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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惑世妖狐》（十四）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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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魏南宁把科考的相应事宜交给黎堼督办。
华瑾琛中途去找过一次魏南宁，两人不知谈了什么，离开时华瑾琛表情冷的骇人。
随后摄政王府中开始频繁出入一些马车，皇帝也终于展露出他的心机和筹谋，原本在摄政王麾下的数位官员纷纷倒戈。
京中充斥着风雨欲来的紧张。
接连一个月黎堼忙的脚不沾地，魏南宁头一次展现了属于皇帝的强硬果断，力排众议允诺只要在科考中表现优异，不论家世背景，皆可入朝为官。
身为皇帝手下的人，他既要安抚勋爵世家又要监管科举正常进行，已经半个月没回丞相府了。
黎堼取出食盒中夹带的纸条，看着上面的字，似乎看到了华瑾琛执着笔，黑眸柔和的模样。
数日不见，甚念。
这么通情达理？
他有些诧异地扬眉，展开纸条，看到下半部分才勾起唇角：
丞相大人，外面的风景再美，也不及府中半分。
想起那日华瑾琛眯着眼威胁他不要招蜂引蝶，黎堼眸中染上浓浓的笑意。
华瑾琛的耐心已经快耗尽了，看来不论能不能钓到鱼，今晚都得回府一趟。
黎堼敛下笑意，指尖燃起火焰将纸条毁尸灭迹。
这顿饭恐怕不能好好吃了。
“叩叩。”
有人在门外喊：“大人！”
黎堼起身开了门，看着气喘吁吁的来人道：
“怎么了？”
“大人，清风楼有人闹事。”
去的路上来人把情况给黎堼交代了。
因着圣上开恩，最近许多京城中多了许多附近乡镇的人，都是提前来为乡试做准备的，其中不乏身世清贫之人。
“那群人看穿着想来也是出身贫寒，怎么就去了清风楼。”他语气中倒是没有什么鄙夷，只是这事出的太过蹊跷。
清风楼可不是一般酒楼，要说特点，大概就是尤其的贵。
今天不知抽了什么风，一群寒门学子在清风楼叫了一大桌菜，付账时却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旁边都是些富家纨绔，看了半天笑话之后，有人提出让他们当场作出书法字画抵债。如果有他们看得上眼的，就给这些寒门学子付了这一顿饭钱。
学子们只能照做，然而作出来之后却被他们一阵羞辱，这才引发了矛盾。
按理说这种事本不该让黎堼处理，奈何皇帝才刚下令，严令黎堼督查科举正常进行，马上就出了这种乱子。
这关头，如果真的放任寒门学子出了事，不仅是打了皇帝的脸，也会助长其背后勋贵世家的气焰，以后恐怕就不仅仅是今天这样简单的闹事了。
黎堼赶到时，正好听到一人张扬跋扈地道：
“就你们写的这东西，用来擦脚本少爷都嫌脏了鞋，也好意思拿出来献丑？”
“真以为你们参加科考，就能当大官了？看你们饭都吃不起的穷酸样，就算科举的门槛再低，你们也不配。”
“贱命一条，这辈子也只配当个奴才。”
黎堼看到一个衣着清寒的男子猛地抬头，眼眶充血，不堪受辱地握紧了拳头。
“乡试在即，在京中斗殴你们是想取消考试资格吗？”
喧闹的大厅有了片刻安静。
黎堼先是扫了一眼男子，转眸看向神情不屑的华服公子，道：
“曹公子公然寻衅滋事，可是觉得黑衣卫不敢动你？”
曹公子面色僵了僵，分辩道：
“是他们来这里吃霸王餐，本少爷想帮他们结账他们还不领情，跟本少爷有什么关系？”
“你！”
“分明是你的圈套……”站在一旁的学子们面色涨红，张口想反驳却被身旁的朋友劝住了。
黎堼躬身捡起地上被揉成一团的一一幅字，其实写的不错，许是真的存了用字抵债的心思，下笔苍劲有力，笔走龙蛇间初见大士之风。
“写的不错，”黎堼赞了声，把纸递给身后跟着的人，道：“还有地上的这些，都拿去请专人品鉴，值多少钱便去找这位公子取。”
曹公子张口想说什么，黎堼眯了眯眼：
“还是说，曹公子刚刚的许诺只是为了挑事，信口开河的？”
曹公子被堵的一时没有话说，忽地一甩袖，冷笑道：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敢管本少爷的事？”
黎堼一头黑线，他身后的人也表情怪异的看着曹公子。
曹公子的爹与黎堼同朝为官，平时也是兄弟相称，真要说起来，这个二世祖还得称他一句叔叔。
黎堼轻蔑一笑，“那就让你爹来跟我说。”
说完没再看这个二世祖，示意跟着的人去把钱付了便领着神色窘迫的一群人出了清风楼。
先前想动手的那人最先作揖，满眼感激的道：
“多谢大人给我们解围，我等感激不尽。”
不仅是谢他付了饭钱，更是谢他替他们挽回了读书人的风骨。
毕竟用笔墨付了饭钱说出去也是一桩美谈，但如果他们的字画被人弃之如敝履，就算他们被赎了回去，心气已折，何谈高中？
黎堼表情淡淡道：“本官只是遵从陛下的吩咐，尽为官者的本分罢了。”
说着，他的眼中含了警告道：“你们也知道京中有多少权贵不想看到你们，即便今日是有人诱导，日后也该懂得谨言慎行，好好准备科考才是你们该做的事。”
这些人纷纷面露复杂，道了句“多谢大人提点”后黯然离去。
黎堼站在原地不动，身后传来一道温润的嗓音：
“丞相大人当真心善。”
黎堼回头，挑眉叫出他的名字：
“栾书。”
眼前的人笑容浅淡，眉清目朗，端的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正是那日买了俞辛看上的那把扇子的人。
先前说起妖族他就想起了这个人，华瑾琛沉思了两秒答道：
“京中有这般风度的男子，据我所知只有一人。”
“国师栾书。”
栾书毫不意外黎堼知道了他的身份，如水的眸看着黎堼，温声道：
“可否借一步说话？”
。
清幽的茶香在室内四溢开来，栾书抿了口茶，将目光放在对面的人身上。
即便这人身形外貌都与秦越相同，没有丝毫破绽，栾书还是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秦越。
是气质。
这人气质内敛，很好地将锋芒都藏在这幅皮相之下，让他一时也看不出深浅。
黎堼弯起唇角，戏谑道：
“国师再这样看下去，我就要以为国师看上我了。”
“阁下说笑了，”栾书清浅一笑，“我只是觉得阁下风采卓然，这幅皮囊不堪相配罢了。”
“哦？”
黎堼反问：“那你觉得这幅皮囊与什么样的风采相配？”
栾书垂眸，显出面色上不正常的苍白：
“阁下同秦越交过手了吧，何必明知故问。”
“他是你的人？”黎堼问的直接。
“我碰巧救了他一命，”栾书叹息一声道：“只是没想到他有这么大的野心，说起来我还要多谢阁下清理门户。”
黎堼不置可否，信他的鬼话除非自己脑子有坑。
栾书直直地看着黎堼的眼睛，
“人类的贪婪和野心，阁下已经看到了。妖族已经有了衰败之势，若是不主动出击，一旦以后妖族的存在暴露于世，就会引来整个人族的忌惮和觊觎。”
“到时，面对数百万人族，妖族必将陷入绝境。”他眼中泛起一圈圈涟漪，如水的眸子变成墨绿的竖瞳：
“只有我们才是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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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