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6]调查和青时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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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猫咪事件。
后来你们又去了一趟救助站，却被通知猫咪被接走了。
“诶？那孩子没和你讲吗。”救助站的人看着你，有些疑惑，“她说提前和你打过招呼了、名字和电话也都报的出来。而且看上去挺热心的，还给我看了她家养的猫的照片，那只三花猫也很亲近她。”
“抱歉，电话是我接的，所以浅上さん不知道。”和你同行的黑时宰将你拦住，说道，“不过蛮久没去拜访她了，都不知道她也养了猫，请问是什么样子的？”
对方思索了一下，比画着大小，回答道：“她家的那只……是奶牛猫噢。”
——果然。
黑时宰借着询问具体接走时间的机会，看到了女孩留下的信息。
你看向他时正好对视，便点点头。
走出救助站，黑时宰便把地址发在了群里。
首领宰收到消息后，便赶往了那个女孩的家，而你们则再次前往河口慎一的家。
这一次，敲门多久都没有人回应，于是黑时宰使出了“横滨开锁王”的技术，撬开了普通开锁工人都只能放弃的锁。他没花多少时间，铁丝进去又出来不过三秒钟，你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锁出现在这种普通小区的突兀，而黑时宰已经有此得出了新的线索。
你看到了、尸体。
毫无疑问是前几天还活着的那个男孩。
你第一反应是后退，绊到不高的门槛，差点跌在地上。你没有尖叫，像是失声了一样，但还是用手捂住了嘴。你有一点点想吐，血腥味在你开门时就喷涌到你的脸上，像毒药一样渗透进你的每一寸皮肤里。
黑时宰快速地在群里发了消息，没多久，除了首领宰之外的太宰治都赶到了现场。
青时宰颇为感兴趣地靠近尸体，然后又因为味道而后退，抱怨着“没有‘清洁工’来打扫吗”；幼宰扯着你的衣角，抱着《完全自杀读本》的手微微用力，面无表情；黑时宰说着“大清早就看到这个、真是倒胃口”，然后蹲下来检查尸体，纤长的手指流畅的划过血迹的边缘，不沾一点脏物。
你突然被人从地上拉起来，然后被用力地抱住。你的脸贴着对方胸前柔软的布料，隔着衬衣你能听到他平稳的心跳声。
——是武侦宰。
他抚摸着你的后背，让你安心，像哄小孩一样说着“没事了没事了”。
被他拥抱时，你才发觉自己的身体始终在颤抖。
你感受到了温暖，由紧靠着的身体传递过来的温度，比任何暖气、太阳光照都让你觉得温暖和安心。
“还有闲心在这里卿卿我我……别被未来的我带坏了啊？唔啊——不分场合什么的，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该说是过于开放还是恬不知耻呢，幼稚鬼？”黑时宰探出脑袋，双手做出抓人的动作，脸上写满了戏谑。
“与美人同行却遇到尸体现场，第一个反应是进去检查、而不是安抚受惊的女孩，真是不成熟啊～”武侦宰松开了你，却还是伸出手臂拦着你的肩膀，让你能有个依靠，“还是说，你在逃避些什么……做的太明显、可就和青春期的小孩没什么区别了噢。”
“无聊，有那闲心开玩笑，事件都能解决了吧？”
幼宰松开了你的衣角，翻开完全自杀读本，将男孩的死状和每一页的图片对比，似乎乐在其中。
青时宰因为味道太重，捏着鼻子进房间了，很不走运地进了虐猫现场，又一副要呕吐的表情溜了出去。
武侦宰还是松开了你，走之前拍了拍你的肩膀，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浅上さん，我送你回家吧。”青时宰走到你面前，挡住你的视线，让你没法看到屋内的尸体。
你抿着嘴唇，有些犹豫：“但、但是……”
“这次的事件，不需要你的参与了。”
你被人抓着手腕拖走了，屋内的人无疑知道，却没有人出来阻止，都默许了青时宰的行为，只有还在玄关处的武侦宰和你挥挥手，和你道别。
武侦宰在玄关处都可以感受到屋内压抑的氛围。
不仅是因为死过猫、死过人，也因为不常规、和所在地不匹配的门锁以及加厚的防弹玻璃。
他不需要走近看，就可以得知这些，而青时宰也是知晓这些之后才选择了送你回家。
在他们默认这就是你之前提到的河口慎一时，黑时宰站起身，说道：“不是他。”
“虽然很像，但不是他。或许是兄弟什么的……被误杀还是被下套，暂时还不清楚。”他随意地走进书房，轻松解开电脑密码，手法高明地闯进资料库，证实了河口慎一有一个弟弟，名为慎二。他还想找到些关于Collapse的资料，不过翻个底朝天也没有任何线索。
没有人询问对猫咪被拐走、疑似被迫虐猫的受害人的电脑进行这样的调查的必要性。
门锁与窗户就已经证明了他不是那么简单。
当然也可能是有被害妄想，所以什么都要绝对安全。
那么同时也不能排除他也在Collapse，所以才会接触到这样的组织。
*
首领宰将绷带换成缠在右眼上，和黑时宰一样。
虽然体型差距不能改变，但会在楼顶将他认错，说明对方也没有对他熟悉到那个地步。
敲门之后无人回应。
门没有锁。
血腥味。
……太熟悉了，这个味道。
他比任何时期的太宰治都要熟悉。
屋内是一具尸体，被处理得相当艺术。
血渍和玫瑰花，白骨和羽毛，眼球和玻璃珠。
他的手随意地撩起垂下的长发，墨色顺滑的长发在指尖停留没多久就回到原位，他抽回手，移向尸体的眼睛部位。他像在和什么人交流，勾起嘴角，将嵌在眼眶里晶莹剔透的玻璃珠取下，狠狠地摔在地上。在外壳碎掉后，他用脚碾了几下，确定里面的东西也被充分破坏。
“好了、接下来就可以自由一点了。”
在他张扬地毁掉监控后，开始估算死亡时间，检查作案方式，整个过程冷静得不可思议，甚至还在赞美这死后的姿态与装饰物相得益彰，充分表现出人体的结构美。
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脚边。
是一只三花猫。
他把脚移开，对方又缠了上来。
他也不和这小东西生气，只是放轻了脚上的动作，注意不要踩到它。
在房间里走了一圈，他也不避讳地翻了下触手可及的那些抽屉，得出户主并不怎么养猫、顶多刚开始养的结论。
他不担心留下指纹，就算查到了也无法在资料库中配对。
不过、另一个理由是——
他弯腰抱起三花猫，然后从窗户跳了下去。
在他的外套擦过墙壁、整个人脱离公寓时，便发生了爆炸。
那是一场不顾后果的爆炸，如果他从正门出去便也无法幸免，玻璃碎片几乎和他一起同时掉在地上，他所着陆的地点是废弃无人的小巷，没人注意他的存在，就和他来时避免被人看到、被监控拍到一样。
等到警车到达，大概尸体就会化为灰烬了吧。
什么都不会剩下。
……真好。
他走在小巷里，怀里的猫蹭了蹭他。
拿出手机，他直接拉了个没有你的群，汇报情况。其他太宰治也都配合得将消息共享，没有人询问为何将你排除在外。
*
你被青时宰送回家了。
他一直在你的房间里打游戏，在你身边寸步不离，像极了监视。
“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嘛。”你焦急地看着他，对于自己只能在这里干等事件解决表示很不满意。
“有啊。”青时宰不假思索地回应了你。
由于太过渴望，你一点都没有怀疑，直接眼睛放光了。要是平时，你肯定对这种快速的回答很敏感，先斜着眼睛质疑。
“比如，现在来为我做一份蟹肉炒饭吧～”
你：？
对于青时宰恶劣的行为你表示强烈的谴责，为了避免被你追问，他放下手柄，亲自把你推进厨房，还殷勤地将食材从冰箱里拿出来。
你没办法，只能答应他了。
你伸手去拿挂在墙上的围裙，刚碰到就被人抓住了手。
青时宰和你差不多高，正好可以将下巴搁在你的右肩膀上。他毫不在乎地这样靠近你，抓着你的手举过头顶，按在瓷砖墙面上。
“浅上さん，如果我现在要和你做些什么，他们都不会知道噢。”青时宰在你的耳边吹了口气，感受到你颤了一下后，这样说道。
他的另一只手撑在墙壁上，你的目光全集中在他的手上了。
纤长的手指，分明的骨节，保养很好的指甲，绷带在此时像极了装饰品。
你试着把手抽出来，却根本不行。“做些什么”的指向很明确，不过你也很清楚青时宰不过是在开恶劣的玩笑，便勾起嘴角，朝左边歪头，作出嫌弃的表情：“太幼稚了，太宰。”
“如果是十八岁的‘我’这么做、你是不是会很期待？”他说得直白露骨，直接让你脸红。
你用力地想要离开，他却用更大的力气捏住了你的手腕，你差点吃痛地叫出声：“啧……在说什么啊，你。”
“还是说——要当上首领的‘我’这么对你？浅上さん、到底选择谁？”他拉着你转过身，直接让你与他对视，撑在墙上的手没有丝毫松懈，手臂略微弯曲拉近你们的距离。
——“你到底、选择谁？”
你没有防备地就被逼问了选择。
你才知道自己的偏爱暴露无遗。
当你隔着次元壁看他们时，你可以说“我喜欢文豪野犬里的太宰治”，那么无论哪个他都包含在内。而现在，他们是五等分的太宰治，你不可能将你的喜欢均分成五份。
像是陷入了常见的恋爱烦恼里。
但是你知道的，这不一样。
“……我谁都不会选。”你认真地看着他，脸上的苦笑证明你不在说谎。你挑眉，继续说道，“太宰不会以为不相干的世界的交汇会很稳定吧？我喜欢每一个‘太宰治’，但我没有资格做选择。”
“拜托、别让我动摇了。”
——我的理智会拉不住我的。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26]调查和青时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