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来自世界的午安吻》赫尔南多

20、Chapter19.

　　时间一晃便再溜走了一个多月，安琪的生活也逐渐回归正轨，她开始跟着斯蒂夫学美术，其他方面倒还和以前一样，同时也开始关注巴基的事情。
　　弗瑞在收到消息后便上门找人，他们进行了长达三个小时的对峙会谈，围绕巴基做出了很多争论，但因为有托尼的加入，弗瑞并没能趁机将巴基死扣在神盾局，他最初有这个打算，理由都想好了，最后却不得不败阵在托尼那张嘴皮子下面。
　　据娜塔莎说，弗瑞离开的时候脸色都是灰的。
　　安琪那时候在卡玛泰姬学习，错过了这场会议，总觉得十分可惜，不过也稍微放下心，至少目前看来，对巴基的审批不会过于严苛。然而不等众人完全松一口气，不知道弗瑞的环节哪里出了差错，巴基是冬日战士的消息泄露出去，神盾局内部流言四起，越传越离谱，尽管斯蒂夫他们提前封锁了这个消息向普通民众流通的渠道，但人心无法掌控，才短短两天时间就有人尝试潜入复仇者大厦获取消息。
　　托尼将那些人打发走，毫不客气地对弗瑞开展了嘲讽。人员状态如此浮躁肯定有九头蛇在暗地里推波助澜，他们急于找回巴基这把锋利的刀；而神盾局有不少特工都或多或少遭过九头蛇的毒手，对其恨的咬牙切齿，所以当消息流传出来时，第一批上头的也正是这群人。
　　对此弗瑞也不好否认，确实是他的保密工作没有做好，他一边严查泄露消息的缺口，一边想要借此将神盾局内部清洗一番。结果还没等弗瑞抓出那些九头蛇的眼线，就有一个更惊奇的消息传递出来，带着恶意直接越过了弗瑞、斯蒂夫和娜塔莎，送到了托尼的面前。
　　冬日战士在十几年前曾接取过一个任务——杀死霍华德·斯塔克夫妇，拿到超级血清。
　　这个消息就像一颗炸弹在复仇者众人的心头炸开，给他们蒙上了一层阴霾，托尼将自己关在了实验室里，而更糟糕的是，巴基无法回想起相关的记忆，他的回忆依旧断断续续，而那个关于霍华德夫妇的任务似乎就卡在一个断层中，执拗的不愿冒头。
　　而就算巴基的记忆恢复，托尼会相信巴基的话么？安琪是匆匆赶回来的，她没有看见那份报告的真实样子，只听斯蒂夫提了几句，那似乎是九头蛇内部传出来的任务档案，也就是说，报告上所有的东西都是真的。
　　任务报告，安琪记得自己还在九头蛇那会曾经翻阅过几份，看的不是巴基的，而是其他人写的一些，就和神盾局的工作报告差不多，她那时候也喜欢待在档案室里，没什么人，也没人管她，算是难得的一种消遣。她有没有看过1990-2000记录的档案？安琪回想着，但也没有摸索到零星的痕迹。
　　九头蛇的目的和切入点都太致命了。
　　安琪意识到他们这么做的缘由，内心难得浮现出一丝恐慌，一个词盘旋在她的舌尖，她说不出来——分裂，没错，九头蛇的目的是分裂。他们想以托尼为切入点，分裂整个复仇者联盟。
　　而人与人之间的联系能有多脆弱呢？安琪不知道，生与死是最有力的刀刃，巴基是托尼的杀父仇人——仅仅是这个猜想，她就快要窒息了。
　　该怎么办？
　　她去敲托尼实验室的门，现在托尼心里肯定很难受，假如结果坏一点，那件事情是真的，托尼会怎么做呢？尽管托尼总是和霍华德水火不容的样子，偶尔安琪也能看见他投向照片时温柔的目光，她心里明白，托尼肯定是爱着他们的；只是分别来的太过突然，这份感情只能毫无寄托的漂浮着，变作一副坚硬的保护外壳，不是不爱，只是这些东西再说出来，也已经没有意义了。
　　而现在，九头蛇将一个机会送到了托尼面前，他会怎么做？
　　房间里的托尼没有回应，安琪转而向Jarvis询问：“托尼他还好吗？”
　　Jarvis沉默了一会，回答道：“sir在发呆，没有说话，似乎没听见您的敲门声，小小姐您可以再尝试一次，或者需要我提醒sir吗？”
　　“不，算了，我直接进去。”安琪也没让Jarvis给她开门，直接画了传送阵过去，斯蒂夫还在和巴基谈话，娜塔莎在神盾局协助弗瑞追查叛徒，他们都在为这件事情努力。
　　实验室里很安静，托尼倚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景色出神，安琪瞥见试验台上投影出的蓝色光屏，上面放映着一份档案，她思考了一瞬，没有去打扰托尼，转而开始阅读那张档案。
　　1991年12月17日，任务目标霍华德·斯塔克，执行者冬兵，协助者查理斯·拜伦。
　　任务结果：目标死亡，目标血清带回，注射者五人，死亡两人。
　　安琪将那张图片放大仔细看了看，将它和自己曾看见的进行对比，依旧没有什么问题。她凝神思考，目光落在一个她没听过的名字上——查理斯·拜伦。安琪翻阅自己的记忆，确信自己在九头蛇总部从没听说过这么一个人，难道是在注射血清的过程中死掉了？上面并没有写出死亡的具体信息，安琪只能猜测，斯蒂夫应该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目前依旧没有头绪，这个查理斯很可能是两位死者之一。
　　她开始焦躁，手指无意识的抚摸衣领，以太的声音冷不防在她脑海里响起来：“看起来你遇到了一个大难题？”
　　“当然。”安琪回了一句，没什么心情同它拌嘴。“这张报告没有问题，难道是真的？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去九头蛇，甚至都没出生，是巴基的精神状态最糟糕也是最服从九头蛇的一段时期，不管是谁，只要给他下了命令他都会去执行。如果是真的，该怎么办？”
　　以太道：“你可以将所有人关于这件事情的记忆抹去，用我的力量，没有人会发现。”
　　“不，那不是真正的和解，已经发生的事情我不能更改，会带来灾祸。”安琪拒绝它的提议，尽管她能够那么做，以太的力量可以将这件事情抹去，它会创造出一个符合心意的现实，比如霍华德夫妇的回归，比如巴基不被九头蛇带走。
　　假如真的那么做了，安琪就是在篡改无数板上钉钉的历史，就像是蝴蝶效应，她无法预定会带来什么后果——但那一定不是一件好事。
　　“我应该想别的办法，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巴基真的杀掉了托尼的父母的话，决定权在托尼手上，是原谅还是仇恨，都由他自己决定。”
　　“或者，你可以回到那个时候去看看，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不是可以见到时间吗？在那个法师手里。”
　　安琪：“啊，确实是一个好主意。我得去找老师借阿戈摩托之眼，老师会借我的。”
　　她绕过实验桌，想了想，走到落地窗前喊托尼：“托尼？”
　　“噢，小甜心，你怎么…进来了？我是说，我没听见开门声。”托尼回过神，语气飘忽，看起来仍然是心不在焉的状态。
　　安琪拉住他，问道：“我知道，你在为那份报告而烦恼，不确定是否相信对不对？我带你去找老师借阿戈摩托之眼，你可以自己去看看，真正的事实。”
　　“阿戈摩托之眼可以带我们回到过去，但是，托尼，我们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那些事情…比如他们的死亡。”
　　托尼吸了口气，他焦躁的搓着手指，最后点点头：“我知道。”
　　听见他这么说，安琪稍微放心，她画出法阵去卡玛泰姬找古一，在听说她的来意后古一沉思片刻，没有拒绝，将阿戈摩托之眼交给了她。
　　“安琪，一定不要轻易去改变既定的事实。”古一说着，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
　　“老师，您放心，我不会那么做的。”
　　安琪带着阿戈摩托之眼回了复仇者大厦，托尼正在实验室里踱步，看起来有些紧张。
　　“甜心，不会有副作用吗？会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
　　“不会的，托尼，你要喝点水放松下吗？你的脸很红。”
　　托尼抓了抓头发，无可奈何的说道：“我只是——怎么说呢，好吧，斯塔克也会有词穷的一天，我只是感觉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他们已经离开很久了，再看到他们…我不知道。那种心情很难描述，很奇怪，可能…我有些害怕。”
　　他脸颊的红色褪去了，又变得苍白起来。
　　“我看见他们，我能说话吗？或许我会想打他一拳，我会告诉他我现在比他厉害多了，我还想吃她做的蛋糕，我会…”他停顿了一下，“我会给他一个拥抱，给他们一个拥抱。”
　　安琪握住托尼的手：“虽然不能让他们看见我们，但是，你可以偷偷抱他们。”
　　“你还可以看看当初的自己，给过去的自己一个拥抱，听起来是不是很厉害？”
　　托尼仔细端详她，褐色的眼睛里终于消去了焦虑，重新变得镇定。他微笑道：“当然，斯塔克永远是最酷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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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没带什么东西，托尼匆匆换了套衣服，写了张纸条让Jarvis转告给其余人后，安琪就使用了阿戈摩托之眼的力量带着托尼回到了1991年，时间穿梭的感觉不太好，两个人出来后都晕乎了半天，才有精神打量周围的样貌。
　　这是安琪第一次使用时间宝石，传送的地点出现了误差，现在还没办法确认时间，但假如距离他们原本定位的时间点偏差过大的话，这就意味着两人得在1991年的美国待上大半年了。
　　他们身处一条偏僻的街道上，天空灰沉沉的，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道路两旁的房屋只零星的亮起了几扇窗户，看来这片居住的人很少。街角处有一家商店还在营业，安琪透过橱窗看了看，售货员窝在柜台后面打瞌睡，钟表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4点53。
　　“托尼，我们没有准备钱。”安琪拉住了正打算进商店买点东西的托尼，指了指两人空空如也的口袋。“你的卡在这里也不能用。”
　　托尼顿住脚步，神色复杂：“我实在想不到有一天我也会没钱。”
　　安琪借着自己年纪小，进去找售货员搭话，借机问了问具体的日期。
　　售货员年纪不大，看起来还很年轻，他从困倦中清醒过来，断断续续和安琪交谈，临走时还给了安琪两颗小糖果。
　　今天是12月16日，距离霍华德夫妇遇害仅剩一天不到的时间。
　　安琪想了想，问身旁发呆的托尼：“托尼还记得，霍华德爷爷是在哪里出车祸的吗？”
　　“记得，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地方。”托尼下意识道，回过神来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我记忆很好，看一遍就能记住。”
　　“我们先去那个地方看看吧。”安琪使用法术让自己和托尼漂浮起来，又加了隐身幻术让别人看不见他们，跟着托尼的形容在城市上方飞行寻找。托尼还是第一次在不穿战甲的情况下于高空俯瞰这个城市，他感受了一下扑面的冷风，咕哝道：“还是Mark舒服一点。”
　　安琪笑了一下，又画了个法阵挡风。两人很快就发现了明天霍华德将要出事的地点，一条普通的公路，周围连房屋都很少，看起来很荒凉。安琪在这里标记了一个坐标点，等明天可以直接画法阵传过来。
　　托尼一直在思考着什么，等安琪忙活完了，他才出声：“这条路可以回家。”
　　“他们那天是要回家找你吗？”
　　“可能是吧，我那天，好像是在公司？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妈妈打了电话说要我回去吃晚饭，我知道他们去神盾局了，但是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看到那份报告才明白，是五管超级血清，还只是研发的半成品。”托尼将嘴唇抿成一道直线，脸色沉沉。“就因为这东西，伪造了一场车祸。”
　　安琪牵着他的手，带他离开了这条路。后来两人又去神盾局转了一圈，最后去了当时托尼的家。
　　反正安琪事先就用了幻术，没人能看得见他们，托尼大摇大摆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挥着拳头在霍华德面前炫耀的晃动几下，给他带来一阵微风。又钻进厨房看玛丽亚烤蛋糕，安琪在旁边眼巴巴的盯着看了很久，最后还是吃不到。两人坐在客厅里看年轻的托尼吃蛋糕，托尼看看安琪，又看看自己，最后只能笑着揉揉小姑娘的头发。
　　晚上他们找了间客房钻进去睡了一晚，第二天早晨霍华德就出门了，玛丽亚等年轻的托尼去公司上班后也去了神盾局，安琪和托尼先偷吃了玛丽亚的蛋糕填饱肚子，然后直接开传送门找霍华德。
　　他们跟在霍华德和玛丽亚的身后，在神盾局晃悠了一圈，还看见了不少熟面孔。托尼知道霍华德下午就会离他而去，心情有些沉重，他已经失去过一次了，这次肯定很想救下他们，但安琪强调过不能改变既定的事实，他也就放弃了。
　　至少，能够再看见他们，他已经很高兴了。
　　等到吃过午餐，霍华德就开始收拾东西，他和男人交谈了一会，从他手里接过了一个箱子放在车上。估计就是那五支血清了，托尼目光不善的打量着那个箱子，最后还是忍住了没去碰它。
　　两人通过传送门去了霍华德出事的那条公路上，依旧是荒凉的景象，安琪拉着托尼贴着墙根走，九头蛇的人很可能已经在这里埋伏好了，他们需要找到这帮疯子，确定真正的凶手。
　　事实证明他两运气不错，才翻完第五间空房，就看见了两个藏在楼道里的男人。
　　托尼的身体绷紧了，安琪安抚的拍拍他的手，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辨认倒很容易，男人地衣袖都向上挽着，露出小臂处的骷髅头刺青。安琪仔细看过面容，冲托尼摇头，没有易容，两个人都不是巴基。
　　一个黑色寸头的人开口询问身边的同伴，他上下抛着打火机，语气漠然：“这任务怎么落到我们两头上了？不是给那一位接？我记得任务书都发给他了。”
　　“那位最近不稳定，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失控次数提高了很多，博士怕造成别的影响，就把任务书收回去了。不过完成者还是写他的名字，听说，我只是听说，这次的目标和他以前有交情。”
　　两人开始嘀嘀咕咕的开起玩笑，安琪也摸明白了他们的身份，最先开口的那个人就是查理斯·拜伦，另外一个叫伊诺万，说话时提到过自己有个小表弟安托万，合理推测就是那个被巴基杀死在罗马尼亚的安托万。
　　提取完想要的信息，从这些已经洗脱了巴基的嫌疑，但他们没有离开，而是跟着九头蛇的人，看着霍华德的车在马路上急刹侧翻，夫妇俩勉力从报废的汽车里钻出来，又被那两个家伙杀害。
　　托尼凝望着，缓缓攥紧自己的拳头。他上午偷偷抱过霍华德和玛丽亚，那种温暖的感觉似乎还在，现在却已经消失了。
　　直到他们拿着血清离开，托尼才开口道：“九头蛇——我不会放过他们。”
　　安琪抬眼看他，张开双臂给他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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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可能没有说的很清楚，穿越回去其实是能够救霍华德的，但是改变了过去，未来也会发生变化。比如可能安琪就不会出现，雷神二剧情还是按照原本的轨迹行走，现实宝石落在了灭霸手里，会产生很大的蝴蝶效应。所以这里没有让托尼去救...但是文章里没有写出来。
最近太忙了...艰难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