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58.风起燎原（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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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总感觉气氛有些古怪，泉竹也说不上来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先前还好好地说笑。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一时尴尬疏远氛围，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打量水门几次，也不晓得金发大男生发现了没有，后者只是一言不发地走路，面无表情地匀速前行。
……是她说错什么话了？
左思右想不得解，也只能沉默着跟随年轻的上忍回到营地。
终于身边这尊佛开口了：“小竹仍想晋升上忍吗？”
泉竹初一听闻先是愣了愣，随后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无所谓了。”她原本没做错什么，却在上忍考试中被冠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失去了考试资格：可见是有人不希望她当这个上忍的，而如今的她也对这样的地位和名头没什么太迫切的期望，也就算了。
“是么。”听到这样的回答，男人的眼神似乎又晦暗了一些，说成是沉寂也罢。
瞥见这样的神情、语气，泉竹更懵了，脚下也不禁迟疑了半步，目光只得一路同跟随挺拔的背影，不再言语。
直至营帐前，才隐隐听到自来也气呼呼的牢骚：“……亏你带着她，还能健康活到现在。水门要是有他半点难缠，我头发早就全部白了。”
“自来也兄，最近照过镜子没有？”
“有啊……嗯？什么意思？”
听着这样的对话，泉竹不禁悄悄瞟了眼水门，可后者却似眼观鼻般不动声色地掀开了营帐走了进去，竟不曾为身后的人留门。“自来也老师，朔茂先生。”
“哦，水门啊。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那疯丫头呢？”
泉竹听着里间自然而然的寒暄对话，眼前正对着墨绿色的帐帘，忽然间喉咙一哽，算不得丰满突出的双唇便轻轻地撅了起来。
无法，她也只能慢了一步掀起门帘走进去，刚抬眼就与方才说自己坏话的人对上了。自来也一愣，神色上刚露出些尴尬的意思，却见黑裙女忍将目光挪开，连带着人也乖乖地走到另一名银发忍者的身后站定。一头白毛的大个子男人忽然像是脸上掉落了什么东西似的，忍不住抬手抓了抓鼻头，一时无趣。
“两军持续对垒，老师能在这个时候过来真是帮了大忙。然而我与朔茂先生和其他前辈们的意见一样，认为这场战役不能像现在这样拖下去，拖得时间越长，隐患就会变得越多。”不再多讲任何闲话，水门上来就让人帮忙将沙盘摆到了空间正中央。“刚才我同小竹又在周围看了看，虽然营地所在处地势平坦，但东面有一处高地可善加利用作瞭望台，若有补给也从这条线过来，增派几名腿脚快的通信员就是。西、南两面具是茂密树林，若有偷袭也多会从此处，如今除却维持北面的巡逻，将西、南两处增添若干哨岗亦不是问题。”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水门的作战分析，自来也坐在板凳上抱着胳膊仍是一脸矜持地得意，忽地还冲朔茂使眼色，像是说“比你徒弟强一点点吧”的样子。
朔茂瞥见只是笑笑，转而配合说：“我和泉竹去瞭望哨。”他明白水门亦对泉竹的能力颇有了解，刚刚的话正是隐含利用这一点有利因素的意思。
水门却摇了摇头，“可是主营地这边还需要朔茂先生。”顿了顿，他将蓝色的眼瞳从沙盘转向另一个站着的人，“小竹如果能去的话确实会帮上大忙。如果可以的话，单独执行任务好吗？哦，当然，还会派其他同伴。”
灰黑二人组听后同样愣了愣，竟是站在后面的人先反应过来，开口的时候声音稍显急切：“嗯我可以去的！”
“那么我会和蛹芽先生说，就由小竹直接负责东部的岗哨吧。”
“明白。会尽力的。”
朔茂怔怔地听着，直至水门交代好了之后才幽幽地开口：“这样……也很好。”说着回头看了看黑发女生老实的模样，不禁抿唇一笑：方才险些又把她当做小丫头护着了；若不是水门那么说，他还正要考虑怎么兼顾营地和警哨。
而水门又将沙盘的排布进行了稍稍改动，“目前的战略只能这样。具体到战术上，还要等刺探人员将情报带回，或者巡逻中发现其他情况才做决定。这段时间就请朔茂前辈还有老师耐心静候，若有问题我会随时请到二位。”
“好说！”自来也在凳子上晃了晃。
“应该的。”朔茂也颔首认可。
一时解散，泉竹钻出去悄无声地捏住了帅气队长的袖子。
朔茂不解地停下来，转眼却见猫一样乖的姑娘老实巴交地瞪着眼睛，他不由得莞尔。“我无端挨你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还没算账，怎么你出去一圈就打了别人家的碗了吗？”不怪他笑，女生此刻的神态竟活似童年卡卡西首次修行不甚抽翻了蜂巢的样子。
泉竹一呆，捏着袖子的手指松了松，复又赶紧攥住他的手，“没没、没有。”什么她连这边都得罪了吗？坏了要是不好好道歉的话真的要没人理她了！
朔茂见此情形更觉可笑，刚好空着的左手安抚性地摸了摸女同伴的发顶，眼下却不是仔细顺毛的时候。“好了，我不找你算账了还不行吗？另外打了的碗赔人家就是。自己过去巡逻的时候小心一点，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那，你不生气了？”咦怎么这样？她还没来得及道歉嘞……
“我没生气。”于是“年长”恋人更觉得自己捡了一个小姑娘当女朋友，这也就能解释他为何总觉得不能放手不管泉竹了。也罢，反正谁也没想到他到这个年纪时又遇到这样的女孩，哄哄就是了。
黑裙女忍呆呆地眨了眨眼，忽地像只山羊似的撞进队长大人的怀里，搂住帅气上忍不撒手，“我喜欢你！”
朔茂俊脸一红，不免压低声音提醒：“不用总是说嘛……”告白太频繁也没必要嘛。
“那刚刚就是最后一次说！”姑娘立即不过心地回答。
男忍哭笑不得，“好吧。”手掌轻轻拍拍她的发，女忍适时抬头，乌黑闪亮的大眼睛会说话。到底是世俗阅历稍多一些的男朋友，一看就懂，然而也只是拍拍她的头，即便如此仍不愿意在他人眼下太过亲昵。
“我走了。”她还要去东面报到。
“去吧。”朔茂只轻轻地在她额心轻轻地捏了一下。目送泉竹开开心心地跑了，他这才回头叹了一口气，“出来聊聊？”
“朔茂老弟，先说好我可不是有意的。”转角转出个大高个，一脸讶异加淡淡的促狭，“不过，你确定吗？”
“没什么确定、不确定的。难得遇见，实在喜欢，渐渐就舍不得了。”朔茂没有隐瞒的意思，叙述的过程中自然流露出一种随性。
自来也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颇具深意与深以为然的笑意，“你这个样子，还真是让人怀念啊……”
“什么？”朔茂不解其意。
“你原本就应当是这个样子，”素以本色男儿自诩的自来也率性地照身旁人的肩膀拍了一下，也不知收没收住劲，居然叫一个大男人也向前趔趄了一小步，“我行我素，对外人的说道不管不顾，思维冷静到吓人的一个大大的疯子。”
“疯……”收到评价的人好像不是很满意的样子。
“不是我说你，这些年你的作风也太衰了些。要不是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多赏你一点耐心，大爷我早就一个不爽揍你了！”
“呵。”朔茂侧目笑笑，眼外侧在微笑时抿起的细痕里藏住不少锋。，恐怕只有见过这样的笑容不下十次的人才渐渐分辨的出来他下来要说什么，泉竹大概就位列这类人之中。“自来也，我过去和你有过什么情面？”一般也只有那名飞扬跳脱的女忍在场时才会跳起来喊：白毛，你果然又要犯欠！
自来也左半边脸神经抽搐了一下，“喂，你不要太过分。”
那人回头不语。
“不过，你不用太担心。”面对转过来的灰色眼睛，白发男子汉一手按在对方肩上，一手竖起大拇指，咧嘴露出“我理解”的眼神，“片那一系的继承者都是发育早、秒熟型，想来你不用太多忌讳。大爷我有办法帮你打听一下以往历代的‘片那’姑娘都是几岁嫁人！”
“……”自来也你是有多猥琐？往哪儿想呢！说什么？这样的事他旗木朔茂可从来——“那么就拜托了……”他不光思考过，还一不小心问出来过。对不住，泉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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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数里之外，泉竹揉揉鼻子直起腰，下意识警惕地向四周张望了一圈，未见有什么异常，也就稍微放心下来。“千万不能出岔子。起码也要等任务做完之后，才好去给金毛道歉……好像真的惹他生气了……”虽然并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但是朋友生气了，那一定是她没做好就是了。
复又想起朔茂温温的笑语：天呐怎么能那么帅，又要流鼻血了！
一身黑色连衣短和服裙的佩刀女忍站在简易的瞭望台上，一遍一遍地摸着鼻子生怕被人看到怪异。而站在不远处，同在执勤的宇智波少年不禁纠结要不要借给她一张纸巾。
作者有话说第59章 58.风起燎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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