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首领宰和硬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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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坐在武侦宰身边的黑时宰偷偷摸摸移动到了你的另一边，和你坐在一起。
发现这一切的幼宰相当猖狂地扑到你的怀里，说“姐姐怀里好舒服”。
青时宰没有移动，不过重点显然不在花火上，而在你们四人身上，依旧保持着“这场面下饭诶”的表情。
武侦宰这次没有扯着幼宰的领子将他拉走，而是很温柔地像抱猫猫一样将他托着腋下举起来，鸢色的眸子里是能够骗过无数人的温和：“阿治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要体贴一下浅上さん噢，让她能够轻松地看花火、好不好？”
说出的话也完全没有任何自私和对抗的味道，从你的角度出发，让他不要增加你的负担，还顺应了小孩子渴望被承认成长的心理。
“这样啊……对不起，姐姐。”被放下来的幼宰和你拥抱了一下，然后乖乖地跑回原来的位置了。
你朝还有些不舍的他挥挥手，说道：“没关系啦。阿治坐在那边可以更方便的拿到零食噢。”
你双手随意地搭在垫子上，抬头望着暗色天空上炸开的一朵朵烟花。
轰鸣声。
和你回忆里一样，吵吵闹闹的。
人聚在一起所以会热，还会有时不时飞过眼前的小虫子，小吃总是消失得很快。
黑时宰的手也搭在了垫子上，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碰到了你的。
你并不太在意，注意力依旧集中在绚烂的烟火上，见你没有移开，他便用右手小拇指勾住你左手的，像是在拉勾许诺。
这一下你倒是完全被拉回了注意力，看向勾在一起的小拇指，又把目光投向黑时宰。
他依旧抬头看着烟花，绷带遮住了他的眼睛，你猜不出他的表情，不过微微上扬的嘴角倒是让你也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啊。”他低声说道，并没有看你。
“太宰くん真是可爱诶。”你稍微支起身子靠近他的耳朵，小声地说道。
本以为会看到对方的耳根变红，结果黑时宰的头往边上一转，否认道：“又在说什么胡话，不专心看烟花吗？”
你笑着恢复成原先的姿势，继续看烟花。
你突然感觉右手被什么碰到了，刚想低头就感觉你的手被另一只手握住了。
——微凉的、缠着绷带的手。
“这样、姑且也算是和浅上さん一起看烟花吧。”武侦宰这么说时，语气里待了一丝遗憾。
你转过头，正好对上一双明亮的鸢色眸子，对方眼中的笑意让你有些困惑，这哪里有失落的样子。你歪头询问：“什么叫‘算是’啊，本来就在一起看啊。”
“我的心愿是只有两个人一起噢，但机会难得，我也不能错过。”他更用力地握住了你的手。
武侦宰低下头凑近你，这次的距离，只剩下半个苹果糖的直径。
“下次也要一起噢。”
“……和大家一起噢。”虽然气氛很好，但你还是强调了“大家”。
武侦宰拉开距离，浮夸地说道：“真是的、这种时候居然都不上当诶～”
等你们都不说话时，你才觉得这场梦有多诡异。
黑时宰和武侦宰，绝对是脑子里的某个神经出问题了吧？
当你战术后仰时，正好瞥见青时宰也在朝你看，他的脸上依旧写满了“下饭”。你眯着眼睛看了一下他手边的零食，几乎已经消失殆尽了，而你这边基本上没怎么动。
——还真是用实践告诉我“下饭”啊。
青时宰还不嫌事大地抽出手给你比了个“加油”。
你无语了。
所幸幼宰完全沉浸在花火大会里，没注意到你们这边的情况。
你想吃章鱼烧了。
——但是没有手。
你试图同时将双手扯出来，但双方显然都不打算松手，明明看不到对面的情况，却又在暗中较劲。
你真的觉得他们的脑回路断掉了。
然后你闻到了章鱼烧的香味。
歪头一看，发现是武侦宰戳了一个章鱼烧，正在吹吹。
你刚想抗议说自己也想吃，话还没出口，一个章鱼烧就送到了你的嘴边，你只需要张嘴就可以了。
“太宰さん？”
“张嘴。”
你于是乖巧地张嘴，吃掉了武侦宰递给你的章鱼烧。
里面还是很烫，你张开嘴抽着冷气，夸张的声音让幼宰都担心了。
“呼啊——没事啦，有点烫而已。”
总之，花火大会以一个很诡异的场景结束了，你的手依旧没有解放出来。
“快点放开我啦！”在大家收拾东西离开时，他们还是没有松手的意味，于是你超大力地开始甩手，“太奇怪啦！我都没法拿东西了诶——”
幼宰也来帮你，把武侦宰的手指一个一个扳开：“这是作弊！我也想和姐姐牵手——”
黑时宰也松开了你，把手放进口袋里，假装无事发生。
你们把零食袋和餐巾纸之类全都丢进垃圾箱，换回原来的衣服之后，便朝公寓走去。
回程时路过了公园，因为很晚了，所以人很少。
你心血来潮地走进去，他们也和你一起。
公园的湖里养了很多鱼，已经没有人在卖鱼食了，它们却还是一起游到了你们身边，你们沿着桥往前走，它们也沿着岸往前游。
你忍不住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准备拍照，结果把放在一起的钱包也抽出来了，角度还很不凑巧地正对湖面，无疑要掉进去了。
幼宰本想借着身高优势（？）来捞一把，结果手还没碰到，那个钱包就反重力地飞走了。
这个情况……好像青时宰来时的那本同人本噢。
你开始思考你的钱包上是什么。
——坠楼时的首领宰。
——是刀，快跑（？）
你盯着那个极不正常的钱包，又是熟悉的白光，刺得你们都睁不开眼睛。
等到光熄灭时，湖面上只剩下小半截红围巾。
接下来便是一个个硬币掉进水里的声音。
你这时候庆幸的是你的钱包里只放了小额硬币。
“首领——”你下意识地这么喊他，伸出手想扑进湖里抓住他。
不久前熬夜又刷了一遍beast的你看到这个场景差一点泪目。
……好像不这么做，他就会又一次消失一样。
黑时宰拉住了你，武侦宰跳进湖里去捞人了，幼宰和青时宰趴在栏杆上看戏。
你伸出的手迟迟没有收回来，只是从五指尽力张开变为了略微弯曲，你脑子里满是首领宰被强风邀请、身体最终越过边缘的场景。
这样的画面在小说插画中存在，又被许多画师描绘。
烈火残阳，红砖硬瓦。
和现在所类似的，大概是抬眸望去都看不见他了吧。
拦住你的黑时宰终于伸出手，把你的手也拉回来。
“交给他就好了。”黑时宰完全无法理解你为什么会这样做，没法说出安慰的话。
你看着湖面，水花很大，鱼都被惊走了。
终于，水面上探出了两个湿漉漉的脑袋。
武侦宰搀着首领宰跌跌撞撞地上岸，整个人脱力，一起跌在了水泥地上。
你终于回过神来，蹲在来查看他们的情况。你后知后觉地想要叫出租车带你们回家，却听到青时宰说“车子再过三分钟就到，我们去公园门口等吧”。
一波三折地回到公寓，你立刻开水让他们先去洗澡。
首领宰一路上都没回过神来，被推进浴室时也是呆呆的，想必完全做好了死亡准备的他根本没有预料到这个情况，即使他知道无数个不能让织田作写小说的世界和一个能让织田作写小说的世界，却也没有遇见过一个没有织田作的世界。
黑时宰一边说着“烦死了这又是什么时候的我”一边帮他脱掉衣服，把水温调到合适的温度，相当粗鲁地从头淋到脚，试图以此让他清醒过来。
他不知道这个大概率又是某个自己的家伙到底怎么回事，适应力居然这么差，但既然进来了，那就只能帮忙了。
黑时宰发现他的右手一直握着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的手指扳开。
里面是一枚定制的硬币，大概是和别的硬币混在一起不小心放进钱包了。
上面的人他很熟悉。
——织田作之助。
被他自动过滤和忽视了近一个月的那个世界的回忆翻涌上来。
为什么……会在一瞬间、在那么多硬币中唯独抓住这一枚呢？
明明坠进湖里的时候看上去那么无力、上岸时也完全是呆滞的状态。
他愣住了，任由水流打湿自己的衬衫。
直到青时宰觉得不对劲，来敲他的门。
*
洗完澡的武侦宰用毛巾擦着头发做到了你的身边。
“他看上去不比我小噢，难道是未来的我吗？”他将手指在发呆的你面前晃了晃。
你叹了口气，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不是噢，幸好不是未来的你。”
“不会吧，比我还小吗？”
“是第三个世界的你啦。和你差不多大，不过他成为了Port Mafia的首领——在森さん之后。”你尽可能清晰地解释道，对方歪头想了三秒，也理解了。
“那么，真叫人好奇他在那个世界经历了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16]首领宰和硬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