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路修罪恶之书》露娜诺克提斯

15、第14，15章 爱国的魔王

　　一.
　　一个月的时间，不短不长。
　　却足以改变一个人。
　　一个月前 。
　　鲁路修是一个人。
　　幸福的人。
　　他住在白羊宫，来客络绎不绝。
　　他那时候一会在象棋上虐虐皇兄，一会动不动摸摸自己妹妹可爱的小脑袋，等母妃回来后还能因年幼而扑在她酥香挺拔的胸怀里“任意撒娇”，一探母爱的“深浅”，很幸福。
　　过了一个月，就是现在，他还是一个人。
　　并没变成鬼和死人 。
　　还是个活人。
　　却是个惨人。
　　由天堂到地狱。
　　由美好的过去到风雨飘摇危机四伏的现在。
　　只经过了一个月，一件事。
　　——他母妃玛丽安娜被刺杀了。
　　然后一系列蝴蝶效应让年幼的他瞠目结舌。
　　一般家庭，孩子失去母亲后，父亲肯定是痛不欲生。
　　亲属，熟人好友应该会努力安慰，试图抚平孩子内心创伤才对。
　　但鲁路修的父亲，也就是皇帝，他一:没来母亲的葬礼，二:对妻子的死没任何表态或情感流露，三:以国事繁忙为理由拒绝鲁路修的觐见请求，四：对议会（国会）要求刑事调查的请求置若罔闻。
　　有这样的父亲，你说鲁路修能不惨吗？
　　至于皇亲和之前那些贵族，他们自玛丽安娜死后就离鲁路修远远的，翻脸不认人了一样——不理不睬。
　　有这样的亲朋好友，你说鲁路修能不痛苦吗？
　　还有相依为命的妹妹，一个月都躺在医院病床上，眼睛瞎了，半身瘫痪，废人一个。
　　事态至此，你说鲁路修能不悲愤吗？
　　皇族有面子和里子。
　　一个月前，他感受到的是面子，因为母亲这颗大树还在,他还可以受其庇护。
　　而现在，他感受到了里子，众人冷酷无情，落井下石。
　　皇帝则是个冷血动物。
　　他现在众叛亲离，举目无亲。
　　皆因为他是皇族，他是第7顺位继承人第17皇子。
　　皇历（geass历）2009.9.15
　　早秋，清晨，惠风和畅，碧空如洗。
　　风虽柔，心却冷。
　　寂寥。
　　布里塔尼亚首都潘德拉贡中心-皇宫城堡。
　　一名男孩孤苦地走在皇堡中，他的目的地是名为Excalibur的中央国政厅。
　　黑发紫眸，棱角分明的面庞，炯炯有神的眼睛，愀然易怒的表情，象征着他“不屈不挠”的灵魂。
　　时隔一个月，皇帝总算批准了他的谒见请求。
　　时间在今天早上。
　　他就是布里塔尼亚帝国第17王子鲁路修.v.大不列颠。

　　不多时，鲁王子走过了政厅前方的庭院关卡，护卫见他也不询问只是敬礼致意。
　　政厅周围矗立着稀奇百怪的建筑：埃及式的方尖碑，挪威式的城堡，汉华联邦式的宫殿，罗曼式的钟楼还有eu万国会议场式的狮子喷泉庭场。
　　他很少能来这里觐见陛下，所以好奇地打量了下。
　　但这儿看似集中各国艺术的建筑丝毫不能让他起敬意：那是囫囵吞枣四不像的艺术，野蛮的艺术，用在多的范式也遮掩不了这位于美洲的帝国不到200年历史的事实。
　　他感觉这很符合父皇那“暴君”的气质：贪婪。
　　“附庸风雅，矫揉造作!” 他轻声调侃一句，慢慢往前走去。
　　他有感觉，过了今天，这皇宫怕暂时是回不来了。
　　他不是普通孩子，所以早已了解其中一些黑幕。
　　他知道母亲生前是布里塔尼亚民主派代表，所以她死后如阿什福德等亲信派系被打压的打压，背叛的背叛。
　　整个贵族皇室，不知道多少敌人。
　　甚至有传言皇帝想趁这机会把他们兄妹派到日本做人质。
　　他感到这表面华丽美好的皇堡中隐藏着—“三杀”！
　　对他这个失势皇子的。
　　政治上断杀，社会性灭杀，□□上绝杀！
　　所以他一边走，一边狠狠地握住拳头。
　　他很愤怒，他都这样了，还被逼上绝路。
　　去当敌对国的质子命运能好吗？
　　更何况，他还有个残疾的妹妹。
　　他死了，他妹妹命运会怎样？
　　所以他只能把怒火发到始作俑者他父皇身上。
　　鲁路修清楚他父皇的为人。
　　势力，冷酷，无情，极会算计，城府阴深。
　　就像外头殖民地宣传的那样——是个十足的暴君。
　　“父亲对弱小的君臣抱以不屑一顾的态度。
　　似乎把所有人当成自己的棋子。
　　没用的、死了的、失去价值的棋子更是连看一看的必要都没有。
　　对父皇而言，成为骨灰的棋子是什么
　　是渣滓!
　　那兄妹两人呢？
　　是要被榨干利用价值的工具!”
　　鲁路修现在感觉，
　　对于皇室而言，什么道德，什么孝慈，什么亲情，都是扯淡!
　　皇帝有100多个子女，几百名皇妃，死了一个玛丽安娜，还有其他女人!
　　至于他鲁路修
　　不过一个失去保护伞的破棋子而已!
　　棋子向来是不怕没有的，尤其对皇室而言。
　　同室操戈，互相争斗，直到决出一个胜利者。
　　这就是皇位争夺。
　　这就是皇族，就是贵族!
　　悲悯，可怜，不存在的!
　　正因为如此，现在的鲁路修愤慨万分。
　　他想向这个残酷的吃人的世界发起叛逆!
　　他想将那用白骨堆成的皇位掀翻!
　　他想把贵族那虚荣的假面恶狠狠地撕破!
　　他想毁灭布里塔尼亚肮脏腐朽的封建主义!掠夺主义!剥削主义!
　　不过，这种愤慨和叛逆在他步入大厅的那一刹那，就烟消云散了。
　　这事情非常奇怪。
　　一个满心对父皇对贵族愤恨的男孩为何一下改变了心情，改变了态度？
　　因为他是个超越人类常识理解范畴的人。
　　人都有两面，面子和里子。
　　他却不一样。
　　然而，
　　夏鲁鲁皇帝真的言行一致，是个残忍无情的君主吗？
　　贵族真的只知道争权夺利，互相倾轧吗？
　　这些对即将走上大厅，和父皇交谈，面见众贵族皇亲的鲁路修而言，并不重要。
　　他刚刚只是在发泄感情和冲动。
　　他现在很清楚，利益是第一位的，他的目标是把“父皇把自己当政治牺牲品，去当人质”的绝对不利转化为——对自己的绝对有利。
　　他要完成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的人格，他的性格在那瞬间焕然一变。
　　他还是鲁路修。
　　但不是刚刚那个了。

　　二.
　　金碧辉煌的宫殿，两边都是贵族和皇亲，在这个帝国，血缘往往决定地位，高等爵位即是高官，皇嗣便是封君领主。
　　右侧站着的是鲁路修那几个皇兄皇姐，修奈泽尔，奥迪塞乌斯·V·布里塔尼亚，克洛维斯，柯内莉亚等人悉数在场，他们面露愁容，互相低声讨论着什么。
　　左侧是身着奢华服饰的贵族们，那儿不时有人在小声攀谈。
　　“玛丽安娜皇妃被暗杀的地方可不是区区恐怖分子能进入的啊！”
　　“听说娜娜莉的治疗又失败了，她的失明和残疾怕是治不好了！”
　　“我暗中听说皇帝陛下这两个月一直在她身边悉心照料，可见....但这时候才召见鲁路修殿下，这想表达什么”
　　“这么久了，犯人都找不出来，难道是...............”
　　“陛下似乎不敢交给议会那边调查，也就说......”
　　“谨言慎行，谨言慎行，这种事情连深究都让人觉得胆寒，还是不要掺和进去啊！”
　　此时一声宣叫声响起，“第七继承人.....觐见!”门外的鲁路修正步走入殿内。
　　他对面王座之上的男人便是世界上最有权力的男人。
　　夏鲁鲁把写满计划安排的册子往扶手上一摆，终于正眼看向好久没见到的儿子-鲁路修。
　　他那本满是时间，符号，安排的计划书象征他是一个贤明的君王---其实并非如此，那只是照本宣科而已，都是边上的国政秘书大公爵青柳璃彩安排好的，一切都要按照计划，规矩......日耳曼人的理性严谨在皇室传承下来，皇帝是贵族的代表，是“西方封建规则”的代言人。
　　如同机器一般，他代表的是整个国家，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向前走着的鲁路修却没有给他睥睨一切的眼神吓到，而是继续沉稳地向前走，不急不慢。
　　边上的贵族们由于礼节需要，一齐屈身低头致意一下。
　　“不过母亲都被杀了，他还看起来蛮坚强吗！”
　　“嗯!!!只可惜鲁路修殿下继承王位已经没有希望了，没有闪光的玛丽安娜，这个年纪，这个顺位..................”
　　“听说他本来是第四顺位，结果他说四代表死所以........”
　　“喂，我看，背后支持玛丽安娜的阿什弗德家族也快倒台了吧，要不咱们趁机........................”
　　有个蓝□□亮姑娘看着周围落井下石的家伙很是气恼，来了句-“那可不一定，要是他能得到议会的支持.......”
　　没等她说完，她边上一华贵妇女就捂住她嘴巴，贴在她耳边小声道:“阿库娅，叫你别乱说话!”然后便朝周边想回话的贵族们做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笑道:“哎，你们看这傻孩子，就是不长记性!”

　　立于王座前7级台阶下的鲁路修对皇帝抚胸鞠躬行礼，道:“布里塔尼亚万岁，陛下万岁!”
　　“免礼，有什么事情”
　　直起身子的鲁路修正色道：“皇帝陛下，恕儿臣冒昧，母亲被杀一案为何现在还没有消息？如果皇室内部调查不了是否能让议会派遣特殊调查小组---FEA（five eyes alliance）参与”
　　“................”
　　王座上的夏鲁鲁瞪了鲁路修一眼。
　　这个满头老式卷发，高大威武的男人镇定地说：“这事调查不了-那又如何？”
　　鲁路修听后怔了一下，锁住眉头，凝声问道：“您的妻子死不瞑目，陛下觉得这是无关紧要的事吗？”
　　皇帝闻言握了握扶手，身子像颤了下，不过很快就恢复平静，用冷漠厌烦的语气回复了一句让他意想不到的话，“你就为了这种事情而占用神圣不列颠帝国皇帝的宝贵时间吗？作为我的儿子，这种行为真是太愚蠢了！”夏鲁鲁移开视线，拿起计划书继续道:“下一个议题，我没时间陪你浪费口舌。”
　　此时的鲁路修也不由得怒上心来，心里只想“这厮真是个渣男啊，前有诚哥，后有夏帝.........”但他脸色未变。
　　好在他本质有30多年的人生历练，要知道，他在psycho世界当监视官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免罪体质那是谁便说的吗
　　他回神后，又是对着夏鲁鲁抚胸鞠躬一下，然后镇定自若地说道:“父皇可真是真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啊！恕儿臣愚钝，实难以理解，连妻子都保护不好，”他说着挥起左手指向地板，“何谈保护这个国家。”
　　...........
　　此话一尽，周边贵族皇嗣皆是震惊了一小下，他们实在没想到，平日里整天不是下棋就是看书-“像女孩子一样”的儒雅含蓄的王子，现在居然敢和陛下顶嘴了！
　　夏鲁鲁不由得正视起来那台下挺着弱小身躯的男孩，虽然由于国事繁忙，父子俩很少见面，但从皇妃口中了解，这个孩子极其早熟，表面腼腆，但内心敏感复杂，甚至------------------偶尔说出不属于这个世界类似的话。
　　他扬了扬眉毛，便道：“我对弱者不感兴趣。”
　　鲁路修一脸惊讶，“弱者？”他听这词后，渐渐反应过来。
　　“弱者没有被保护和生存的权利，这就是皇族，这就是世界。”----------夏鲁鲁说完这句话后，一脸沉默盯着他。
　　大殿内一阵沉默，众人都看着鲁路修，道理很简单，皇帝就是在刺激他，就是众人不知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向失去母亲的孩子伤口上撒盐，这是父亲该干的吗？或者说，这难道是在刺激他
　　不过，鲁路修的神情变化很让他们吃惊，如果说皇帝的发言不像个父亲的话---------------------本应该愤怒至极的鲁路修居然冷冷地在笑。
　　冷笑。
　　更让人惊讶的是，他居然鼓起了掌，“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鲁路修退后几步神情一肃道：“陛下说的好！这话真是至理名言！只不过，如果死去的母妃代表弱者，没有生存意义的话，也就是死去的就是弱者的话，那为国牺牲，马革裹尸的将士们也都是弱者了他们不需要尊敬吗？历代先王在陛下眼里也都是弱者了吗？”，他转瞬间脸色一变，嗔怒道：“为我国开疆拓土，立下汗马功劳的母妃玛丽安娜将军在死后居然被形容为弱者!这样的皇室，我实在无法再置身其中!我鲁路修在此宣布，放弃王位继承权，从今以后，皇位之争与我概不相干，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布里塔尼亚公民!”
　　这话说的夏鲁鲁一愣一愣的，如果鲁路修说不想卷入王族斗争，那他可以趁机来好好讥笑一番，结果偏偏他话语针对的是弱者的概念---这一来明是放弃继承权，暗指他夏鲁鲁有侮辱军人之嫌，不可谓不犀利！
　　原来这夏鲁鲁纯粹就是想激怒鲁路修找个理由把他赶走，但现在却反被他抓住了理，偏偏又是个毛孩子，他一时都无法反驳回去。
　　鲁路修长叹一声，立了立衣襟，黯然道:
　　“母后生前一直研究我国地缘战略形势，那太平洋对面的日本自10年前探测到樱石资源开始，便越来越狂妄自大!”
　　“100年前，我们协助他们明治维新，供给他们大量石油和资源---然而他们现在坐大后却不但单方面宣布两国盟约终止，还屡次在樱石分配上自作主张。”
　　他说到这便转身面向贵族们，剑眉一皱道:“诸位要知道，我国虽地大物博，但奈何世界百分之70的樱石都在日本那里!没有樱石，我国研究十几年的KMF技术就是一摞废纸!没有能源供应的机甲部队再强也会变成一堆堆废铁!更何况，日本处于亚洲战略要地，一旦封锁太平洋联合EU，汉华联邦，三国合盟，那我国便是有灭顶之灾！”
　　众人听得吓了一跳，他们早听说陛下为日本闹事而担忧不安，国际政治起起落落，关系时好时坏也是正常的，而现在听这9岁少年一番话后忽然发现---这确实不是普通的外交纷争。
　　“鲁路修，你心念国事，父皇很高兴，只是这日本现在军力雄厚，与EU等国联系紧密，我国如果此时过于紧逼，逼得对方现在就结盟那便是正中他们某些野心家下怀---到底我军虽强大，但.........因此，先与其修好，才是上道啊!”夏鲁鲁越说对自己越是满意，这孩子确实聪明，不过这样正中他下怀，这不是，有了个“送他走”的理由了吗？
　　然而鲁路修只颔首一下便自顾自又讲起来。
　　“父皇所言甚是，现在修好麻痹敌人确实很有必要，但并非长久之策!”
　　旁边修奈泽尔，克洛维斯一听，暗自心惊-“还有想法？”
　　“儿臣听说，日本不少民众思想甚为扭曲，其神道教自残极端思想非文明人所为，其近年来凭卖资源兴起的军国党阀更是猖狂，此国思想文化和我们光明教（jidujiao）截然不同，不是能和睦相处的国家。而且他们的野心也绝非其弹丸之地能够容纳的，如果这样下去，他们很可能背信弃义，先发制人袭击我国！”
　　“汉华古人有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日本与我布里塔尼亚就如汉华战国时期韩国之与秦国，秦要东出，必灭韩国，父皇要争霸世界，必灭日本！有吴国被卧薪藏胆的越国所灭的先例，我们不能重蹈覆辙啊！”
　　鲁路修这一番话说的那是铿锵掷地，端的是一副爱国忧民的好王子模样，不熟悉他的还真会信了。
　　夏鲁鲁却有些坐不住了，他摸了摸下巴，心里想着这剧本这么越来越不对劲了，完全脱离自己计划。
　　于是皱着眉头试探道：“鲁路修，能想到这个地步很不错啊，那你说说，怎么办？我们军队樱石只剩下........贸然进攻可能导致另外两国夹攻.........”
　　鲁路修听后暗自叫喜，但神情未变。
　　他眼神一凛，从怀中掏出本册子，走上前交给皇帝边上穿教服的侍卫，然后退至场中，振振有词道：“我母亲玛丽安娜这一生金戈铁马，驰骋沙场，为我国开疆拓土立下了不少功业，我心里只期盼着将来能如母亲一般自矢志报国。母后虽然死了但她的遗志还留在我们的心中，身为儿子，自然要继承她理念，故我在她遇袭后这些日子里，整理她留下的各种“对日本作战”资料，我日夜研究，冥思苦想，总算整合出这----《亡日论》献于父皇。”
　　夏鲁鲁接过此书后更是一脸懵逼---他口中这玛丽安娜....与自己以前天天颠倒凤鸾，大战几百回合的玛丽安娜好像不是一个人
　　霸气如他，现在也有点小紧张....
　　“好好好，鲁路修啊，我待会回去后会与内阁探讨，要不............”
　　鲁路修又道:“父皇啊，这计策说起来复杂，却操作也容易，但就是需要有挺身而出敢深入虎穴，亲赴日本的人。”
　　“这个.........”
　　“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鲁路修愿以皇子身份去日本.........................”
　　旁边修奈泽尔，克洛维斯，柯内莉亚，大皇子等人皆是吓了一跳，赶忙出言劝阻。
　　他们没想到-更狠的还在后头！
　　而鲁路修却摆摆手，大义凛然地说：“汉华古人有云，孙子兵法，用间有五-----因间，内间，反间，生间，死间，我此番赴日，乃死间！间其国以灭其国，灭其国之时身必死---死间者抱必死之心，斩断退路，毕其命而成其事。我已举目无亲，只想以身报国。”
　　“等我在日本调查后，把对方军事基地，地理人文，山川形势，资源分布都通过秘密电报传到这！.........................到时候里应外合，帝国便可以我被残害为由扯着破坏人权，人道主义的旗帜，堂堂正正地将日本一举灭了。”
　　“啪”的一声，夏鲁鲁皇帝的计划书滚落皇座，他浑身颤动，扯动着面部肌肉，露出觉得难以置信的神情。
　　旁边贵族们也都炸开了锅，一时间，惊叹声，劝阻声混杂在一起...
　　其中不少老持的长辈觉得-这真是一个9岁孩子能说出的话吗？
　　几个皇子皇女惊讶地盯着弟弟，想说又说不出来。
　　第二顺位的修奈泽尔震惊之后，却起了深思，他这弟弟虽然以前很是含蓄内向，不爱说话---但数十次和他对弈棋局却能感到对方心思机敏，料事如神------说实话，他一次都没赢过鲁路修，由于此事说来荒唐，加上弟弟也不爱炫耀，两人都没有声张。然而现在看来，这弟弟确是深藏不露，尤其是刚刚“举目无亲”这个词语，弟弟说的极为大声，凡是有点脑子的就能听出其中意有所指。
　　此时他不由得可惜弟弟如此才能却非要以身犯险，实在可惜，他考虑了下---当众宣布不参于王位竞争的弟弟的威胁性后，便暗地里决定到时候要帮他一把，顺便拉拢一下...............
　　夏鲁鲁哆嗦着嘴巴，本准备好的台词一句都说不出来，实际上他只是想用鲁路修作为砝码去和日本首相交易而已，成功的话也只是做下人质，迷惑下敌国；而他鲁路修想的这计划---高效，毒辣，狠绝，别说这不该是9岁孩子该想出的，连战略家都很难这样思考。他不自然扯了下嘴角，回了一句：“你，你就这么想死吗？”
　　此时众人斜上方却有一个身穿蕾丝百褶连衣裙，茶色发丝茶色瞳孔的小女孩翘着小腿坐在大殿最高层围栏上，无论怎么看，她这模样都极度危险，一不小心摔下去那便是粉身碎骨，而她却笑着脸，啃着蛙型面包，没事人一样看着下面情况，嘻笑道：“这呆子，又要开始表演了！”

　　只见鲁路修一耍拳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转身面对贵族皇族子女说道：“一个人，整天斗自己不愿意的争，做自己不愿意的事，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痛苦一生到头来，连小猫小狗都比其快乐！我鲁路修，宁可站着死，不愿跪着生！”
　　他这短短一句话，引的皇子皇女们心中起了涟漪---其实相对于贵族代表的各大企业派阀不同，皇亲之间由于夏鲁鲁的---竞争公开化KPI制度，他们并没有互相攻讦的必要以及想法，甚至玛丽安娜王妃在世时，他们经常聚在白羊宫玩耍下棋---喜欢尔虞我诈的人到底是少数，大多还是盼望温馨幸福，虽然很多时候事不由人..............
　　鲁路修继续振振有词道：“我鲁路修，这一次去日本不是去送死，而是为了我们国家而牺牲，我是用生命去换祖国的强大和繁荣，今天我就是要告诉各位，人活着不仅有为自己而活的，还有为他人，为天下人而活的！”
　　他此话一毕，人们都交头接耳互相交流起来，不一会，零散的掌声响起---那是西方人的常态，甚至有的女人含着眼泪。
　　这种牺牲精神在任何时代，任何国家都是能感动人的，就算以弱肉强食为主旨的布里塔尼亚也是如此。
　　鲁路修见效果不错，立即再加一句，“我的一切都是国家给的，衣服食物和头衔！现在国家有难，任何事物都挡不了我矢志报国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