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的时候》子衿伊伊

19、第 19 章

　　月芽醒来，看到刘彦留的纸条，他要去一家公司，检查一份程序。
　　刘彦经营着韩料店，还会给一些公司检查程序漏洞，据刘彦说，还有“顾问”的头衔。这份工作的时间比较自由，不过重要场合必须参加。
　　这不，月芽一个人在家闲得慌，就去了父母家。结果，父母都不在，她又没有钥匙。
　　“喂，妈？你们在哪啊？”月芽打通电话，就听到那头传来的嘈杂的声音。穿着一身厚衣服的她看起来格外笨重。
　　“我们在商场呢，给你爸买些衣服！”林妈妈在拥挤的人群里接电话，只能放大自己的音量。
　　“哦，我在家门口呢，没带钥匙啊！”
　　“咦，这不是月芽吗？”说话的是住在楼上的李阿姨，她拎着一堆东西，应该是刚买东西回来，“有了啊，几个月了？你妈妈也不和我说一声。”
　　“什么？你怀孕了？也不打个电话？刘彦呢？没在你身边？”
　　月芽把手机拿远了一些，又一脸懵地看了自己肚子一眼，尴尬地说：“没有没有，李阿姨，是我穿太多了。”看李阿姨仍然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肚子，更尴尬了：“真没有，呵呵，可能最近伙食太好了。”
　　“有好事了，记得让你妈妈递个话，我还看着你长大的呢！”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等李阿姨离开，月芽看了看手机，通话已经挂断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有没有听到。就在这时，月芽就接到了刘彦的电话。
　　“月芽？”
　　“没有。”
　　“？？？”月芽可以想到刘彦的表情，“我在妈妈家，刚刚邻居阿姨看我穿太多了，误以为我怀孕了。我妈给你打电话了吧，她听差了。”
　　电话里一阵寂静，月芽看着显示通话中的手机，“你很失望吗？”
　　“没有，顺其自然吧。我这边有点忙，晚点过来接你。”
　　“好。”
　　挂断电话后，月芽看到风风火火回来的母上大人，一脸黑线。
　　“月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要过来怎么不让刘彦送你呢？”
　　“妈，我没怀孕，就是穿的有点多。”她拉住母亲的手，“你先把门开开，我都等了半个小时候了！”
　　“啊？”看到紧跟着上来的林爸一脸失望的样子，月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如果怀孕了，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啊！”
　　“那你今天来做什么？”林母一脸疑惑。
　　“不是，我还不能回自己家了？”月芽无语，她对林父说，“爸，你不管管你老婆？”
　　“孩子难得回来，你别扫兴。”林父大手一挥，把林母和月芽都带进了屋。
　　“刘彦去公司了，我在家无聊就过来了，到时候刘彦会来接我的。”月芽看着时间，10点半，她走进厨房，还没吃早饭，有点饿了，“要烧午饭了吗！”
　　刘彦到的时候，林父林母在午睡，月芽坐在客厅看电视。
　　“午饭吃了吧？”
　　“嗯，公司吃了。你今天怎么想到过来？”
　　“不是，我回自己爸妈家，很奇怪吗？”月芽反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刘彦闭上嘴巴，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客厅里只剩下电视机上综艺节目发出的“哈哈哈哈”声。
　　吃过晚饭，月芽和刘彦离开。月芽坐在车上，回想自己这两天的行为，总觉得不对劲。
　　她问刘彦：“我这两天的脾气是不是很暴躁？”
　　刘彦看了月芽一眼，确定月芽是很认真地问自己，就说：“是有那么一点。”
　　月芽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就很烦躁。我是不是中邪了，要不要去看看，明天还要飞呢！”
　　她看刘彦一脸震惊的样子，认真地说：“我昨天看新闻，说西北地区有一些跳大神的，很有效。我这种情况，可能是离魂了。”
　　“月芽，我觉得你说这种话，很像古代一些落后地区封建迷信的人。”刘彦在路边停下车，看着月芽说：“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啊！”月芽想了想，很肯定地回答，“除了莫名其妙地对你发脾气，我觉得都很好！”
　　“……”刘彦扶额，“好，我觉得你没什么问题。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再加上前两天还刚生了病，有点脾气在所难免。”
　　“你确定？”月芽怀疑地看着刘彦，“我是有反思自己的，那你别到时候嫌弃我脾气大啊！”
　　“不会，如果你有问题，我还能不知道？”刘彦摸摸月芽的发顶，笑着说，脑海中却浮现月芽睡觉时总是惊吓呓语的情景。
　　“……刘彦，刘彦，你发什么呆？”
　　刘彦回神，发动车子，说：“刚想到一点工作上的事。”
　　“哦。”月芽看着刘彦，满脸不信，却也忍住了即将出口的话语。她既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暴脾气，那就应该学会控制。
　　这个冬天很冷，除了商场里的橱窗还透出一些光亮，路上几乎没有行人。
　　圣诞节刚过，元旦紧接而来。
　　这个元旦，月芽是在飞机上度过的。她们给每个乘客准备了一个红色中国结，祝所有的人来年能够幸福安康，好运连连。
　　这一天，月芽看到了乘客脸上的笑容，是要回家看望父母的满足；也看到了神色匆匆的乘客，临近中国的春节，他们要趁最后一个月，把货款赶出来；还有一些趁着假期出国旅行的旅人，或是带着嚎啕大哭的孩子满脸窘态，或是为孩子能够不露胆怯地大声说话、摇头晃脑而洋洋自得。
　　飞行途中，总能看遍人生百态，见识各色人种。身份财富是什么？一身显贵的行头，却抵不过一声举手投足都是有礼的问候。
　　夜深了，乘客们都已进入睡眠之中。也许是气流冲击，飞机有些颠簸，月芽看着大家沉睡的样子，手紧紧地握住身边的扶手，她有点心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