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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   一切准备就绪。
      为了继续安抚楼恒山,楼燕晚挑了个日子,就把段遇明带上楼家了。
      “你们?”楼恒山看着牵手走来的两人,大为震惊。
      “爷爷,无论怎么样,我都得叫您一声爷爷不是吗?”段遇明说道。
      楼恒山指着他们两人的鼻子,骂道:“你们这是胡闹,传出去,我们楼家有什么脸面?”
      “爷爷,遇明和裴郁结婚的事又没几个人知道,你担心什么?以后我和遇明结婚了,我就是明媒正娶的妻子,有谁敢说三道四的?”楼燕晚过去拉着楼恒山的手,跟他撒着娇。
      楼恒山震怒后,但也冷静下来,段遇明当初要不是看上楼裴郁了,在他看来,和楼燕晚结婚是最最好的,现在虽然走了点弯路,不过从结局来看,也算完美。
      “当初和楼裴郁结婚都是被逼无奈的,我爸喜欢他,这事您也清楚,现在遇到燕晚后,我才知道什么才是真爱,爷爷,你就成全了我们吧。”段遇明低声下气地说道。
      楼恒山摆足了面子,随后才不情不愿地问道:“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楼燕晚眨了眨眼睛,回到:“快一年了,我们打算最近结婚,所以才跟您坦白的。”
      “你爸那里呢?”楼恒山问道,“他什么态度?”
      “他当然是祝我幸福咯,爷爷,您也会吧?”楼燕晚眨了眨眼睛,俏皮地说道。
      几番话问下来,楼恒山对楼燕晚和段遇明在一起的事情已经不是反对态度了,听到他们还计划结婚,楼恒山便上心了起来,开始问他们的规划。
      趁着两人谈得正欢,眼底闪过一丝诡计的楼燕晚又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拢了拢头发,说要去下厕所。
      随即,她打开镇定自若地打开房间隔门,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原来这两个房间是互通着的。
      莫名其妙被请过来的楼裴郁看着面前这个蛇蝎一样的女人,道:“到底有什么事这么急,非要我现在就过来?”
      “堂弟,我劝你还是对我礼貌点,否则你的好日子就过不长咯。”
      “什么意思?”楼裴郁满脸疑惑。
      楼燕晚神秘一笑,道:“给你听点好玩的。”
      她打开面前的电脑,音频一放,段遇明的声音立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你以为你堂弟是个什么货色,你看看他现在的身份地位,真以为他愿意离开?”
      “当初和楼裴郁结婚都是被逼无奈的,我爸喜欢他,这事您也清楚,现在遇到燕晚后,我才知道什么才是真爱,爷爷,你就成全了我们吧。”
      曾经无比熟悉的声音,现在却说着无比陌生的话语,楼裴郁勉强绷紧了神色,用力地用手指甲掐着掌心,提醒他万万不能失态。
      “就这些?我怎么知道他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被迫说出这样的话,也许还是你们胡拼乱造的。”听到这话的楼裴郁脸色苍白,却还是强撑着说道。
      楼燕晚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只瘦弱的蚂蚁,她叹了口气,“你还不死心的话,接下来的内容,可能你听会更伤心呢。”
      楼裴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道:“洗耳恭听。”
      令他意外的是,楼燕晚接下来拿出来的东西确实让他顿时头脑炸开,无话可说。
      一份是从去年开始的,段遇明和她的聊天对话,另外一份,是他和段遇明一起在中东度过那次劫难的日子。
      “你醒醒吧,真以为段遇明喜欢你?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还不如他的敌人,要不然,他怎么会特意带着你去做引子,宁愿你置身在危险中心,也要抓到他的敌人?你可真傻。”楼燕晚笑着说道。
      段遇明竟然骗了他?蓦地,楼裴郁觉得全身都冷了下来,好像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只能颓然地强撑着不倒下去。
      他恍然大悟,为什么段遇明会孤身一人去到中东,甚至连个助理都不带?他又为什么非要在那一天带自己出去玩?为什么非要去到那座庙?原来如此。
      一切都是假的,包括那个在密室里保护自己的人,也是假的吗?
      一瞬间,楼裴郁有些慌乱,这被楼燕晚看在了眼里,她毫不吝啬地送上了另外一个炸弹,道:“他就在这扇门内,和我爷爷商量着怎么和你离婚,怎么和我结婚,你要不要顺便听一下,给点意见?”
      “哦不对,你和他也不过是领了个证而已,说不定连证都假的,只是为了哄他老爸而已。”
      “你在开玩笑吗?”楼裴郁诧异地看着她。
      楼燕晚笑得十分势在必得,道:“不信的话,你亲自去问问他咯。”
      楼裴郁面无表情,转身看着面前那扇刻着木雕的房门,心想,就是这里吗?
      下一刻,在楼燕晚的惊呼中,他已经抬腿,重重地踹开那扇门,木门轰然倒塌,屋里头翁婿和谐的两人也顿时停了下来,暴露在同一个场合下的四个人,有人错愕,有人心虚,有人洋洋得意,有人失望至极。
      楼燕晚没有说谎,里头相谈甚欢的两人正是段遇明和楼恒山。
      看到楼裴郁的神色,段遇明顿时站了起来,满脸焦急。
      “裴郁,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诧异地问道。
      原本对着楼燕晚还能忍住的泪水在见到段遇明时,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楼裴郁忍不住哭了,他上前两步,目光直视着段遇明,道:“我是不是该自觉一点,免得你又要演出戏,麻不麻烦啊?”
      段遇明看着他身后的楼燕晚,知道又中了她的连环套,顿时懊恼不已,上前想拉住楼裴郁,道:“你听我说。”
      楼裴郁已经失望至极,他挣开段遇明的手,扭头往外走,段遇明只好赶紧跟上。
      他们背后,是神态各异的两人。
      楼恒山看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你不是说段遇明已经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间了吗?”
      楼燕晚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脸上满是势在必得,道:“现在已经是最完美的结果了。”
      不,也许还差一点,她瞄了一瞄面前那个早该退休的老人,心想,正餐还没上呢。
      一路争吵着离开楼家的两人,回到车里,气氛却仍然尴尬。
      楼裴郁情绪上来了有些收不住,到了车里,仍然止不住泪水,段遇明拿着纸巾想帮他擦,却被他小心地避开了。
      段遇明脸色变得更沉,他咬了咬牙,把纸巾揉成一团随手扔掉,道:“你还在生气?”
      楼裴郁好像叹了口气,又好像没有,有些无奈地说道:“段先生,人心也是肉做的。”
      这个称呼好像触动了段遇明,他忽然动了一下,又僵住了,“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之前是知道的。”
      楼裴郁点了点头,道:“刀子没落到我身上的时候,就觉得好像还好,真的遇到了,我才知道自己原来也是个庸俗的人。”
      到了今天,他才来思考这个问题,段遇明到底爱不爱他呢?那个令人心动的人,原来也是假的吗?
      一瞬间,楼裴郁有些迷茫,他是不是也是段遇明利益链条上的一环,如果报酬合理的话,也可以拿出去换?
      段遇明无话可说,楼裴郁总有知道那件事的时候,问题在于,他不认为这就是错的,难道爱一个人就必须抛弃掉自己原本的一部分吗?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楼裴郁推开车门转身离开。
      两人第一次出现这样相顾无言的情景,段遇明看着空落落的手掌心,明明他想去摸一摸楼裴郁的胸口,问问他是不是真的这么疼的。
      他僵在了原地,想了很久很久,最终只能颓然地放弃。他是个叱咤风云、足智多谋的老板,是个投机取巧、杀伐决断的商人,是个慷慨多金、英俊帅气的金主,唯独在爱人这里,他显得格外的笨拙。
      楼老太太潘福青在当天下午就收到了消息,举着拐杖,从正园的偏房追到正厅,一副想把楼恒山脑壳敲掉的气势。
      两个家里辈分最大的老人打架,下人都不敢上去拦。
      好不容易其他小辈听到消息赶过去,楼恒山已经被潘福青追的气喘嘻嘻,头上也被敲了两个包,潘福青的气势太过凶残,他一下没回过神来,只能任由对方追打。
      “楼恒山你还是个人吗?!我打死你个老不羞的!我们家是造了什么孽被你们家这么折腾?你们就不能攒点阴德,放过我那可怜的孙子!”潘福青一边哭骂,一边气势汹汹地抡着拐杖,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其他人赶紧上去拦,一片混乱之中,潘福青意外踩空了一脚,在快跌倒的时候,她忍不住又抡起拐杖重重地朝楼恒山砸去,咔嚓一声,刚好砸中了楼恒山的小腿,老人家骨头脆,楼恒山也忍不住哀嚎了一声,摔倒在地。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两人都给送到医院去,潘福青只是扭伤了脚,医生帮她揉了揉上了药,就可以回去了。楼恒山小腿骨折,不得不住院疗养,气得他连饭都吃不下,精气神一下老了很多,只觉得自己真是纵容了潘福青。
      这倒是给楼燕晚一个很好的机会。从医院探病回家的夜里,楼燕晚、楼行父女两在书房里犹豫不决,举棋不定。
      “爸,你要是真的想的掌权楼家的话,就必须保我,这是最后的机会。”楼燕晚急切地说道。
      楼行仍在深思,一言不发,“一旦他老人家知道了,我们父女两全都玩完。”
      “他不会的!”楼燕晚眼里迸发出急切的渴望,“等他出院,生米早就煮成熟饭了,而且段遇明已经答应和楼裴郁离婚然后和我结婚了,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就难了!”
      楼行看着面前这个野心勃勃的女儿,良久,总算硬了硬心肠,打算趁着楼恒山卧病在床的时候,逼他退位。
      一切都在准备当中,一年一度的董事会准时举行,会上,楼燕晚发布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惊呆下巴的事情,在楼行和段遇明的帮助下,以合计51%的股权占比要求罢免楼恒山楼氏集团控制人的职位,自己则把公司所有的公章都收在手里,出任楼氏新的CEO。
      这话一出,楼兰第一个拍板反对,指着楼燕晚的鼻子,怒骂道:“爸还在病床上,你们就敢来这一出,你们真是反了!”
      然而除了她,会议桌上围坐成两边的其他人都安静如鸡,并不发话,包括原本和楼兰站在同一条战线的楼鸣。
      楼兰错愕地看着自己的弟弟,道:“你怎么回事?你呢,你也不反对?”
      楼鸣心虚地移开视线,道:“爸年纪大了,也该退位给年轻人了。”
      “退位给谁也不能给她啊!”楼兰一时气急,道:“她有什么本事坐稳这个位置?”
      楼燕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楼经理,虽然你作为公司占比排名第七的股东,有异议对我的任职提出质疑,不过,持同意意见的股东数量远比你个人要高,所以我劝你还是早点接受这个事实比较好。”
      “爸呢?我不相信爸也会同意退位给你。”楼兰继续问道。
      “他的股权占比只占30%,事实上即便他不同意,也改不了这个事实。”楼燕晚笑着说道,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事一样,道:“不过爷爷最近身体不好,我相信姑姑你不会一路大吵大闹过去,气的他精神更差了的,对吗?”
      事情已成定局,公司的董事会一结束,楼兰就带着自己的儿子,迫不及待地杀到楼恒山住的疗养院去了,一路哭哭啼啼、哀嚎不已,弄得旁人以为楼恒山提前仙逝了。
      不过她的成效也十分惊人,楼恒山的腿还没好,听到楼兰的控诉,知道楼燕晚和楼行干的好事,一时怒火攻心,差点就那么撅过去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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