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力女的爆头传奇》stein

37、初日训练

　　转天一早，直接去排球馆找教练报道。教练足足瞪了我一分钟后，然后指着场地边的凳子，美曰其名，让我一边观摩学习去。

　　起先我还看着队友练习传球和接球，但传球和接球这种基本动作，主要是身体练习，在边上观摩观摩，很快就看得提不起精神了，慢慢耷拉下脑袋。

　　这时，有个队友接球接飞了，刚好排球往我这边飞过来。一直坐冷板凳的我，眼睛一亮，迅速站起身，使劲地用手将球拍了出去。

　　哈哈！这次可算拍中了！正在得意，却听其他队友大喊：“教练！”

　　教练坐在球场外正低头和队长布置着什么，听到队员喊他，教练缓缓抬起头。随着一阵惊呼，然后体育馆静了下来，排球啪嗒啪嗒地渐渐滚停住。

　　我不忍地看向教练，血从教练昨日重伤未愈的鼻子中再度滴落下来，体育馆静得仿佛只能听到血滴落在地板上的吧嗒声。我和教练同时打了个激灵。教练使劲地挣扎了两下，终于睁开了微肿的双眼。

　　捂眼青的教练努力地睁着眼睛，环视了体育场一圈，竟然没找到我，指着其中一个队员，“你！”

　　众队员见状，惶恐地摇着头，摇头的动作出奇地统一，之后，所有手一致地指向了我。

　　教练又努力地睁了睁此时已渐渐肿成一条缝的眼睛，朝我走来，但踉跄地走了两步就放弃了，指着我，“蛮力红，你……好啊！我去告诉校长去！”边说边摸索着，扶着墙头往门口走去，在门口的时候还咚地一声撞上了大门，然后教练揣着剩下的半条命，离开了体育馆。

　　教练的身影，不禁让我想起小时曾被我爆头的小朋友，哭喊着：“小红，我告诉你妈去！”

　　望着一排面容呆滞的队友们，我也赶紧离开体育场，直奔校长办公室。

　　由于教练一路半瞎地摸着走，还没到校长办公室，我就追上了他，于是猫在教练的身后跟着他到了校长办公室。

　　教练一进去，立即就朝校长扑了过去，校长上前一步扶住了他。教练大呼：“校长，救我！”

　　校长给教练搬了个椅子，教练坐下后，一把鼻血一把泪的，“校长，我以前因为排球队的成绩心高气傲，尤其是上学期总结会上，现在我明白了，成绩都是所有老师的，是学校的，而不是个人的，请您原谅我当初的年轻气盛！”

　　敢情教练和校长有过节啊！

　　只听教练指了指自己正在蹿血的鼻子，又指了指那肿得注水的眼泡，“校长！我知道错了！您惩罚我是应该的，可是您不能要我的命啊！求你，把蛮力红弄走吧！”

　　校长，原来您是要借我杀人啊！原来您和我是一类人啊，表面无害内心残暴啊！

　　校长递给教练一张纸巾，“高老师，你不要这样嘛，把小红调到排球队，绝对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

　　教练泪汪汪地说：“校长，我奖金也不要了，而且以后开会，绝对拥护您说的任何方针，您说种树，我立即挖坑，您说报名，我立即填表，就是您说关闭学校，我也绝不犹豫立即开始轰人！请您再重新深思熟虑一次吧，务必停止蛮力红对我的残害！”

　　校长极为为难，“这样吧，我不仅不扣你奖金，还给你发学校的伤残补助，怎么样？”

　　教练一听，更为沮丧伤心，“校长，我不想伤疾！”

　　校长见教练还是摇头，继续说：“还给你档案里备注上曾参与学校高危项目，准予提前退休，怎么样？”

　　教练惨兮兮地说：“校长，您再看一次我的脸，”教练将他那看似外星人的脸凑到校长面前，“这蛮力红还没开始训练呢，我就已经要挂了！别说退休了，您觉得我还能活到下学期吗？能活到蛮力红毕业吗？”

　　校长拍了拍垂泪的教练，“小高，你以前都怎么教育你们排队队员的？你们的口号，不就是‘顽强拼搏，绝不认输’吗？别这么悲观嘛！拿出点排球队顽强拼搏的精神来！”

　　教练的眼睛越来越肿，教练费劲地眨巴了几下，“校长，您看，我还不够顽强吗？换别人，这样的脸还能摸到您办公室来嘛？估计早抬到医院了吧，不是重症室，就得太平间啦！”教练还是不死心，“您真的就不能把蛮力红调到其他组吗？例如让她踢踢足球，打打篮球什么的！”

　　校长一副苦不堪言的表情，“不是我非要为难排球队啊！你看她能踢足球或打篮球嘛，一场下来，搞3个脑震荡，1个植物人的，学校还不关门了？这排球算是最安全的啦，有个网子，几乎没有身体冲撞，将她的攻击性有效地限制在自己场地了，不是吗？”

　　教练绝望地说：“校长，您的意思是，受害人群只限定到教练和队友了，是吗？”

　　校长咳嗽了一声，赶紧否认，“不是，不是！我主要是考虑到小红的蛮力，如果在排球运动上多加引导的话，她肯定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高老师，你也要理解我的用心良苦啊！”

　　教练：“幸好是百年难得一遇，要是几年就遇一个，不知道又多牺牲多少个体育老师！”教练见校长不予通融，索性一副董存瑞炸碉堡的视死如归的表情了，“校长，您说，我要是死了，您能给我申请烈士待遇吗？”

　　校长哎了一声，惨不忍睹地又瞟了眼教练那快看不出眼睛的脸，不忍地侧过了头，“小高，我会替你想个办法的！你快去医疗室吧！免得一会碰到同学，把你当怪兽打了！”

　　教练离开时，正好和我打了个照面，他竟然没认出我来。教练，我对不起你，你不会因为我要失明了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你当怪兽灭了的！（教练：你已经下手了，好不好？）

　　校长看到我，示意我过去，长叹一声，然后坐下。“小红啊，我说的是，排球打坏多少都无所谓，可不是说教练打坏多少都没关系啊！”

　　“我……”

　　校长摆了摆手，打断了我，“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语气充满了无奈。

　　想到教练已经这德行了，觉得以后在排球队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于是央求校长：“校长，要不，您把我转到其他组吧！”

　　校长又是一声叹息，“小红，你不会是想着把我的整个体育组老师全废了吧！”

　　我脸一黑，只听校长继续说：“小红，考虑到你的超强攻击力，我特意把你放到一群一年到头一半时间都在练接球的一堆人中间，全校里，就这些人抗打能力最高了，而高顺喜老师是体育组最年轻最有前途的老师，以他打了那么多年的排球，按说在这群人中算是boss级别了，我觉得他能挺过来的，哎~没想到……”

　　“校长，高老师肯定不会饶了我的！”我不死心，“我什么运动也不参加，可以吗？”

　　“不行！”校长立即正色否决，“我需要把你所有在校的时间有效地控制在我知道且能掌控的范围内！”校长也露出大义凛然之色，“好吧，为了学校的安宁，为了社会的稳定，只能时刻准备着给高老师追封烈士了。”

　　=_=高烈士，我对不起你！

　　“小红，你尽量就把高老师当死人看吧，一要对逝者表示高度的尊敬，二要谨慎地对待遗体，尤其不许砸死人的头，三无论鬼话多么得难听，也不要往心里去。”

　　校长，好吧，我听您的，高老师，请您安息吧！

　　晚上回到家，和老爸说完教练的惨状后，老爸盯着我一会，只问了一句：“你们排球教练叫什么？”

　　“高顺喜。”

　　“多么讨喜的一个名字啊！哎~”老爸摇着头走掉了。

　　晚上，睡觉前，突然发现家里多出一个祭拜的祖宗牌位，牌位前的香已燃了一半，好奇地我凑前仔细一看，牌位上赫然写着“高顺喜”！

　　高祖宗，我们老洪家会祖祖辈辈记住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