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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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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罗玄在城墙上看见聂小凤时,心里如何起着惊涛骇浪,可是他就那样静静的站着,不让任何人知道。
直到她字字如刀,片片将他凌迟,而那一箭,将他心底最后残留的念想洞穿。
聂小凤不会想到,为她山高路远而来的人,被她亲手划出了河,彼此站成了岸,也许还愿道一声岁岁平安,却不会再有奋不顾身的一往直前。
寻找了许久的春天即在眼前,还未来得及感恩苍天,大雪万里,将春天转送给了冬天,没有离别。
失血过多,罗玄又发起了高烧。他一直在半醒半梦间,不知眼前的光怪陆离是否是人间,抑或是地狱。他想起哀牢山的大雪,铺天盖地,将郁郁葱葱的山全部披上一层白袄,洁净的白,白的炫目,所以他才能在那没有其他色彩的雪地,一眼就看见了那抹艳红。
他想叫叫她的名字,可是他不知道,所以罗玄高烧晕迷时,嘴中唯一能念叨的是“师父、师父”……
六根清净的觉生理会不到那二字中所包含的千般情绪,他自以为,古清风对罗玄来说亦师亦父,就像孩子在外面受了伤,会哇哇大哭喊“娘”一样,罗玄是疼的难受,想他唯一在世的师父了。
一个月内连去了两封信,可是一连数日,觉生见罗玄丝毫没有转好的迹象,只能往哀牢山再去第三封信,请古清风下山,救救也是他唯一的徒弟。
这封信必须要尽快送到古清风手上,所以觉生专门去了一趟镇上,找了镖局,花了大价钱,请他们务必尽快将信送出。
有少林寺的威名和哀牢山的名气加持,镖局立刻挑了一名最善骑马的镖师出发。
觉生将信发出,又去请了郎中回来给罗玄再次诊脉。
送走郎中,月圆中天,觉生去煎药,留了罗玄一人在房。
“他伤势太重,这次不行。”
罗玄迷迷糊糊间听见一老者的声音,他以为是过来看他的老住持,没有太在意。
“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又是另一道老者的声音,相对于第一个低沉,这名老者的声音要清朗一些,但罗玄头疼欲裂,没有多想。
“我上次离开,受了聂星邪一掌,内伤未愈可以理解,但怎么还有外伤?”
第一次说话的那名老者语气里是浓浓的不解。
“你不记得你曾受过这伤吗?”
“我一生受过的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但这次确实没有什么印象。”
“难道是因为她,改变了一些事?”
“我用不了他的身体,就找不回她。”
罗玄很想让他们住嘴,他不想听,他很累,求求他们不要在他耳边说个不停。
门被打开,声音清朗的老者说道:“他要是不能用了,我试试用我的?”
“我都无法劝说她,她更不会听你的。”
“不管怎么说,先试试吧。”
“她都不知道在哪里,你现在上去,只会白白浪费生命力。”
“那……”
“若实在不行,我们只能用第二种方案。”
“那是下下计!你不要命了吗?”
低沉声音的老者停顿了好久,才道:“这是我欠她的,我苟且偷生十几年,该偿还了。”
“可是……”
“别说了,现在正是天地之气,互通阴阳之时,万一被他听到,难以解释。”
“哎……”
罗玄轻哼了一声,他想开口问问那两名老者说的是什么意思,一勺冒着热气的药递到了嘴边。
“罗兄,你喝点,这次换了药方,希望你能先退烧。”觉生蹲在床前,轻声细语的对罗玄说,他也不知昏迷中的罗玄是否能听见自己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