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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害怕着小两口无聊,幸村政硕一边用刀子一般的眼光凌迟着幸村精市,一边拉着幸村精雅的手,推着小夫妻出了幸村大宅的门,站在幸村大宅门口的三个人苦笑的相视一眼,倒也不矜持的拦了一辆Taxi,扬长而去。
看着远去的汽车的影子,刚刚还是一副好爷爷慈祥外公模样的幸村政硕脸色猛的一沉,手中的拐杖猛的砸到地上,瞟了一样旁边的小孙子,冷冷的哼了一声:“精市,你给我进来……”
幸村精市眼中的神色顿时一暗,微微颔首,低着头跟随着自家爷爷的脚步走了进去。
偌大的和室中央,跪坐着一个纤细的少年和一个严谨的老人,中间摆放着的,是一把残破不堪却依旧看的出来寒气阴森的太刀,老人轻轻的从刀鞘中拔出这把旧刀,只是,白光盈盈的刀瓣,给人一种无法直视的错觉感。
“精市,你可知道这把刀的来历!”老人苍老的声线中带着一丝的悲戚,看着刀的眼神就仿佛看着自己的情人一般。
幸村精市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家爷爷,原以为进来后迎接他的将是爷爷狂风暴雨一般的怒气,却没有想到的是,爷爷用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悲戚表情说出奇怪的话,但对于爷爷的问题,幸村精市还是合作的摇了摇头。
“坠这个组织出现了多少年,绝不是我们能够想到的,我总有种错觉,是不是天地出现的时刻,坠已经出现了呢!我们幸村家的祖谱上有这么一个人,曾经也进入过坠这个组织,而这把刀,就是那位祖先的佩刀,坠这个组织是个很奇特的组织,选中了你,你就必须要进,但是进去,却必须要放弃一样东西!而那位祖先,则是放弃了健康……”
幸村精市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家的爷爷,他的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反映不过来,脑子中盘旋着那一句用健康换取资格的话,额头渐渐的渗出了冷汗,脸色也渐渐苍白起来,愣了半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您的意思是……小春她……”
“她一定也是放弃什么东西,虽然到现在我们都一无所知!”幸村政硕脸色凝重的点点头,当初在听到自己未出世的外孙女已经被坠组织定了的消息的时候,他的第一反映居然是苦笑,同时也亦发的觉得坠是多么的荒唐,居然就这样的选择了一个人,但是苦笑归苦笑、荒唐归荒唐,5岁时,她依旧一个人踏上了去往中国的飞机,开始了她为期八年囚徒一般的生活!
会是健康吗?、
小春放弃的会是健康吗?
幸村这样的问着自己,看着自家的爷爷,随即有些失望的低下头,爷爷他,也不知道啊……
“所以,精市啊,小春是个苦命的孩子,这次,你真的错了啊……那个少女再好也不过是个外人,你的所作所为,对于只有我们几个亲人的小春是多么大的打击啊!以前爷爷不说你,是希望你能够自己明白,但看见你和小春今日的互动,我一直在想啊,爷爷我,是不是做错了呀!”
“那时候,小春在得知国光那个事之后,曾经有电话给我说,意愿和他解除婚约,只愿他幸福,但后来,一个女孩子打电话告诉我,不能让他们分开的,我就知道,小春放弃的东西一定与这个婚约有关系!”
“也不知道期间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小春果然的提前半年回来了,看着娇小的,依旧稚嫩的小春,突然后悔的我后悔着放弃着你们的任性,精市,她这些年真的很苦,真的很苦!”
“精市啊,没有阻止你,爷爷一直觉得对不起小春和她妈妈,所以就算是小春婚后未曾来本家爷爷也没有生气,但是现在看见你和小春之间闹的这么僵,爷爷总是在想,百年之后的我,该拿什么样的脸去见小春妈妈!”
幸村精市看着眼前顿时苍老了许多的幸村政硕,仔细的回想着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突然有些不可思议的在心中询问者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会这样的伤害了小春,这个从小就发誓要保护好的妹妹。
此刻再次想到日曲晚凝的时候,幸村精市的心中剩下的只有一丝疑惑,当年的自己,到底是看上日曲晚凝哪点,会这样的伤害着小春。
“是的,爷爷,我知道错了,我会尽量弥补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幸村精市只得说着尽量弥补的话。
幸村政硕看着面前跪坐着一脸愧疚的小孙子,无奈的叹口气,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叹息了,自己的孙子被这样的对待,不可不说是自作自受,幸村政硕将手中一直拽着的刀递给幸村精市:“精市,这把刀就赠给你了,我希望你能时刻谨记着今天我所说的一切!”
幸村精市恭敬的从自家爷爷手中接过佩刀,顿时被刀身上那股子刺骨的寒意给震慑住了,颤抖着手慢慢站起来,颔首告退。
看着自己的小孙子远去的背影,叹口气,抬首看着幕远的天际,悠悠的开口:“我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看孩子们的造化了啊……”
“坠的孩子都是神眷顾的孩子呢!”浓郁的蔷薇花的香味霎那间充斥了整个空间,和室一偶的拉门轻轻的拉开,穿着艳红色浴衣的男子莲步轻移,黑色的长发随着动作左右摇摆着,绯红的眸子中满是淡淡的冷然,整个人显得邪魅却不妖媚。
幸村政硕回头看了看这魅惑的男子,脸上也同样露出但愿如此的表情:“是啊,曳宸先生,我希望的只是他们的幸福罢了!”
相对于幸村本宅的气氛凝重,此刻站在横滨中国城的幸村精雅一行人则是满面笑容,气氛轻松,大概是由于一直呆在中国的原因,木樨园到了中国城则是放松了许多,兴致勃勃的流连在小摊贩的摊子前。
一边走一边看着,木樨园的脸上难得不是面具一般的浅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微笑,而身后的两个男士则是抱着以木樨园为主的态度跟在后面,倒也没有不耐烦。
难得一次没有形象的在街上吃着中国的一口酥,木樨园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突然前面传来一阵骚动,让木樨园疑惑的放下手中的点心,够着脑袋向人群里面看去。
幸村精雅和手冢国光对视一眼,有默契的一左一右的将木樨园夹在中间,慢慢的向人群里面挤去,终于站在了人群的最里面,也终于看见了里面的情形,只需一眼,木樨园的脚步就顿着的不再移动,不可思议的捂着嘴巴看着面前的黑发少年。
黑色的半长发贴合着少年纤细秀丽的面孔,让人觉得惊异的黑色与绿色的双色异瞳使得少年的脸更加显得狠绝,这些都不是让木樨园驻足的原因,毕竟坠中间相貌突出且怪异的人实在是数不胜数,真正让她驻足的原因是少年托起的手掌上面,那块自主旋转的透明的莲花勋章,那块勋章,是早期她的代表花,当年只铸造了10枚,销毁了9枚,而唯一的一枚,则是……
“你认识一个叫菓蔷的少女!”木樨园凝重着脸色,不再是一脸浅笑的模样,说出的话也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孩子原本冷然的脸在看见木樨园的那一刹那猛的变的怪异,中间是说不出的感觉,漂浮的透明的莲花勋章也顿时消失不见,少年飞快的从包中拿出相册,打开,满眼望去尽失木樨园那低吟浅笑的模样。
一脸镇静的合上相册,少年整整身上的衣服,半跪在少女的面前:“母亲大人!”
顿时,四周安静了!世界安静了!留下的只有幸村精雅那抽搐的嘴角,手冢国光满头的黑线,以及木樨园十分不华丽的呆滞。
无视四周人群的怪异脸孔,在木樨园的示意下,手冢国光弯腰抱起孩子,三个人一阵风的消失在横滨的大街上,片刻后,出现在一家隐蔽的茶馆中。
“菓蔷告诉你,我是你妈妈??”木樨园脸色似笑非笑,抽搐的脸颊,拽紧的拳头,让人觉得她有快暴走的倾向。
少年背着黑色的小包包一脸认真的点点头,然后从包包中掏出那块透明的莲花勋章和相册,然后一脸平静的说:“菓蔷阿姨说,是母亲您让我去锻炼才会在很小的时候让她带出去,现在我学成了,自然是要归来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幸村精雅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了,瞬间冷静了下来。
“菓蔷阿姨说我叫冰晏,今年5岁!”孩子倒是一脸沉着的回答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起伏。
这下轮到幸村精雅一脸囧像了,愣了半响猛的大笑起来:“哈哈……小春,你9岁就生孩子了吗??”
木樨园微微蹙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孩子,心中思绪万千,5岁的孩子,菓蔷离开有7脸,而且与菓蔷身上相似的气质,是菓蔷的孩子应该没错,只是菓蔷为什么要让她的孩子来找自己,并且叫自己妈妈,呐呐的开口:“你菓蔷阿姨,有没有什么书信给我!”
冰晏摇摇头:“没有,只是菓蔷妈妈让我告诉你一句,她没有一直呆在西望角,出去玩了两天,遇见了一个叫金的好玩的人!”
是金的孩子吗??
既然是菓蔷的意愿,那就没办法了,木樨园叹口气,转过头用希翼的目光看着手冢国光,手冢国光回以一个‘回去解释’的眼神,冷静的转过头看着冰晏:“我是你父亲,手冢国光,你的全名叫手冢冰晏!”
冰晏沉着的点点头,恭敬的对手冢国光颔首:“父亲大人!”
于是,这一次比较诡异的横滨之旅以三个人去,四个人回的方式草草收尾,唯一留下的是幸村精雅一脸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