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烈皇帝》追小风

12、探查

　　几人来到了太白居，却意外的遇见了三皇子。三皇子显然是微服私访，他身边还跟了一个女子，林南川认出那是听音阁阁主的小女儿，萧然。
　　听音阁属于比较大的门派，在江湖上地位不低，但由于江湖与朝廷互不干涉的规定，在朝堂上却说不上话。林南川暗笑，这三皇子是想重复皇上的老路吗？
　　三皇子冲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并未多做交谈，并不关心案件进展。
　　几人选了一个靠窗的包厢，落座后，宋昱压低了声音道：“你们听说的这言方想要投靠三皇子，我却听说这言方是五皇子的人。你们可能不知道，言方曾当过安老将军的亲兵。”
　　“他履历里面没写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叔和我说的，好像言方能当上将军就是靠安老将军的提携。”宋昱喝了一杯酒，一脸看傻子似的问萧缙云：“你不会以为我真是蹭饭来的吧，这么重要的情报，当然是赶紧来告诉你了。”
　　“怪不得这三皇子不肯接受这言方呢。”
　　“这三皇子应该不知道言方的过去，这个事情只有军中的一些老人知道。你都没查出来，三皇子更不可能查出来。”
　　“所以问题就出现了，”萧缙云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他的履历里和安家没有任何关系，好歹这安老将军算他的老师。不写这层关系，肯定是安家的授意，安家肯定在掩盖什么。”
　　“现在我们要弄清楚言方是假意投诚，还是寻求新的靠山。”
　　林南川沉默良久，问道：“他是什么时候传出要投靠三皇子的消息的。”
　　“大约殿下遇刺后。”
　　鬼二冷笑一声：“早不投靠晚不投靠，偏偏出事之后投靠，说这个人没问题的话，鬼三都不会信。”
　　萧缙云看了一眼林南川，对方盯着酒杯，神色混在阳光下看不清楚，这是他第一次从侧面认真打量林南川，身形太单薄了，似乎一只手就能把人圈在怀里，他拍了拍脑袋，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总是想着有的没的。
　　饭后，林南川和鬼卫先回府了：“大人，明日再来叨扰你。”
　　“好。”
　　宋昱笑道：“别说，这蜀亲王殿下确实是值得结交。”
　　“我看人错过吗，就比如，我看你是个话痨，看错了吗？”
　　“不过，缙云，你还是长个心眼，万一蜀王有夺嫡之心，你可别搅这个混水。”
　　“我心里有谱，放心。”萧缙云担任锦衣卫以来，抓过很多人，其中不乏表面清廉其实是巨贪的官员，也因此，他不敢给每一个轻下定论，林南川却是个例外。后来，已经是凤王的萧缙云想到，自己当初反驳宋昱等人说的是自己心里有谱，而不是蜀亲王不会夺嫡，许是那时候，他就开始坚定林南川了。
　　顺着两条线索果然查的很快，很快言方为安家培养死士的事情败露，还查出他与刺客勾结的事情。
　　“这就是言方放置和安家往来信件的地方？”林南川看了着眼前破旧的屋子，还散发着一股恶臭味，纠结了一下，最后没忍住问了萧缙云。
　　“是，殿下小心点，可能会有埋伏。”萧缙云看着林南川有些纠结的表情，笑出了声，倒是有点可爱。
　　正说着，萧缙云去开门，突然，冷光一闪，林南川拔剑出来，将攻击拨了回去，把人拽回来，两人掌心相接，虽然只有一瞬，但是却能感到对方手心滚烫的热意。
　　“大人才该当心点。”林南川笑了笑。
　　林南川让鬼六探查了一番院子里的机关，才放心放锦衣卫进去，几人在这屋子里面找到了言方与安家联系的信件，信件详细描述了安家做过的事情，包括对蜀王的两次刺杀。
　　萧缙云看了信件上所写‘林南川必须死’的命令后，望向身边的林南川，对方神情没有却没有丝毫波动，他试探道：“殿下？”
　　“殿下放心，这件事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林南川这才回过神来，将信件推向萧缙云那边：“我自然信的过大人。”
　　证据呈给皇上，龙颜震怒。
　　太后和安妃脱簪请罪，安家又极力开脱，拎出了几个替罪羊，将最严重的罪名推到他们身上。最后，皇上罢了安庆的尚书职位，贬安妃为安嫔，太后也借口礼佛，整日闭门不出，此事才作罢。
　　朝堂上宣旨的时候，百官一片哗然，刺杀亲王，尤其是一个有功的亲王，这样的惩罚太轻了，是安家动不得还是林南川根本没有那么受宠，皇上只是想把他当个靶子，来敲打有功之臣。
　　萧缙云看着在最前面的林南川，对方一直在那微微垂着头安静的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出列朗声道：“皇上，微臣觉得这处罚有些不妥。”
　　林南川早就料到了皇上不会轻易动安家，并没有特别惊讶，毕竟安家对他扶持良多，皇上不想背上卸磨杀驴的名声，自然要给安家留条路。但她没想到，萧缙云真替自己出头了，倘若皇上怀疑萧缙云同皇子私交，怕是会革了他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
　　皇上语气沉了下来：“萧卿有什么见解。”
　　林南川厌恶的看了高位上那个人一眼，鄙夷的想就会对忠臣发脾气。
　　“按大启律法，刺杀亲王......”
　　“皇上”萧缙云还没说完，林南川出口打断道：“是有些不妥。”
　　萧缙云偏头看向林南川，对方微不可查的的摇了摇头。
　　“蜀亲王直说便是。”皇上语气依旧不好，毕竟是在朝堂上，这两个人的做法已经和落了他的面子了。
　　“之前微臣府上进刺客的时候，损坏了很多东西，臣刚入京没多久，并没有钱去修缮，希望皇上能派人帮臣这个忙。”
　　皇帝松了一口气，脸色也缓和不少：“萧卿也想说这个？”
　　“是，微臣和萧大人提过，希望能让锦衣卫帮忙，但是萧大人说锦衣卫不能与皇子私交，拒绝了微臣，说是要帮微臣求皇上。”
　　皇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等下朕派福禄去，你们没别的想说的就退下吧。”
　　下了朝，萧缙云去了巡防营：“殿下为何不让我说？”
　　“倘若皇上起了疑心怎么办？”
　　萧缙云声音有些低落：“我没有想连累殿下。”
　　林南川知道他会错了意，淡笑道：“你不想连累我，我也不能连累你，倘若皇上真革了你的官职，你可比窦娥还冤。”她罕见的开了一个玩笑，意图缓解萧缙云的心情。
　　“我不在乎这个，殿下，这件事本来就是。”
　　“不急在一时的。”林南川摇了摇头，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大人，你要相信我。”
　　此时，太后宫内
　　“这林南川真是可恶，竟查到安家头上来了。”
　　“姑母，现在怎么办啊？”安嫔是个没主见的，否则，太后也不会放心她入宫，这样才好拿捏
　　“莫慌，哀家还在呢，皇上不敢对安家怎么样。真以为咱们只有言方那个饭桶养的死士吗。你想办法给你大哥传话，让他用启用那批人吧，必须除去林南川。”
　　安嫔有些害怕：“那些人可是咱家最后的底牌了。这是不是太严重了。”
　　太后目光狠厉，转了转手里的佛珠：“这林南川必须死，若是他去支持三皇子，三皇子登基后，安家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倒是蜀王府内一片平静，皇上此番又赐了许多东西，林南川照单全收，按鬼二的话来说送上门的东西，哪有不要的道理。
　　“皇上想要这些东西换五皇子的命吗？未免皇子的命太不值钱了吧。”

作者有话说

　　一个小知识：鬼二小时候说过，林玉昭是蔫坏，不说话就能给人使绊子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