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庭花落》无名嘞

19、白瓷瓶

　　云舒接过帕子，也没有坚持。自己太过了下面的人也不好受。

　　往日在府中厨房做什么自己便吃什么，云舒不大挑，就是杨氏也只知道少数几个云舒爱吃的菜，竟也不知道云舒爱吃酸甜口的零嘴。

　　云舒向着两个护卫说：“今日这事儿你们权当没看见。”

　　“是！”两个护卫弯腰领命，脸上的严肃有些挂不住了。怎么这二小姐和传闻的不大一样啊。这事儿无人问当然他们也不会说出去，若是有人问，额……他们只是护卫，没注意小姐买了什么。

　　这二小姐的丫鬟都没说什么呢。他们不是多事儿的人。

　　云舒又领着三人去小摊上买东西，出都出来了，总不好空手而归，给家里三个小孩一人买件小玩意吧。

　　给杨瑜挑了一柄精致的小木剑，云间是一串漂亮的银铃手链，云露是一个花布偶。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云舒便起身回和盛楼。

　　转眼间看见一个小摊上在卖瓦瓷。

　　云舒上前看了看，拿起一个窄口白瓷花瓶。瓷瓶做工粗糙，釉也未上，手感粗粝，云舒却觉得它有一种粗旷之美。

　　摊主是一个中年男子，形容猥琐，张口露出一嘴大黄牙，“这位小姐眼光独到，这可是我这儿的镇摊之宝啊。”

　　见云舒没理他，而是一门心思地把玩着瓷瓶，觉得有戏。

　　“这个瓷瓶，看着粗糙，实际上可是名家之作啊，这粗糙是刻意为之。”

　　“烧这瓷瓶可不容易啊，那可是历时七七四十九天……”

　　听见那七七四十九天，云舒嘴角不住抽搐一下，这老板可真能说，真当人傻子吧。

　　云舒示意喜儿。喜儿了然说到：“得了老板，瓶子怎么样都不在你一张嘴的。我家小姐诚心想买，怎么开价？”

　　“哎呦，这位姑娘，还真不是我吹的，这珍珠白玉雪瓷瓶就是我这小摊的镇摊之宝。”

　　确实，这摊子也就这好看些。云舒想买它来日后插上一只梅花，定有一种古朴美。

　　“本来我都没打算卖的，放在这也是觉得一般人买不起，摆着看看。但是今日与小姐有缘，我也只能忍痛割爱，我也不多要，二两银子吧。”

　　“二两？我家小姐拿二两银子去万宝楼买个瓶子不好吗？要在你这给你打趣。”

　　说罢，云舒也放下瓶子，欲做离开的样子。

　　这就将小贩欲说出口的千金难买心头喜给堵了回去。

　　“诶诶诶，方才是我失言了，价格可以谈的嘛。”

　　喜儿同小贩一来二往，最终以三百文的价格成交。这便与市价差的不多了。

　　这小贩还想蒙骗云舒，可惜云舒也不是那五谷不分的大小姐，自幼长在商人家，也跟着母亲学了不久管家，这寻常之物价值几何还是清楚的。家中虽富庶，也断没有平白叫人占便宜的道理。

　　喜儿没带这么多铜板，便给了一块半两的碎银子，那二百文钱小摊贩应该找得起。

　　哪知喜儿接过铜币一看，竟是混着些成色不对的铜板。

　　喜儿脸色晦暗不明，只递给云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