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枫**飘

2、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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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原来的开始是陪伴
　　但我也渐渐的遗忘
　　当时是怎样有人陪伴
　　我一个人吃饭、旅行
　　到处走走停停
　　也一个人看书、写信
　　自己对话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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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我们认为永远不会忘记的就在我们心心念念中被忘却了。”
　　不知道在哪里读过这样的句子，或许对旖旎来说遗忘是最好的良药，时间总会不停的流逝，带走悲伤，也带来希望。旖旎静静地站在阳台上任秋风夹杂着冰凉的气息吹过发梢，远处传来的“沙沙”声时时回响在耳旁，就像是无数落叶的轻声低诉。皎洁的月光下落叶优雅的在空中旋转、飞舞，宛如一位清秀的舞者。那悠扬的舞姿拌和着银白色的月光让凝视的旖旎突然觉得有丝凄凉，然而那慢慢涌上心头的却又是一种挥之不去的思念。
　　独自漫步在熟悉的小路上，一夜之间仿佛世界又变了一个模样。幽深的绿叶上点缀着金红相间的斑纹，铺满地面的落叶默默地延伸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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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是泡沫轻轻一碰就破
　　眼泪是爱的火花
　　昨天就像飞机穿过我的窗口
　　我什么都没有
　　我摊开了双手你予取予求
　　直到你想自由
　　痛苦的时候我不会闪躲
　　就像树叶甘心为春风吹落
　　只是简简单单的爱过
　　我还是我
　　简简单单的想过
　　就不算白活
　　简简单单的疯过
　　被梦带走
　　当故事结束之后
　　心也喜欢一个人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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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歌声传入耳畔，或许这才是爱情，因为得到过，所以才懂得放弃。“星，我才明白，爱一个人是没有期限的，爱他就是要让他快乐。而我所能做的就是用最快乐的方式生活，这样远在天堂的你也会快乐吧。”微笑浅浅地印在她的嘴角，微风从发梢拂过扬起如丝般的长发，落叶纷飞，好似一幅恬静的风景图。
　　不找还真的不觉得校园里还有好多是以前遗漏的风景，旖旎和芹有说有笑地走在不宽的小路上。
　　“姐，你真的没事了吗？”
　　“是呀，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也知道我很乐观的嘛。”
　　“知道是知道，不过那时候真的不认得你。”
　　“有那么恐怖吗？”
　　“还好，姐姐就是姐姐，哭过了、闹过了也就没事了。”
　　“是啊，想通了就没事了。”
　　“我想哥哥是知道这样才会放心的离开姐姐的吧。”
　　“是吗？”
　　“恩，姐姐很坚强，哥哥以前常说姐姐就像是生长在沙漠中的仙人掌。”
　　“真不知道是在夸我还是贬我？”旖旎温柔地摸着芹的脑袋，开心地笑着。
　　没有了爱的世界对旖旎来说就像是失去了生命，虽然可以清晰地看见、清楚地听见但那些都觉得好遥远。一个人的时候孤单地散步，看候鸟迁徙，品天边的落日，听海浪拍打暗礁的声音，那个安静的世界里好像就是心里天涯海角，总觉得“星”会在那里静静地陪着她。
　　不知不觉几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期末检验完后校园里又是空荡荡的，深冬的夜异常的寒，吹过脸颊的风也像锋利的刀片“呼呼”地刮。女孩静静地坐在海边最高的石头上，淡蓝色的外套，雪白的连衣裙附和着海风摇曳……
　　“是在等我吗？”沙滩上传来喊叫声。
　　旖旎寻声望去，高挑的身材，整齐的头发，一副散发出淡淡蓝光的镜框架在高高的鼻梁上与白色的西服相互呼应。
　　“怎么会到这里的？”他轻轻地走到她的身旁。
　　“只有这里他才会来呀。”她低声答到，一个巨浪涌来淹没了她的声音，冰凉的海水打在皮肤上一阵针刺般疼痛然后留下红红的痕迹。
　　“回家吧。”
　　“不要，我就在这里。”
　　“回家，你就是在这里迎接客人的吗？”
　　“竟航哥你还算客人吗？”
　　“回家，你这样大家会担心的，我听说芹带了星的东西过来。”
　　“是吗？那回家吧。”
　　沙滩上一串串孤单的脚印，咆哮的海风卷起层层浪花，隐没……

　　“芹，”旖旎急匆匆地推开门，“芹，你来了吗？”
　　“是啊，”芹坐在沙发上痴笑，“不是不回来的嘛。”
　　“她呀，能不回来吗？”他不知何时坐在芹身旁。
　　“有些什么？”旖旎着急地询问。
　　“是以前哥说给你的，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藏起来了。”
　　“给我看看。”旖旎捧着盒子，慢慢地打开。
　　“啊，这……姐姐……”
　　坐在一边的竟航寻声看去，大大小小的玻璃瓶静静地躺在盒子里，瓶里各色的五角星闪耀着奇异的光彩。
　　“原来……在……在这里……”芹半捂着脸抽搐起来。
　　“什么？”
　　“哥哥……给姐姐的……礼物，生日礼物。”
　　“生日？”
　　“哥哥说姐姐……喜欢童话，只有这些才会让姐姐高兴。”
　　“真傻。”泪水模糊了旖旎视线，“我就知道，他真傻。”
　　“哥哥说他要把所有的爱都变成星星，永永远远都伴在姐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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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他同她躺在花园的草坪里。
　　“你就是最好的礼物啊。”
　　“那我就把自己送给你好了。”
　　“不要，你怎么能送给别人？又不是礼物，怎么能送？”她生气地指责。
　　“好，不送自己了。”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望着生气的她痴痴地笑。
　　“我要……要……”
　　“不是不用送了吗？”
　　“不行，我要……要……星星。”
　　“星星？”
　　“恩，就像你一样的星星，明亮、温暖又充满爱的。”
　　“好，就送你所有的星星。”
　　他和她静静地躺在一起望着蓝天，看候鸟迁徙，倾听风吹过树间发出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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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旖旎呆呆地坐在柔软的床里，“就是这样不曾离开吗？”她叹了口气拭去残留的泪水。“你以为这样就能代表你真的不曾离开吗？谢谢！我不在乎！”旖旎声嘶力竭地叫喊。
　　窗外高大的树早已凋零，冰冷的气息透过停止流动的空气沁如她的血液。天空还是那样高洁得一尘不染，枯萎的树叶固执地悬挂在树梢上，远处的山坡上几株腊梅傲然挺立，果不愧对艰辛的旅程。那朵朵如雪的小白花静静地散发出阵阵幽香在静谧的空气中穿梭，游走。
　　“旖旎，”竟航推开门，“快下楼吃饭。”
　　“吃饭？”旖旎瞪大了眼睛望着他，“这么快？”
　　“恩，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吧！”
　　“啊，忘记安排竟航哥的房间了。”
　　“放心吧，我和芹的房间早就准备好了。”淡淡的笑容刹那间在他的脸里荡漾开来。
　　三个人围着大圆桌安静地吃饭，眼神里都游离出一丝恍惚。若大的饭桌，可口的菜肴，美味的红酒，那似仙境的幸福却无人在意。他们纷纷低着头无味地咀嚼着美味的食物，想着各自脑海里虚幻、渺茫的幻象。
　　“我吃完了。”旖旎起身准备离开。
　　“恩，我也差不多了，旖旎我有事找你，跟我来。”
　　竟航转身向花园走去，旖旎慢吞吞地跟在后面。一旁的芹似乎还在想着什么，没有觉察到他们的离开。芹独自坐在圆桌上望着高远的天花板时而呆笑，时而发怔。
　　风不经意地吹过花园，旖旎和竟航并肩坐在藤椅上，如丝般的长发随风扬起。
　　“竟航哥有什么事呢？”旖旎睁大了眼看着他。
　　“听说星死后你受的打击很大？”
　　“恩，当初就像疯了一样，”
　　“难道现在就不是了吗？”竟航转过头看着她，眼神里有几分疑惑又有几分确信。
　　“现在？”旖旎躲开他的眼神，“有吗？”
　　“有没有你自己比谁都清楚，不是吗？”他不屑地笑笑，站起身走进黯淡的月色当中。
　　旖旎瘫坐在椅子上无助地望着他渐渐离去的背影。“又是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你总是留给我背影，而背影又那么孤单，那么寂寞。担心的话就说担心，生气就说生气呀。”不知道是什么静静地落到旖旎的手上，她低下头。“你知道我有多想回到从前吗？”她慢慢地将手中油绿的树叶举起，皎洁的月色中她仿佛看到了他柔和的笑容，那么熟悉，那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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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穿着淡蓝色的长裙呆呆地坐在音乐教室的座位上，他优雅的站在讲台上拉动着小提琴。优美的旋律弥漫了整个教室，旖旎入迷地听着。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时间总是会被遗忘。
　　“丫头，”他轻轻地敲了敲她的头，“在干什么呢？又走神了。”
　　“啊，”她疑惑地望着他，期待着他重复刚才的话。
　　“没有。”他调头收拾起来。
　　“要走吗？”她着急地问他。
　　“恩，只顾着走神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
　　“没有……我……我哪有！”她不服气地狡辩。
　　“丫头。”
　　“恩。”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只要跟你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了。”
　　“恩。”
　　“丫头，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忘掉这个世界的存在，忘掉有时间的存在好吗？”
　　“恩。”
　　“就算下一秒是世界末日也不要去管，珍惜属于我们的每一分每一秒好不好？”
　　“恩，”她看着他甜甜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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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静的夜，寒冷的风，旖旎在藤椅上哆嗦，紧皱的眉头下嘴角微微上扬。竟航悄悄地走近她，“真还是个小孩，一点也不懂得照顾自己。”他轻轻地将她抱起向屋里走去。

　　懵懂的清晨，模糊的意识，旖旎疲倦地睁开眼打量着熟悉的环境。“我怎么在这里呀？”
　　她敲敲笨重的脑袋希望能够找到答案，但是除了沉重的身体，晕旋的脑袋接着就是一片空白。
　　“旖旎，还没有起来吗？”竟航温柔地推开房门。
　　“没有，只是觉得重重的，好像也没有力气。”
　　“是不是生病了？”他关切的问，那只温暖的手慢慢接近她滚烫的额头。“这么烫啊，准是昨晚睡在花园里弄的。”
　　“是你……”
　　“是，别多问，要好好休息。”他把她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下楼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旖旎被竟航从睡梦中叫醒，半昏半醒地喝下热粥，吃了几片药又继续醉入梦境。
　　冬季的阳光总是暖洋洋的，旖旎缓慢地睁开双眼。
　　“醒了？”竟航轻轻地走到身边。
　　“恩，我睡了很久吗？”
　　“没有，要不要吃点东西？”
　　“恩，我们下去吃。”旖旎蹒跚地向楼下走去。
　　竟航侧着头，目不转睛地望着旖旎慢慢地吃。旖旎忽然转过头，“我……”
　　他对她微笑，就像是春天里的柔风。
　　“你……没有事吗？干嘛……一整天……都陪着我？”
　　“因为你生病了呀。”
　　“我已经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就这么讨厌我吗？连看都不愿意？”
　　“不是，我习惯一个人。你这样我很不自在。”
　　“那好，我去图书馆，你自己小心点。”竟航站起身担心地望望，然后掉头走掉。
　　旖旎独自来到花园的大树下，萧条的树枝上几簇仅剩的叶子顽强地在寒风中挣扎，摇曳,她迎着风拼命睁大了眼望着它，泪珠一滴、两滴无助地顺着脸颊落下掉在枯萎的嫩草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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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安静地依偎在他的怀中像一个刚刚落地的婴儿般柔弱、温顺。
　　他细细地凝视着怀中的女孩，嘴角微微扬起，听着风吹过林间。
　　“星，你看他们。”她伸出手指指向不远处的草坪。“你看他们多开心。”
　　“恩，明年我们也会一样吧。”
　　“星，我们到老的时候还像现在这样靠在你的怀中，然后把我们以前做过的事重新再做一遍，好不好？”
　　“恩，可到那时能够记起来的事情也不多了，又或者……我也早就离开了。”
　　“不会的，你不是答应过不会在我放开你的手之前放手的吗？”
　　“恩，就像现在这样紧紧地握住。”
　　他和她静静地对视，然后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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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无情地刮过唤醒了醉入幻境的旖旎，泪水流过的痕迹被寒风吹得通红。雪白的肌肤隐隐透出点粉色像极了羞答答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