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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丽兹酒店内,四人坐在一起,在解决了美味的晚餐后,阿兹拉斐尔兴奋的将包装精美的礼盒放到灰原哀面前。

      灰原哀疑惑的看着他,忽然想起,之前对方在自己下车离开的时候,询问的那个问题。她大概明白了礼盒中是装的什么东西了。她求助的看向清川见我,在对方点头后才拆开包装。

      盒子里是一只可爱的泰迪熊,怀里抱着一个足球,棕色的毛发上是蓝灰色的纽扣眼睛 ,小熊的身上还穿着big大阪队红棕色条纹的9号球衣。

      是比护选手!

      灰原哀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将小熊从礼盒里抱了出来,脸埋在小熊柔软的毛发里,还顺带蹭了蹭。

      “谢谢你,先生。”灰原哀抬起头,露出可爱的笑脸,脸上是满足的表情。

      “没什么,这个只是我今天路过玩偶店的时候买的。”阿兹拉斐尔故作不在意的样子笑了笑,好像这个玩偶真的随手买的,也并没有施加什么有趣的,来自于天使的,小小的祝福。

      当然鉴于他的种族属性,在他说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说话的语调,这两样假不假我们不给予评价。

      旁边的某两位善于撒谎的成年人士,也装作不是他半夜打电话,向清川见我询问灰原哀喜欢什么,又拉来曾经当过保姆的克劳利帮忙改装,最后才做出成品的泰迪熊。

      “你喜欢就好。”

      “no——”坐在一旁的克劳利选手,原本打算保密,但是因为长期以来的习惯问题,条件反射,立刻拖长语调反驳,反手就揭露了事实“这个家伙,在知道我要带你来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

      真是可悲的习惯呢。

      阿兹拉斐尔耳尖微红,嗔怪的看了克劳利一眼,然后赌气一样的转过头,开始兴致勃勃的灰原哀聊天。

      “嗯哼?看来某人要失宠了。”清川见我看着眼前的戏剧,拿起香槟喝了一口,调笑似的看向克劳利。

      “失宠?谁?你说我吗?我和阿兹拉斐尔又不是一对!”克劳利听到话,惊讶的向清川见我反驳,然后又觉不对坐正了姿态,严肃的看向清川见我,一脸正气的表情,好像他和阿兹拉斐尔之间真的没有什么。

      你说任你说,反正我不信。

      清川见我挑眉,脸上是和克劳利之前一样的坏笑:“You doooo——”她学着克劳利刚刚到调子,又反驳了克劳利自己。然后端起酒杯好笑的看向他“得了吧,你们这些年的动作我还不清楚?我和那只黑色的小羊驼还挺熟的。”

      “等等?你还认识了其他的?咳,嗯,你懂的。”克劳利戏精本精,一脸“天了,你居然在外面背着我有小三”的表情看向清川见我,就是可惜眼睛被他那副墨镜严严实实的遮住的了,不然这个表情可能会更有说服力。虽然他的浑身上下,就连眉毛也在好好表演就是了。

      “当然,鉴于某两位总是瞒着我一些事。”清川见我混不在意的,悠闲地喝了一口香槟。“所以,从别的渠道了解消息,是必须的。”

      突然大厅内传来“嘭”的一声,清川见我分辨出这是身体结结实实,被别人摔在地上的声音。

      她惊讶的站起身环顾四周,发现了一个穿着宝蓝色西服,留着整齐的小胡子的日本男人,赶嘴利落的给了身旁身着白色立领衬衫的青年,一个过肩摔,让他结实的摔在地上,一旁的金发夫人带头鼓掌,嘴里大概还说着赞扬的话。她的忽然起身并不显眼,周围也有许多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陆续站了起来,就连灰原哀也抱着小熊,好奇的往那个方向看了好几眼。

      她不动声色的盯着男人身边的人群,然后发现其中并没有熟悉的矮小的身影。清川见我刚刚放松,却忽然发现,男人身边那位正在带头鼓掌的女士,有些眼熟。

      她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坐下,在桌子底下拉了拉克劳利的衣摆:“那位夫人,我的三点钟方位。”

      克劳利抬眼望去,正好看见了那位穿着紫色长裙的夫人,他了然的挑眉,然后靠在椅背上和清川见我聊天“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位。”

      “那被摔在地上的呢?”

      “安心安心,不是哪位殿下,是那位夫人的亲信。”

      清川见我呼出一口气,彻底安心了,她可不想出来吃个饭看个戏,还要帮别人收拾烂摊子。不过能干出这种事也只有那一位了吧,只是将对方带到丽兹大酒店,已经称得上动作有些收敛了,应该是那边的投诉太多了吧。

      灰原哀和阿兹拉斐尔正聊的愉快,现在正在讨论日本的哪家寿司店比较好吃。

      清川见我看着他两不受外界打扰专心聊天的样子,笑着摇摇头,然后端起香槟杯和克劳利碰了一下,将剩余的香槟仰头一口饮尽。

      结束晚餐后,四人一通来到海德公园,阿兹拉斐尔兴致勃勃的带着灰原哀去看天鹅,清川见我和克劳利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闲聊。

      两人正聊着天,一个黑色卷发的黑人小哥强忍着恐惧站在他们面前,当然,主要是害怕克劳利,这群长生种可没那么快忘记克劳利和阿兹拉斐尔的丰功伟绩。

      他颤抖着身子,努力扬起一个笑容,向清川见我打招呼。虽然这个笑容,因为他的恐惧变得看起来相当的怪异。

      “嘿,好久不见肖恩。你怎么来了?”

      “这个东西,你之前让我帮你拿着,我觉得是时候该给你了。”“肖恩”将一个保存完好的包裹递给清川见我,然后像是有洪水猛兽在追逐他一样,甚至等不及走远点,立马原地消失了。

      克劳利坐在一旁,试图将无辜的眼神透过墨镜传达给清川见我。他真的只是坐在一旁发呆,没有看着他们两个人交易,甚至没有去瞪那个家伙一眼。

      清川见我拒绝了接受他的信息,然后将包裹放进了身旁的挎包。他们两像先前一样,继续遥望着不远处的一老一少在那里喂天鹅。

      “你还要这样世界各地跑多久?”过了一会,克劳利抱着手臂,偏过头看向她。

      “不久了,很快就会结束的,放心好了我不会出事的。”清川见我自信的回答,她的手摸着放有包裹的挎包,那里面的东西就是她自信的来源。

      “不会出事?你少胡说!上次如果不是我们,你就死定了!”克劳利听到她的话炸了,他生气的反问,越说越愤怒,直接摘下了墨镜,露出了一只藏在墨镜后的,明黄色的蛇瞳。那双眼睛像盯着猎物一样看向她。清川见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克劳利额头上,因为愤怒爆起的青筋。

      “安心啦,我现在不是有你们的祝福吗?要是不放心,你们大可给我多加几个。”她还是那样的漫不经心,没有去看克劳利的眼睛“最后的巫女会指引我胜利。”

      “最后的巫女?艾格妮丝?”克劳利被她最后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他惊讶的瞪大眼睛,连忙把墨镜带了回去。他满脸笑容的,像别西卜一样搓了搓手,讪笑着看向清川见我“哦,我亲爱的魔女小姐,能否让我——”说到最后他挑了挑眉,没有言明包裹里物件的正体,只是笑着看向她。

      “当然不行,你的魔女现在很生气,因为你的不信任。”

      “可是你那次真的吓到我们两了。而且在那之后,你就跑去定居日本了。”说到这里,克劳利抽了抽鼻子,委屈的看向她。

      “这次一定万无一失。”清川见我轻声安慰他,她微微睁开了眼,烟绿色的瞳中满是亲昵。她抱住克劳利的肩膀“我向上帝保证。”

      “好吧,信你一次。”克劳利抱住她的后背,轻轻拍了一下“老规矩,有麻烦找我们。”

      “嗯。”

      “好了。”克劳利松开拥抱,看了看手表“ 好女孩现在该回家了。”

      “几点了?”

      “八点过九点。”

      “那,是时候说再见了。”

      清川见我站起身,没有再看克劳利,她走到灰原哀身边,牵起她的手,又和阿兹拉斐尔说了一会就离开了。灰原哀虽然对离开阿兹拉斐尔有些不舍,但还是抱紧他送给她的小熊,和清川见我手牵手一同离开。

      克劳利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没有说话。阿兹拉斐尔缓步走到克劳利的身边坐下,他的手里还捏着喂天鹅剩下的面包屑。

      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一同注视着湖中不知何时游来的黑天鹅,看着它傲慢的像女王一样巡视,看着它与其他的白天鹅亲昵交互,又看着它孤傲的独自离开,只余下水波跟在它的身后。

      “她们很像,不是吗?”克劳利看着黑天鹅渐渐消失在视野中,又过了一会,他终于开口说话。

      鹤立独行引人注目,与谁都能交好,却少有交付真心。就像她突然的加入了他们的生活,又自顾自的离开。

      “嗯。”阿兹拉斐尔点了点头,却没有继续顺着说下去的念头。

      她就像黑天鹅一样傲慢,但是她的生活,却比海顿公园里悠闲的天鹅危险多了。

      “这些年来,除了偶尔找我们帮忙,她都不怎么给我打电话诶。”

      “嗯。”

      “你说我们,像不像电视上说的,嗯,空巢老人?”

      “大概吧。”

      “要去再喝一杯吗?”看好友越聊越不起劲,克劳利便另起一个话头,就像他这么多年来经常做的一样。

      “我不会和恶魔一起喝酒。”阿兹拉斐尔憋了憋嘴,熟练的拒绝。

      “额啊——”对于这出熟悉的剧目,克劳利仰头看向天空,又立马一改懒散的坐姿,向阿兹拉斐尔伸出左手“那么,我可以诱惑你和我一同喝酒吗?”

      “诱惑成功。”他笑着回答将自己的左手盖了上去。

      两个人起身,走在公园的林荫道里,又开始闲聊打闹了,一如既往。

      “你知道吗?她在日本那边成为了作家诶。还出版了不少小说。”走在路上,不安分的克劳利又开始逗阿兹拉斐尔玩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听说还有海外版的,英国这边也有发售。”

      “真的吗?那我要给她的书,留下一整个书架的位子!”

      对他们而言,只是又回到了富二代和古董书商的日常而已。

      回到公寓,灰原哀好奇的看向清川见我手里的录像带,那是她上楼时,楼下的门卫交给她的。

      “要看吗?”清川见我拿着录像带晃了晃。

      “可以看吗?”

      “当然了,这个可是我专门找人帮我录的,今天温网决赛的录像。”说着清川见我打开了电视和播放机的电源,把录像放进了播放机内,录像内容开始播放了。灰原哀抱着泰迪熊,坐在沙发上认真的观看比赛。

      清川见我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她离开了客厅,进入书房,在接通电话前,先用书房里另一台通电的唱片机播放音乐,遮盖住电视的声音。

      “喂?”清川见我接通了电话。

      “女士,请不要忘记下周的见面。”电话那头的声音,经过某些仪器的改变有些失真,分不清男女。

      “当然,这么重要的事,我可不会忘记。”清川见我笑了笑,打开书房里的酒柜,拿出了藏在酒柜深处的杜松子酒“希望你也别忘记,什么该带,什么不该带,柴田。”她打开木塞,拿出玻璃杯为自己倒了半杯,然后笑着反问“仔细数数,你的好友,还剩下几个给你折腾?”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电话那头,好像传来了重物敲击墙面的声音,她没有在意对方的愤怒,只是悠闲的把酒瓶放回酒柜。

      过了一会对面终于传来声音“我会把东西放在老地方的,你自己记得拿。”

      “放心好了,重要的东西,我会自己亲自去拿的。”清川见我挂掉了电话,唱片机的歌曲也演奏到了尾声。她端着酒杯离开了书房,又去厨房倒了一杯柳橙汁后,才端着两杯回到客厅。

      “琴酒?”灰原哀好奇的闻了闻清川见我杯中澄澈的液体。

      “不,是杜松子酒。”清川见我笑着否认。

      “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呀,大概是他太过特列独行,无法作为基酒吧。”她摇了摇酒杯,看着酒面泛起涟漪。

      “哦。”灰原哀默不作声的继续看比赛喝果汁。

      大概是起了兴致,清川见我举起酒杯对着灯光,继续讲述“而且不需要vermouth,只需要冰块和柠檬片,他自己就是一杯马天尼。”

      “噗,咳咳咳。”灰原哀被她的发言惊吓到,差点被果汁呛死。

      看着灰原被吓到呛果汁,清川见我难得一见的良心发作,不再逗她玩。

      直到电视上传出一声

      【我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弟子!】

      “糟糕,我有些手痒了。”清川见我放下手中的酒杯,面无表情。

      与她同样反应的是坐在一旁的灰原哀,她掏出手机,快速的选到某个号码,手指在播出键上犹豫不决。

      “小哀,你还记得吗?这个是录像诶。”清川见我装出天真无邪的强调,脸上平时常有的笑意却消失了,睁开的眼中眼神闪烁着冰冷的光。她按下了暂停键,死死的盯着电视机上那张张扬的笑脸。“你说这场比赛会有多少人录像呢?甚至一时兴起去查这两天的航班?”

      “大概不少吧……”灰原哀脸上的表情和清川见我如出一辙。她甚至有些后悔将临时解药交给江户川柯南,而且她为了以防万一,还给了一颗备用的,她就应该把他留在英国老实待着!

      虽然平时看不太出来,但现在如果有人有幸看见她们二人,倒是一定会觉得她们两个是同一个黑暗组织出来的呢: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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