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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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越来越杂乱，听上去是至少来了十几个人。珍妮趁着人还没到，低声嘱咐着托尼：“一会儿不要随便出来，躲好。这不是保护你，主要是怕你碍事儿。混战起来，我们没办法精准掌握子弹飞出去的方向，万一你被我们打死了，那就笑死个人了，你明白吗？”
“哦……”托尼有些不甘心，可他还没开口反对，就看到珍妮一个健步冲上前，跟约翰并肩站在一起，手脚利索地开始扫荡前来支援的人了。
珍妮一手拿着枪，另外一手还拿着一把刀，解决敌人的速度几乎是几秒钟一个，躲避子弹的同时，用枪瞄准，射杀，再用刀插入所有倒在她身边的人的咽喉之上，确保无人生还。她旁边的约翰则选择使用双枪，当一把枪的子弹被用完时，他用敌人拿在手上的枪替补。
两个人时不时就要做出背靠背的样子，就好像是默契的双人舞，不断地收割着“观众”的灵魂。
当然他们做不到面面俱到，更做不到刀枪不入。
珍妮的脸颊已经被子弹擦伤，手臂和肩膀也中了几枪，还因此而挨了几下拳头，让半边背心都被她自己的血染红了。不过每一次挨那么一下，她都反击得极其到位，能够同时收割好几个人的性命。约翰看上去就比她好一点，不光是约翰身手似乎要更好一些，还有他那件可以挡子弹的西装……
托尼才意识到，珍妮其实没有她说得那么笃定。给他披上的防弹衣，恐怕是特殊材质的防弹衣，而她只有这么一件。
在听话与不听话之间，托尼选择帮忙。
珍妮和约翰的已经解决到门外了，托尼从自己躲藏的地方走出来，捡起地上本来为胳膊准备喷火器，以及散落在地上个各种弹药。他首先烧掉了落在地上的图纸，然后再用其中一个威力比较大的弹药放到那一堆零件上，最后他和殷森离开了房间之后，一转身，开火炸掉了那堆零件。
一走出去，零落在地上的各个尸体都刺激着托尼的感官。他看着满地狼藉，抿了抿唇，心中那个从他死里逃生后就被种下的种子，逐渐开始发芽。
在经过了一个洞穴的残局，托尼终于看到了还在战斗的珍妮和约翰。
珍妮本来挂了一腰带的武器，现在只剩下一个看上去像是手榴弹的东西，而约翰的身上也只剩下了三个弹盒。托尼上去就是一记喷火||枪，解决了围绕着珍妮的几个战士，随即又把喷枪转向约翰那边，帮助约翰解决了好几个战士。
趁着所有人愣神的片刻，珍妮向天空发射一个信号弹。
不到五分钟，在托尼的配合下，珍妮和约翰杀掉了所有冲过来的援兵。与此同时，两个包着头巾的人，骑着马，还带着两匹空着的马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你会骑马吗，托尼？你们这种有钱人，应该学过马术课之类的吧？”珍妮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托尼随手扔掉了刚刚发挥了大作用的喷火||枪，然后坦然地耸了耸肩膀：“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会骑马的那种人吗？”
“那好吧，你坐前面。”珍妮转向殷森：“你呢？”
“我……我会一点……”殷森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珍妮制止了他：“那行吧，那你也坐前面。约翰，你能带一下他吗？”
约翰点点头，顺手抓起殷森，把他扔到了上去，正好横着趴在马上。珍妮这边稍微好点，托尼好歹还是上了马，只不过因为没有马鞍，坐得不太舒服。
珍妮也借助马镫的力量上了马，几乎完全地抱着托尼，稳稳地抓着牵引绳。
“带路。”她冲着那两个人喊道，顺便从自己腰间摸出那最后一个手榴弹，拉开手环后，往后扔了过去：“跑！”
几个人策马飞驰，用尽全力想要在爆炸之前逃离最危险的区域。伴随着身后的热浪，珍妮的下巴趴在托尼的肩膀上，在托尼的耳边小声调侃：“怎么样，公主，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托尼很给面子地不仅无视了“公主”这个词，还正正经经地回答了那几个问题：“惊喜，意外，刺激，以及……谢谢。”
“没关系公主，拯救公主是骑士的职责。”珍妮一边笑，一边咳嗽了两声，吐出来几口血，洒在托尼的手上。
托尼想要猛地回头，却被珍妮制止：“别动公主，你越动我失血越厉害。现在的你，需要紧紧地贴住我，为我止血。以及是的公主，我觉得你会骑马。别让我摔下去了。我要休息一下了，别怕，我……我不会有事的，我命硬。”
说到最后，珍妮的气息已经开始有些虚弱。她再咳嗽两声后，便几乎没有了动静，只有那微弱的呼吸声还证明着她的存在。
“等等，珍妮，珍妮你别睡，你跟我聊聊天，我还想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呢！你不是迷路了两个月吗？那两个月你都在沙漠里找我吗？珍妮？”
托尼的声音有些惊慌，他知道，一旦人陷入昏迷，特别是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就很难再醒过来了。他们现在人还在马上，根本没办法救助她。
“珍妮？！小七！”在托尼又一次试图叫醒珍妮的时候，他慌张地叫成了“小七”。
约翰看了看远方，再看了看已经倒在托尼身上生死不明的珍妮，他抿了抿唇，加快了马的速度。
尽管颠簸或许会让珍妮失去更多的血，但现在，他们别无他法。
当珍妮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浑身上下已经被包扎好了，就是痛还是很痛的，像是被汽车碾过一样。
“睡美人，你终于醒了。”托尼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她艰难地偏了偏头，冲着托尼笑笑：“你看，我就说我命很硬，死不了。”
“你差点就死了，要不是我临时给你输了血，要不是你血型恰好跟我一样，要不是我输给你的血里恰好没有碎掉的弹壳，你就死了。”托尼面无表情，说了一连串的“要不是”，口中那带着怨气的语调仿佛珍妮欠了他八百万，啊不，欠了他八百亿似的。
“哦，看来我不是命硬，是运气好啊。”珍妮在托尼的搀扶下坐起身，一点也没有被托尼的话影响到。她看了看四周，发现是阿拉伯式帐篷，这才继续问了一句：“我们到了吗？”
“到了。”回答她的并不是托尼，而是刚刚把帐篷帘子掀开的约翰，他的手上还拿着一碗闻起来就很黑暗料理的东西。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能回美国？”珍妮故意无视了约翰手里的东西，试图把话题引开。但是约翰并不接茬，他依旧把那一碗看起来很可怕的东西塞给珍妮：“先吃药。”
珍妮还想说什么，不过托尼也跟着说了一句“先吃药”，然后死死地瞪着珍妮，看样子要一直瞪到她把药喝完。一个人拗不过两人，再说她也确实需要吃点药，珍妮豪气冲天地端起药，一口气把药喝完后，才吐出了舌头大口呼了几口气：“求求你，约翰，告诉我这里面没有牛尿好吗？”
“这是地中海，不是印度。”约翰是吐槽，也是在说实话。他再沉默了一下后，还是简单地把情况说了出来：“‘长老’在联系美国联络人的时候被拦截了。军方要亲自来接人，否则会驳回所有高卓骑士的合作。他们已经来了。”
珍妮明白了约翰的意思。她看向托尼，冲他笑笑：“你安全了，军方已经来了。不过我们可能不能跟你和殷森一起回去了，到时候再见吧。”
“……你们会有麻烦吗？我可以带你们一起走的。”托尼没有任何犹豫，军方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一群嗷嗷待哺的婴儿，无论他做什么，只要给他们奶，那么那群人就会满足他的任何要求。即便不能，他也能让他们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不必了，没有什么麻烦。正好我也需要养一养，这是双赢，你还是早点回到你的大本营里吧，我几乎可以确信你回去以后，恐怕会忙好一阵子呢。”珍妮眨了眨眼，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
不过她很快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显得有些凝重，犹豫片刻后，她还是提醒了一句：“托尼，你要小心自称是你朋友的人。”
“什么？”托尼微微皱眉，看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人，心情有些复杂。
珍妮叹了一口气：“我只知道，这个任务原本是刺杀，不是绑架，且最开始的目标名字不是你。若不是买卖方的双方违规，我也没有机会能救下你。”
“你……”托尼想开口问她到底是谁，可是问了又能得到一个真实的回答吗？最重要的是，他真的想知道吗？
好吧，他想。
但是……他不想问了。
他想让她自己亲口说出来。
“行了托尼，别像是个要去上幼儿园的男孩一样，快走吧。我们还会再见的。毕竟你器大活好。”珍妮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托尼的下半身，然后闭上眼睛拒绝交流了。
托尼并没有立即离开，他有些犹豫，但终究还是问了出来：“所以你电话是多少？”
珍妮闭着眼睛沉默了几秒钟：“我不用电话，没什么需要联系的人。”
托尼没再说什么，他走出了帐篷，看着那个向他迎来的老朋友罗德，他神情瞬间变得有些轻松。
而在帐篷里的约翰，用疑惑的眼神看向珍妮，沉默中露出些许好奇。毕竟……珍妮就是给他打了电话，他才会过来。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一天不离开这个世界，就最好一天保持平行。而现在，我彻底离不开了。”珍妮靠着床背，叹了一口气。
原本以为约翰不会再说话了，但他的声音还是传入了珍妮的耳中：“值得吗？除了欠我一个血誓盟约，你又欠了‘长老’。你的命，已经不再属于你自己了。”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约翰。”珍妮的嘴角勾起一个微笑：“他生来就背负了一个伟大的命运，我不过是想近距离观赏一下这个命运的玩笑罢了。比起这，那些代价都显得渺小。”
“你爱他？”
“不，我不爱他。但我爱他的命运，爱他将要成为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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