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O后我追妻火葬场了》好想恰火锅

28、第28章

　　窗外阳光正好，下午的太阳略微毒辣，站在皮肤上有炙烤的痒感，几只晚婵在树丫上鸣叫，声音震耳，病房内开了空调，潋滟走时又拉上了窗帘。
　　屋子内现只剩下顾晨一人。

　　顾晨挂着吊瓶，眉头紧皱，嘴抿成了一条线，像是陷入了噩梦。

　　因为分化应激症的缘故，她陷入了昏迷似乎在和什么做着斗争，额头都渗出了一层薄汗，到现在也未醒。

　　病房里只有她一人，如同小时候一般，她陷入了回忆的沼泽，越陷越深，仿佛被扼制住了呼吸。

　　人们的梦总能勾出记忆深处的现实，让一些想要去忘记的东西重新浮现。

　　那一年，她只有三岁半。
　　小小的一只，扎着几个朝天揪，正在咿呀学语，刚刚懵懂的年龄，知道什么是爸爸妈妈，什么是家。

　　八月份的北方是季雨的月份，河里的水涨了许多，几乎过了两米，父亲回来的很早，说是给她买了新的玩具。

　　妈妈在做饭，爸爸在和她一起玩，他们躺在沙发上一起看幼儿频道，吃着妈妈做的晚餐。
　　那时候的顾晨，最希望看到爸爸回家。

　　饭至一半，爸爸接了个电话，拿着衣服就出去了。
　　因为下雨路滑的缘故，一辆车侧翻进了城里的护城河，车上有一对夫妻和一个三岁的孩子，大家都在救援，队长义不容辞的赶去了现场。

　　父亲的身影很着急，小顾晨去看时，只捕捉到一片衣角，母亲让她不要担心，先把饭吃了，吃了饭爸爸就回来了。

　　她甜甜回了一声:“好。”

　　爸爸很晚都没有回来，她忍不住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看到妈妈的眼睛肿成了核桃，叫眼球都是红血丝。

　　妈妈像是被抽走了灵魂，抱着她去看今早的新闻。

　　新闻上说，昨晚救援的人中有一个人牺牲了，她当时不懂，只是轻轻在揉妈妈的眼睛，随后她在电视上看到了爸爸，那个照片是黑色的，比起一般的父亲要严肃很多，电视上说顾源牺牲了，死的时候把一个三岁的孩子托上了岸，自己失力被水冲走，找到时壮烈牺牲。

　　那是的她不懂，只是指着电视给妈妈说:“爸爸在方盒子里。”
　　那也是她第一次知道父亲叫做顾源。

　　小孩子不懂什么是牺牲，也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只是看见父亲就会笑，指着给别人看。
　　她没想到会再也见不到父亲。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父亲，没有依靠过他宽阔的脊背，没有在和任何人撒过娇。
　　她每次一撒娇，妈妈会哭，会给她说，以后也要长成像爸爸那样的人，不论什么时候都要有责任和担当。

　　等到小学的时候，顾晨终于明白了爸爸有多么重要，她羡慕别人一家团圆，她看着母亲越来越憔悴，只有七岁的年纪，她就发誓要保护好母亲。

　　从那以后，她每天跑五公里，求着母亲给她报了散打，又自学了自卫知识。
　　等到初一的时候，她已经成为了一个足够有能力保护别人的人，至少能保护自己的母亲。

　　只是有些东西注定忘不了，有些回忆只能是一辈子的噩梦。

　　那个离去的背影像是一个烙印，让她喘不过气来，只想伸手去抓住，问一问，能不能再陪她一分钟，三十秒也好。

　　她想告诉父亲，她们现在过得很好，母亲也开朗了许多。

　　只属于小孩子的藕手伸了出去，想抓住马上要出门的顾源。
　　父亲对她回头一笑，关上门离开了。
　　这一离开就是永远。

　　“不要。”顾晨喃喃细语:“不要走。”

　　她的手被人握住了，那双手很温暖。

　　“小晨。”叶明渠坐在床边，满脸担忧:“是不是做噩梦了？”

　　顾晨睁开眼睛，看到旁边的挂瓶被她挣脱了，缓缓点了点头，“妈，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叶明渠女士非常生气的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小晨，你这是瞒了我这么久，要不是我亲自来看，你是不是都不准备告诉我了？”

　　“对不起，让妈妈担心了。”她起身靠在床边，觉得整个身体都空了。

　　“分化应激症，在电影院发作，你知道你晕了几天了吗？要不是你情况严重，医生怎么会打电话给我。”叶女士嘴上这么说，心理却心疼的不得了。

　　顾晨真的不知道自己晕了几天了，她只记得那天在电影院自己难受的像是要崩溃，理智都被一点点的蚕食。

　　“几天？”她小声问道，有些心慌。

　　“两天了，整整两天，今天周一了。”叶明渠捂着额头，“小晨，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担心，但是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管呢，而且我刚才问了医生了，医生说你是受到了顶级Alpha信息素的影响，但你又极度排斥变成Omega，所以身体在和心理抗衡，导致晕迷了这么久。”

　　这几天一直靠着营养液维持，都没怎么吃饭，顾晨嘴唇惨白，扯出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妈，你都知道了。”

　　“小晨。”叶女士心疼的握住她手:“妈妈不需要你的保护，你可以为了自己活着，不论你是Beta还是Omega，都是我唯一的小晨，我不允许你这么伤害自己的身体。”

　　“妈，我不想变成Omega。”顾晨烦躁的抓了一把发。

　　叶女士给她把头发捋顺，知道顾晨为什么不想变成Omega，她温柔笑着:“你不要一辈子活在妈妈的阴影里，妈妈都从阴影里走出来了，你也要试着走出来，我希望你找一个可以保护你的人。”

　　“保护我？”顾晨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好像这个东西不该存在。

　　叶明渠终于忍不住落下了眼泪，一把抱住了床上的人，哽咽道:“我的小晨太苦了，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抗，我希望你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避风港。”

　　她知道母亲是为了她好，但是她还接受不了自己变成Omega，她不认为有人可以保护她和母亲，只要自己足够强大，不需要别人的保护，没人敢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