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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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
咳，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在魏无羡对蓝忘机无数次骚扰后，他栽了个大跟头。
“可真能作妖。”听完魏无羡晚归并拉着二哥一道破戒的光辉事迹后，你啧啧道，旋即戳住他红肿的掌心，“你太欺负二哥了。”
痛得嗷嗷叫的魏无羡连忙讨饶：“我没想到蓝湛这么死，不，这么认真啊！哎哟哎哟，明光你轻点——”
听他及时改口，你总算松了手，掀起衣袍站起来。
“欸，你做什么去？”他趴在床上，歪着脑袋问你。
“回去。”
你抬脚欲走，脑后却乍然一阵拉力，抹额瞬间绷紧，勒得人头大。
你转头盯魏无羡。
“痛......”他嘟着嘴委屈看你。
你不为所动，“那就松手。”
“我们是朋友吧，你就只过来看我一眼？”他真委屈了。
你眨眼。
“不然呢？”
魏无羡默然。
刚进门的江澄听得眼角直抽，他哼了声，张嘴欲讲，看向你时又莫名哑了火。
你见魏无羡攥着抹额不撒手，耐下心来解释：“你泡过冷泉，有了药膏，我呆这儿于你伤势也无补。”
“不管不管！明光多陪我会儿嘛——”他腮帮子一鼓，开始耍赖，在床上乱扑腾。
你难言地看了他会儿，江澄抚额，沉默着一把按住他的脑袋。魏无羡闹腾不成，只能在江澄手下拱来拱去，用软乎的眼神注视着你。
“明——光——”
......最后你还是又陪了他几刻。
*
“想什么呢？”温祈月问你。
“我心太软。”你感叹，丝毫没有曾被妖魔邪道痛哭指控的心虚。
“你的确心软，”温祈月认真点头，“不过没关系，我会帮你的。”
你眨了下眼。
“好啊。”
“对了，给你看样东西，我之前捡到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温氏子弟丢的？”
她摸出块玉佩来，墨色的玉石被镂成太阳纹，中心一点血红，艳得妖异十分。抛去这点，乍一看竟与温氏家纹颇为神似。
“这是我的。”你拿过，视线在红绳断口处一顿。
温祈月惊讶挑眉，调笑道：“明光你该不会是我家遗落的孩子吧？”
“不可能的。”你随口答道。
温祈月叹气：“那真可惜。”
你收好玉佩，朝她点头，“我先走了。”
“找蓝忘机？”
“对。”
“带上这几支香吧，温氏特产，静心效果显著，他估计被魏无羡气得够呛哈哈哈——”温祈月说着忍不住笑起来。
“你对二哥挺好的，他怎么那么讨厌你？”你不由摇头。
“可能因为我对你太好，他怕我抢走你吧。”她开玩笑般说，向你挥手辞别。
二哥自你进门稍霁的神色在看到那些印有太阳纹的香时骤然转冷，你一顿，果不其然，他又逮着你念叨了好一会儿“离温祈月愿远点”。
啊，二哥现在说祈月坏话说得越来越光明正大了，你毫不怀疑如果祈月和你一起来，这俩人绝对要怼起来。
不过......
你摩挲了下袖中坠着玉佩的红绳，断口处平滑工整，全然不是自然磨损的模样，反倒是像......利用灵力切开似的。
*
魏无羡因为和金子轩打架被送回莲花坞了。
你看着陶罐里冒出的莲花幼芽发了愁，若是这位生活在水乡的少年还在，应该知道怎么养好它，不过——你拽住路过的某江姓人士——这不是还有一个莲花坞的嘛。
“你做什么？”江澄扯回衣摆，警惕地盯着你。
他态度一点也不友好，但不能怪他，毕竟他每次碰上你都没什么好事。上次是被被你吓到的兔子蹬脸，在大庭广众之下顶着个灰脚印，上上次是踩中你为魏无羡准备的恶作剧，被你的白绫在头顶上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上上上次是你和魏无羡趁他小憩时给他涂了整整两只手的丹蔻指甲，还有上上上上次、上上上上上次......
得亏他人好，不然你家规都不知道要抄到猴年马月。
“找你种花。”你乖巧道。
“我拒绝。”他迅速回答。
你垂下眼，压着唇角，整个人都是大写的沮丧。他飞快瞄了你一眼，没过了一会儿又小声道：“教你种倒是可以。”
你抬眼看江澄，他干咳了声：“花给我看看。”
哇，魏无羡教的方法真有用，江晚吟果真肯帮我了。你惊叹。
江澄打量了下你递来的莲花，打算先带你去挖土。
到了池塘边，你还什么也没做，他就一个人把泥给挖了上来换了土去。
你看着完工开始擦手的江澄，他正叮嘱你一些养莲花的注意事项。你有点心痒痒，身体不由前倾，随着你与他距离的缩进，你能看清他纤长睫羽下乌黑水润的杏眸，清澈得能一眼望到底。你更凑近了些，他眼睫便如振翅的蝶，好似微不可闻的呼吸声也能将它惊走。
江澄说话的声音不知何时消失了，他不动凝眸，白净的手指不自觉攥紧了手帕，压得指尖泛白。
你用手在他脸上划了下便站直了。他瞳孔一颤，猛地向后缩了好几步，恶狠狠地吼你：“你干什么？！”
你无辜道：“你脸上有泥。”
说完你还想走近些给他展示下手上的泥印。
江澄瞪你，“你别过来！”
你怕他生气荷花没着落，于是听话地停在原处。
“你脸好红。”
穿过林间的清风不能冷却江澄两颊的热意，他恼道：“你闭嘴！”
“不要，我还不知道你在气什么。”你见他咬唇不说话，又软声道：“理理我，江晚吟？江澄？晚吟？阿澄？晚吟哥——”
“你闭嘴啊！！！”
池水里映着江澄更加娇艳的脸庞和湿漉漉的眼睛，桃花落下，荡出的涟漪把某些过于难为情的东西细细碾碎，随着层层水波晕染开来。
*
虽然晚间江澄弄明白你只是想往他脸上糊泥后又生气了一次，但在你学着话本里的人哄了几句后也很快消气了。
就是后面嘴巴莫名又毒了几分，但没关系，你知道他是个口是心非的好人。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7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