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3]猫事件和停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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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因为快两个月不做数学题而不太灵光的小脑袋飞速转动，对于眼前的事情表示困惑。
会牵扯到所谓的“组织”你是想不到的，你总觉得这种事只是个人的性格扭曲而已，现在才知道原来也可以有组织在背后撑腰。
理由的话，你猜想应该是所谓的“人性实验”。
而会闲的无聊做这种实验的组织，大概也不算小了。
以走私贩私为主业，以人性实验为分支……你的脑海里跳出了这样的结构。
……Collapse。
听名字也够张扬的。
如果是在那个世界，虽然不会很轻松，但至少有渠道有人力来获得信息，按照Port Mafia的能力，击溃对方应该也是迟早的事。但是在这个世界，如果没有太宰治的意外到来，你可能和大多数人一样不知道这种组织的存在，更不要说设法击破。
“告诉你们又怎么样啊……！那群人算什么、浑身怪癖的罪犯吧？”河口被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声音愤怒而又无力。
知道他是被迫后，你心里的愤怒有一小半变成了同情，你想要去扶他起来，却被黑时宰拦住。
他几乎可以说是冷酷地站在那里，挺直的身体没有一点点弯腰的意图，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痛苦的男孩：“所以说你又为什么会被这种人缠上呢？”
“哈？这种问题、我怎么知道！”河口没想到会被这样询问，很不耐烦地回答道。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他也不咄咄逼人，只是转身就拉着你离开了，也没有说要不要帮他。
要是平时，你大概会因为被他握住手而发愣，现在的你却拉着他，想阻止他离开：“太宰くん、你那么聪明，帮帮他吧？拜托了——”
“浅上さん可不像是求我帮忙的样子。”黑时宰停下脚步，回头看你，“话说回来，你该同情的是猫、而不是被迫虐猫的人吧？”
“但是……”黑时宰继续往前走了，你只能回头和人告别，然后追了上去。
*
救助站的猫被接走了。
当你们从河口家出来的时候。
*
你总觉得那间公寓很压抑。
大小、配置、结构都只是普通公寓，这份压抑的感觉又不只是因为里面发生的事件以及住户的情感。
像是——无孔不入、坚不可摧、绝对安全——当然、这种绝对的词说出来就肯定是错觉。
像是被金属和水泥保护起来的一块可能会成为某「案发现场」的空间。
阳光有正常地透过玻璃进来。
门锁也是正常地能用锁打开的结构。
啊、哪里不对劲？
你不知道，但你的直觉告诉你，这大概又是个千层酥事件。
虽然可能对你来说千层酥，对太宰治来说就是一块切片吐司，果酱都没抹的那种单调案件。
*
其他的太宰治已经在火锅店里待着了。
他们按照你的喜好点了菜，你看到的时候还小小的感动了一下。
因为和黑时宰观念不合，这一次你特地离他远远的，坐在圆桌面对面的位置，身边是武侦宰和首领宰。
“哎呀，看上去吵架了噢。”武侦宰单手托腮看着你，目光直白而犀利，见你不主动解释，便开始了吵闹的编故事环节，“难道是送还猫咪时，发现它的主人很幸运地与某位美人一起吊死在了房梁上？啊、这的确是叫人羡慕嫉妒到想要耍小脾气呢——我是指对于幼稚的十八岁的我而言。
“殉情……还真是未来的我会做的事，听起来倒也不错，可以尝试。”黑时宰的心情并没有受影响，自然地走到调料台去弄自己的一份，然后也顺带帮你准备了一份。
本着“闹脾气要有骨气坚持下去”的想法，你拒绝接过：“我才不要——”
“这样啊、这里面的海米好像是最后一份了……都这个时间点了，不知道还会不会补。”
然后，你的手和你的大脑就出现了分歧，他话音刚落你的手就已经碰到了那个小碗。
你的大脑：？
你的手：？
你：？
“浅上さん和小孩子一样呢。”首领宰也单手托腮，脸上的笑看起来没有半点勉强。
被他这么一说，你倒是没有想要反驳强调自己不幼稚、或者是反过去说他才像小孩子，反而心情好了不少。如果是其他太宰治这么说，你大概已经和他们闹腾起来，然后坐实“小孩子一样”的评价。
接都接过来了，你就舀了一块虾滑，蘸着调料送进了嘴里。
“……”你有被嘴里的味道雷到。
毫无疑问里面是放了海米的。
——但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芥末、以及沉在下面的香菜和米椒、看不到的麻椒粉辣椒粉。
你被刺激得脸皱着一团，将眼睛眯成缝，看向自顾自烫着牛肉片的罪魁祸首。
“啊、不好意思，拿错了诶。这个应该是给你的来着。”对方的脸上挂着虚假的歉意，嘴角的弧度无疑表明他对你激烈的反应非常满意，“作为补偿的话，这块牛肉给你吧？”
这样说着，他将牛肉放进碗里，一起递给了你。
你手里还端着味道诡异的调料，后劲大到你倒抽了几口凉气才能说话：“太宰くん也不像是会喜欢这种味道的人，借口找的有够蹩脚的。”你没有急着接过，而是绕了半圈走到黑时宰的身边，将手里的放在他桌上。顺手接过后，你捞走他闲置在桌上的筷子，戳进了那一坨还没怎么溶解的芥末和辣椒酱里，拎出来时上面又红又绿得让你心情极好。
黑时宰：？
你捧着看起来很ok、闻起来也很ok的酱料回了座位，你已经不打算和黑时宰计较了。
里面的牛肉也是恰到好处的熟，你故意做出夸张的表情表现出火锅的美味。
幼宰不知道从哪里学到了“间接接吻”这个词，当他说出来的时候你才意识到交换酱料这种事有多不对劲。
黑时宰选择请服务生换一双筷子，然后重新调了份酱料。
作为报复，他将武侦宰为你点的菜全都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消灭掉。
你：？
“太宰くん真的像小孩子一样诶。”你发出这样的感叹，并且以沉默回应他的攻击。
这一次，变成了黑时宰坐实“小孩子一样”的评价。
*
吵吵闹闹结束了午餐，你们又各自分开了。
「还猫时出了什么意外吗？」
你刚把满是火锅味道的外套洗干净晒好，就收到了首领宰的消息。
聚餐时他只字不提事件，保持好奇心到现在的也只有他。
「嗯，感觉有点复杂。我可以语音说吗？」
「可以。」
然后你不小心按到了语音通话。
你还没来得及挂断，对方就接了，那边闹哄哄的，背景音是武侦宰玩galgame的美少女语音、黑时宰玩赛车游戏的刹车漂移加速音效、幼宰和青时宰研究《完全自杀读本》的读书声。
“唔、你们是在一起吗？”
“嗯，说是想看看最适合自杀的楼层，结果一起上来了。”
你几乎可以想象得到首领宰一手拿着电话，回头看向或趴或躺或坐的其他时期的自己，脸上是无奈的浅笑。
简单的讲了下事件经过，最先回应的却是幼宰。
他一边伸手做成猫爪吓唬人、一边说着“不能那样对待猫咪，要好好解决掉才行”。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各玩各的他们已经凑在一起听你的电话了。
*
“发现了。”
“——所以、可以杀掉了吧？”
猫咪的声音。
人类的声音。
子弹的声音。
撬锁的声音。
*
下午，突然接到了小区大规模停电的通知。
如果只是不能看电视什么的倒无所谓，但是这个天气，空调风扇也不能用就太糟糕了。
通知上面说是下午四点到凌晨一点，对于这个时间你表示很困惑，不过事已至此你没法想太多了，直接打包了东西朝旅馆跑去。
黑时宰抱怨着“好麻烦噢”，不情不愿地把睡衣叠好装进袋子里：“怎么看都是故意的吧。发电站什么时候能爆炸啊？”
“好啦，他们也不容易的，稍微体谅一下吧？”
“都说了是故意的——”
这个时候的你，完全没有注意到前后针对的对象不一样，后者显然是迁怒发电站，而前者却不一样。
当然，听人讲话是听不出刻意变化的标点符号的。
由于是暑假，所以来横滨旅行的人已经把你家门口的旅馆占满了，你在群里通知他们之后，便安排黑时宰和青时宰挤一个房间了。
对于你毫不掩饰自愿选择和首领宰住一起的行为，武侦宰表示被你深深伤透了心，并且迁怒幼宰，说什么“要是你不在，我说不定也是一个备选项”，然后夸张地描绘了对殉情的渴望，完全不在意他已经刷屏了。
「您已被移出群聊。」
武侦宰：？
然后又加了回来。
这一次他把所有的话打在一起，合成长图发在了群里。
「群主撤回了一条成员消息。」
武侦宰：？
他开始不定时地发出抗议表情包，然而被所有人忽视了。
电梯到顶层自动打开，你便看到了首领宰。
他没有穿外套，围巾自然也因不合实际而被收起来，洁白整洁的衬衫恰好地勾勒出他的躯体线条。他自然地从你手里接过行李箱，也没有抱怨“怎么只是半天就需要这么多东西”。
“为什么我会在选项里？”他低头看向你，脚步不停，他腿长脚程长，也压了速度让你不用费力就能跟上。
你感觉这句话怪怪的。
——啊、知道为什么了。
——别人都会问“为什么选择我”，而首领宰从一开始就将自己排除在外。
——总是这样、把自己抽离开来。
从电梯到房间的路程并不远。
他停在门口，拿出房卡开门。你盯着他纤长好看的手指熟练地划卡开门，终于抬起头回答了他——
“因为，在首领身边最让我安心噢。”
他拿着你的行李进了房间，还不到要开灯的时候，夕阳恰好地涌进屋里。你跟进来之后便关上门，把小箱子里的平板和蓝牙键盘拿出来调适。他坐在椅子上，单手托着未读完的小说，视线却不在书上，只是看着你整理东西。
“我在原先的世界会死亡……即使这样吗？”他说得风轻云淡，仿佛死亡的不是他、或者死亡也没什么大不了，但他的口气和语言组织无疑表明他认为「角色死亡」对你的影响不可忽视。
“嗯。况且你现在不会死，对吧？”你怀疑再聊下去就要进入你不太懂的哲学领域了，于是简洁明了地回应了他。
“说的也是。”他的回复同样简单。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23]猫事件和停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