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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貂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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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中,独孤太后依然正襟危坐的吃着午膳,等吃饱了喝足了。拿起手绢擦了擦嘴巴,
“刘嬷嬷,我们走,去送送哀家的前朝姐妹最后一程。”独孤太后吩咐道。
“嗻。”刘嬷嬷应道。
独孤太后由刘嬷嬷掺扶着出了殿中,宫门已经备好了太后的凤辇。独孤太后入了辇中,刘嬷嬷就喊道,“起驾。”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走向隔壁园子内了。
火已经全扑灭了,场上只留下了佘玉珍,何舒敏,皇甫岳西三人没有离去。三个人看着这个烧的不成样子的尸身无从应对怎么把她入殓。
刘嬷嬷远处就喊了声,“太后驾到。”
三个女子转身对独孤太后的凤辇行礼,“臣妾参见太后。”
“平身。”独孤太后由刘嬷嬷搀扶着下了辇。
“怎么样了这是?”独孤太后问着这三个女子。
“太后,米淑太妃烧死在这个殿里了。”佘玉珍应到。
“前朝就这么一个太妃,还请太后节哀。”何舒敏说道。
独孤太后闷哼了一笑,“哀家节哀?这米氏活的太久了,这个贱人要不是生了个成王,哀家早就把她千刀万剐了。”
在场的除了岳西知道这位独孤太后和这位已经焦糊的米淑太妃有纠葛的原因,佘玉珍和何舒敏并不知晓,所以她们两个听到太后的这个回答,顿时都吃惊了一下。
“米氏入殓了没?”独孤太后又问道。
“还没。”佘玉珍答道,“这……被烧的血肉都黏在榻上了……”
独孤太后对一旁待着无从下手的下人们吼道,“都干什么吃的?黏榻上了,不会用铲子铲?还不快点,这大热天的,要是再晚点整个皇宫都是尸臭了。”
下人被太后吼的连忙去寻找铲子和能铲之物。
“这米氏人活着就祸害别人,连死了都不安安分分的,死了都在害着他人,真是晦气。”独孤太后说道。
佘玉珍看到米淑太妃的尸身就这么残忍的被撬了起来,顿时面目全非的,连个完整尸身都没了,刚刚想对太后说什么,结果被独孤太后一记眼光给唬了回去,顿时不敢吱声了。
因为时间也长了些,下人在撬动尸身时发出了点恶臭的味道。
独孤太后捂着鼻子说道,“刘嬷嬷回宫吧这里太晦气了。”
“嗻。”刘嬷嬷应道。
临走前独孤太后转身看了看佘玉珍说道,“皇后,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不要用太好的香料去熏这个贱人。都已经臭成了这样,随随便便拿些普通的香料入殓就行了,莫要糟践了上等香料。”
佘玉珍,何舒敏,皇甫岳西三人,“……”
随后把淑太妃入了殓,交代了下人用次等的香料熏了尸体,三个女子才离开了隔壁园子。
岳西一回到水仙居就急急忙忙的拉着鲤儿入了殿,把门关了上的问道,“和本宫说一说,你怎么做到的?”
“娘娘。这个很简单。”鲤儿笑着答道。
“可留下了什么证据不曾?”岳西问道。
“放心吧娘娘,早上奴才和你一起去拜见米氏的时候就已经把火石磨成了粉末撒在殿内的各个角落了,现在烧成了那样,怎么可能能查的到。”鲤儿说道。
“那就好。果然火石粉末一旦足了,温度到了就自燃了。”岳西笑着答道,“只可恨这米氏是睡梦中被烧死了,便宜她了。”
“娘娘。过几日成王便会回京。”鲤儿说道。
“嗯,本宫知晓了。这次回来,本宫送他们母子二人一起去团聚,母子二人好好去阴间里还前朝的债吧。”岳西笑着对鲤儿说道。
“奴才明白。”鲤儿应道。
这一日士兵都在军营整顿,做好随时出发的等待。
闳卓在帐篷里看着带来解闷的书籍,双红进来在自己的小腿处蹭来蹭去的,不断摆着尾巴撒娇着。这也让闳卓没有安静的心神继续看下手中的书籍。
于是只好牵着双红出了帐篷陪它玩耍,双红看到闳卓动了身,满意的一蹦三尺高的犬吠着。
在军营里转了一圈了也没见着拓跋鸿的身影,“皇上跑哪去了?”闳卓自言自语的问着。
随后看到了杨坤迎面而来,问道,“杨将军,可曾见到皇上?”
“皇上不见了?”杨坤的语气比闳卓还要来的激动。
“不是,吃完午膳我就没见着皇上了,我去别处再找找。”闳卓应道。
结果又绕了半圈还是无果。
“这皇上又整什么幺蛾子,人又去哪里了?”闳卓问着此时此刻傻傻盯着自己的双红,“他不会出军营了吧?”
“对哦。军营里找不到他,肯定是去外面了。”闳卓恍然大悟的说道。
于是牵着双红奔向了军营的大门,走出了百米外就看到了拓跋鸿蹲在一个山坡上手上忙活着不可开交的。
“皇上,你在做什么啊?我找了你好半天了。”闳卓问道。
“怎么?那么点时间不见到我,就想我了?”拓跋鸿笑着转头问着闳卓。
闳卓,“……”
闳卓不得不承认,这个皇上的自我感觉良好的态度是他所见过的极品中的一股清流。
“皇上你这是在干什么?”闳卓看着拓跋鸿满手鲜血的。
“你快转过去,你晕血不能看。我在剥貂皮,刚刚正好遇到只白貂,看它毛色正纯白亮的,就把它射杀了,剥下来。”
闳卓看着这个画面确实有点血腥,所以就扭头看向其他地方问道,“皇上。你可以交给军营那些士兵做这事啊,为什么非要亲自动手?”
“这叫诚意!”拓跋鸿答道。
“皇上要送给何人?”闳卓问着。
“当然送我的爱妃啊。”拓跋鸿笑着答道。
其实拓跋鸿这个爱妃就是指皇甫闳卓,只是闳卓自己不知道而已。拓跋鸿都还没确定闳卓会是否喜欢自己,就连闳卓的“凤袍”都已经有规划的制定下来了,要把这白貂皮镶在闳卓“凤袍”的边缘上。貂皮“凤袍”!
然而闳卓并没有问是哪个爱妃,还真让拓跋鸿有点失望,要是闳卓问了,拓跋鸿就干脆一鼓作气的对闳卓表白下来了。
结果闳卓问道,“皇上,你弄好了没?”
“没呢,哪有那么快?”拓跋鸿笑着答道,手里依然继续剥着皮。
闳卓就蹲下来陪着双红玩耍,等着拓跋鸿剥着貂皮。
片刻后拓跋鸿拿着被貂血染红了的貂皮满意的走到了闳卓面前,为了不让他产生作呕的感觉,拓跋鸿把双手和貂皮都藏在了身后。
“走吧回去吧。”拓跋鸿笑着说道。
“嗯。”闳卓点了点头。
二人回了军营,拓跋鸿处理好了貂皮洗好的双手就又回来找闳卓。
“卓儿。还有没有野菊茶了?”拓跋鸿问道。
“没了,皇上。你一天喝它跟吃饭一样的,能还有吗?”闳卓瞥了瞥他说道。
“这不是我的卓儿泡的太好喝了嘛。”拓跋鸿嬉皮笑脸的答道 。
又一次,“我的卓儿。”这四个字的出现,让闳卓又一阵的心跳。
“皇上。你也太会夸人了,我怎么喝觉得和普通野菊茶一个味呢?”闳卓问道。
“因为你没有用发展的口感去品尝它。”拓跋鸿又正儿八经的胡扯着。
闳卓,“……”
“娘娘。邹太师来了。”兰儿对邹柠说道。
没等邹柠做出点什么回应,邹太师就已经进了殿里,门外的公公拦都拦不住。
“邹太师,娘娘还没同意你进来呢!”兰儿对邹太师不满的说道。
“哪来的贱婢,本太师见我女儿还需要你同意?”邹太师也变下了脸色问着兰儿。
“兰儿你先退下吧。”邹柠说道。
随后兰儿就退出了殿去。
“父亲请坐。”邹柠笑着对邹太师说道。
“你也晓得我是你父亲啊?我还以为你都姓拓跋不姓邹了。”邹太师气愤愤的坐了下来。
“父亲今天要是来劝我,等皇上班师回朝的时候,对皇上提关于弟弟的官位的事情的话,那还请父亲请回吧。要是就只是想念女儿了,那就多说说其他话。”邹柠笑着说道。
“邹柠!”邹太师拧着眉头问道,“就帮你弟弟一次这么难的嘛?”
“父亲,都是你从小惯着他长大。你有做父亲的榜样吗?为了自己的高官厚禄,不惜把自己唯一的女儿送入这个囚鸟笼一般的皇宫里。本宫多少个夜晚在这个贤泰殿里自己空惆怅,您做为一个父亲您知道吗?好好的弟弟被你培养的也是各种心术不正的想法,母亲要是泉下有知,一定会恨你的。”邹柠说道。
随即脸上就是邹太师扇了一巴掌在上面。
“你给我听好了,你姓邹,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你都是邹家人,你弟弟的仕途也就是邹家的仕途,做为邹家人,你就必须做这些。”邹太师怒吼着说道。
“父亲喝喝茶,莫要气到了肝火。”邹柠丝毫不在意刚刚邹太师打了自己一巴掌的事情。
“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做。”邹太师缓和了语气说道。
“做了快三年的侍妾 。我好不容易在皇上那有了点好印象得到了贤妃这个位置,你和弟弟就不能不进来搅混了吗?你们出了宫,在自己府上吃的逍遥快活,你们想过我一个妃子要在后宫立足吗?您是以为在后宫立足就像母鸡生蛋一样的容易?”邹柠看着邹太师说道。
“我管你什么理由,反正这事交给你了。”说完邹太师就出去了。
“邹家,我恨你。”邹柠看着远去的邹太师背影轻声说道。
邹柠其实有喜欢的青梅竹马的一位哥哥,只是门不当户不对的,自己母亲又早去了,父亲又是个视财如命的人,自然就逼迫她入宫做妃。坐了妃还一直来让她在皇上面前说邹家的好话好让邹家步步高升。不仅父亲是这样,连自己的胞弟也是这个样子,而且一不满意就破口大骂,一点点敬重姐姐的样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