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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初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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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了午膳,拓跋鸿一个人坐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批阅奏折使他力不从心的。有很多大臣上的奏折,他不想答应,但是又没有理由来拒绝。他多希望能有个文采斐然的人来帮助他解决对一些奏折不知如何下手的困惑。
“皇上,奴才已经着人安排宫外最好的工匠雕琢安乐公主的玉石琵琶了。”小疏子进来说道。
本来皇上就焦头烂额了,被小疏子这么一打扰,刚刚的思路又没影没边的了,随后御书房内拓跋鸿吼道,
“滚,给朕滚。朕还以为琵琶拿回来了。结果才是刚刚命人开始雕琢,拿回来了再告诉朕,滚。”
果然皇帝不好当,批阅奏折也是费脑的事,但是当皇上的随身公公更不好当,无缘无故面对皇上的脾气,小疏子一脸疑惑的退出了御书房。
黄昏时刻,邹府少年人带着他的一个仆人来到了负责应试成绩的官吏家中。
“陈官吏,我想做榜一。这个对你不难吧?”少年人冷冷的说道。
“邹少爷说笑了,这记录我都已经告诉了佘丞相了,金榜也昭告了,这皇帝也知晓了,你这个时候过来这种语气要求改榜一是几个意思。”陈官吏说道。
“没有几个意思。只是你想清楚了,我的阿姐可是当朝的贤妃娘娘,我阿爹是当朝太师。你是要这个诚信还是要你的项上人头。我想陈官吏在这个宫中混了那么久,什么轻什么重,应该知道吧?”少年人轻轻俯着陈官吏的耳边说道。
“你到底要怎么做?”陈官吏惊恐的问道少年人。
少年人嘴角微微上扬,“陈官吏果然是识趣之人,我和那个姓皇甫的小子只差几分距离。你只要说看错了我的一题题目,给我加上了分数不就超过他了?事后有你的奖赏,我阿爹会给你升官,如果出事了,不用担心,我阿爹顶着。”
这个少年人名唤邹凯奇,当今邹贤妃邹柠的同母胞弟。但是这姐弟两性格完全不一样,姐姐贤良文静,弟弟则是心术不正。
次日早晨,早朝上,陈官吏出列。
“禀皇上,臣罪该万死。臣那夜批阅邹太师之子邹凯奇少爷的试卷,那时夜太深,眼睛看岔了,少了少爷几分,其实邹凯奇才是这次的榜一。求皇上赐罪。”说完陈官吏匍匐跪在地上。
邹太师听了陈官吏的这一番话,嘴角瞧瞧的上扬,只是无人发现。
“哦?陈官吏。你这错误可就大了啊,这金榜已经出去了,这你和朕说你批阅错了,该让朕如何是好呢?让朕失信于世人?”拓跋鸿朝着陈官吏说道。
“禀皇上,臣以为,不如就让犬子与那位皇甫少年一起入榜一,一起面见圣上如何?”邹师太出列跪下说道。
众臣七嘴八舌的议论,都认为这个方法不错,既不失信,也不亏待了邹家。
“那就如邹太师所言吧,一会就领二位少年人来见朕。没事就散朝,”拓跋鸿说道。
众臣下了庆春殿的阶梯,邹太师轻轻俯在陈官吏的耳边说道,“这事做的不错。”
陈官吏回了状元楼里,安排了另外八人一些官职,随后准备了马车,让闳卓上车入皇宫内面圣。
“哥,进皇宫里面圣要小心。”岳西嘱咐着闳卓说道。
“皇甫兄,路上安全。”王权对闳卓说道。
“嗯。”闳卓答道。
随后马车停在了宫门,闳卓下了车,宫门外也有另一家的马车,但是闳卓没有什么疑惑。
闳卓朝里看了看,没人带领他,他就走进了这个长长的宫内的街道上。
这很大,上回应试在应试厅,没有进那么深的皇宫,这里第一次来,红墙绿瓦的,地面十分整洁。
闳卓就这么走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走,问了路边碰见的宫女太监,大多都不搭理他。
“怎么回事?”闳卓自言自语道,“这个陈官吏安排我进宫,又没个带领我的人。这让我怎么找皇帝啊?”
拓跋鸿下了朝,小疏子为其换下了龙袍,穿上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素服。问道,
“那个皇甫卓入宫了?”
“回皇上话,是入宫了。”小疏子应道。
“早上谁都看出来是邹太师使了诈,还真以为朕傻,只不过念着邹柠的面子不计较罢了,要不然他邹家,早就被朕满门抄斩了。也正好朕想亲自试一试这个榜一的实力。”拓跋鸿说道。
“嗻,奴才这就去备龙驾,领皇上去见他。”小疏子说道。
“唉,回来,朕不要龙驾,走过去就行。还有等等快到了,你就别跟着朕了。”拓跋鸿说道。
“嗻。”小疏子应答。
闳卓走着走着走到了个池塘边,池边的栀子花开了,花株不高,但是沿池而种。沁香扑鼻,被这夏季微风拂过,轻轻落下了两瓣花瓣顺风在空中飞了几圈,慢慢落在了水面上,犹如蜻蜓点水,在平静的水面上点出了道道波漾。啪嗒一声,原来是池里的鱼儿露出水面在吐泡泡的声音。
闳卓还沉浸在这个优美的环境中。小疏子对着皇上说道。
“皇上就在前面那个池边了。”
“你退下吧。”拓跋鸿说道。
“嗻。”
拓跋鸿大步的走前,看到池边只有一人,今天的皇甫闳卓身穿一件白色素衣。
拓跋鸿看到这个身高七尺左右的少年人,风姿卓越,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目有秋波,白衣更加显得白肤皙致,如美貌妇人。两鬓长发随夏风轻轻飘扬,一席素衣显露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之态。可谓称的上是潇洒美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
看见他并没有发现自己来了,对着水中鱼儿微微一笑,这笑的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有着一股龙章凤姿,天质自然的气度。
长的挺好看的。
这个是闳卓给皇上的第一印象。
“不知公子为何做笑?”拓跋鸿开口问道闳卓。
闳卓转头看着这个皇帝,身长八尺,比自己高了一些。眉宇飞扬,双目炯炯有神,高挺的山根带着精致的鼻头使得整个五官都在立体之巅。那双目中除了精神还有幽暗深邃的冰冷,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这人看起来挺霸气的好看。
这是拓跋鸿给闳卓的第一印象。
闳卓只顾着打量拓跋鸿忘记他问他话了,拓跋鸿看着这个愣神的闳卓又说了次,
“不知公子为何做笑?”
“不为何,你看这个池中鱼儿就像我们文人一般,就算有才华,也只能拘谨在这个深深的池子里头。笑是因为,羡慕这些个鱼儿无忧无虑,在这个仅仅亩为单位的池子里能遨游快乐,但是它们却不知大海江河之大。”闳卓说道,他看着拓跋鸿,一身的便服,就以为他是哪一家的公子进宫而已。
“看来公子对人生还挺悟彻的啊。”拓跋鸿继续说道。
“也还好。”闳卓说道。
“公子刚刚说道仅拘谨在这池子里是什么意思。莫非公子就是这次的榜一?”拓跋鸿继续问道。
“是。”闳卓答道。
果然答的很精简。
“我可是听说,我们这位皇帝啊,那克扣。果然像你说的,不能施展自己的才华,一般新官啊,都是从小官做起,这皇上要是忘记了你啊,那这个榜一还不如别人做的官职大。”拓跋鸿说道。
“如果有文采的话,不管做什么都会有用,是金子,总是会有发光的时候。”闳卓说道。
“呦,公子底气就这么的十足啊?”拓跋鸿说道。
“可是和你在这瞎掰扯也没用,我不会走皇宫路线,也不知道皇帝在何处的。这时间要是迟了,别说官职了,这皇帝不治我罪就不错了。”闳卓说道。
拓跋鸿看着面前这个呆呆傻傻的皇甫卓觉得有那么点有趣,心里暗道,“现在你就在和朕说话呢。”
“那公子你遇上我就对了,我会走,我带你去。”拓跋鸿说道。
“那烦请公子领路。”闳卓说道。
随后闳卓紧跟着拓跋鸿走向庆春殿的方向。
“为什么不向前来并排走,好陪我说说话。”拓跋鸿朝后面的闳卓问道。
“这是礼貌,公子。”闳卓说道。
其后拓跋鸿没有说什么,闳卓也不问他是谁,也不问将要去哪里。
“这个榜一就如此相信朕?不怕朕是骗他,领他去个什么偏僻旮旯里面?”拓跋鸿暗自想着。
入了庆春殿的偏殿。小疏子和邹凯奇二人在里面等候,随后邹凯奇连忙匍匐跪地说道,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拓跋鸿说完就坐在了偏殿的椅子上。
皇甫闳卓霎时大脑空白,还没回过神来,“什么?他就是皇上?我刚刚……和皇上一起走的?”回过了神,这个反射弧确实长了些。邹凯奇都平了身,他才匍匐跪地说道。
“参见皇上,我刚刚…不知您就是皇上,嗯…如果刚刚说的话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请皇上降罪。”
拓跋鸿看着这个反应慢半拍的闳卓顿时哭笑不得,说道。
“平身吧,朕刚刚对你很满意。”
这人有点傻傻的。
这是闳卓给皇上的第二印象。
这人怎么是个骗子。
这是拓跋鸿给闳卓的第二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