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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相思成疾苦肉计,强盗逻辑笑煞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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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炎来到言欢院外,面色凝重,大义凛然。
他踏进门口,看到漠河正站在院子里,面有忧色,看到了墨炎立刻抱拳:“老大。”
“怎么了?很严重吗?”墨炎这下真有些担心了。
漠河想了想说:“也不是,她已经自己哭晕好几趟了,二小姐正在给她诊治,大小姐的意思是,既然如此,就昏着吧。”
墨炎挑了挑眉:按理说远姐姐的脾气比遥姐姐大啊,怎么她却能受得了?
墨炎跨步进门,果然看到言欢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看起来羸弱不堪。
“远姐姐,我听漠河说这种情况都有数次了,还有的治吗?要不送回庄子静养?”
灵远头也不抬地说:“她这是娘胎里的毛病了,不好治,还是留下来吧,省的又相思成疾,多少是一条人命。”
墨炎讪讪一笑:“远姐姐,我们真不是……”
似乎是感应到墨炎来了,言欢的手轻轻动了动,接着眼皮也动了动,慢慢睁开了双眼。
墨炎猜到了言欢的套路,见她肯醒来了,怕她说出什么惊人之词,连忙对灵远说:“远姐姐,你走吧,我来和她聊几句。”
灵远收拾好医药箱,正要出门之际,突然转头说了句:“她身体太虚,不宜行房。”说完关上门就走了。
墨炎:……我是这种人么?
灵远走后,言欢挣扎着坐了起来,苍白的小脸上泛起几丝红晕。
墨炎见她如此,到底也不舍得说重话,反复斟酌了几遍,问道:“欢儿,你怎么样?我听远姐姐说你相思成疾,什么乱七八糟的?”
言欢看着墨炎,撇了撇嘴:“炎哥哥——”作势就要哭出来了。
墨炎高举双手:“好了好了好了,你再哭炎哥哥我也要哭了。我们本就无事,我对你一向是兄妹之情,你不能乱说啊。”
言欢这才“扑哧”笑了出来:“我,我真的是相思成疾啊。”
墨炎欲哭无泪:“欢儿,你莫要在我身上费力气了,我……”
言欢点头,眼中透着真挚:“我没有想在你身上费力气啊,我喜欢的人是漠河。”
墨炎本来兀自说着,突然反应过来,他指了指门外:“漠河?”
言欢眼神望了望门外,有些娇羞:“那日……”
……………………
那日,漠河先到了晋阳益香阁,偷偷把言欢送去庄子上。
庄子四周都是农田,道路泥泞,马车不好走,漠河便请言欢下车步行。
言欢看了看地上泥泞的小路,又看了看自己紫烟罗的裙摆、丝绸缎面的绣鞋,皱了皱眉头:“我、我走不了。”
漠河回头,言欢便觉得身上一轻:“啊——”地闭上了双眼。
再睁眼就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毫无表情的脸。
言欢自己窝在漠河胸前,感觉自己小小的一团。而她衣衫下贴近的胸膛却很宽阔,微微隆起的肌肉仿佛要撑破漠河的衣袍,是一种极有张力的美感。
和他的肌肉线条不同的是,漠河的脸却阳光青涩,有一种少年感。
近距离看,也十分英俊呢!
言欢偷偷打量着漠河的面庞,脸越来越红。
“言欢姑娘看够了没?”漠河目视前方,眼神清澈毫无杂念。
“你可知就因为你的如此矫情,老大十分担心。”
接走言欢前墨炎在庄子上备齐了药材软枕头,想了派谁做这件事。金牌杀手们都有任务,派其他人怕出意外。
人多了目标又太大,想来想去唯有漠河去最为合适。
“我、我没有矫情。”言欢一把抓住漠河的衣襟:“我从娘胎里带了病根儿,身体太弱了,炎哥哥心善,才会多照顾几分。”
漠河听完脸色缓和了一些,到了房间外,他把言欢轻轻放下,又从腰上拿下一个暖袋给她:“你的身体冰凉,用这个吧,别受了寒,老大又要担心。”
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
“就因为这个?”墨炎有些意外:这个欢儿,说她不看脸吧,漠河长得确实不差,说她看脸吧,对着自己她却没有动心。
言欢又偷偷笑了笑说:“我一直以为我应该喜欢炎哥哥这样漂亮又浪漫的男子,未曾想到、未曾想到……”她满脸通红:“那日我们贴地那么近,可是他的心跳一点也不乱。”
这样正直又细心的男人,她怎么早点没发现呢?
墨炎依然莫名其妙:少女的心啊,可真不好懂。
所幸他也不想懂,只问道:“所以你想回来是因为……?”
言欢眨巴眨巴大眼睛,一脸无辜:“因为住了几天后,见我适应了,漠河他就要走了,我不想他走。”
墨炎哀叹一声:“我背了好大的锅啊——”
“炎哥哥,你怎么了?”言欢不解地望着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在益香阁里,姐妹们都说她喜欢墨炎,墨炎也未曾解释。反正他游戏花丛,何时管过什么名声?
“所以你挑离我最近的院子也是因为他?”
言欢点点头,理所当然道:“对啊,漠河大哥他不愿离你太远。”
墨炎这才明白过来:“所以远姐姐也知道这件事?”
言欢点点头:“灵姑娘本来不许我回来,在我装晕几次以后她就亲自来看我,我便对她说了此事。她说漠河在男女之事上是块木头,要我做好心理准备,慢慢磨他。”
墨炎暗自咬牙:好好好,要爷来背锅,你们都做好人是吧!
墨炎轻轻拍了拍言欢的头:“好了,你好好休息吧,先不要胡思乱想了,养好身体最重要。”
“炎哥哥——”言欢眼角泛红,小心翼翼地说:“你会帮我的,对吗?”
墨炎最是怜香惜玉的人,哪里吃得住这一招,立刻朝门口喊了一声:“漠河。”
漠河听到墨炎叫自己,马上应到:“老大。”
“欢儿身体弱,从今天开始,你就专职保护好她。”
漠河听完一脸莫名:“这么重要的关头,我守好她?”
墨炎看着他的表情,对灵远的评价深以为然:不愧是远姐姐,眼力就是毒。
墨炎轻咳一声,对着漠河挤眉弄眼悄悄说:“她现在这个状态,随时给我搞事情。我已经焦头烂额了,后山的事我有把握,她这里才是大变数,你帮我看好她,也算你大功一件。”
“是!”漠河立刻露出秒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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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山君的人马来得比曾离估算的还要快。
“就是这里吗?”许山君勒住缰绳。
“是。”许啸清仔细看了看地图:“孩儿比对过周围地形,就是这里。我们还有一部分人马没有到,是等他们还是直接上去?”
“直接上,沿途做些标记,他们自然会找来。”山路崎岖,许山君下马步行。
可是许啸清依然觉得有些不妥:“爹,宝藏应该就在此处,孩儿觉得莫要急功近利,要有万全之策才能继续前行。”
“成大事者,不必畏首畏尾。”许山君往后招呼一声,后面的人自然都跟了上来。
北方的山虽不多,但却都极大极广,青山峭壁奇峰对峙,山路盘桓迂曲,一行人都得十分艰难。
向年说道:“庄主,您不觉得奇怪吗?这一路下来也太顺利了,曾离、墨炎他们对我们恨之入骨,难道不来追击吗?”
“哼,曾离半死之人,墨炎有勇无谋,何惧之有?”
“爹说的是。”见向年还想说什么,许啸清立刻接道。
众人走了一路,向年突然说道:“庄主,怎么好像有些人不见了。”
许啸清听到是向年的声音,立刻反驳:“什么不见了,一惊一乍的,山路难走没跟上来很正常。”
“是。”向年看了一眼许啸清,不再说话。
又走了一段路,向年实在忍不住又上前说:“庄主、少庄主,好像又少了一些弟兄啊,要不然咱们等一等,等他们跟上来了再走?”
许山君往后一看,是发现人好像少了一些,正有些犹豫呢,许啸清喝道:“向年,你安的什么心?我们离宝藏近在咫尺,你为何这样动摇军心?”
“属下……”向年还想解释,被许山君打断了。
“好了好了,向年思虑也算周祥,那便等一等吧,正好大家也走累了。”
于是一行人就随地找了些石头、草堆坐了下来,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就看到后面陆陆续续几个人赶了上来。
“高兄,”向年喊了高为清一声:“你们怎么回事走的如此慢?”
高为清掸了掸身上、头上的灰,说道:“哎呀别提了,刚刚遇到了一个大坑,我们这几个人都没注意,扎扎实实就栽了进去,还好里面杂草丛生,没什么大碍。”
“跟上来就好,好了,莫要浪费时间了,这就赶路吧,等寻到宝贝,大家都有大大有赏!”
许山君此话一出当然是全场轰然,士气大振,众人抖擞抖擞精神又踏上了寻宝之路。
又走了一会儿,感觉太阳越来越向西,好似快要落山了,许啸清指了指地图说:“爹,应该快到了。”
许山君也面露激动:“是啊。”
向年突然喊了几声:“高兄、高兄?”
后面无人应他,向年随便找人便问道:“怎么回事,高为清呢?”
那人摇摇头说:“不知道啊,刚刚还在呢,是不是小解去了?”
向年突然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庄主——”
他的话在许山君一个凌厉的眼神下戛然而止:胜利近在咫尺,这个做主子的自然是一句不吉利话都听不进去。
又往前走了一段,看到一个小山坡,许啸清挥挥手,让众人停了停:若是有埋伏,在此处是最为隐蔽的。
可是一停下来就听到陆陆续续的:
“姜虎呢?”
“为霜呢?”
“刘门主呢?”
“……”
窸窸窣窣有很多疑惑传来,接着声音越来越大,有一种莫名的恐慌蔓延了开来。
许山君此时终于也觉得不对劲:“清儿,我们后面的那批人是不是一直没有到?”
“别等了,他们怕是到不了了。”墨炎的声音阴恻恻地传来,许山君那边全部都严阵以待。
墨炎很满意自己的说话的效果,鼓着掌从山坡后面出现了:“好一个日月山庄,果然有勇有谋,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入了我家后山禁地。”
他话音刚落,许山君这边立刻炸开了锅一般。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所措。
许山君恨恨地说:“难道这是你布的一盘局,要天下英雄前来送死?!”
墨炎哈哈一笑:“首先,天下英雄,你不算。”
许山君听完脸色一黑,墨炎继续说:“其次,我也是才知道,原来大家都觊觎我这一片荒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许山君听到此处到底是略略放心:“啻城主,既然是你家后山,你自然知道宝贝藏在哪里,你带我们去找。等事成之后,我可以保证你们火云城依然过这样闲云野鹤的生活,绝不打扰。”
墨炎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许庄主,这是什么道理?你先是杀我姐姐,现在又来到我家里,还要我把我们火云先祖世代供着的宝贝拱手相让?”
许山君冷笑一声:“好好好,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咱们就兵戎相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