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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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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颂娱乐的练习生每天早上很早就要出早功,所以黎织星吃完晚饭就回了公司。
练习生的生活基本的辛苦且枯燥,来回训练的东西就那三样:Vocal、Dance以及Rap。
刚开始的时候,黎织星有很多不懂,都是请教林心怡。
经过这一个星期的相处,她发现林心怡真的是个热心肠,人还有点傻白甜。她向她请教,从来不藏私,很尽心尽力地教。
晚上两人吃完饭出来散步,边走就边聊起了人生与理想。
“心怡,你当练习生多久了?”黎织星问。
林心怡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回答道:“得快两年了吧。”
“那还挺久的,难怪你跳舞实力这么强,不像我。”黎织星笑着调侃。
林心怡很认真地摇摇头:“织星,你已经很厉害了,老师新编的舞,隔天就能跳得很熟练,你真的很有天赋。”
“其实,我做练习生之前也一直有练舞,加起来快练了近十年了。所以说啊,我能得到你今天称赞的一句‘你真厉害’真的不是靠什么天赋,而是靠日复一日的坚持与努力。”林心怡说得很认真。
“十年啊,”黎织星不禁竖起大拇指,“你是真的很喜欢跳舞吗?”
林心怡郑重点头:“对,我的梦想就是成为闪闪发亮的唱跳爱豆。”
最后却因为演戏一夜翻红成为炙手可热的当红一线小花,黎织星在心里调侃。
不过也是殊途同归了,反正都是闪闪发亮的。
“你会的,我看好你。”黎织星看着一脸认真的林心怡,笑道。
“嗯,我会加油的。”林心怡握起拳头给自己打了个气。
黎织星被逗得噗嗤一笑,心说这是什么人间傻白甜。
“郑云兮呢,她当练习生多久了?”黎织星问。
“她比我时间短些,一年不到吧。赵雪茹当练习生的时间最长,好像有快四五年了,具体我也不知道,她很忌讳我们当着她的面讨论这个,更别说问她了。”说着,林心怡可爱地吐了吐舌头,“没那个胆子问。”
黎织星每天的生活几乎都被训练填满,很充实,同样时间也过得很快。
周五晚上黎织星收到了鉴定机构发来的短信,通知她鉴定结果已经出来,让她抽时间去取鉴定报告。
星期天一早,黎织星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去了鉴定机构,工作人员埋在一堆文件里找了一会儿,将装有鉴定报告的文件袋交给她。
她接过文件袋,二话不说直接拆开就开始看,她一页一页翻着鉴定报告,越往后翻嘴角的笑意愈深。
果然……
黎织星将文件袋装进包里,又面带笑意地看了一眼包里用牛皮纸包着的照片,有这两样东西,江默柔的好日子可就真的到头了。
她出了鉴定机构,在路口打了一辆车,报了黎宅的地址。
为了防止黎父不在,不好搭戏台,黎织星特地给黎父打了个电话:“爸,你今天在家吗?”
“在啊,星星,你今天回家吗?”从这喜悦的声音中,黎织星似乎都能想象,黎父靠在躺椅上笑眯眯的样子。
“嗯,回家。”黎织星回答。
她想了想,最后还是问出口:“爸,你的心脏病这段时间怎么样啊?”
“还是老样子,放心,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黎父的话里还是透着笑。
“医生可有跟您说过您这心脏能否承受得住比较大的刺激?”黎织星拐弯抹角地问。
“大的刺激?”黎颂海话音一变,“星星,你是不是在那个什么经纪公司闯祸了?”
“闯什么祸了,你跟爸说,爸帮你摆平。”黎颂海是越说越激动。
“没有,没有,爸,不是我闯祸。”黎织星连忙解释。
“爸,那医生开的药,你有一直在吃吧。”黎织星岔开话题。
黎颂海:“有,一直吃着呢。”
“爸,我也快到小区门口了,我到家再跟你细说。”黎织星说完,将电话挂断。
那头,黎父坐在躺椅上对着手机发呆,一脸的愁容,还自言自语道:“哎哟,这孩子,怕不是闯什么大祸了。”
坐在沙发上陪黎阳搭积木的江默柔,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差不多也听了个大概,忍不住好奇,提高声调对着阳台处的黎颂海问:“颂海,怎么了?什么闯大祸啊?”
闻言,黎颂海站起身往江默柔身边走去,道:“星星打来的电话,好像是有什么大事要跟我说,又问我能不能受得住大刺激,又问我吃没吃药的,唉,愁。”
说着,黎颂海丢下手机,往二楼主卧的方向走,好像是去找自己的药了。
听完黎颂海的话,江默柔脸色一白,慌了,心想这黎织星不会是要把照片的事抖搂到黎颂海面前吧。
没过几分钟,黎织星推门而入。江默柔还在陪黎阳搭积木,就是明显心不在焉。黎颂海对着电视机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手上捏着自己的药,茶几上还备了一杯温水,看样子颇有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她给他一个晴天霹雳的意思。
黎织星见黎父这样子反而是放心了不少,提前打了预防针,心理建设应该是做好了的。
她看都没看江默柔一眼,径直走到黎父面前,叫了声“爸”,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沓牛皮纸包着的东西,递给黎颂海。
江默柔看着那似曾相识的牛皮纸,心都凉了,心想完了完了,还真是照片。
黎父抬手接过那沓东西,并没有急着拆开,而是抬头问:“什么东西?”
“爸,你拆开就知道了,不过,”黎织星话锋一转,“爸,你最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这里头的东西会对您产生极大的打击。”
黎颂海笑了笑:“什么东西啊,说得这么吓人,难不成公司倒闭了?”说着他抬手就准备拆开牛皮纸。
“颂海啊,”江默柔还是没忍住,叫了声黎颂海的名字,“要不,就别拆了,你这病我是真怕你受不住啊。”
黎织星在心里冷笑,现在知道我爸受不住了,上一世活活把我爸气死的时候怎么也不想我爸受得住受不住。
黎织星冷冷瞥了一眼江默柔,道:“爸,你拆吧,没事,我会第一时间打120的,保准您不出事。”
“看这样子,你们两个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黎颂海又准备拆,但再次被江默柔垂死挣扎地阻止了。
这回江默柔将矛头对准了黎织星:“织星啊,还是算了吧,我是真担心你爸的身体,别看你爸看起来精神挺好的,那都是靠药吊着的啊。”
“默柔,你说什么胡话,我的病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说完,黎颂海终于是打开了牛皮纸,看到了牛皮纸里面包着的东西。
他将照片从头翻到尾,越往后翻脸色越难看。
眼看着暴怒在即,黎颂海却是强行咽下一口气,对一旁候着的保姆说:“张姨,你把阳阳带到楼上房间去玩,把门关上,放个他最爱的动画片给他看,声音尽量放大一点。我们大人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小孩不便看到也不便听到。”
张姨恭恭敬敬地回了个“是”,然后就把阳阳抱到了楼上次卧,并关上了门。
黎颂海听见房门“咔哒”一声关上,才终于发作,暴怒地将照片直接甩到了江默柔的脸上。
照片边缘锋利,甩过去的时候又快又急,在江默柔的脸上划了好几道红痕。
江默柔当即就哭了,黎织星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早就料到她会有这么一招,装柔弱装可怜一直是她屡试不爽的招数。
黎颂海气得直接站了起来,指着江默柔的鼻子骂:“哭,你还有脸哭,你给我好好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江默柔“扑通”一声就跪下,匍匐地爬到了黎颂海的跟前,抱着他的裤脚,哭得梨花带雨:“颂海,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的。”
说着,她还愤慨地指着地上的照片道:“都是,都是这个男的勾引我的,是他先勾引我的。”
“颂海,你原谅我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发誓我就跟他出去过一回,颂海……”
江默柔紧紧抱着黎颂海的裤脚,哭得那是声嘶力竭。
黎织星冷哼一声,笑着反问江默柔:“就出去一回,就被我拍到了,那还真是巧。”
江默柔气结,抬起眼泪狠狠地挖了黎织星一眼。
“哟,还瞪我呢,我说的可都是事实,这实打实的照片总造不了假吧。”黎织星笑道。
“爸,江默柔你打算怎么办?离婚?然后赶出黎宅?”黎织星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是冷的,就连说这话时也是冰冷得不带一点感情。
黎颂海看了一眼江默柔,盛怒未消,说:“离,马上离。”
一听到黎颂海要把她赶出黎宅,江默柔慌了,声音哭得越发大,抓着黎颂海裤腿的手也收得越发紧:“不能离啊,颂海,阳阳才两岁,他还小,阳阳不能没有妈妈啊。”
听到这里黎颂海身子一僵,是啊,还有黎阳,黎阳才两岁。如果他和江默柔真的离婚了,阳阳受得了吗?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
江默柔哭的时候还不忘仔细观察黎颂海的神情,她见黎颂海明显是心软犹豫了,心中大喜,赶紧一个劲儿地渲染两人离婚后黎阳会有多惨,别的小朋友会看不起他,以后他上学都抬不起头之类的。
黎织星站在一旁冷眼看,眼中的冷意愈浓。
看看,她说什么来着。
黎阳就是江默柔最后的底牌。
她直了直身子,从包里又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黎颂海。
江默柔盯着黎织星的动作,双眼瞪得眼睛珠子都快蹦出来了,那表情好像在说你又给什么东西给你爸呢?
黎织星掷地有声道:“那如果黎阳就不是我爸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