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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冷漠的父亲 ...

  •   夜晚,泛白的粗布床帘被风吹动着来回摆动,屋里残留的煤油灯的气息冲刺着鼻腔,窗外时不时传来一声嘶哑的鸟叫,灰蒙蒙的天空中挂着一抹残月,月光打在床帘上映照着女子的脸,使本就白皙、消瘦的脸蛋又多了一丝清冷。床上的女子虽穿着粗布衣衫,不施粉黛却有着一种遮挡不住的美,眉眼冷峻,朱唇如水,修长的玉颈,突然女子的玉颈上有半圆形的蓝光若隐若现,床上的女子眉头紧锁,嘴里呢喃着:“不要、不要、放开我!”,挣扎了一段时间后女子才渐渐睡去,只是头上还挂着一些汗珠。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女子的脸上,女子从梦中醒来,揉了揉睡眼朦胧的双眼:“昨天晚上怎么又是这种梦,可是又记不清梦中的事情,我……”。
      还没等女子回忆完昨天晚上的梦就听见一个粗狂的声音在斥骂她: “ 死丫头,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做饭,你是要把我们活活饿死是吗?
      这个男人正是她爹闵达富,女子则是闵寒冰。她的名字正如她的人一样冷若冰霜。
      “对不起,爹 ,我身子不舒服起晚了马上就去做饭”。说罢,闵寒冰赶紧穿上衣服准备去做饭。
      刚打开门就看见眼前这个长着长胡子的男人脸色发红,眼神凌冽的望着自己:“年纪轻轻就这般懒惰,还敢装病骗我,以后看哪个婆家敢要你,要是下次再敢偷懒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闵寒冰听罢没有说话,沉默片刻后,便“嗯”的知会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她已经习惯了父亲这般恶语相向,只是眼眸中多了一丝凉意与不屑。
      不一会,闵寒冰把做好的饭菜放到了桌子上,桌子上摆了一盘馒头和三个素菜。闵寒冰刚要转身离开就听见闵哲轩说:“唉,死丫头今天怎么没有肉啊?肉不会被你偷吃了吧?”
      这位说话的男子正是闵寒冰的弟弟闵哲轩,闵寒冰虽然是闵哲轩的姐姐,但是闵哲轩知道父亲不喜欢她并且仗着父亲的宠爱把她当丫鬟一样使唤,所以不叫闵寒冰姐姐而是叫她“死丫头”,闵达富听到并没有阻止,显然是默认了闵哲轩的做法。
      “今天因为起晚了,集市上的肉已经卖完了,明天我会早点起去买的” 闵寒冰回答说。
      闵哲轩将筷子“啪”的一声放到桌子上说:“没有肉我不吃了,这么素是喂兔子吗”。闵达富一听到儿子说没有肉不吃饭,眼睛狠狠地瞪着闵寒冰,此刻若是能把闵寒冰的肉割下来给儿子吃,闵达富是不会拒绝的。
      李慧兰见状对闵哲轩说:“乖儿子先吃饭,一会娘给你做鸡蛋羹”。这边对闵寒冰使了个眼色暗示她快点离开。闵寒冰和父亲母亲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闵达富喜爱研究风水书籍,在十里八乡是个有名的风水先生,经常到集市上摆摊。
      小时候父亲每次从集市上回来都会带一支糖葫芦给闵哲轩:“乖儿子,慢点吃”,边说边用手摸着闵哲轩的头,目光满是温柔。这时闵寒冰就会躲在一旁偷偷观望,她多么希望父亲面前的那个人是自己,哪怕只是给自己一个笑容也行啊。看着看着,闵寒冰仿佛真得看见父亲带着一只糖葫芦面带微笑向她走来。闵寒冰刚要露出笑脸的时候,一顿训斥把她拉回到现实。
      “柴砍完了吗?在这发什么呆,还不快滚去砍柴,不然就给我滚出这个家,呸!扫把星。”闵达富用冰冷与厌恶的眼神看了闵寒冰一眼,然后拉着闵哲轩径直朝屋里走去,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闵寒冰看着远处的背影,她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她隐约知道父亲为什么对她这么冷淡。
      5岁那年的一天她刚从好朋友柳新月家玩耍回来看到房门紧闭,听到爹娘在房中说话,闵寒冰鬼使神差的趴在窗户旁竖起耳朵仔细听:
      “今天我遇到一位老先生,他真是位神人啊,我们家的情况他知道的真真切切,就连那个臭丫头出生的时候天寒地冻他都知道,还告诉我说如果不送走那个灾星,我们家就会有祸事啊!”

      “不要把她送走,求求你了,她可是我们的孩子啊,她还这么小,把她送走她只有死路一条啊”

      “你难道不知道她生下来就是个灾星吗,她出生那天本是六月天,酷暑难耐,可是突然间天色大变,天寒地冻,河里的冰冻了足足有三尺厚,她的身体也是冰冷的,还飘着一丝白烟。这是不祥之兆啊!现在再不把她送走,我们全家都会被她害死的。”

      李慧兰跪在地上再三恳求闵达富不要把女儿送走,闵达富看到身怀六甲的妻子没办法,最终同意闵寒冰留下来,但是要求闵寒冰只能住在下沿屋,所谓的下沿屋就是堆满了杂草的屋子,屋子旁边就是羊圈。
      这一年正好是闽寒冰的弟弟闵哲轩出生的时间,闵寒冰便住到了下沿屋,这一住便住了13个年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冷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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