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有你（龙璧）》辜西月

2、初见

　　石室内，李莫愁再一掌终于把石棺，劈了个粉碎，正要揪出小龙女，却见石棺下一个暗道，再次感叹小龙女狡猾，随即跳入石棺。暗道尽头，小龙女借力在地上滚了一圈，这才发现是一个山洞，前方一片水潭，心里越发奇怪：祖师婆婆到底是什么人，自己从来不知道生活了十几年的古墓，有这么多秘密。
　　“师妹！你还往哪跑！”
　　小龙女蓦然听见李莫愁的声音，唬了一跳，转身便见李莫愁怒目而立；很快李莫愁也发现这个地方不太对劲，她虽离开古墓已久，但是自己从小长在古墓，从来不知古墓还有这个地方。
　　“师妹，这是哪里？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李莫愁紧紧盯着小龙女，生怕小龙女一会又突然消失。
　　小龙女无奈：“师姐，我没有耍什么花招，我也不知这是哪里？”
　　李莫愁环视周围，心中计较：“师妹，你放断龙石的事我不和你计较了，你现在只要告诉我怎么出去就行。”
　　小龙女看着水面若有所思：“师姐，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出去，断龙石一落，古墓就出不去了。”
　　李莫愁知道小龙女没有骗她，可是还是不能接受自己一辈子被困在这破山洞里。“也许，这个水潭可以出去。”
　　“什么？”李莫愁惊诧，两人来到潭边，仔细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不知其尽头，但是是活水，也许真的可以一试。
　　李莫愁笑着说道：“既然如此，师妹先请吧！”小龙女知道李莫愁是怕自己还有后招，心中无奈，却也无他法，转身，深吸一口气，跃入潭中。
　　小龙女一袭白衣入水，衣带翩跹，婉若游龙，迅速向潭底沉去，李莫愁见之，立即入水，追随而去。那潭水深不见底，越往下越吃力，小龙女隐隐有脱力之感，之前若不是运转过九阴真经，恐早已支持不住。李莫愁紧跟其后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好在潭底一处有光亮，仿若一个山洞的样子，两人屏气调息尽力游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水下的时间尤为难熬，“呼~”小龙女终于破水而出，脸色苍白，墨黑的长发裹着曼妙的身躯，更显清丽动人，莫可逼视。小龙女站在水中稍作休息，待回了些力气，便抬手把挂在腰间的李莫愁扔了出去，然后费力往岸边走去。旧伤还未好全，又潜水太久，小龙女实在疲累，探过李莫愁鼻息知其只是脱力晕厥，并无性命之忧，便不再管她，自己在岸边运转九阴真经，自己的内伤不能再拖下去了。一刻钟后，小龙女便调息完毕，顿觉身子轻松不少，小龙女心里叹服：这九阴真经当真绝学。
　　“嗯~~”地上的李莫愁眉头紧皱，嘴里喃喃自语，似有转醒之意，小龙女怕李莫愁醒来纠缠不休，便提步飞身而去。
　　小龙女在这山间走了一夜，一路上奇花异草甚是可爱，加之内伤已好，心情更是松快，一路上走走停停，渴了有泉水，饿了有花蜜，夜间就把金铃索系在树上，睡在金铃索上看着星星，小龙女好似从没这么快活过。她本就没出过古墓，这山间景致又与终南山异曲同工，所以自在得很，要不是怕李莫愁会追上来，她可能还会在山上多住些日子呢。
　　终于，在日出时分，小龙女到了山脚下。山边有好几个小村落，一路上三三两两的人挑着担子赶路，小龙女迎着朝阳，身姿曼妙，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似是从天边而来，各人心头都不自禁涌出美若天仙四字来。小龙女不知何处可去，只顺着行人一路进了城。
　　集市上行人纷纷，热闹非凡，叫卖声此起彼伏。小龙女何曾见过这种阵仗，眼花缭乱，只恨少长了两只眼睛，各处飘来的食物的香气，更是诱人，让人驻足不前。小龙女这边流连忘返，完全不知道自己引起了多大的骚乱，众人惊讶于小龙女的美貌，更甚者有小乞丐将她称作菩萨。
　　“那位姑娘难不成就是江湖第一美人沈璧君！”
　　“这怕不是天仙下凡吧！”
　　“那沈璧君不是在家待嫁吗，我可是看着这位仙子从终南山下来的，必定是山中精灵！”
　　……
　　此时小龙女被一笼刚出炉的馒头吸引，完全不知旁人在议论什么，那馒头形状各异，香气四溢，各个可爱的紧，小龙女实在挪不开脚步，那小贩看着眼前这位仙子许久，总算想起来自己是个卖馒头的，呵呵一笑：“仙子，刚出锅的馒头，可要尝尝？”小龙女看了看小贩，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拿起那个小老虎模样的馒头，端看了会，轻轻咬了一口，松软香甜，小龙女微微一笑：原来山下还有这样好的馒头。
　　小贩看着小龙女吃了馒头转身就要走，便连忙说道：“姑娘，您还没给钱呢？”
　　“钱？什么钱？”小龙女歪了歪脑袋，不太明白这人在说什么。
　　“吃东西要给钱啊！”小贩有些头疼。
　　“钱是什么？我没有钱，馒头还你便是。”小龙女见围着的人越来越多，说些奇怪的话，她实在不能明白，放下馒头，便打算离去。
　　“那怎么行，这个你都吃了呀！”小贩无奈道，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仙子想必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姐，今天是头一次出门。
　　小龙女不想理会，正要飞身而去，就听见一道温润的男声“我替她付了。”小龙女抬眼见一白衣锦袍的男子款款走来，将一锭碎银子递给小贩。
　　连城璧今日，原是想去街上买个称心的礼物，再过几日，自己就要和沈璧君成婚了，虽说聘礼已经送去，但是自己还是想单独送一份特别的礼物。即便是尊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连城璧仍希望可以和未来的妻子相濡以沫，白头偕老。谁知路过此地，见众人围在此处吵吵闹闹，听了会墙角，原是一个小姑娘没钱吃馒头，连城璧想着定是个可怜的女娃娃，自己帮她买个馒头罢了，何苦为难一个小姑娘呢。结果付了钱却发现这位小姑娘实在出人意料，气质容貌仿若神仙妃子，要不是她眼神实在无辜，连城璧是怎么也不肯信，这样的姑娘会买不起一个馒头。
　　“多谢你了。”小龙女虽不太明白山下的事，但也知道是这个人帮自己付了钱，不然那小贩定是还要纠缠她，小龙女向来最怕麻烦了。
　　小姑娘清冷的声音传来，连城璧这才回过神来，顿觉羞臊，这样盯着一个姑娘家，实非君子所为，连城璧收回眼神，抱拳施了一礼：“姑娘客气，连城璧失礼了。”
　　“失礼？你如何失礼？”小龙女看着面前的男子，感觉到他似乎有些歉意，却不怎明白，他帮了我，为什么又说自己失礼呢。
　　连城璧见小姑娘眼神清冽，气质超然，知她涉世未深，只觉可爱，思及此连城璧微微一笑：“在下连城璧，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小龙女。”
　　“小龙女，姑娘姓龙？”连城璧心中疑惑，自己从未听说过，这附近有姓龙的人家。
　　“姑娘孤身一人欲往何处？可是迷路了？”
　　小龙女看着这人气质出众，谈吐有礼，和一路上那些小贩完全不同，看自己的眼神也不让人讨厌，他应是个好人，故认真答道：“我并不去哪里，也不曾迷路。”
　　“那你为何在此地？”连城璧温言道。
　　“我也不知。”
　　看着小龙女坦然地眼神，连城璧只觉无奈，这小姑娘看着只十七八岁，姿容秀丽，夺人眼球，就是好像不太好交流！眼看周围人越聚越多，恐生非议，自己实在不便多留，只好解下随身的荷包递给小龙女：“姑娘，这里有些碎银子，你先拿着，虽不多但也够用些日子，姑娘还是快回家去吧。免得家人担心。”
　　小龙女还未来得及回话，那连城璧便抽身离去了，只留下一个清隽的背影，快速消失在人群中。小龙女心中熨帖，只感慨这连城璧定是个大好人。又懊恼这银子要如何还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