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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读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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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娘在恍惚的歌声中入梦,梦见在那葡萄架下,正和荣华一起乞巧。忽然间李煜来了,拉着育娘,满脸是泪,哭湿了育娘半幅罗裙。育娘正待劝慰,荣华赶过来拉开育娘说:“你现在置身事外,好不逍遥快活,我等还在这里受苦,姐姐,你好忍心啊!”
育娘心里一痛,猛然睁开眼睛,才发现是南柯一梦。再看窗外,天色微明,已经又是一个清晨。
育娘起来梳洗了,换了睡衣,穿一件白色长袖无领系带真丝长衫,长衫外松松地系着一条绣花麻质绣花腰带,一条藏青色的棉布裤子,一双深蓝色的绣红花的圆口布鞋。育娘已经知道现代的女人穿短衣裤出门已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只是自己心里一直转不过弯来。尽量还是穿能将全身包裹住的衣服。至于鞋子,也不喜欢露出脚指头的凉鞋,也不喜欢高跟鞋,看到有一家专卖北京布鞋的,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因为和自己以前穿的鞋子很相象,一气买了五六双,从此只穿这个。
听到育娘的脚步声,妹妹立即就窜了出来,每天早上遛狗已经成了育娘的早课。虽然杜心玫不喜欢育娘,她的狗却正好相反,杜心玫每天都必须睡到日上三杆才起来,然后就约太太朋友去会馆做脸、茶会或者打麻将。基本上没什么时间带妹妹出去遛,只是有时候太太们聚会会带狗去,才会把妹妹带去玩玩。
妹妹是一只非常活泼的黑白斑点狗,虽然叫妹妹,却是雄性的,本来总是由张阿姨早上去买菜的时候顺便带它去逛逛。自从育娘带它出去过一次后,每天早上它都会主动地来找育娘,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育娘。没办法,育娘只好承担起遛它的责任。
育娘做舞姬的时候就习惯每天极早起来练功,到了现代,这个习惯也很难改除。不过,育娘不敢当着家人的面练功,只能躲在房间压压腿,做些基本动作。育娘也发现,自己现在用的这个身体,虽然和以前的看起来一样,但是柔软度和灵活度大不如前,只好在早晚加紧练习,希望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现在,育娘每天的生活都很规律。早上到街角的公园遛狗,然后回来吃了早饭就看书。中午吃了饭,继续看书,晚上吃了饭就看电视,因为晚上在播都市时装剧,育娘把这个当教育片看。
最近在育娘看的书都是小学和中学的课本。育娘从电视里知道,原来现代人上大学之前,还要读小学,初中,高中,一步一步升上来。而育娘知道自己还有个把月就要去上大学了,怕自己上了大学什么都不懂让人怀疑,于是就叫小美帮自己找全了从小学到高中的课本来看。
虽然育娘天资聪颖,能一目十行,但是离开学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这么多科目的书也没办法一下子看懂,再加上育娘的老师——小美,本身的学习也并不好,教到初中就已经很吃力了,特别是数学和英语尤其难学,育娘虽然表面不怎么样,其实心里暗暗着急。
小美倒显得很无所谓,笑嘻嘻地对育娘说:“你怕什么啊,现在多少买进大学的,他们说不定还没有你知道的多!”
育娘急道:“就算买进去的,人家也读了那么多年,怎么也比我这个什么都忘记了的好。再说,听课倒不怕,平时的作业和考试怎么办,总不能都教白卷吧,别人一定会看的出蹊跷!”
小美望着育娘说:“我说,你最近的记忆有没有恢复一点,要真一点没动静,你还是干脆告诉你爸妈你失去了记忆比较好,你爸爸的公司那么赚钱,把你送到国外说不定就治好了。”
育娘道:“要是想告诉,早就告诉了,现在既然瞒了这么久又再去说,那我们之前的用心不是白费了!”其实育娘不是不想干脆告诉现在的父母她失忆了,那样的话,活的还更轻松些。只是看了几部韩剧,里面失忆的人,不是因为被车撞了,就是被东西砸了,难不成自己为了装失忆要去冒那个险,说不定真被车撞失忆了,又说不定就被什么东西给砸的香销玉陨了呢!
——这是育娘心里的话,当然不敢告诉小美,只得又找些理由:“而且,我爸爸他有严重的心脏病,我怕他受不了这个刺激就……。”育娘装出一脸难过——这句台词是刚刚从电视剧里学来的。(所以说电视剧教坏人那)
小美同情地看着育娘,说道:“那,我们还是不要告诉他们吧!其实上了大学挺好混的,一般的课只要你不缺勤,考的不好也是可以及格的。其他什么家庭作业,你可以花钱请别人做啊,考试也可以请枪手,只要有钱一切好办,到时候我来帮你!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家里帮我自费了s大,离你的学校很近,放心吧,我一定罩着你!”
育娘听完,稍稍安下心来,哎,大学啊大学,不知道那四年我育娘怎么去煎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