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枕头先生》墨池野鹤

10、第 10 章

　　酒吧里。
　　“哎哎哎，到你了，还不准备准备上场？玩儿什么手机？”老板向几个客人推去了调好的酒，歪着头看向了低着头专心致志看屏幕的颜千霖，敲了敲桌子。
　　颜千霖发了会儿呆，把手机揣兜里，抱歉地笑了一下，背上吉他，做到了中间的椅子上，开始唱了起来。
　　原唱是一位男歌手，音挺低的。但是她凭着自己的实力烟嗓照样可以唱。
　　她的声音自由度很高，声音挺野，带劲儿。

　　“现在的孩子啊……怎么都这么爱玩儿手机，眼睛不坏才怪呢……”老板看了看场上的颜千霖，叹了口气。边上的一个服务员把托盘擦了一擦，用肩膀靠着桌子，打趣道：“嘿，凌哥，你不也才30，还说人家颜姐小孩子？”
　　现在早晚温差很大，晚上冷了好几度，让人偶尔会战栗一下。

　　凌风披了件外套，瞥了一眼服务员，推过去了一杯酒：“喝喝喝！这么多话。”
　　“这什么？今日特调？”
　　“随手调的鸡尾酒。尝尝看，怎么样？”
　　服务生小伙子把托盘放在了一边，闭上眼睛咪了一口，咂巴着嘴：“新品？之前可没喝过。不错啊老凌，准备什么时候出？”
　　老板笑了一下：“随便调的酒，这里的人每天可以喝什么得看我心情。”
　　服务生把杯子还回来：“樱桃？酸酸甜甜的。”“嗯。”

　　两个人看着颜千霖，女孩子的腿很长，干脆翘着二郎腿。在昏昏暗暗的灯光中，在温柔的歌声里，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温度。
　　“颜姐这样穿会不会冷？”
　　老板看了看服务生，又转过头开始捣鼓起酒来：“她冷了也不会说的，你去中央空调那儿调高几度温度好了。
　　服务生去了，调完温度又被客人叫去。

　　颜千霖下场了，擦了擦汗，把吉他装到包里：“喂，老板，这什么毛病？要热死我啊？”“哝，问他去。”老板朝服务生那里努了努嘴。
　　服务生感觉自己背后有一股阴风，于是他感叹了一下今天晚上的温差之大。
　　“呃，你克制一下。”老板递来一杯酒，忙前忙后也花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空下喘了口气，他干脆和颜千霖聊起了天。

　　“老板，可以教我调酒么？”老张一怔，感觉女孩的眼里满是认真。
　　“你好好唱你的歌，调什么酒？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本领。”
　　颜千霖把手里的葡萄酒一饮而尽，递回了空杯，干脆两手撑在吧台上，仰着脸，想到了小豆包。

　　——大姐姐，我想出去玩儿。
　　是啊，他是个小孩子，还要读书，也会要玩儿。自己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都已经不懂得怎么样给他爱了。

　　“我……缺钱。”
　　老张抬起头瞄了她一眼。
　　“哦？你是觉得学会了调酒，可以帮我打打下手，多赚一笔？”老板难得打趣，他边算账边说着，似乎漫不经心，“那学费呢？哪儿有免费教徒儿的师傅啊？”

　　酒吧还是很嘈杂，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让人有点不舒服。
　　有一桌很是嚣张，其中一个看着像是头儿的啤酒肚男人，穿着夏威夷花裤衩，边喝着酒，边破口大骂，不时往这边张望张望。
　　“好了老板，别闹了，我认真的。”颜千霖回头，敲了敲桌子，“考虑一下？”
　　老张把计算机清零，抬手看了一眼时间。
　　“时间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吧，改天有空来酒吧，我带你参观参观我的密室。”
　　颜千霖知道这意思是同意了，轻松地笑起来了，准备拎包走人。

　　“靠！这酒怎么这么难喝？还收个屁的钱！坑老子的是不是？老子不付了！”
　　啤酒肚男人边上的一个紫毛儿踹翻了桌子，地上全部都是撒了的酒和碎玻璃。
　　颜千霖沉下脸，双眉微皱，缓缓地站了起来，打算动个手。
　　老凌敢开酒吧，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对颜千霖摆了摆手，使了个颜色。
　　凌风擦过肩的瞬间，低低地说了几句。
　　这多年兄弟没白做，两个人可真是一点就通。

　　“这位先生，你们在这里也喝上一个小时了，快喝完了再说酒难喝，未免有些不妥吧。”
　　颜千霖把琴包放在了一边，打开了手机，点开相机。
　　“你个小白脸管个屁！谁给你的胆子对我小弟这么说话？”
　　“……你们是来惹事儿的，对吧。”凌风对颜千霖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可以开始了，“这酒可没毒，想要闹事儿，你们怕是选错地儿了。”
　　开始录制。
　　啤酒肚男人骂着，一拳挥了上来：“我叫你他妈多管闲事儿！你个细皮嫩肉儿的娘炮儿……”老板闪身一躲，避开了。啤酒肚太胖，这一拳没有打到，反而自己失去了重心，险些摔倒。
　　啤酒肚儿骂骂咧咧地回过头，抄起边上的一根木棒就挥了过来。边上的几个小弟也都抓了空的酒瓶，整张桌上的人气势汹汹。
　　老张应声倒地，周围有一大摊深红，也不知是血还是葡萄酒。
　　“……老大……杀了人了……”
　　啤酒肚男人也慌了神：“我……我哪知道这回他不躲啊……”

　　颜千霖只觉得好笑，没想到这帮子人这么蠢。
　　这木棍已经都软成这样儿了，还没有怀疑。
　　老板说得对，对付这种虚张声势的人用最假的办法就可以。

　　周围不知情的客人和服务生都惊呆了，还有几个人已经慌慌张张地瘫软在了地上。
　　一大伙人转眼就跑向门口，大概是想各奔东西去了。
　　可惜门已经被锁上了。
　　喧闹的酒吧现在安静的可怕。
　　“哎，别急着走啊。”颜千霖慢悠悠地说，扬了扬手机，“马上就到了呢，等一会儿吧？”
　　“什……什么？”紫毛儿全身发着抖，颤颤巍巍。

　　警车鸣笛声越来越响。
　　“怎么回事？！我们是警察。”几个警员出示了证件，目光锁定在了一颗颗五颜六色的脑袋上。
　　颜千霖放了视频，表示自己是正当防卫，和老板把这一群人制服了，交给警察处理。
　　老板早就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擦了擦自己的手和脸，换了件衣服，又走了出来。

　　一群混混儿全部交代到了警局里。
　　这一批人后来也交了赔款，这笔“生意”稳赚不赔。
　　老板对这帮子人的智商没有感到震惊，想必见过更蠢的。
　　“哟，配合的不错啊。”服务生明白了这是什么一回事儿之后也没忍住，笑得弯下了腰。

　　安静的酒吧没过多久就重新恢复了喧闹，像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一样，大伙儿看完戏也就散了，该喝酒的喝酒，该聊天的聊天。
　　毕竟这种事情在酒吧最常见不过了，就像颜千霖之前被欺负，蒋笙被揍一样。
　　“这尸体演的不错，可以去跑跑龙套啊，”颜千霖背上琴包，落下几句话就转身准备离开，“算老板你欠我半个人情。但是看在教我调酒的份儿上就抵消了。”
　　一副守法好公民的样儿，完全不见刚才的强悍。
　　“走了。”

　　几个服务生还是没有从刚才的场景里缓过来。
　　颜千霖平时本来也不大喜欢出手，但一出手这架倒是打得很熟练，没几招儿那伙人就几乎爬不起来了。
　　有个服务生用胳膊肘怼怼老凌：“颜姐这么容易冲动，也不是很好。今天算很压抑情绪了吧。”
　　他把托盘上的几个空酒杯放到了台子上，又说：“可我觉得真的好帅啊……”
　　“颜姐这以后绝对是干大事的。”

　　颜千霖之前小的时候在酒吧里也被凌风罩着，可别小看了这老板，看着这脸像个书香门第的文人墨客，实则不然，出手也是毫不留情，其实就是一个侠客。
　　之前好几次有人趁着这老板外出，欺负几年前的那个柔柔弱弱的颜千霖，老板回来就直接把他们碎尸万段。
　　蒋笙干脆直接叫他哥，这个毫无战斗力的弱男子也得靠他罩着。
　　看似冷冰冰的人，其实很好相处，几个人早就混熟了，互相认起了兄弟。
　　颜千霖干架的实力，除了自己摸爬滚打混出来的，就是凌风带出来的。

　　月光很是静谧，硬是把熙熙攘攘的街道衬出了一份冷清。
　　老板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喃喃地说了声：“也许吧。”
　　“……也不知道这对她是祸是福。”

　　第二天早晨，九点。
　　颜千霖现在已经渐渐习惯了没有枕头的日子。
　　小豆包会早早起来，每天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早安”。
　　谢枕确实暖融融的，像只黏人的猫。
　　却也粘得恰到好处，根本就不讨厌。
　　其实有些时候，颜千霖觉得谢枕像是跟自己生活了很久一样，自己的习惯竟然一清二楚。
　　比如她不喜欢主动找人聊天，喜欢土豆和意面，比较爱喝酒但是并非酗酒，喜欢安安静静地弹吉他，不喜欢过度吵闹，早晨起床不拉开窗帘，早饭前会绕着小区晨跑……总之，各种各样。

　　好几天没有看微博了，还得找个时间更新。颜千霖只得感叹一句：最近这事儿可真多。
　　学校除了学分要修（虽然自己已经修完了），而且还有各种各样的社团任务。
　　最近还有一场迎新大会，每个社团是必须要选人参加了。颜千霖压根儿不想搭理这种事儿，直接略过自己，随便挑了几个还看得过去的艺术生参加。
　　“试试看弹爵士乐？这次的风格都普遍嗨一点，古典钢琴不合适。”她走到信雨尘身边，停了下来，“你的技术还不错，如果可以的话我把电子钢琴给你用，你先试试音。”
　　信雨尘还是微微地笑着，点头同意了。
　　“爵士乐最近没怎么碰的，我自己的琴用惯了，我把自己的电子琴带来好了。”
　　颜千霖也没再多说什么，拍拍他的肩就走了。

　　刚刚和蒋笙把两大箱水搬进来的唐糖走过来，递了杯水给他，笑了一下：“加油啊，颜姐很看好你呢。”“是么……”唐糖还想聊上两句，最好能约一顿饭，结果蒋笙这个憨憨很及时地把气氛给破坏了。蒋笙远远地对她喊了一声，让她过去帮忙。
　　信雨尘站了起来，让了个位置给她，慢慢地走了过去，边走边说：“女孩子不要干这么累的活儿，我去好了。”
　　唐糖愣了一下，小女生的心思又涌了上来。
　　“哦……”
　　心跳得很厉害。
　　矿泉水瓶被自己握得很紧、很紧。
　　等他走远了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忘了道谢。
　　不是吧……我还没看够人间美男，就要沦陷了？
　　不不不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唐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后，睁了开来。

　　忙得差不多了，蒋笙走过来擦了把汗，打开手机漫不经心地随便刷着：“哎，你倒是滋润，新来的那小子替你把活儿顶了。我这忙了一早上了你就坐了一个上午。”
　　“我……我在忙着把人拉进微信群里呢！哪里干坐了这么久。”唐糖赶紧打开微信点开了群成员。
　　蒋笙也没有多扯，随手打开了微博，刷起来了。

　　唐糖翻着群成员，几十号人，毕业生被新来的替换，整个群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唐糖把群成员信息什么的看了个遍，熟悉了一下新生，最后又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微信号。
　　最后一个加入群聊。这估摸着大概也是新生。
　　一个很简单的名字：尘。
　　该不会就是他吧？
　　她的手指神不知鬼不觉地就点击了添加好友。
　　点完才反应过来自己都干了什么。
　　我我我我我怎么就点了呢！万一人家不加岂不是特别尴尬……
　　唐糖很想撤回好友申请，可惜没有这项功能。
　　算了吧……加了就加了不加就不加，听天由命……

　　很煎熬地过了几分钟，对话框突然打开：
　　——系统消息：你们已经是好友啦，快给对方打个招呼吧！
　　加了？这么容易？
　　可是怎么打招呼呢。

　　同样忙活了一上午的信雨尘好不容易闲下来喘了口气，不久后看到手机亮了起来。
　　——你好，我是唐糖。
　　后面还跟了一个颜文字，意思是很开心。

　　他打开对话框，打起了字来。
　　——信雨尘，很好猜的。【微笑】
　　——哈哈哈，我就知道准没错，第六感贼准【呲牙】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满面春风的唐糖根本没发现蒋笙盯着自己观察了很久。
　　“什么情况？”蒋笙忍无可忍，看到了她在和信雨尘聊天，“啊，这恋爱的酸臭味啊……你舍得抛下你笙哥我一个人吗！刚认识没几天你就这样……”
　　唐糖聊得正开心，懒得搭理一枚闪闪发亮的电灯泡：“滚滚滚，哪儿来的酸臭味。”

　　这可是一句违心话。大学里就这点不好，到处一对一对的，美丽的校园成为了狗粮生产基地，到处都是恋爱的酸臭味。
　　但是唐糖、蒋笙、颜千霖三个铁哥们儿硬是凭着真本事单身到了现在。
　　作为绘画大佬的唐糖嘛，是想要先看够世间所有美男，一饱眼福后才考虑一段浪漫无比的、柏拉图式的爱情。至于电吉他神仙蒋笙，他在这方面很冷淡，貌似压根儿没喜欢过人，在他心里，兄弟至上，所以也没有办法。而音乐大佬加绘画神仙颜千霖作为实力单身主义者，觉得这就是浪费时间。
　　看吧，果然大佬的世界我们不懂。
　　但是由于三个人的颜值实在是太高，人气也就高到了现在，根本没有掉过。

　　颜千霖之所以不住校，就是因为大一住校的时候隔三差五来一群男生找她，一群大男人还扭扭捏捏，也不知道到底要干吗。
　　自己和蒋笙一样是艺术系专修音乐的，两个人学分修得都差不多了，最近除了社团任务，别的没什么事儿，可以不用来学校。
　　只有唐糖每天哀嚎自己的学分不够，怨恨着秃顶教授的苛刻。

　　想到颜千霖，唐糖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和蒋笙说起那件事儿。
　　“哎哎哎，我跟你讲，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小霖霖对帅哥无感了。”她神神秘秘地开了口，“那啥……你可不可以帮忙找几个漂亮妹子试试她呀？”
　　“啊？”
　　她犹豫了一下，后来又下定了决心：该说的还是得说，为了姐妹的终身幸福，对不住了！
　　唐糖咽了口唾沫，缓缓开口：“那个……她喜欢女生……而且不是我这种的。”
　　蒋笙闻言一口水喷了出来，险些没有呛到休克。
　　“我靠，真的假的？！”
　　唐糖预料到了他的反应，没有太过惊讶，郑重地点了点头。
　　“怪不得她舍得对大帅哥我下此毒手……”蒋笙悲伤地指了指自己前不久被砸的腿。

　　打过招呼有急事离开的颜千霖此时正骑着自行车飞驰路间，措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什么鬼，有人在说我坏话？
　　她甩甩头不去想这些了，加了点速，自行车快得像是要飞起来。

　　她接到小豆包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定住了，她能听出小家伙在发抖。
　　电话是用座机打的。
　　“大姐姐……快回来救救我！两只野猫爬进来了……它们追我！！！”
　　颜千霖咬着牙，两只脚踏踏板的频率越来越快。

　　谢枕挂了电话，就立刻狂奔了起来，把门板踩得“砰砰”响。两只野猫不甘落后，疯子一样的在后面追。
　　“呜哇——”他的脚勾到了一根充电线，整个人摔了个狗吃屎。两只猫见状，停了下来，舔着爪子靠近了他，来回踱着步，很是焦躁。其中一只的毛脏的不行，弓着背，似乎蓄势待发。
　　小豆包坐在那里，闭上了眼，感觉一股热风袭来，两只野猫怕是扑了上来……
　　然而那让人恶心的触感却迟迟没有袭来，微微睁开眼，只见大姐姐气喘吁吁地站在前面，两只猫喵喵叫着落荒而逃。

　　“你没事吧！”她赶紧关上窗，蹲了下来检查他的膝盖。“有没有哪里被抓到？会得狂犬病的！”
　　擦破了点皮，微微有点红。

　　小家伙没有回答，却突然抱着她放声大哭起来。
　　颜千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任他抱着哭。
　　她终于感觉到了自己其实是多么的不会带娃。
　　她哄了两句，又摸了好久他的头，拍了好久他的背，终于停了下来，只是低低地抽泣。颜千霖一边想着待会儿要去查查百度，一边把药箱拿来，抹上了红药水。
　　这小家伙肯定吓到了。

　　她处理完伤口，蹲了下来，试图用很温柔的声音说道：“不哭了啊，周末带你去游乐园。中午想吃什么？我去弄。”
　　一听到游乐园这个词，小豆包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也不哭了，很开心地应道：“我想吃披萨！我想吃有土豆条儿的大披萨……”
　　“好。那就吃披萨……”一瞬间颜千霖感觉谢枕在给她下套儿，但是转而又想这么小一娃都已经被吓到了，自己还这么多疑，很想扇自己一巴掌。
　　看到自己的余额越来越少的颜千霖大姐姐感觉身体被掏空。
　　果然还是不够用。她买单后看着小家伙吃了一会儿，自己就打开手机，点开了微博。

　　自己前几天打了鸡血一样地爆肝了几个晚上发视频，终于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她翻了翻粉丝私信，突然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头像。
　　果然，连昵称都一样。
　　——社会你笙哥。
　　颜千霖打开了对话框，开会盘算起了怎样可以好好的收拾收拾他。
　　他一口气发了好几条私信，怕是闲得发慌。
　　颜千霖最后决定让他也去参加社团活动，“打发打发”时间。
　　这个傻逼愣是没有听出这是他最铁的哥们儿的声音。
　　社会你笙哥：这位小姐姐唱的好好，会不会电吉他？我可是大佬哦。
　　社会你笙哥：会的话可以来PK一下？随时奉陪。
　　社会你笙哥：啊啊啊啊啊不回我……
　　社会你笙哥：我真的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见识一下有没有比我还牛。
　　社会你笙哥：小姐姐你是刚来微博嘛？很有水平啊，可是粉丝不多，才一千不到啊，真可惜。
　　社会你笙哥：我可以帮你拉粉哦！我是X大大二的，学校里人缘很好的！全校都是我哥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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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千霖想当时怎么没有让他多干点活儿。
　　还“全校都是我哥们儿”，我怎么没见你去学校到处打招呼吹口哨儿？
　　她想了想，在打字框里敲了起来。

　　还在和唐糖讨论怎么样让颜千霖找到心仪的女朋友的蒋笙手机突然狠狠地震动了两下。
　　“这什么……微博私信？这是谁呀。”唐糖好奇地凑了过去。
　　蒋笙看了看屏幕，愁眉苦脸地回答：“网上的一个弹吉他很不错的小姐姐，这技术都快赶上颜姐了……我问她会不会弹电吉他，想PK一下……”
　　“人家怎么说？”
　　“……”
　　蒋笙有点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于是干脆把手机给她看。
　　——霧：说实话，这位兄弟，我有点怀疑你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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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谢枕属性是一只小奶猫！然鹅他怕猫！
嗯，颜千霖是不是可以拿这个弱点逗逗他？【就剧透到这里……】
另：第十章，也就是本章，已修改，你们……看在我已经爆肝到6000字的份儿上（悄咪咪bibi：虽然是修改，但是还是很累的呃呃呃！）评论一下？有意见的话请多多关照！
憨憨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