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Schweint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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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皙迟是一个睡不醒的人。唐鎏这样评价。
反正没几个人见到过他把眼睛睁大吧。他补充着又写了一笔。
不喜欢看见新时代的电子产品，总喜欢把玩他那堆玉石杯子，而且很喜欢半躺半倚在各个舒服的地方。
换不完的黑色长褂，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喜欢这样穿，这个上一个时代过来的老古董。
明明比我大不了太多，却是一天到晚装老成。生活经验为零，连青菜和香菜都分不清。
话说他是怎么在路知行的剧团活过十五年的，简直人间奇迹。
要是老东西有一天跟我讲他想剪头发了，那一定是刘海遮住眼睛。这懒鬼总喜欢被我伺候着，偏偏我还拗不过他这个烂脾气。
越想越生气，一种无名的情绪在心中翻涌，折腾着他的脑袋。
“操。”他低声道，放下钢笔把面前的纸揉成一团扔进了纸篓里。
他盯着书桌上的烛台发愣，明黄的灯光打在外罩的玻璃上，他能看到自己的模样。
这个精神小伙大概二十六七的样子，刘海有点厚，头发睡得乱七八糟的，没有度数圆框眼镜下的桃花眼给这张脸增添了几分艳丽。明明可以靠着风流长相吃饭的他，却是被那个无耻的老男人绑在了身边。
谁让他妈和老男人是过命的交情呢。
老男人，也就是公皙迟，和他从未见过面的母亲在半离剧团一起唱了十年戏。他母亲是老男人的师姐，一手拉扯公皙迟长大。
自己又不是他家的保姆。就算是保姆也不需要给那个懒鬼剪头吧？
总有一天要离开这个男人。唐鎏暗暗想道，指节轻轻击打着桌面。
“叩叩”隔壁传来公皙迟的敲墙声，大概这个懒鬼又饿了想指使自己做什么东西填饱他那张馋嘴了吧。唐鎏扶额。
他走到公皙迟的房间，果然老东西就是不喜欢太亮的环境，整个人还软软地瘫在墙边的软榻上。
“唐鎏，我想吃浮元子。”公皙迟半梦半醒地喃喃道，眼睛微微眯开一道缝，慵懒的目光看向唐鎏。
“好饿啊，你怎么没给我送早饭，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是要饿死你的好哥哥然后继承我的家产吗？”见唐鎏没半点表示，公皙迟翻了个身，背过身不看他，声音有点委屈，“连你都嫌弃我这个又老又没用的废物了。”
演，你给我接着演。
唐鎏翻了个白眼，走到公皙迟面前缓缓蹲下，强行把他翻了过来。
“明明是一家之主，要是给别人看到了你这幅样子还不笑话死。给我爬起来。”
“……”公皙迟被唐鎏拖拽到了客厅，睡眼惺忪地坐在椅子上。唐鎏见他还算配合，便快步走到厨房去了。
公皙迟的嘴角得意地弯了弯。
不一会儿，公皙迟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唐鎏小心地端着一碗浮元子走了出来。
“终于好了，老不死的东西嘴巴那么刁。快吃吧我还要去接阿真呢。”唐鎏拉开公皙迟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看着他一勺一勺慢条斯理地吃着，他有些着急。
公皙迟听到“阿真”这两个字手微微一颤，一颗白胖子掉回了碗里。唐鎏眉头一皱，这老东西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他来到公皙迟面前，接过他手里的碗和勺子，从碗里小心舀了一颗浮元子出来，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送到了公皙迟嘴边。
公皙迟配合着他吃完了一整碗浮元子，吃完最后一颗时他握住了唐鎏拿勺子的右手，轻轻蹭了蹭。
唐鎏被他的举动吓得差点摔了碗，心里暗骂了一句，耳朵微微泛红。
“别走。”唐鎏刚打开厨房门就看到公皙迟站在一边，半眯着眼看向他。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唐鎏问。
公皙迟慢慢靠近他，伸手抚上了他的脸。唐鎏一颤，发现公皙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这样出门可不行。”
冰凉的触感让唐鎏瞬间明白了自己脸上有什么，估计是刚才做浮元子的时候沾上了的吧。都怪这个老家伙，啧。
“和Schweintz一样。”公皙迟评价了一句。
“喂！谁是你家的猫啊！”唐鎏炸毛，公皙迟顺势捋了捋他的头发，唐鎏在这个老男人眼中发现了一抹玩味的神色。
该死的，这个人怎么这么好看，难怪那群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们被这张脸骗得团团转。
男人微微一笑：“好了，该走了，再晚些阿真都要回来了。”
“我去你的公皙迟！”唐鎏瞪了公皙迟一眼飞快地离开了。
唐鎏刚走到别墅门口就遇到了公皙真，小姑娘今天难得地穿了回旗袍，很漂亮。不愧是他的未婚妻，唐鎏心想，但是瞬间他的脑子里浮现处了公皙迟那张惊艳的脸。
该死的老东西。
“唐大哥，父亲的身体好些了吗？”公皙真问。
“没事，死不了。”唐鎏回答，“今天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李叔怎么没来接你？”
“我......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很可爱的男孩子，就没去上课......”公皙真越说越小声，“不要和父亲说啊，我怕他生气。”
“好，我答应你。不过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唐鎏宠溺地拍拍公皙真的肩，小姑娘开心地笑了：“谢谢唐大哥！”
公皙迟站在窗边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打算着该怎么和这个便宜女儿算账。
他踱步走进了唐鎏的房间，发现纸篓里有一团被揉的乱七八糟的纸，他俯身下去轻轻拾起那一团小东西，展开阅读后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看来他在小家伙那边的形象就是这么不堪入目啊，真是让人伤心。
示弱似乎不行的话，那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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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皙迟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年少的事。
那时的他是公皙家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孤儿，无亲无友，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公皙家尴尬地活着。除了一年中必要的几个时辰和日常伺候在他身边的佣人张口闭口的那些“少爷”之类的事，他还真没把自己和公皙家的联系当回事。
当他忐忑地向公皙德提出他想去唱戏的愿望时，身居高位的老人竟然二话不说批准了他的申请。
他见到了唐臻，也就是唐鎏从未谋面的母亲。
那时候的唐臻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一见到他就高兴得不得了，立刻从陆知行身后窜了出来。
“师父师父，这是我的小师弟吗？”唐臻兴奋地拉过公皙迟的手，眼睛弯弯地打量这面前这个四五岁的孩子，“长得真可爱，以后我罩着了。小师弟别害羞，我是唐臻，你的小师姐，这个剧团的团花哈哈哈。”
碰上这么一个大大咧咧的小师姐，也应该算是一件幸运的事吧。
唐臻是个很体贴的人，总是会给公皙迟送一些自己做的点心。按照她的话来说就是见不得那么可爱小师弟饿死云云。
“谢谢师姐。”公皙迟刚从卸完妆，唐臻的浮元子就送到了房间里。
“那是，你可是我罩着的人，我不关心你我关心谁啊。那个谁，老四！你又在偷偷摸摸吃小五的东西了，看我不打死你。”唐臻画风一转，对着小五大喊道。“今天不好好教育你我就不叫唐臻。”
风风火火的少女随手抓起一样东西冲了出去，公皙迟望着少女，淡淡地笑了。
辛苦的日子里有了她，倒是有了几番乐趣。
当唐臻知道公皙迟没有父母后她抱着怀里的孩子哭了半天，发誓以后公皙迟就是自己的亲人了。
“以后，有我在。阿迟你不要怕。”少女坚定地说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亲人了！”
只是……这番美好的日子像是一个梦。
公皙迟二十岁那年，唐臻突然间地嫁了人。一年后她抱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来到公皙迟面前。
“这是……我捡来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不记得一切，我也没办法把他待在身边，阿迟，你能不能……”女人看着公皙迟的眼睛，纠结地开了口。
“放心吧师姐，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对了，这个孩子叫什么？”
“尚未来得及命名，我听那群人似乎是唤他小六。”
“那，我叫他唐鎏可好？和师姐一样的姓，鎏金的鎏。”
“自然可以。”女人笑了。
公皙迟没想到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唐臻，他的师姐，对他最好的人，他唯一的亲人。
就不明不白地死在了一场空难中。
他回去问了公皙德，却被告知他没有权利调查这件事。
所以，只要当上家主，坐上那个位置，他就能知道一切，替他的师姐报仇了，是吗？他这样想。
机关算尽。一身伤痕。如愿以偿。
他成为公皙家的家主的第一件事就是翻出当年的旧账，却惊讶地发现，害死唐臻的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他和唐臻最信任的师父，路知行。
怎么会，为什么是他？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啊，就是因为我的女儿不听话了，不听话的孩子怎么办，当然是毁掉啊。反正，我收养的孩子那么多，我也不在乎这一个。”路知行说着，痴痴地笑了。
那天后，人们再也没有在洛城看见过路知行。
公皙迟要管理整个家族，无暇顾及唐鎏，小家伙经常从佣人身边溜出来，黏在他身上，看他写字。
“大哥哥，我好想见妈妈。”小家伙仰着头看他，公皙迟停下笔，揉了揉小家伙的头，“阿甄她从事的工作不方便见小六，但是她永远是最爱你的母亲。”小家伙听后嘟起了嘴巴，乖乖从他腿上离开，坐在一旁看着书。小家伙来到他身边后就和普通的孩子一样从零开始学习，不过让他惊喜的是，小家伙很聪明，教他的东西很快就能学会。
“你以为我会同意？”当那群老家伙把一个女孩推到他面前时，公皙迟冷冷地看着他们。女孩被吓得缩回了公皙锦身边，老太太摸了摸女孩的头，对公皙迟说:“虽然你是家主，但有些事，你逃不掉。要么收留阿真，要么迎娶宋晚，你选择哪个？”
“你在逼我？”公皙迟不悦地看着面前的老妇人，“我若是一个都不答应呢？”
“那么那个孩子将会接替你的命运。”公皙溯接过公皙迟的话，“你自己选吧，家主。”
“真是够狠啊，你们这群老东西。”公皙迟冷笑。
为了防止那群不知死活的老家伙乱来，公皙迟在收下公皙真这个名义上的女儿之后就将唐鎏和她定了婚约。
当时他觉得是一举两得的方法，现在看来，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
那个习惯黏着他的小家伙被送出国之后，他又开始以父亲的身份带孩子。还好这个女孩听话，不惹事。
等十年后小家伙回国，整个精神面貌变得和西方小伙子一样，公皙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小黏糕不见了，身边多了个巴拉巴拉不停的精神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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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唐鎏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公皙迟这么评价，他坐在吧台前小小地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桃花眼已经锁定了目标。
目测是个易推倒的小0，泛红的脸颊一看就是喝多了，唐鎏胸有成竹地放下杯走向少年。少年本来趴在桌上，见到来人睁了睁眼皮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唐鎏正准备过去，手机就响了。他抱歉地朝少年笑了笑，走到角落里接了电话。
“唐大哥……你……你快回一趟家吧，父亲，父亲他……”电话那端的少女急得快哭了出来，唐鎏的脑袋瞬间清醒，他快步走出了酒吧。
该死的，怎么会在今天发作。
他匆匆赶回家，公皙迟已经疼得蜷缩成一团，医生们在一旁商讨着方案，公皙真握着手机焦急地看着门的方向。
“你来了，唐大哥，父亲他老毛病又发作了。现在……”公皙真看到唐鎏后眼睛一亮，快速地说着，“现在只有你能决定了，唐大哥……父亲他……”
“怎么说？”他没有回答公皙真的话，径直地走向医生们。
“家主这个是老毛病了，靠药物一时半会也好不起来，这次不知道怎么地受了什么刺激一下子发作了，目前只能靠他挺过去……”
“你们的意思是不能用止痛剂，对吧？”唐鎏打断医生的话。
“是的，您看……”
“那就我来照顾他，阿真，吩咐下去，准备热水。”唐鎏见事情没有转机便一下子做了决定，“你，还有你，在旁边的房间里守着，我有需要的时候会叫你们的。”
公皙真听完后对着佣人们低声说了几句，被点到的医生们很快被安排好了。
“唐大哥，你需不需要我做点什么的……”公皙真见唐鎏给公皙迟擦汗，小声地问道。
“女孩子赶紧回去给我睡觉，熬夜对皮肤不好，你爹我会照顾好的，安心去睡吧，这里有你唐大哥在。”
“那，那我走了，唐大哥你也不要太累啊。”公皙迟轻轻地带上门，慢步离开。
“我说你受了什么刺激，怎么跟女孩子的大姨妈一样的。”唐鎏轻轻撩起公皙迟的刘海，给他的额头擦了擦汗，“真是……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这不，还是有你吗……”公皙迟微微睁开眼，本想挤出一个笑，硬生生地给疼痛变得抽搐了。
“别说话了，难受的话你就抓我吧。”唐鎏看着他明明疼得要命还在骚的样子叹了口气。这家伙，真不让人省心。
夜很长，公皙迟的手劲真大。唐鎏等到公皙迟渐渐松开手，甩了甩青紫的手腕，趴在窗边看着他。
对于公皙真，他只有对妹妹的喜欢，但是公皙迟不一样。即使嘴上对他说的话没一句是中听的，但在他心里，面前这个人的地位是别人无可替代的。
“臭不要脸的，这些年你辛苦了。”唐鎏明白，他能在国外安逸地过自己的日子，公皙迟背地里一定是为他默默做了什么。他的妥协，都只是为了让自己能无忧无虑地长大，能摆脱这个家族，这个囚笼。就算是为了一句承诺，也不至于这么傻的啊。唐鎏拂过公皙迟的发丝，目光变得晦暗不明。
那件事过去半个月之后就是唐鎏的生日，唐鎏倒是对这种家庭聚会没什么感觉，但是也不能拂了老一辈的面子，于是在老宅子里被灌了一杯又一杯。
“老混蛋，为什么明明是我过生日，那群平日里和我没什么来往的老鬼一个劲给我灌酒。”他摇摇晃晃地走向公皙迟，一把扑进公皙迟的怀里，“还以为我是那种成亲的新郎，嗝。”
“既然不舒服了那就没有在场的必要了。我让下人给你煮碗醒酒汤，你去我那边休息一下。”公皙迟看着脸上红的不正常的唐鎏，宠溺地笑了笑。
“快快快，老子站不住了。”唐鎏歪歪扭扭地被公皙迟搂着走到卧室，一下歪到在床上。
“家主，醒酒汤来了。”等了一会后下人送了一碗汤来到房间。
“喝吧，喝了后会好一点。”公皙迟从下人手里接过碗，扶起唐鎏，把碗送到唐鎏嘴边。
但让他想不到的是唐鎏推翻了碗，抱住了他。
“小六，你……”公皙迟看着明显是醉得不行的唐鎏，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任由着他抱着自己，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哥哥，”唐鎏突然用软软地语气叫公皙迟，“小六是不是你最喜欢的人啊？”
公皙迟愣住了。
“那，小六能不能对哥哥做一些喜欢的人才能做的事……”他还没反应过来，怀里那个家伙突然抬头，在他嘴上轻轻蹭了蹭。
…………………
“卧槽卧槽！”第二天唐鎏醒来后看着自己像只八爪鱼一样抱着公皙迟，老混蛋的衣服被他扯得乱七八糟的，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卧槽，发生了什么？？？
他该不会是趁着酒劲对老家伙干了什么吧？？？
救命。
“唔，你醒了，我去叫下人……”公皙迟揉了揉眼睛，随着他起身，衣衫从肩头滑了下去，胸口青青紫紫的痕迹让唐鎏彻底傻了。
？？？？？
“不，不用了……我……我，我……”让我静静。
公皙迟低头看到自己惨不忍睹的胸口，用一种让唐鎏发毛的眼神看着他。
“没事，你别太放心上。”他整了整衣服，离开了床，留下一个人坐在床上的唐鎏。
虽然说自己喜欢男性，但是也从来没把老混蛋当成狩猎目标。啊。这都什么事。虽然说公皙迟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唐鎏明白越是这样他心里的波澜越大。还好没进行到那步吧，但是对于从不近女色的哥哥而言，怕是有多震撼。一个直男，被一个死gay按在床上……
完了，他脑海里浮现出他撕开公皙迟衣服的画面了……
但是，突然地，一个让他不可思议的念头突然从脑海中浮现，他细细思考这些年公皙迟的举止，似乎有什么东西隐晦的东西被他发觉了。也许……他喜欢自己也说不定……但不管是与不是，是也好，不是也罢，他都必须去搞清楚。
他翻下床去找公皙迟，却被告知公皙迟已经回了他的那套别墅。
完了，生气了。
走到别墅门口，他深吸一口气，却看见公皙迟开门的动作。
四目相对。
“谈谈吧。”唐鎏刚进门，公皙迟就把他按在墙角，他的脸一下子红了。“我......我.......老流氓你是不是......”
“是不是喜欢你，对吗？”公皙迟见唐鎏和Schweintz害羞时候一样缩成一团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对啊，我喜欢你。”
“喜欢了很多年。”
……
“诶，唐大哥你和父亲在一起了吗？祝福你们啊啊啊啊！我我我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啊啊啊啊！”公皙真当着唐鎏和公皙迟突然露出了让唐鎏熟悉的姨母笑，“我我我嗑到了！”
“放心吧，唐大哥，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你们一定要99，那群老家伙那边我会去打掩护的。”小姑娘对着唐鎏比了个渣男大拇指。
“谢谢。”公皙迟对这个便宜女儿感到欣慰，也不亏。
“谁知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对我有所企图。”唐鎏别过头，公皙迟捧过他的脸，“是啊，早就想把你吃掉了。”
“啧，我不管。以后你的头发只有我可以剪，谁都不许碰。”唐鎏刚说完，嘴就被封住了。
面前这个家伙的温柔，真是让他甘愿醉生梦死啊。
作者有话说第1章 Schweint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