录片中看过，一时间不知道该进该退，自己这样一身装扮，到哪里肯定会引起注意，想必田锋可能就是如此暴露的。
　　田锋两天前来到这里，眼见这诡异的情形没敢轻举妄动，一切都太不符合逻辑，如果光看防护罩的设计，这里的科技应该无比发达，人不应该还过着这种男耕女织的生活。好像不注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一样！田锋围绕村落搜寻几遍终于发现村落的周围有规律的布置着许多监视的摄像设备，这样矛盾的情况让他不敢深入，选择一条于来是相反的路径继续探寻。随知情况越来越诡异，这里人类的似乎是被圈养一般，每一个小村落的周围都有大量监视的“眼睛”。
　　田锋根据这些眼睛发出的微弱信号，跟踪到一个远离他们着陆的地方，发现控制这些眼睛的竟然是钢筋铁骨的机器人！这样的发现让他震惊，他顺着来是的路线悄悄返回，可是却不甚和一个维修摄像机器的机器人相遇，为了不暴露龙冬晴的位置所在，他只能落荒而逃。
　　这里似乎已经被布置下天罗地网，田锋无论逃到何处，追踪者随即而来，包围的圈子越来越小，田锋知道自己逃不出了，给少主发回最后一道信息，躲入其中一户村民的家中。这里的人似乎没有防患盗贼的意识，田锋有顺利的躲了起来。
　　“雷将军，我们所有的地方都搜查完毕，只有各个村落里没有布置监控设施，因此那个人应该躲在村落里。”安文利汇报道，作为刚刚具有智慧的智能机器，他无法理解将军为什么偏偏袒护这些人类，提供给他们良好的生活环境不说，还不许机器人在它的领地奴役人类。和他同时出厂的机器人兄弟，听说都已经有了自己的人类奴隶，而不象他还得保护低级的人类。想要找出可疑的奸细，还必须得到雷将军的首肯。
　　“好吧！通知戒严让所有人都待在屋子里不准出来，直到警报解除！”雷不知道为什么一阵心烦意乱，出了将军府往他禁止其他人进入的山区走去。
　　龙冬晴偷了几件衣服，简单的改装后穿在身上，看着自己仿佛变成二十世纪初的女子，简单合体剪裁的旗袍，穿在身上竟然比平时穿着的紧身制服不知好看多少，望着水中的倒影会心一笑，竟然许久都没有这么轻松的心境。
　　今天似乎是赶集的日子，所有人都在村前唯一的大路上，交换一些生活上的小玩艺，因为衣食无缺，剩下来的时间人们就会想方设法作些可爱的小东西，拿到这里与别人交换。龙冬晴顺便逛了一会儿，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有何不同，心下稍安，知道在这样的时候，没有人回留意到她这张陌生的面孔。
　　思量比较者，龙冬晴在没有人注意的摊子前蹲下，“好漂亮！”龙冬晴虽然怀着探听消息的心，可是也被面前的小饰品所吸引，这些都是简单的用木头雕刻的动物手链之类，不知道为什么引不起别人的兴趣，栩栩如生的羊、兔、马、鸟、鱼，各有各的天真生机勃勃，可以看出制作的人非常用心！“这个怎么换！”龙冬晴衷心的赞赏和惊喜让她对面的人放下手中正在雕刻的物品抬头看她，陌生的面孔让他一震，可是有人真心喜欢他做的东西却更让他高兴，“你喜欢都拿去也行！”他腼腆的说。
　　一看这个男子如此好说话，龙冬晴趁热打铁，“那怎么好意思！我想打听……”龙冬晴的话音未落，空中突然传来奇怪的声音，本来嘈杂不堪的街头突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立刻有规律的返回自己的家中禁闭房门。龙冬晴被空中的异景所吸引，太阳的光芒仿佛被拉上的帷幕变窄直到完全消失，大地被黑暗笼罩，又瞬间的亮起，这是人为制造的灯光，龙冬晴看到地上投映出的四个方向的影子。环顾左右周围，空旷的街头只剩下她一个人，而这前后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龙冬晴暗暗责怪自己的大意知道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警告的声音在空中响起，“闯入者立刻站在原地，否则我们将采取强硬措施。”龙冬晴心想：不逃才是傻瓜，飞一样向来时的路途跑去。她像羚羊一样矫捷的身影，让追踪她的机器人措手不及，他们没有想到这样的天罗地网她也敢轻举妄动，却不知道人类从来不会想机器人用理智的逻辑判断对错，只要有一线生机人类就不会轻言放弃。
　　龙冬晴的判断是正确的，她逃走的方向是领地里所有人的禁区，属于雷自己的空间，追到边界的机器人停下脚步，“我们还要追下去吗？”发问的机器人头上挨了个爆栗，“傻了！她闯入没有问题，难道你忘记我们如果进去就会当机吗？主人才不会好心的帮我们恢复程式！”说话的是一个刚刚进化到智慧型的机器人，他老气横秋的教训他的后辈。“禁卫长，侵入者逃入禁地，请指示下一步行动。”
　　这时，安文利已经毫无悬念的抓住田锋，收到消息如实转给雷将军，此时的雷正站在山顶看着龙冬晴一点点的接近自己，他认出这个人正是那天远远一瞥的女子，原以为是自己管辖内的人，却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个外来的闯入者！距离越来越近，龙冬晴似乎只注意身后是否有人追上来，却没有发现前面的树后躲着一个人。

　　逃亡的过程中，没有什么比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更让人受惊吓，龙冬晴就是这样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出现的雷，他看起来似乎无害的样子，龙冬晴勉强控制住狂跳的心脏，露出她自认为最友善的微笑。“你是谁？为什么拦住我？”
　　龙冬晴悄悄的向后退，希望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开，雷仿佛没有注意到她的举动，脑海中精确分析眼前的女人，知道她非常的紧张，而且也知道如果他有一点异动，她一定回头也不回像鸟一样飞走，虽然他不会让她离开，但那样会很麻烦。对面的这个男人，露出和龙冬晴同样的微笑，让龙冬晴诧异，但是更让她惊奇的还是他的话：“我是雷，因为你是侵入者！”龙冬晴听到这样的话刚想跑掉，却发现无论她转到那个方向，雷都在前面档住，几个来回永远无法在他的面前逃脱的无力感恿上龙冬晴的心头，她只觉双腿一软坐到地上。“要打要杀随便你了！我不跑了！”
　　雷蹲下来紧张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你怎么了？没事吧？”离得近了越觉得这个女子和父亲留在记忆中的恋人的样子极象，他也似乎感受着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不愿看到眼前的这个女子受一点伤害。
　　他的紧张让龙冬晴更不好意思，拍开他的手，勉强笑笑，“我没事！有点虚脱而已！”不由得上下打量雷，这个人还是不是人呀！自己经过专业训练的身体，竟然不能摆脱他，还有一点脱力的感觉。龙冬晴不知道，菲利在雷离开时特意为他制作一层人类的表皮，使他的外表上看上去和真正的人类没有任何的区别，而龙冬晴奇怪的是这个人的身体还是这样的冰凉，而不象她早已香汗淋漓。“说吧！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我的伙伴呢？是不是已经让你们抓住了！”龙冬晴见无法逃出，索性让身体放松，享受着自然界的清新空气，迅速的恢复体能。
　　雷一时窘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了想道，“你最好跟我走！我回去吧消息封锁，否则让菲利知道会有麻烦！你说的那个人应该已经被我们抓住了！”雷心里不愿意让菲利介入这件事，更不愿意面前的这个女子落在他的手上。
　　雷莫名其妙的回答和脸上浮现出的紧张神情，让龙冬晴不解，他提到的菲利会是谁？难道是前任的协力集团的总裁？他没有死在核子战争中？难道地表这新的环境都是他建立的？一个个问号浮现在龙冬晴的心底，连父亲都死在核子战争中，母亲和她们也只不过是苟延残喘，这个人竟然能如此轻松的建立新的生存环境空间，他的能力真是深不可测！龙冬晴想起以前父亲提到菲利的那种顾忌表情，不禁为自己和母亲的未来担心，却不知道菲利如果没有遇到雷，也会因为能量耗尽而消失，她小心的跟在雷的身后，似乎在走向不可预知的未来。
　　青翠中的木制小屋，龙冬晴没有想到雷会住在如此简陋的地方，屋内没有一点现代化的文明设施，瞬时间她好像置身在玲一个时代，直到雷旁若无人的命令安文利立刻把见到龙冬晴和田锋的机器人的相关记忆删除，并把田锋带到他的住处时，龙冬晴震惊的望着眼前得雷，颤抖的手指指向他，“你是机器人？！”龙冬晴感觉她的心脏似乎都要停止跳动！
　　“对，我是。”雷对自己的身份并没有隐瞒的意思，坦然的说出，并不解的看着反应过激得龙冬晴。
　　“你是机器人！那我在村落里看到的人呢？还有追捕我的人呢？”龙冬晴想到她看到的一切。
　　“村子里都是真正的人类，追捕你的人是机器人！”雷解释的轻松，他不太明白她脸上的诧异和惊恐由何而来？
　　“那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机器人统治人类吗？”龙冬晴的语气没有一点的转折，她要被眼前的一切弄疯了！
　　“自从人类的核子战争之后，地表所有的生命都没摧毁了！只有少部分及时躲入地下的人残存，不过后来也因为食物和能源耗尽死亡了！”雷面无表情的诉说一切，不仅想到父亲离去的那种悲哀，“我的制作者在把我成功制造之后也死去，我称他为父亲，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肯让我把他的思维复制下来。”他脸上的伤心，让龙冬晴无法把他当成机器人，“后来我遇到了菲利，他也是机器人，正面对能量耗尽消失的危险，我交给他永动机的技术，我们合力建立新的国家——机器人文明。并建立两个基地，希望可以恢复地球往日的面貌，但是我们并不想让人类统治我们，但是因为父亲的意愿，我还是激活了部分人类的胚胎，让他们还能在恢复的地球上生活，我可不希望他们再一次把我好不容易恢复的环境弄坏，所以派机器人监控他们。”他语气中的冷漠和厌恶让龙冬晴心惊，也为耳中听到的事实心惊，她想起第一次看到战争后卫星传回来的照片上的情景，以及发现这新的生命地的心情。龙冬晴出神的站在一旁，她发现她没有立场责备雷，或是说些什么。
　　田锋按照安文利的指引来到木屋中，看到的便是龙冬晴呆若木鸡的样子，和她对面的雷，想都没想田锋便一个箭步上前把龙冬晴护在身后，一脸戒备的看着雷。田锋打断了雷的述说，惊醒了沉思得龙冬晴，她拍拍田锋的后背，“他没对我做什么，你别担心！”
　　田锋看看雷，回头望望身后龙冬晴，心底不愿意让他们直接面对，脑中的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少主带离这里，心里似乎有各声音告诉他，如果不这样做少主就会离开他，可是刚刚被捕的经历又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田锋僵直的背让龙冬晴明白她内心的想法，手轻轻拍拍他，“田锋别这样，他如果不愿意，我们谁都逃不掉。”
　　发现龙冬晴被田锋护在身后，雷发现自己竟然有了些不舒服的情绪，这意味着他要再一次进化吗？雷检视自身，作为机器人，他是那么的憎恨人类破坏地球原本美好的一切，可是他又为自己不断的进化越来越想人类感到振奋，如此矛盾的心思，让他的逻辑无法分析解释，可是那种不断的贴近生命体验生命的感觉，让他可以真实的感受着自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