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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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翼和罗宾注视着别林真诚的目光，不知道该如何向别林解释‘蝙蝠侠雇用童工’这件事儿。
他们是自愿、主动地跟随蝙蝠侠，以及他的事业，这是一件听起来就很伟大的世界，打击罪犯的超级英雄。
当然更重要的是，迪克是被蝙蝠侠捡回来的，他成为蝙蝠侠的助手学习本领第一是为了给父母复仇，第二、他总得做点什么回报蝙蝠侠为他的付出。
教育、生活、技能，这些都是蝙蝠侠教给他的。
杰森也是被蝙蝠侠捡回来的，作为偷轮胎的代价，给蝙蝠侠打工，哪怕再不情愿，如今也是十几年了。
提姆...好吧，提姆是主动被捡回来的，他的原生家庭也是哥谭市的资产家，他为蝙蝠侠主动打工、不仅是蝙蝠侠，他还要做韦恩企业的工作，蝙蝠家族的劳模代表。
达米安从小被刺客联盟奴役，早就习惯了，对他而已为蝙蝠侠打工不过是换了个老板而已。
而在哥谭市，也从来没有谁举报过蝙蝠侠雇佣童工，所以他们自然也理所当然的遗忘了这个现实。
直到现在被别林突然提起，他们才意识到，哦，原来蝙蝠侠是雇用童工。
别林倒吸口气：“你们真的心甘情愿给蝙蝠侠打工？”
别林几岁时，别林他妈都不敢让别林打坐太久，免得被超能力儿童保护协会给抓了。
而为了将偷懒贯彻到底，别林早已熟读超能力儿童保护法，尽管他明白美丽国的儿童保护法和种花家肯定有所不同，但禁止雇佣童工这一点肯定是统一的。
“是啊。”夜翼摸了摸后脑勺。
“能给蝙蝠侠当助手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儿，最重要的是可以锻炼自己的能力。”罗宾说。
别林用敬佩的目光看向罗宾。
罗宾看起来还没有自己在现世的岁数大。
年纪轻轻就让自己活的这么辛苦，想卷死谁啊？
....也可能是因为美丽国没有修真界的原因，他们没法在时间流速快于人间的修真界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积少成多。
只能在人间往死里卷，他拒不承认在剑山练剑的时候，他也是卷王一个。
别林严肃了表情，他提醒道：“一切打着‘锻炼’名义的免费劳动都是白嫖！”
这一刻，他身后闪耀着的光辉是耀眼的、属于所有不想被白嫖的网友，这是何等的正义，足以磨灭一切邪恶。
夜翼又挠了挠头，他说：“可是蝙蝠侠付我们工资啊，一个月好几百万美金呢。”
严格来算这也不能说是工资，这只是蝙蝠侠给他们的装备维修和购入费、以及零花钱。
别林浑身一震。
杰森不动声色地勾了下嘴角，瞧这小王八蛋，能为五十美金折腰，这听到好几百万，是不是等会儿就要发名片要求入职蝙蝠洞了。
“不仅有工资呢...”夜翼扳着手指数：“医疗基金、牙齿保险、生活费、装备报销之类的蝙蝠侠也会出呢。”
“别说了。”别林厉声打断。
夜翼眨眨眼：“呃？抱歉？”
他以为这句话伤害到了别林，毕竟别林是认真的关心他们有没有被奴役。
“蝙蝠侠这样做的目的在哪里？良心在哪里？联系方式又在哪里？”想了想，感觉蝙蝠侠也不像是会有联系方式给他的样子。
难不成超级英雄还要印名片的？
于是别林变戏法般从长衫兜里掏出一张名片。
这是他之前在人间历练时印刷的名片。
他当时在人间干些道士的活儿，灭灵、消灾之类的，接单效率太低。
他便印了名片，在每个阴气比较重的地方他都会贴上自己的名片，从而接了不少单。
甚至被当地称为‘钟馗转世’的神童。
这可把尾随自家小孩出来历练的别林他外公气个不轻。
他让别林来人间历练是希望别林能体会百姓生活之疾苦、从而感悟出自己的道理。
而不是让别林学假道士看风水、贴纸符驱鬼，然后收人家高价从而让别人的生活变得疾苦的。
虽然别林是真的会驱鬼也不作假就是了。
别林的外公：去体会人间的疾苦。
别林：去制造人间疾苦。
别林回凌云宗后，外公假装自己没有跟踪别林，然后装作不经意的询问别林此次历练的感悟。
当时外公想的是，如果别林好好想、好好说，他可以对别林在人间恰烂钱的事儿既往不咎、不把鞭子落到某个细皮嫩肉的小孩身上。
然而别林给外公的感悟回答，是从地区、时间和年龄三个方向进行了商业化的分析。
分析什么呢，分析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段、遇到什么年龄段的人更容易以道士的身份招揽到生意。
在人间道士这一行还满卷的，不做商业分析万万不可。
要不是知道别林已经答应未来会继承剑山。
作为宗主的外公都忍不住怀疑自家孙子是不是打算去人间经商了。
出于某种心理，外公真的问了一嘴。
别林的回答最终没能让他逃掉一顿毒打。
别林：‘等我先研究好在人间经商的门路，然后就发展剑山去人间斩妖除魔，我当大老板。’
外公怎么能想到这张36度的嘴怎么可以吐出如此冰冷的话语。
别林恭敬的弯腰双手举着自己的名片将它递出去给夜翼。
“您好，这是我的名片，请将它转交给蝙蝠侠。”
夜翼和达米安：？
夜翼看了眼名片，三个楷体中文大字下是英文翻译，剩下的都是小中文字，没有翻译。
‘灭了么’
夜翼虎躯一震，什么玩意？什么灭了么？
灭的当然是鬼。
别林抬起头，脸上的表情诚恳。“或许蝙蝠侠还有招人的打算？”
“我吃的不多。”
“且有着极强的自我管理能力。”别林开始推荐自己，他会的工作都写在了名片上。
无非是看风水、驱邪之类的风水道士会干的活，这只是稍微通点灵再加以学习的人都能做到的事情，几乎所有修仙者都能做到，更多的别林也能做到。
只是别林没有写在名片上。
比如炼丹、制符，以及需要用到武器的活计。
现在的人间早已不似当初那般混乱、无序，他们发展了科技，灵丹妙药能做到的事情，人间的医院、高科技医学设备也可以做到，而且现在无证产品根本卖不出去还容易被警察叔叔抓走。
就更别提符箓了。
符箓网上一搜到处都有卖，虽然假的比较多，可竞争压力大，你要如何证明自己的符箓是正品？况且建国之后禁止成精，搞这种神神叨叨的真的很容易被抓走。
不过美丽国还好，比较自由。
至于用到武器的活儿，当他认为时机合适时自会使用。
看起来美丽国可比种花家危险多了，他这才来哥谭市多久便碰到事儿了。
夜翼满脸复杂的接过名片，名片上写的是中文，他看不懂，但他决定先把名片收好。
他自然不可能向蝙蝠侠推举别林，别林看起来是那么的瘦弱，而作为罗宾需要完成的工作比别林想象的困难、辛苦以及危险。
别林是他们当中唯一的普通人，自然无需承担他们承担的那些，有他们保护，这就足够了。
“如果是需要我像你们这样穿上紧身衣打击罪犯的话...”别林咬咬牙，作为半个古代人，穿紧身衣对他而言还是有点那个了。
“我可以学。”
“给蝙蝠侠打工有什么好的？每天累得要死，还要看蝙蝠侠的臭脸，他一天24小时有25个小时都在发神经！”杰森抱怨。
别林的目光幽幽望向杰森，仿佛在问，你怎么知道。
杰森镇定自若的回答：“你没在哥谭市住过你不知道，罗宾他们每个晚上都在忙碌，经常有路人围观到罗宾和蝙蝠侠吵架，蝙蝠侠冷脸发神经！”
别林了然的点头，没事，为了几百万美金的工作，蝙蝠侠说啥就是啥。
从现在开始，他便是蝙卫兵了，为蝙生，为蝙死，为蝙哐哐撞南墙。
任何攻击或是对蝙蝠侠不利的人或是言论终将被他绳之以法！
“二哥，我不允许你诋毁蝙蝠侠！”别林说。
杰森：“哟？”
“我会向蝙蝠侠说明的。”夜翼斟酌着口气说。
他会向蝙蝠侠提起这件事，但他了解蝙蝠侠，蝙蝠侠一定不会同意。
....
做完笔录后，杰森开着他的机车接别林回庄园。
“上车。”杰森指了指车屁股。
杰森的机车是很酷的，超大的重型野兽，哈雷，纯黑色的磨砂机身，机身突出的线条由红色装点，把手、轮胎中间都是由银色构成。
车尾贴着凶猛的动物涂鸦喷漆，正如它的名字，像一只重型野兽。
帅的没边了。
凡人的载具除了没法在天上自由、轻松地控制飞行外，其他已经超过修仙者太多了。
相比起能够让引擎发出类似咆哮般声音的机车，御剑还是差点意思，他没有任何说太阿剑不酷的意思哦，太阿剑不要生气。
最重要的是，人间的载具可以坐，御器飞行则不能。
....哪儿有修士坐着御器的。
这是御剑（器）飞行唯一的缺陷。
不过太阿剑的确非常帅气，它的剑身通红，刻有符文，有种夜里能当打call棒的美。
别林看了眼车后座，又看了看捏着把手，仅凭一只腿便稳稳立住机车的杰森。
“哥，你的车很帅。”别林夸赞道。
杰森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有些骄傲，他自己定制的机车被人夸赞无疑也是对他的认可。
紧接着，别林又有些为难地说：“可是男人坐后面也太逊了。”
他的意思是，他真的很想试一下人类的载具开起来是什么感觉，毕竟御剑飞行只需要调动真气就行又不需要动手，偶尔尝试下需要动手的这种事也会很有意思。
“还有好几年成年呢，自称什么男人。”杰森好笑地说，他往后挪了些：“上来吧。”
看在别林刚刚夸过他机车的份上，杰森还不至于那么小气。
别林顿时眉飞色舞的爬上机车。“谢谢哥。”
计划通√
半小时后。
别林面无表情的缩在前面，杰森的双臂从别林的两侧穿过握着把手操控着机车往韦恩庄园开去。
杰森根本没懂他的意思。
啧。
在杰森两百码上下的急速飙车中，他们顺利的赶在晚餐开始前回到了韦恩庄园。
这栋巨大的哥特式的庄园已然是灯火通明，道路两侧各式的花朵开得正盛、萤火虫点缀在夜空。
庄园里的动物们也在安静的夜晚自由的漫步，又被引擎的轰鸣声吓得四散而逃。
这栋神秘又昂贵的建筑正在别林眼中展露出他的全貌，这本该是个很震撼的画面，但别林现在没有机会欣赏。
因为大风吹着他额前的头发疯狂乱舞。
就像是他的头发跳起了危险派对，你来我往、你进我退，它们在别林的脸上疯狂乱舞，风也呼呼的灌入他的耳朵，折磨，纯纯的折磨。
强风吹起大背头。
别林根本睁不开眼。
总之，当风速降下来，车逐渐停下。
别林慢吞吞的踩着机车的一边准备爬下来，发麻的脚踩在边缘划拉了好几下也没能爬下去。
倒是杰森看着别林这老奶奶爬坡一样的速度看不下去了。
他提溜着别林的后颈，就像抓小猫那样轻松地把别林从车上抓了下来放在地上。
而别林也像小猫一样马上融在了地上。
“...感觉...要死力。”别林轻飘飘地说，他快要魂归兮了。
机车比他想的刺激太多，风从正面拍打他的脸颊、涌入他的口鼻，痛苦异常。
御剑飞行的时候别林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空中空气的流速极强，再加上御剑的高速移动容易令人窒息。
所以通常灵剑会自主形成保护盾，挡掉大部分风，使得宿主能够正常呼吸。
就像是蹬自行车时轻风吹来的感觉，轻飘飘的、舒服。
别林从没玩过这么刺激的东西，他感觉自己离死就差死这个字了。
真的，他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一次濒临死亡，除了刚才。
他好想吐。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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