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梦》纯属胡诌

10、书生小子

　　王夫人听说有治病之方，犹豫着看了看丈夫，康平公主问：“就是刚才说的那个书生？”见王进点了点头，又向窗外看了看，对王夫人说道：“我看此人非同一般，说不定真有些本事，不如让他来看看。一来年轻人，可以为恩师开怀开怀，二来，也不枉费他一番美意，恩师的爱才之心啊！”
　　王夫人听了，就叫儿子领那人进来。这书生进得房内，只向老夫人鞠了一躬，便来到病榻之前，开始诊病。康平等人皆在外等候，只有夫人和王进在室内陪护。康乐公主从窗外看，只见那书生正好面对窗户，相貌颇为清瘦，小鼻子小眼睛上却有两道剑眉，也不怎么讨人厌。
　　康平公主见妹妹小孩子，出来时间长了，怕母亲担心，便命人先送她回宫。自己和李氏在廊下静等。听见书生似乎要用针，李氏小声说：“以前也用过，功效不大啊！”康平安慰她：“针与针也有不同，说不定这回就好了呢！”
　　又过了一会儿，听见有人咳嗽，好似丞相声音。夫人高兴地叫了声：“老爷，你怎么样？”
　　廊下两人也都高兴起来，到门口看，只听书生对夫人公子交代：“丞相的病小生能够医好，只是不宜再犯；方才看了太医的方子，都是好方，接着用就是。明日小生再来，想必丞相就能说话了。”
　　夫人公子连忙称谢。王进送这书生，李氏命丫鬟捧来丹盘，内盛金银，就要送与先生。书生笑道：“小生就算要钱，也不在这几日，待丞相病好，再提不迟。”转眼看见旁边立着一位少妇，风姿卓越，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王进知公主也常见大臣，忙向书生介绍：“余先生，这位就是当今康平公主；殿下，这位是来京科举的余光地先生。”余光地一听，连忙作揖，公主略一点头，“有劳先生为老师诊治，倘若老师病好，我等定感激不尽。”
　　余光地赶紧谦辞，公主也不多话，进房去了。余光地在身后说：“公主也要好好保养身子，凡事不可太放在心上。”康平公主猛然听到此语，想起年初驸马丧命时自己心痛难忍，只是这书生如何知晓？意欲再问，只是人已走远，进去看看丞相，便告辞回宫了。
　　过了大概一个月，王丞相病已痊愈，上朝辅政。王夫人想到皇帝一家在丈夫病时多有照顾，如今丈夫痊愈，理应前去谢恩。便让媳妇李氏陪着到昭阳院见皇后。恰好康平公主也在陪母亲说话，便聊起来那日治病之事。说起余光地，王夫人不无感慨地叹道：“要说这孩子，还真是个人才，不仅医术高超，难得的人品也好，跟我们家老爷也合得来，老爷刚会说话的时候，两人就在一起谈诗论文的。听说老爷要上朝，专门跑来劝他多歇几天。说出的话我也听不懂，只知道老爷说他内直外奸，您还别说，这看起来，干巴巴的，还真像个小丑呢！”
　　康平也想起来那日见他的样子，便笑着对皇后说：“师母说的是，我看这书生也不是平常人。那日我见他，真是贼眉鼠脑的样子，开始还以为他是到恩师家走科考门路的呢。”
　　王夫人笑着附和：“可不是，原先我也这么想，可后来见他从没提起这事，诊金也收了，我就放心了。听老爷说，他的文采在这些科举的考生里面，并不是最好的，但这文思，却是大气的很。将来能成大事，也说不定。”
　　皇后也笑了，指着康平道：“看看，还说不是走门路的，这科举才刚考完，夫人就先来昭阳院做说客了。”
　　康平怕夫人不好意思，笑着回道：“谁让老师求贤若渴，连师母也没水喝呢！”众妇人正说得高兴，皇帝和太子下殿来了。见丞相夫人儿媳也在，笑着说：“这两天丞相的精神不错，科举也顺利完成了。这里头自然少不了夫人和少夫人的功劳，多亏你们精心伺候啊！皇后前两天说，夫人劳苦功高，问赏赐些什么好。既然今天来了，索性把江南进的云雾山茶捎几斤回去，你们也尝尝。”
　　皇后见丈夫卖自己个人情，也觉脸上有光，便笑着应道：“江南送来的一批云锦也不错，一会儿让平儿挑几匹给王进媳妇捎回去，你们娘俩做衣服，挺好看的。”王氏婆媳连忙谢恩，康平公主听说，也急忙吩咐下去办了。日近中午，康平公主看父母的意思，是要留王氏婆媳吃饭，又忙嘱咐御厨房多添几个菜。说了一会儿话，皇帝和太子到前殿去了，皇后母女陪俩婆媳用饭不题。
　　金秋十月，科举揭榜。果如丞相所言，余光地文思敏捷，深得陛下喜爱。但因文采不够出众，只录了二甲进士头名。吏部按制，任济安县令。不想此人果有执政之才，三年考绩，均为卓异，既能讨上官喜爱，又能为民请命，真是无人不惜！报与吏部，奏闻天听，迁洛阳令，任职两年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