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剑戟之此方》乘醉听宵

51、49.海市

　　49.海市

　　等千里纱完全恢复，做好复健时，已经足足在净滨待了两个月。
　　对于一个忍者来说，受了这样严重的伤，真的是大伤元气。千里纱在玛丽苏和马赛克两姐弟的照料治疗下身体虽然恢复，但是精神气却一直没有办法回复，身体虚的不得了。这种事情是没办法的。之所以在净滨呆了那么长时间也是因为这里的气候很好，很适宜养病。原来红润的脸色是一去不复返，天一旦阴冷起来，就止不住咳嗽。
　　悲惨也不过这样……
　　身体这样的事，遭罪的终归是自己。
　　千里纱的六岁生日也在压抑的咳嗽声中惨淡的度过——好在还有自来也和百辰在，玛丽苏拽着不情不愿的马赛克送来一个蛋糕。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相处久了，但是毕竟还是要离开，像是风终究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总是还要走的。
　　玛丽苏和马赛克都是好心肠的人，千里纱和自来也毕竟还是有个敏感的身份，时间长了还是可能会给这兄妹两人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与注意。他们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需要的是平静的生活。
　　或许多少年之后，他们已经可以完全脱离忍者带来的阴影，做上普普通通的平常人。不过这大约需要很长时间去磨合。
　　味道总会随风而逝，再浓烈的感情也会有淡下去的那一天。
　　不幸的人，也总会有那样一天，忘记所有的悲和痛，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

　　时值九月，正是收获的好时节。走在路上，看着农民在田地里忙碌着，千里纱有种默默地歆羡——这样平静的生活，是在自己在鬼书记那里选择了这样那样的能力之后就已经，没有了吧……
　　可是细细想来，自己又有什么错呢。这样的生活，刀光剑影，风里来雨里去，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然而却有着属于自己的强大与骄傲——当初完全可以选择平凡的生活，不过……这样的世界，终究是不平静的，如果有一天，战争爆发或是遇到不讲道义的强者，或许只能够想蝼蚁一样死掉吧……
　　天上的那位，是不是就是想看看自己的挣扎呢？不知道。
　　不过，无论怎样活，都不会后悔，也不会回头。

　　“百辰，你说，我们去水之国好不好？”离开了一个边境小镇，在土之国流浪了五个月之后，在自来也的默许下，千里纱决定离开这里。
　　“千里纱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百辰还是微笑，勾人的桃花眼像是在发光——千里纱不得不承认和泉百辰这个男人很好看。
　　即使在外奔波了很久，依然是晒不黑的白皮肤，眼睛细长有神，黑色的眼珠子有些发紫。重点是这是一双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挑，什么时候都显出一种挑逗的感觉，即使他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千里纱上辈子看小言的时候看过这样形容桃花眼的：对男人，像是挑着眉毛责问：“为什么没有把这个case搞定？”对女人，则是深情款款的邀请：“你有没有空？去咖啡厅聊一聊好吗？”看着百辰，忽然发现小说里的形容真是贴切。百辰身材不能算是高大健壮，不过一米八的个子也已经不错。
　　百辰今年才不过二十岁，但却因为早早便独自生活，经历又复杂一些，有着少年所没有的那种稳重与成熟老练，说是世故也好，心计深沉也罢，反倒是给他添了一种独特的气质。
　　在土之国的日子里，不断有女孩子来搭讪——千里纱对土之国剽悍的民风致敬。但是都被百辰给拒绝了。她们知道百辰仅仅是千里纱这个不起眼、病怏怏的小丫头的的侍从时，都十分惊讶。
　　百辰像一般的侍从对待主公那样对待千里纱，至于当初他为什么会选择自己，千里纱一直都没有问，有些事情，知道了反倒不好，不如就让它烂到肚子里，或许真相还不如假象好。

　　一切都得重头再来，身体毁了可以恢复，只不过基础没有了，优势不再了，训练又像刚当上忍者那时一样。
　　也好，古人云：破而后立……

　　水之国——漂浮于外海，拥有独树一格的文化的岛国。国土为虽然四面被海水所包围，仍有许多山峰的特殊地形。此外，本岛周围的大小岛屿亦有各式各样不同的风俗习惯深植其间，遵从风俗而生活的岛民亦不在少数。
　　这是千里纱少得可怜的学生生活时代，忍者学校课本上的官方内容，说实在的，简直就是什么都没有说。

　　想要去水之国，必须穿越大陆，再次来到火之国的东南沿海地区，然后准备着坐船。
　　千里纱一行准备坐船的地方叫做滨崎——对于这个，千里纱更加的无奈，与主世界里的一个日本城市重名，还使她想起那亚洲歌后滨崎步。滨崎是个小镇——似乎这一路走来，都没有见到什么大城市，人民靠着海产为生。

　　似乎是越偏僻的地方消费水平就越低，在这里，不用花多少钱，就能住在不错的民宿，天天吃海鲜大餐。
　　船不是每天都有，要看运气，而且也不是正规的客船，大家到水之国去都是搭顺风的货船，货船的主人也往往愿意赚这些外快。

　　冬天的这里天气并不好，尽管算是南方，阴冷阴冷的。千里纱不得不天天吞当初从中禅寺姐弟那里带来的大药丸子——即使讨厌也不得不吃。
　　自来也决定在这里多呆几天，等下下一次货船到的时候再出发。

　　民俗的主人姓伊藤，普通的家庭，爸爸妈妈和一双五岁的孪生女儿——因为和千里纱的生理年龄相近，她们很乐意与千里纱一起玩，这让千里纱无所适从，因为她早就不知该如何与同龄的正常孩子一起相处。
　　百辰倒是乐得自在，他是个很善于学习的人，千里纱带着的大量书籍正是他每日的消遣。
　　而自来也，寻找素材是一方面，训练千里纱也是一方面。
　　不得不提的是百辰要求千里纱来训练他——骄傲如百辰，并不希望自己成为千里纱行程上的累赘，这些日子，为了体谅百辰的速度，千里纱和自来也已经将行程放慢不少。

　　出海的时候风和日丽，然而有着络腮胡子的船长却是一脸担忧。
　　水之国因为是岛国，没有与陆地相连的地方，因此不少不及都是由火之国以及雷之国来供应的，同时本国的土产也向外面出口，因此，这些货船往往每趟生意下来，都有不少利润。本来赚钱的事应该是高兴才对，然而船长的情绪却与这个事实相违背。
　　自来也前去攀谈，才得知最近一段时间正是每年海盗猖獗的时候，前一段时间有几艘运载贵重品的货船被劫——而这一趟，这艘船运载的恰恰是一批珠宝首饰以及上等的高级香料。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么在滨崎，一定有海盗们的卧底。”合上书页，百辰看向自来也。
　　“是啊，每搜货船从北方或是内河来到滨崎，基本上都会停下几天来补充供给，或是等待时机，能将船的情况弄这么清楚，恐怕那些海盗也是下了一番功夫。”千里纱补充。
　　“贼船都上了，还有什么好后悔的？再说，千里纱，百辰，你们怕吗？”自来也无所谓的摆摆手，反问千里纱和百辰。
　　“当然不怕，嘻嘻，还没有见过真正的海盗呢，正好见识一下。”千里纱盘腿坐在床上，掏出了一本18N不良书籍。自来也瞥了一眼，淡定的什么都没说。
　　“不过，就怕不是一般的海盗。有些流浪的忍者如果来做这件事，恐怕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百辰补充。
　　“这些海盗应该有什么过人之处。听速水船长说，他们只劫财不劫命，而且船上的人都是在第二天醒过来的，没受到什么伤害。”自来也将小黄书从千里纱手中抽出，自己看了起来。
　　千里纱无奈，又拿出一本。
　　百辰看着这对爷孙，头上挂满黑线。

　　千里纱每天的训练任务是像上班一样跟着船在水面上行走，这种较为传统的以蒸汽机为动力的船速度并不算快，只不过昼夜兼程，每天的行程也不少。
　　平静度过三天，海上依旧风平浪静，也没有见到海盗的影子，船员们都松了口气。这次额外的乘客除了自来也一行，还有一个看起来黑黝壮实的寡言男子，千里纱发现，这个家伙经常会在船舷眺望什么。不是多心，而是真的有些可疑。

　　俗话说的好：事不过三。
　　第三天傍晚的时候，天微微变了。所幸现在还不是台风的季节，船长有经验，判断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到达的时间可能会推迟个三五天。
　　本来半个月的行程大约给拉长到三周，千里纱他们不赶时间，也就没什么意见。

　　晚上的时候千里纱起夜，发现大个子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想想他也搞不出什么名堂，就回到屋子里，只是再也睡不着了。
　　“感觉到了吗？”自来也翻了个身，低低问起来，百辰也清醒过来。
　　“三千米外，十……十三个人，”千里纱闭上眼睛感觉一下，半年来，她的灵压探测能力又高了一个台阶。起身，打开房门，“我去看一看吧。”
　　月黑风高，海上的冷风使人直打哆嗦，没有光，到处黑乎乎的看不清，千里纱爬上桅杆，睁开眼睛，“六芒星虚灭眼——开。”千里纱的右眼浮现出六芒星图案，左眼也变成了血红色。

　　“好色公公，好像是海盗呢。”回到房间，千里纱说道，语气中很兴奋。
　　“废话！”自来也翻了个白眼，百辰轻笑。
　　“有一个灵压有点熟。”
　　“哦。”自来也不理她。
　　……

　　“啊——海盗——”还没出口，嚎叫声就戛然而止。离刚才千里纱观望还不发到八分钟。房门被推开的一刹那，千里纱伸手：“缚道の四——灰绳。”将来人捆住。
　　自来也和百辰也起身，向门外走去，百辰拿出匕首，想要杀死地上的男人，被自来也制止：“这种人，还不应该杀。你这孩子，哎……”
　　百辰怔怔收回匕首，心想：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然后就跟上。
　　场面并没有想象中的乱，或许应该称许一下海盗们的高素质，千里纱忽然来了兴致，对自来也说：“好色公公，我们来打劫海盗吧。”想起上辈子看的猎人，忽然觉得当一回强盗也不错。自来也瞪了她一眼。千里纱只好扁扁嘴以示无辜。

　　人都在甲板上，老船长已经陷入昏迷，其他船员也纷纷昏睡——正如传言，海盗们不伤人。看到千里纱等三人悠哉出现，站在首位的女子首先发声：“呦，想不到还有人。”恰巧月亮钻出云层，照亮女子的脸，同时也照亮千里纱一行。自来也看到女子眼睛一亮：“啊，美丽的小姐……”千里纱头上爆十字路，一脚将他踢开。
　　对于这个女人，千里纱只好用“天生尤物”来形容，火爆的身材，妖艳性感的面容，再加上穿的是短和服，露出一双又白又长的美腿，没拉紧的衣襟中隐约透着波涛汹涌，真真是勾魂摄魄。不过，腰间别着的长刀显示，这是可远观而不可近玩的……危险。

　　看着女人后面的大个子，千里纱叹口气：“虽然说这样打扮挺好，但是我还是喜欢你在市场里包头巾穿长衫卖蚵仔的样子，亲爱的海市姐姐。”
　　“她就是那个滨崎菜市场一枝花小百合海市？oh, no!”自来也惊呼。
　　“对不起，先生，我不叫小百合海市。”海市撩撩她得大（和谐）波浪卷头发，目光降低看向千里纱：“我天神海市没想到会被你这个小丫头认出来，啧，真看不出。”
　　再次将目光转向自来也：“你们是忍者，我们打不过你们。算我倒霉，走了，阿彪。”招呼后面的喽啰们，跳上一旁的船，“后会还是无期吧，碰到你们这样的，我们连日子都没办法过了。”

　　第二天的时候云蒸霞蔚，仿佛一切都不是真的，船员们醒来发现什么东西都没少，十分惊喜，却没有多想。只有老船长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千里纱他们。
　　飞来的海鸟在蔚蓝的天幕下划过身影，云是那样清晰，千里纱知道，有些事情，真的只是被人埋没，海市蜃楼，或许不是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