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下蛋是门哲学》野原PP子

128、虽不悦耳还是歌·下

　　梅拉对罗杰的灵魂打了招呼。
　　两个灵体在白鲸号上，看向鲜活的人类。
　　一种感慨，一种不怀好意。

　　话痨的女巫又开始自说自话。
　　“你的朋友会死在这场战斗中，最疼的一刀来自背后。”
　　她笑着问罗杰，“还记得大涡蜘蛛吗？”

　　男人怀念的看着赫卡特，她现在的笑好开心，就像一起冒险时一样。
　　虽然可惜没能和香克斯在一起，不过只要她幸福，就算被纽盖特的儿子拐走也没关系啦。
　　婚礼的时候他也要抛下来看。

　　“想来海贼王也不会记得那些跑龙套的。”
　　梅拉得意的扬起嘴角，“不过你弄丢的魔鳞，加上我送上的诅咒，有个孩子可是大出风头了。”
　　黑胡子蒂奇，一定不会辜负她的期待，把这个世界弄得乱七八糟。

　　到时候梅拉只要站出来说，自己可以解决一切，赫卡特就只能把身体乖乖让给她了。
　　那是最好，因为她不会还回去的。

　　罗杰这时将视线分给她。
　　女巫还是没有死心，对于复活，对于生命的执著。
　　“活了那么久，害死那么多人，你还是觉得不够本吗？”

　　他是真的不理解，“你没有朋友，没有心爱之人，甚至没有梦想，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

　　梅拉笑了，或许是因为无聊，又或者是死人最能保守秘密。
　　她跟他讲了一个故事。

　　有个小女孩在最贫困的村庄，父母没有一个好心的，在最饿的时候甚至想过要把她煮了吃掉。
　　如果死在那，就没有梅拉了。
　　在她抢过刀打算反杀的时候，一个白巫师出现，救了她。

　　巫师带她回到魔法森林。
　　那时巫师和龙族都生活在同一个岛屿，后来因为一个女巫爱上了龙族，引起了大乱。
　　双方开战，那对十分不匹配的恋人，一直坚持到战争结束。

　　第一个魔龙族降生于世，梅拉只有七岁。
　　瘦弱的她躲在师父身后，洁白巫袍被敌人的鲜血污染，梅拉多希望自己也拥有这样的力量。

　　无尽的修行开始了。
　　她生来一无所有，所以对什么都拼尽一切。
　　开骨淬炼魔力，一周看遍所有魔法书，牢记一切口诀。

　　别人有更好的水晶球和魔杖，梅拉也会想方设法的抢过来，据为己有。
　　梅拉是勤奋的天才，也是强盗，更是一个天生的政治家。
　　十六岁那年，她解决了两个种族的矛盾。

　　少女偷偷抱回了女巫和龙族的孩子，告诉所有巫师，魔龙族是人类和龙族的最佳杰作。
　　生来就拥有魔力，强大的身体，可以完成一切人类做不到的时。
　　更何况魔龙族漫长的寿命，接近永生。

　　打是打不过了。
　　可如果魔龙族接受巫师的教养，那么龙族也是巫师的孩子。

　　梅拉成功了。
　　她成为了魔龙族的第一个教母。
　　两个种族因此握手言和。

　　师父却叹了口气，抱着他的水晶球不说话。

　　女巫和龙族都很感谢她，她甚至得到了最强龙族巴哈姆特的魔鳞。
　　这正是她想要却又抢不过的。

　　世人常说，魔鳞可以长生不老。
　　其实那只是在人类短暂的百年面前，面对整个宇宙的时间流速，魔鳞改变不了什么。

　　是啊，再努力的天才，也抵挡不过时间。

　　普通的人类巫师，可以通过魔法延迟百八十年的寿命，已经是赚到了。
　　就连带梅拉回来的最强巫师，也已经一百多岁，濒临死亡。

　　梅拉没有活够。
　　师父的一生没有遗憾，他永远站在高处仙风道骨，圣洁的不可侵犯。
　　梅拉是泥，爬到了藤曼上，拼了命的想要离开地面。

　　“生命的意义与长度无关。”
　　去观察花？去感受雨？
　　无聊。梅拉对师父的话嗤之以鼻。

　　她逐渐成为巫师的领袖。
　　两百年过去了，她发现魔龙族在成年后，会变成人类，拥有强大的第三种形态。
　　梅拉想，为什么她不能是魔龙族呢？

　　她想了很多办法，从喝魔龙族的血，再研究黑暗魔法，都是徒劳。

　　所幸，魔龙族是很单纯的生物。
　　虽然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是满脑子都想着战胜强者。
　　这是魔龙族的基因密码。

　　梅拉挑拨几个年轻的魔龙族不断开战，魔龙岛乱成一片。
　　战斗是家常便饭，鲜血是习以为常。

　　巴哈姆特已经归隐远方，他的妻子走完人类的寿命就离开了，龙族的专一让他只能孤单等待死亡的降临。
　　时间是摧毁一切魔法的不可抗力，梅拉不会让自己像那些巫师一样。

　　她创造了束龙环。
　　想着迟早有一天要占有一个魔龙族的身体，拥有无尽的生命。

　　可是她的挑拨太成功。
　　魔龙族乱成一团，战斗中她又无法浑水摸鱼击败任何一个，因为他们都太强了。
　　自相残杀的魔龙族，死伤惨重。

　　她试图占有一个濒死的魔龙族，她教养的第一个魔龙，巴哈姆特和女巫的第一个孩子。
　　但是对方发现她的计划后，就用自爆结束了漫长的生命。

　　那孩子很强，也是最天真的一个。
　　亲生母亲死后，她放血给教母喝，希望教母能长久的活下去。
　　因为梅拉，她击败了所有的兄弟姐妹，甚至杀死了一些顽强抵抗的。
　　站在别的女巫那边诋毁教母的，都是她的敌人。

　　可是梅拉只想要一个长生不老的身体而已。

　　教母除了利用，从来没有真的关心过她。
　　她想带着教母一起去死。
　　用千万年的生命，去换百年的陪伴。

　　梅拉重伤，却还是顽强的活了下来。
　　火元素的魔龙没了，还有水、气和大地。
　　只要再找别的就好了。

　　都没关系的。

　　那以后，梅拉沉寂了很久。
　　魔龙岛也有了新的规矩，点到为止。

　　她强行抓了几次魔龙族。
　　都已失败告终。
　　年长的魔龙她抓不到，未成年的有其他女巫保护。

　　抓到了也没用。
　　不是自愿的身体，梅拉的灵魂差点被那头龙的怒气碾碎。

　　她挣扎着跑了出来，回到自己的身体。
　　一下两下，拿起石头疯狂砸，对着魔龙族的尸体不断泄愤。

　　或许她的执念感动了上苍？或者是什么别的，总之，神明注意到她了。

　　神问梅拉，想要什么。

　　梅拉坦诚的说，她想永远活着。

　　“那是神才能做的事。”

　　满脸血污，麻木的脸。
　　梅拉的目光丝毫没有动摇，她说，那我要做神。

　　那团黑雾在笑，又像是叹气。
　　“不管怎样，魔龙岛你不能碰，这里是我朋友的故乡。”

　　天生冷血也不知道害怕的梅拉，决定用自己的魔法给这团黑雾一个教训。
　　也对ta自称为神的事，大大不屑。

　　后果就是，梅拉丢了半条命。
　　她看着那团黑雾，好像在看一座无法跨越的大山。
　　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恐惧。

　　神告诉她，不会干涉她做的事，那是命运的安排。
　　但是魔龙岛，她永远不能再来，除非……
　　“我会叫他们去找你的。”

　　梅拉跑到人多的地方，热闹的王国。
　　开始疗伤，也研究别的长生办法。
　　用魔法她找到了替代品。

　　生命可以唤回生命。
　　鲜活的生命，可以挽回她的时间。

　　梅拉一边在人间搜集信徒的心脏，一边让人们叫她神。
　　在这里，她似乎找到了当神的感觉。
　　高高在上，安稳度日。

　　直到真正的神找到了她。

　　时光飞逝，魔龙岛现在的主人，是巴哈姆特之后最强的黑龙王珀斯。
　　他不像其他魔龙族与兄弟姐妹繁衍。
　　他游历人间，爱上了一个人类。

　　现在这个人类因为要诞下魔龙，身体根本承受不了的。

　　这很简单。
　　梅拉接生过很多魔龙族，她知道该准备什么。
　　让她不解的是，巫师族有那么多人会，神为什么要让她来做？

　　梅拉拿出了师父的水晶球，她看到了这个未出世的孩子。

　　道路女神，赫卡忒。
　　最强的魔龙，打败了所有同族，征服了整片大海，战争肆虐，无人能敌。
　　对一切感到厌烦的赫卡忒，最终消失在一片黑暗当中，这个世界才恢复了和平。

　　黑暗……不就是那团黑雾？那个神在魔龙岛的朋友，就是还没出生的赫卡忒？

　　这团黑雾又出现了。
　　“你看到了吧。”

　　梅拉吓得坐在地上，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惧还留在她心里。
　　她说愿意成为神的使者，看不看到都不会改变命运。

　　“改变命运啊，只要她还叫赫卡忒，命运就不会改变的。”
　　神笑着宽恕了她的窥探，并且将她变成了蛇神的使者。
　　“你解决我的麻烦，我会继续宽恕你的。”

　　梅拉欣喜若狂。
　　不久之后，她见到了珀斯和艾莉娅，转达了神的意思。
　　同时她盯着女人的肚子，一个想法悄悄出现。

　　如果做这个孩子的教母，那么赫卡忒感到厌烦，想要离开的时候……不就会自愿的把身体给她了吗？

　　“你可以从细节上改变，一些小事，就算是上帝也说不了什么。”
　　梅拉骗她说，如果是女巫带的孩子会非常幸运，拥有一切，游说许多，还好心的告诉艾莉娅，可以帮她延长寿命。
　　“把孩子，给我养吧——”

　　这对恋人拒绝了，毫不留情。

　　梅拉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如果黑龙主在年轻一些就好了。
　　珀斯的强大在于他不会给她丢出束龙环的机会，就算是偷袭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没有人比梅拉更惜命。

　　后来她四处找机会活的长一点，一直在等赫卡特离开魔龙岛，就能见到了。

　　她找到了一个好地方，爱魔拉。
　　这里让她的魔力源源不断，梅拉更强了。
　　她将这里作为自己的神殿，又在人间不断寻找长生的替代心脏食用。

　　再后来就是芭古邋王国，约瑟芬尼。
　　再后来的后来就是赫卡特，罗杰。
　　她变成了灵魂，依附在魔龙身上。

　　这是她在水晶球里没有看到的。
　　或许是师父看到的。
　　他说过很多次，让梅拉不要执着的那种无聊说教。

　　栽了这么大跟斗，梅拉还是不肯死。
　　她将一切都告诉罗杰。
　　“命运有自己的轨道，无论赫卡特怎么挣扎，最后的结果都不会变。”

　　海贼王会死。
　　旧时代会结束。
　　蒂奇会打败艾斯。
　　顶上战争会死很多人。

　　“而我会一直在。”
　　梅拉说，“我会在你们都死了的时候，在赫卡特绝望的时候，拥有她的身体，真正成为神。”

　　这就是命运。

　　罗杰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喷出来了。
　　“你一直研究的就是跟着捡漏？”

　　梅拉微微动怒，“我会成为最后的赢家！会得到一切我想要的！”

　　“放屁。”罗杰摆摆手，“你什么也得不到。”
　　“而且赫卡特已经不再是命运里的那个什么女神了，她就是一开开心心小女孩，以后结婚生孩子，幸福度过一生。”

　　这自信的语气，把梅拉逗笑了，又不是预言。
　　她嘲讽的问，“你以为你是神吗？”

　　“对啊。”
　　罗杰信誓旦旦的说，“能掌握自己命运的，就是神。”

　　死是他的选择，不是被逼的。
　　神说的根本不对。

　　亡灵的牺牲，时代的迁移，这些都是挡不住的。
　　世代继承的意志，人的梦，这些也都是挡不住的。

　　罗杰不再理会女巫，笑着去拥抱赫卡特，虽然扑了空。
　　他哼着歌回到了神的身边。
　　死去的人如何传来祝福，或许就是一个透明的拥抱而已。

　　「我们永远不死，我们扬帆起航。
　　梦想不被埋葬，我们扬帆起航。」

　　赫卡特突然愣住，看了看周围。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她问马尔科。

　　男人奇怪的看看周围，“没有啊。”

　　「钟声在深处的墓地回响。
　　召唤亡灵，让啼哭得到补偿。」

　　船帆被海流鼓动的形状，赫卡特呆呆的看了好一会。
　　大海的孩子，是不会停止扬帆的。
　　“好像是这首歌……”

　　马尔科问她说什么。
　　她摇摇头。

　　“我们一定会救出艾斯的。”
　　她说。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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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大家！艾斯生日快乐！
谢谢所有看到这里的宝贝，接下来的行程安排是，一月份整理大纲，然后进入顶上战争，给我两周时间准备下。
顶上打斗很多，剧情也拖不得，所以都是日更，大家一定要准时上车，不然没有留言我会很失落的呜呜呜!
根据文章标题来猜一下剧情吧~
45，乌云拦东，不下雨也有风；
46，乱云天顶绞，风雨来不小；
47，浩荡入溟阔，志泰心超然；
48，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49，槐树不开花，晚田不归家；
50，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
到了尾声，大家还有什么未完的心愿，也记得留言告诉我。
不过只能在番外圆梦了，基本剧情不会改了。
再一次感谢大家的陪伴，这一年辛苦了，希望不要留下任何遗憾，想要好好收尾，对得起大家对我的鼓励，关注女鹅的恋爱到现在，谢谢你们没有离开。
2021年，旧愿完结，新年新愿，等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