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第三十六章 佐助vs.库洛洛（2） ...
-
“与恶魔作交易？差不多吧。尽管我从你父亲那里得知娜娜是为了保护我，才把一切罪名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可是我太了解娜娜了。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带着我，杀出窟庐塔村。他没有这么做，选择认罪，并接受处置，其实是不忍心对自己的族人下手。尽管曾经遭到了放逐，他始终深爱着自己的族人。他很痛苦，觉得选择了族人就对不起我，选择了我就对不起族人，故而干脆就让自己从这个世界消失算了，这样对两边都好。族人可以继续往常的生活，族规没有被破坏掉，而我，用他的话说，还是个孩子，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找的比他更好的选择。他希望我忘记他，幸福地生活，可是我不想这么做，也做不到。他不希望我和窟庐塔族再因为他的事而结仇，我偏要这么作，而且还要把事情作绝。我当时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修成了‘盗窃的秘诀’。”库洛洛看了一眼佐助，坏笑道，“‘盗窃的秘诀’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使用的，不符合特质的人强行使用，内心会被这个念术的黑暗吞噬，永远长睡不醒。”
“那你说，符合‘盗窃的秘诀’这个念术的特质是什么？”酷拉皮卡早就对库洛洛的一番长篇大论厌烦了。
“别激动，就算没有了‘盗窃的秘诀’，我还有瞬间移动，可以和你僵持。这样动手对你没什么好处。”库洛洛调笑着看酷拉皮卡，“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是不肯放弃宇智波佐助吗？可是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即便是我告诉你所需的特质，你也帮不了宇智波佐助。因为这个特质，取决于个人的经历。”
“个人的经历？”酷拉皮卡迅速回想着库洛洛之前对他所言关于修成“盗窃的秘诀”的经历。
“宇智波佐助他，现在正在承受我曾经的痛苦。这还真是挺有戏剧化，简直就像是我和他交换了原有的位置。”自己心中的黑暗被佐助偷走了，那么自己也就无事一身轻，可以放心大胆地去追求佐助的爱人了。
“我刚刚不是跟你们说，我一直不肯到娜娜埋葬的地方来，是因为心里还抱着一丝幻想。这个幻想就是娜娜还活着，我每天听着娜娜送给我的《归去来》的八音盒，幻想着能够像故事里的那对情侣一样，十六年后能够和他再相见。可是说来也巧，十六年后我没有遇到娜娜，却遇上了你。真像是天意。从一开始将你当做是娜娜的替身，到最后看到你拥有娜娜所没有的敢爱敢恨的个性后，逐渐喜欢上了你本人。”情敌倒下了，库洛洛岂能放过这个告白的大好机会？他便把自己没能告诉给酷拉皮卡的肺腑之言讲了出来，“如果是你的话，你就不会作出这个自以为是牺牲自己就能两全的决定，因为我那天看得清楚，你的颈部上有吻痕，这分明就是和宇智波佐助肌肤相亲的结果。你背负着复仇之痛，又怀有违背族规的罪恶感，却还能给宇智波佐助完整的爱恋。我从没有真正拥有过娜娜，我们虽然有很深的感情，但是他先是纠结于自己和你父亲的旧情，之后又纠结于对族人的罪恶感和与我的承诺，总是不能下定决心去与我相守。想一想，还真是有些累。”
听着库洛洛一番告白，在旁的侠客和玛吉终于明白了库洛洛为什么会突然爱上酷拉皮卡。的确，纳卡鲁和酷拉皮卡在身处族人和爱人之间的时候，两个人都想牺牲自己，保全两边，但前者选择让自己消失，后者选择了默默地独自承担罪过，死心塌地地与爱人相守。对于库洛洛而言，当然是后者更可贵。
而酷拉皮卡没有看向库洛洛，始终盯着佐助看，也就不晓得库洛洛那番话他是否听到了。可是当库洛洛言罢，他的嘴角却微微上翘。
“我想过了，抛开过去，追求新的所爱。今天来窟庐塔村要把一切终结，其中最主要的一件就是亲眼见到娜娜的尸体，把我从前对他还活着的幻想彻底断掉。只有放开旧情，才能给予爱人最完整的爱恋。”库洛洛带着笑意，看着酷拉皮卡：当然猜得到这些肺腑之言对方是肯定听不进去，心里还在挂念着佐助，可是无所谓了，反正情敌已经彻底败北，日后他可有都是时间去追求酷拉皮卡，这些话酷拉皮卡这次听不进去，他下次还会说，不信世上还有捂不热的心。
“你说的特质来源于一段经历，我猜这个经历就是亲眼目睹所爱之人被害身亡，自己又无能为力。是不是这样？”酷拉皮卡依旧是一双火红眼，但是眼神多了一些冷漠，少了一些激动，“仔细品味一下‘盗窃的秘诀’倒也能体会到个一二，就像人们常说的‘打人先挨打’一样，盗窃先要学会被盗窃，这就是所谓‘盗窃的秘诀’。最宝贵的东西被他人恶意夺走之后，就会狠下一条心去抢夺别人的所爱。明知不管怎么作都不会重新找回失去的东西，却还是要去复仇。”
库洛洛对酷拉皮卡的话一时反应不过来，酷拉皮卡已经走到了佐助身后，温存地抱住佐助的双肩。低着头的佐助让人看不到他的双眼，可是当酷拉皮卡碰触到他的身体时，他确实开口了：“明知失去的东西已经再也找不回来，却还要继续追踪下去的复仇心唤醒了埋藏在心底的一份潜能，‘盗窃的秘诀’就是来足于这份潜能。从念术上划分可以被称作是特质系，广泛来讲，这是一个纯粹的精神系能力，以施术者的精神意志为力量的根本。我听你之前对‘盗窃的秘诀’那番神乎的描述，还以为你真的和一个恶魔作了交易，才得到这份力量。事实上这是你自己夸张，与其说是你把自己卖给了魔鬼，倒不如说是你屈从了自己心底的黑暗。”
佐助的话惊到了侠客和玛吉：怎么会，佐助竟然没有被击溃？
“如果酷拉皮卡刚才的推测没有错，我还真是符合‘盗窃的秘诀’的特质。实不相瞒，我刚好是在完成了我的复仇计划之后，才来到猎人世界找酷拉皮卡的。‘盗窃的秘诀’只不过是让我看到了已经过去了的事情。而且要说恶魔，我还真是将自己卖给过她。”佐助揉了揉眼睛，露出了一丝倦意，“只不过是措手不及，才让我一时失态。不过，我已经将其封印住了。虽然封印花费了我一定的力量，但我根本就不想做一个盗贼。这个招数很危险，容易被黑暗吞噬内心。”
“原来如此，”一股杀气渐渐从库洛洛身体的各个毛孔冒出，“你宇智波佐助也是一个复仇者。难怪，从我第一次在情人节party上看到你，就觉得你的身上有和我相同的味道。我和你还真是有相似的特质。”
“我探究‘盗窃的秘诀’也是为了了解你的内心，库洛洛。从那次匆匆的一面之交后，我就一直很在意你当时给我的感觉。现在我理解了，你对我施放出的杀气多半是来自于心底的妒忌。对你来说，我是一个应该和你一样堕落于黑暗中的男人，却怀抱了你最渴望的珍贵。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可能还在意我的年龄。你在我这个年龄的时候一定还在黑暗中挣扎，我则是享受着爱情。”佐助回想着他在舞池中感受到的那份难以忘怀的杀气，“你一定是妒恨我入骨，觉得为什么我能够幸福，而你却不能。恨不得当场把我撕成碎片，取代我的位置，是不是？”
佐助的话让酷拉皮卡默默地低下了头，他明白了，之前佐助为什么会说，在库洛洛的杀气中，有强烈的苦楚隐藏在仇恨之中。佐助继续说道：“可是，你并没有这么做。我一看向你，你的杀气就被你刻意隐藏了。我带着酷拉皮卡离开会场，就是有在外面和你交收的意思，你也没有追出来。好像是你根本就不在意这个，事情就算是过去了一样。可是，你在这之后对酷拉皮卡展开的追求表明了你并不是不在意，你想得到酷拉皮卡和爱情的渴求比什么都强烈，那么为什么你当时在会场上要选择隐藏自己，而不出手，反而让我和酷拉皮卡一步步地步入正轨？”
“你在问我理由吗，佐助？也就是说，别的你都能够推理得楚，这个问题的答案却推断不出来，是不是？这么简单的东西你竟然会不明白，那当然是为了我的美学。”库洛洛的面色十分地阴霾，让人望而却步，“十七年了，我从没有过一次这样的冲动，只是见了你之后。一看到你，我就感觉得到，你是个千载难逢的对手，简直就像我命中注定的天敌。从感情上说，不击败你，我就走不出过去的阴霾，也得不到幸福。从完美的角度来看，选择你来作我收官之战的对手，不管最后成败如何，我都不会有任何遗憾。我已经有了觉悟，今日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言罢，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库洛洛已经驾着瞬间移动，靠近了佐助。还有些疲惫的佐助慢了一步，倒是酷拉皮卡迅速地从佐助的身旁拾起了草稚剑。冲到了佐助的前面。两个人面对面，在同一时间挥动了手里的刀，狠狠地砍向了对方。
伴随着利器划破空气，斩断骨骼所带来的声音，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挥刀的库洛洛和酷拉皮卡都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两把刀穿过了一个人的身体，从伤口中缓缓涌出的滚热的血划向刀刃，再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她抬起了惨白的脸，看向自己正面相对的库洛洛：“你难道忘记了还有我的存在了吗？少一个我的出场，这段恩怨就不能算是真正地了结，不是吗？”
库洛洛冰冷地直视着眼前人：“康内迪`魏珀尔。”
作者有话说
第199章 第三十六章 佐助vs.库洛洛（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