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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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和诡异体相亲？
这句话瞬间刺激了向子庭麻木的大脑：
“你胡说什么呢！我，我怎么会......”
“如果不会，那你应该在我开口的第一秒制服住她，而不是和我争辩。”
“我......”
虽然被打断，但思想控制残留的力量让向子庭下意识对容新颜产生了好感，犹豫了一瞬，他还是开口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而且莫名其妙闯进来说什么诡异体......”
想到这里，向子庭看向容新颜，那奇异的，现在才显露出来的惊人容貌的确对于调查员来说的确很“不详”。
毕竟调查员里流传着一句话：越好看越掉san。
虽然这句话是针对npc，可是刻入调查员DNA里的警觉，让他们下意识就对好看的人多了三分警惕。
犹豫半晌，他并没有选择立刻和容新颜拉开距离，而是道：
“沃与侦你有什么证据吗？”
“呵。”
沃与侦并没有收起木仓，而是露出玩味的表情：
“证据，当然是没有的，而且口口声声向我要证据的你，不会真被警察的那一套洗脑了吧。”
“调查员动手什么时候需要确切的证据？”
“更何况想要证据的话，我可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自来熟，在我说她可能是诡异体的情况下，第一反应不是拉开距离，而是选择维护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可能接触诡秘的陌生人。”
诡异体不可信。
接触诡异体的普通人容易被诡异体污染，自然也一样不可信。
沃与侦的话让向子庭哑口无言，他顿了顿，道：
“我只是相信自己的判断而已。”
毕竟哪个诡异体看到人的第一反应不是扑上来，而是跳楼逃跑？
虽然......容新颜跑的真的很快，快到他这样的调查员都追不上。
想到这里，向子庭背后忽然出了一身冷汗，他已经发现不对劲了，从遇到容新颜开始：
莫名其妙的维护
他都追不上的速度
并且刚刚......他是不是莫名其妙还失去了一段时间的意识？
这林林总总的一切让向子庭猛然反映过来，看向容新颜的眼里带着错愕与警惕。
“反应过来了吧，蠢货。”
国家隐秘事件调查组对于储备人才有扶持政策，比如老带新，亦或者是双人组队等等......
向子庭考察期时就是沃与侦负责，等他成为正式成员后，两人便被上面安排组队成为搭档。
只是显然他们的关系并不好，这次的调查事件明明是考虑到相互扶持、相互帮助才建立的双人组队模式，硬生生被他们变成了比一比谁先通关的竞技游戏。
向子庭来了容新颜这里，自然，沃与侦就去了齐悦霏哪里。
齐悦霏面色苍白、惶惶不安、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极其不稳定，和每一个经历过那种诡异事件的正常人反映如出一辙。
相较而言，冷静淡定，安然无恙，能吃能喝能睡和人沟通还非常正常的容新颜就怎么看怎么不正常了。
更关键的是：
根据警局递送过来的资料分析，如果容新颜第二次报警时真的在走廊里看到一个红衣女，随后警察检遍所有监控，在光天化日下，又的的确确没有找到这么一个人。
找到的只是走廊里超越人类出血量的一团血肉残迹，那么这证明什么？
以调查员的角度来看，这证明容新颜势必和诡异进行过“亲密”接触。
可她看上去依旧很淡定，这不正常，要么她就是那个诡异体，要么......她被污染了，在伪装。
这就是沃与侦第一时间赶往警局的理由，虽然自己的搭档是个笨蛋，但世界上没有一条法律规定，笨蛋就要去死，特别是被那种恶心的东西弄死。
面对自己搭档的嘲讽，向子庭表情难看了些许，但意识到情况不对的他到底没有反驳，只是伸手向自己腰间，打算拿出武器。
对面两人瞬间变脸，容新颜难得疑惑了。
刚刚控制向子庭的能力，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也很无辜，并且无法解释。
就好像一个人你天生会呼吸，然后某一天有个人突然蹦出来，对你说：
“天啊，你居然会呼吸，你这个怪物！！！”
容新颜：......
更恐怖的是，她发现她没办法反驳，因为正常人似乎是真的不会“呼吸”的。
但是......容新颜的疑惑点就在这里
如果是个普通人说这番话，她不会奇怪，只是难以解释。
可这些人不是调查员吗？
调查员不是有奇特能力吗？
比如投骰子，比如瞬移......所以，他们不应该对于特殊能力习以为常了吗？为什么对她好像拥有特殊能力很奇怪？甚至还说自己是诡异体？
难道说，调查员不会这些？
那么自己不是调查员自己是什么？
这样想着，自己的猜测几乎被面前这两个调查员的反映推翻的容新颜也这样问了。
“我，不是调查员吗？”
她这句话把一脸防备和忌惮的向子庭和沃与侦问懵了。
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调查员？
而容新颜的问题还在继续，反正继续瞒着，她的处境也不会比现在被认为是“诡异体”变好。
如果是这两人.....察觉他们比普通人知道更多地容新颜，莫名确信他们会给自己一个答案。
“不久前我发现我有些不对劲儿，情况似乎和电视上的描述的‘精神病人’有些类似。”
“所以我搬出宿舍，一个人去了各种医院寻求治疗，我手机上还有挂号记录，家里也放着病例，你们都可以查询。”
说这番话的时候，容新颜抱着单纯的叙述语气，也没有任何动作，所以向子庭和沃与侦也没有直接动手。
毕竟诡异这种东西难以捕捉，更难以对付。
再加上这里是警局，虽然沃与侦第一时间要求疏散人群，可时间太短，容新颜要是真在这里发狂，那么不知道多少人会受到波及。
更何况，这家伙说自己也是调查员，这让他们稍微有了些耐心：
“但医生都说我身体上没什么问题，推荐我去看心理医生，不过在去之前，可能我过于紧张自己的病情，我听到了一个冰冷机械的声音，也看到了一群调查员。”
被警察保护起来的这三天，容新颜并非什么都没做，她有好好的梳理自己的记忆和遭遇。
她，大概，可能，或许，真的遇到了一些“灵异事件”，并且卷入其中，成为一份子。
确定这件事的时候，容新颜发现自己，居然并没有多么的害怕，而是非常淡定，几乎是很快就接受了这一点。
而确定了这件事，再分析之前的遭遇，那么医院和小区的这两拨人都很特别，再加上两边同时存在系统，他们的身份是一样的这件事显而易见。
因此医院才是她第一次遇到调查员的地方。
现在要摊牌，她的描述也从记忆中，最初产生明确不对劲的医院开始：
“医院里有两个怪物，一个怪物在相片里，一个怪物在楼道里，虽然我不确定他们是否真的怪物，但的确有个调查员被楼道里的怪物追......他想要逃走，想要离开医院，但却摔断了腿，被人围了起来，最后被医院的保安带走了。”
“紧接着，我便被两个怪物便盯上了，一直一直看着我，只是我运气倒是不错，最后他们消失了，我也离开了医院。”
她的语气波澜不惊，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就像是挂着一个面具。
甚至于说这番话的时候，因为她本人并不太了解调查员的事情，所以有些连接不上，叙事更是不清楚。
但这些，却让同为调查员，经历了类似事件的向子庭和沃与侦能感同身受。
冰冷机械的声音一定是系统
被怪物追的，最后被保安带回去的那个调查员，大概率已经不幸了
甚至于能描述的这么详细，再结合她后续说的自己被怪物盯上，可能在那个被拖走的调查员“遇害”的时候，容新颜距离他并不远。
结合以上的内容，如果容新颜真的是调查员，如果她真的在第一个副本里被怪物追逐而侥幸活了下来，那么......两人手上的木仓口微微偏移。
而不等他们开口，既然打算坦白，就真的打算把自己交代的清清楚楚的容新颜又开始说小区里的事情，反正大不了自己变精神病进疗养院嘛。
“随后，我又遇到了第二批调查员，他们很吵闹，引来了小区里其他人的不满。”
“冰冷的机械音，应该是被称为系统吧，它让调查员们调查副本。”
这是容新颜猜测的，她有听到系统给调查员播报调查度达到多少多少之类的。
而偏偏是“系统”和“副本”这个词汇，让原本听了容新颜一厢情愿说的所谓“医院”时间的两人，更加相信了容新颜几分。毕竟他们只说了“调查员”，“系统”和“副本”这两个补充，不是当事人，没办法说的这么精准。
但她的讲述还在继续：
“调查的怎么样我不太清楚，可等我回到家里后，才发现我的邻居看上去是怪物、物业的保安看上去也是怪物，甚至于小区的花草树木，看上去都不那么对劲。”
“然后他们打起来了，打的挺严重的，很多人都消失了，我想要抓住他们，只是另一边的力量很强，很遗憾我没做到。”
容新颜的声音很好听。
讲述自己遭遇的时候，声音不疾不徐，只是少了几分感情，虽然非常流水账，但也让人有耐心听下去。
特别是她说的时候，那种不是自己真的遭遇过无法描述出来的身临其境的感觉，让他们不得不相信容新颜。
只是，向子庭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容新颜说的那些话尽管有些颠三倒四，叙述的也奇奇怪怪，也能用不了解情况，是新人这些来解释。
那么，到底是哪里奇怪呢？
很快，沃于侦帮他解答了这个疑问：
“你说，医院和小区？”
他这样问容新颜，只见那个非常非常好看的女孩子点点头，一脸认真的模样。
“你还记得副本的名字吗？”
“.......”
说实话，不太记得了。
因为那个时候系统的声音断断续续，很有点信号不良，而且当时她也是排斥这个声音的。
不过虽然不记得医院和小区副本的名字，容新颜却记得大学副本的名字。
“不记得小区和医院的名字，但大学的副本，好像是——迷梦大学。”
知道容新颜是S大学生的两人：......
沃与侦已经抓住了那根线头，他看向向子庭，发现他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但和自己不一样，还是迷迷瞪瞪的模样，叹了口气。
为什么明明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新人，和他关系不好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这么笨蛋啊？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容新颜能把副本描述的这么清楚，百分之八九十如她所说是调查员，但她的san（理智）值估计已经很低了。
看看她说什么：
她去医院看病，所以有了个医院副本。
她回到小区，所以又有了个小区副本。
而现在，她回到了学校，因此又蹦出来个“迷梦大学”副本。
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除非她已经把现实和副本混淆了。
对于低级调查员来说，新人时期的SAN(理智)值是他们san值最高的时候，那么容新颜说的第一个医院副本大概率是可信的。
以此为标准，就可以推论出：
当她目睹同伴被怪物追逐、被“保安”拖走、亲眼看到那两个怪物，容新颜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她的san值绝对已经连续被系统投骰了暗骰。
按照现在她的表现来看，投骰子的结果恐怕是一连串的失败，以至于san值降低到一个绝对危险的程度。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沃与侦还是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既然你是调查员，既然你看到过那些诡异的东西，那么你应该能察觉到那通电话的不对劲吧，就算第一次察觉不到，那么第二次报警，自述在楼道里遇到那个红衣女的你，至少也察觉到不对劲吧。”
“那么为什么还选择报警呢？”
“这种事情，就算是警察也帮不了你吧。”
沃与侦的问题让容新颜觉得很奇怪，因为：
“遇到危险找警察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啊，说来，当时在小区里，我想要报警电话却一直没信号呢。”
确信了。
这家伙——疯了，无比冷静的疯了。
沃与侦放下了手木仓，居高临下的看着容新颜，这个极其漂亮精致，刚刚还被他忌惮的小疯子。
真麻烦啊，他想。
按照国家隐秘事物调查组的规矩看，谁发现了新的调查员，谁就负责处理。
向子庭的确是第一个发现容新颜的，但他是个笨蛋，不仅没看出容新颜也是调查员，并且在事情都已经这么明确了的现状，还想不明白容新颜现在极度危险的状况，肯定也是不适合带着这个小疯子的。
那么就只有他了。
任劳任怨的他，异常倒霉的他，帮笨蛋擦屁股的他。
不过好歹小疯子看得顺眼，带着也不亏，因而：
“带上。”
“跟我走。”
前一句是和向子庭说的。
至于后一句嘛.....是对两个人说的。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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