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强制融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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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温度很宜人，但是蔓延一股郁结的味道。
桌上的菜肴发出诱人的香味，但是食客们今日有些气闷，消化不良。
瑞德继续说了起来，用他动听的嗓音和极富韵律的语调：
“15年前，校长在岛上见到祖父的时候，应该已经把怀表给Aron佩戴上了。
轮转开始的那一刻，正是我一生中最为凶险的时刻之一。
万幸，那时我已经到达瑟兰群岛，这一劫算是平稳度过了。”
“那一年，Aron两岁，校长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我忘不了。
看着他的面孔，我忍不住想，当年我在伦敦街头出现的时候，也该是这副模样的。”
“自那位先人发明‘时光轮转’以来，瑟兰家族的许多继承人都尝试过改进它。
虽然，依然无法预先得知‘轮转’到达的确切所在，但是每一次‘轮转’发生，怀表上都会出现一条对应的纹理，写明轮转发生的时间，延展的年份，以及大约的现身地点。
十五年前的祖父从表上读到了信息，知道我在英国。
他没有想到这次轮转的竟是一个两岁大的孩子，所以当他的人终于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在麻瓜的世界度过了五年时光。”
“祖父不知道未来的他送孙儿来做什么，我当然更不可能知道。
但是他清楚‘打破时间平衡’很危险，就把我隔离在瑟兰家族的日常事务之外，留我在与瑟兰家族毫无关联的霍格沃兹念书。
之后的一切没有任何改变。瑟兰依然加入了食死徒，跟随了黑魔王。
然而，祖父似乎与未来的他，有了什么微妙的感应，特地嘱咐我，千万袖手旁观，绝不能介入这场战争。”
“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我就不重复了。”
瑞德讲述着，他的调子悠扬动听，却听不出太多感情。
他微微侧靠在椅子上，表情也是淡淡的，仿佛只是吟诵一篇伤秋悲月的华章，抑或者，只是在复述一个别人的故事。
布莱克“刷”地站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按压在桌上。
瑞德发现他的肩膀显得略略地僵硬着，微微地有些颤抖。
“校长曾经致信予我，说我无有容人之量，行事太过不留余地。卢平十年不联络我，想必也是不愿与我同流合污。上战伐谋。若是能够兵不血刃，就收复人心，我何乐而不为。
但是，时间，我没有。
两个月之后的十一日，就满整整十五年了。在那之前，我必须为Aron打下一个好的局面。祖父手下的老人和归附瑟兰的巫师家族我总算全部收拢了，岛上的仆从但凡有冥顽不灵、心思狡诈的我都遣派的远远的，就像摄魂怪去守阿兹卡班一样，管不到岛上发生的事。等到2个月后，Aron就能够大兴仁义之师，打败我，以宽仁之名安抚手下，顺利的继承瑟兰家族。也算是我给‘过去的我’送上的一份薄礼。”
布莱克拽住瑞德的手臂，想让他站起来：“够了，瑞德，别说了，我们谈谈，走。”
瑞德按住他的手，抬头看他微微笑着：“我还没有像校长提请求呢，Sirius。别急，这就到了。”
布莱克低头看着，灰色的眼里冒着火气，脸上却是痛心的凄楚。他闷声坐下，不再看任何人，仿佛只余下了一层薄薄的空壳，勉强地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本来一切都来得及的。”瑞德继续说着，用他诗歌般优美的语调，讲述着触目惊心的字句：“没想到，伏地魔会复活。”
“看来，瑟兰大人是为自己再次袖手旁观找到借口了？”穆迪的魔眼上下滚动着，牢牢的锁定着瑞德的方向。
布莱克和卢平第一次发现，这位“伤痕累累”的战斗英雄真是有特别讨厌的地方。
“不，恰恰相反。”瑞德不慌不忙的回答，“这一次，我愿意全力相助。”
“那，我代表凤凰社全体成员感谢你，瑞德。”
“不必。我也是不得已。” 瑞德品了一口咖啡，举目望向邓布利多，“说实话，伏地魔那一套更适合我。如果真的把两方的战争，狭隘到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对抗上，感情上我也是站在那一边的。可惜啊，十五年前，祖父已经为瑟兰做了选择，二易其辄，乃是下下之策。”
有人吁了气，瑞德几乎能够感受到，房间里的空气在那一瞬间忽地松懈了下来。他心里暗暗好笑，也只有这种答案才能让他们放心下来。
他继续说着：“现在的问题是，Aron的实力太弱了。当然，这也有我的原因。两岁便佩戴‘时光轮转’，可能产生的后果无法预料。这场祖父设下豪赌，现在还很难说是否获利。只剩两个月便到十五年，我的法力本该日益衰弱，但实际上却只是举步不前。Aron先天上有缺陷，法力施放无法持久，瑟兰群岛的环境无法滋养他的成长，我尝试了诸多办法却徒劳无功。
霍格沃兹是最适于年轻巫师成长学习的地方，他在那里念书，虽然进步的速度让我很失望，但总算是接触到了更广阔的巫师环境，心境好了很多。”
“他去霍格沃兹之前，我很担心他，就创出了‘时空之门’。
我跟他都无法使用霍格沃兹的‘时光球’。对他是无效，对我，那球无论怎么转，都是在Aron三十岁的截点上变化时间，于事无补。‘时空之门’看起来只是让我们互换了位置，但是实际上还是在时间上动手脚。
我一离开瑟兰群岛，实力就会减去三分之一，但只要不是遇上校长和伏地魔这样的人物，想来还有一战之力，至少能拖到Aron搬来救兵。倘若实在不敌，我也能锁上门，到时即班无法同归于尽，Aron也能留在安全的地方，未来不是没有覆盘的可能。”
“那若是Aron先死…”穆迪问道。
“我自然是灰飞烟灭了，呵。”瑞德的视线从布莱克和卢平身上掠过， “但是，没想到他第一次使用却是那样一个环境，实在出乎我的预料。”他的声线越发清越起来，带着十分的愉悦。
“两个月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就算他真的能够获得我的全部魔法，没有循序渐进的过程，他也必死无疑。就是不死，也是大创。那班依附的巫师料是无胆的，但若被魔仆们瞧出什么端倪，反噬一口，或果不堪设想。
本来，应该不至于此。但是伏地魔重掀战火，我再无借口把摄魂怪它们羁留在外。而Aron如果得不到‘瑟兰的权杖’，他的真实魔力只能勉强牵制住5个魔仆。”
“与其期待他能奇迹地在两个月内突破祖父设下的禁制，获得瑟兰的权杖，我宁可提早把我们两个强制融合。他既能融得我的法力，也能提早读到我的记忆，继承瑟兰，将易如反掌。
到时候，就烦请校长多加照看，免得他年幼轻信，误入歧途。”
“这么做很危险吧。”卢平的问话有些气弱，低得仿佛在自言自语。
但在座的都听得很清楚。
瑞德的回答，恢复了他一贯的简练，更有些漫不经心：“当然。所以，想借校长的宝地——霍格沃兹一用，不知校长意下如何？”
邓布利多半月形的眼镜闪过一道银光：“当然。我愿意全力配合。不知还有其他需要我效劳的地方吗，瑞德？”
没等到回答，布莱克猛地再次站起，一言不发地走向房门。
卢平立刻跟了上去，与他一同离开。
目送走两人的背影，邓布利多说：“穆迪，今天你也奔波得很累了吧，早些回去休息吧。”
房里，终于只余一对师徒了。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强制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