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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Chapter 7 学生时代：初见（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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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先带他们去银行，从妖精手里取回汤姆和哈利应得的金币。巫师银行是一座显眼的建筑，让汤姆想起罗马时代的风格，他不禁猜测巫师文化是否对罗马有点影响。
另一边，波特正对着邓布利多耳语，邓布利多微笑着，然后转过身继续和妖精讨论。奇怪，巫师怎么会放心把金子交给妖精保管？妖精在这种交易中获得什么回报？汤姆希望他能有余钱来买本解释这些东西的二手书。
邓布利多去帮他们取钱，他把汤姆和波特留在休息室，交给一位叫拉环的妖精照顾。孤儿院信托基金必须只能由霍格沃茨职员秘密处理。
“嗯……”波特开口，“所有的巫师银行都由妖精经营吗，拉环先生？”
汤姆顿了顿，对呀，他应该直接询问消息来源！考虑到过去身边环绕着一堆傻瓜，他总是习惯依靠自己寻找答案。他仔细地听着旁边的对话。
拉环露出得意的微笑：“再明显不过了，还有哪双手更适合保管黄金呢？”
“哇！你们绝对很擅长守护大家的物品！虽然我之前没去过别的银行，但我想我非常喜欢这一个。”波特停下闲逛的脚步，回过头看了看脚下。
拉环眨眨眼，朝他鞠躬：“我感到非常荣幸，古灵阁给您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小巫师。”
波特害羞地笑了，汤姆发觉自己又有点生气。
“妖精被指派来替巫师看守财富已经有多久了？”他不太客气地问。
“呵，”拉环解释，“现在的小孩只知道哥布林战争中妖精犯下的暴行，但你们没有听过妖精的说法……巫师从不传授真正的东西，我会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要是聪明的话，你们可以常来找我……”
剩下的时间里，拉环向他们讲述了一大堆关于哥布林战争的故事。当波特又一次朝汤姆露出腼腆的微笑时，他竟不再觉得烦人。
***
邓布利多提着两袋沉甸甸的金子回来。汤姆快速地接过自己的，为其中的数量感到惊讶。霍格沃茨孤儿院基金肯定无法为易被忽视、无依无靠的孩子提供如此之多的救济……
“今年我们拥有一位慷慨的赞助人，”邓布利多回答汤姆无声的疑问，“他不接受别人说‘不’。”
哈利开心地告别拉环后向他们跑来，下一站是魔杖店。这一回，邓布利多没有拉他们的手，波特主动牵住他斗篷的一小角，犹如一只怯生生的雏鸟。
半道上，波特忽然跌跌绊绊的，摔到汤姆身上。要不是注意到波特煞白的脸色，他差点要大声责骂。汤姆怀疑他的皮肤可能会像泛黄老朽的纸张那样脱落。
“对…对不起，”波特跳着躲到一边，紧紧抓住邓布利多的手，“我不是有意的……我是说……你刚刚……是、蛇……”
……什么？
“噢——不，别、别生气，我只是，嗯，你要小心鸟！没错我只是胡言乱语……”
在波特使邓布利多确信可以继续走的时候，汤姆对着他眯起双眼。
古怪，十足地古怪。
***
碰上奥利凡德，汤姆不得不修正他对“古怪”的定义。和他或邓布利多这样的巫师相比，波特的举止都显得无聊了。
魔杖匠人不停念叨着关于汤姆是棘手的顾客、他的魔法含有几盎司阳光和阴雨之类的话（汤姆高度怀疑这种测量魔法能力的方式的正规性。如果是真的，他又是如何做到？使用了某种特殊的天赋视野？）显然，汤姆的能力中包括更多闪电、雨水和小剂量的阳光，不管这意味着什么。还有，奥利凡德时不时地抓起汤姆的胳膊，抻直了好让他测量长度。这可不好受。
渐渐地，装魔杖的盒子堆积成山，试到第四十支的时候，汤姆不耐烦地咬咬牙。为什么竟没有一支魔杖选择他？它们看不出他已然能熟练地掌握魔法吗？难道是这些魔杖配不上他？
邓布利多，这个一无所知的老傻瓜，只是在旁边翻看他的的针织杂志，嘴里吹着口哨，还是“伦敦桥要倒塌”的调子，该死的。
“别担心，”波特的声音非常细微，以至于汤姆怀疑他是否听到，“你会有魔杖的。”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汤姆下意识准备反驳。但他想起在邓布利多面前应当扮演的角色，于是不自然地点点头。
奥利凡德开始兴奋地原地摇晃。“噢！多少年了，我从没遇到如此挑剔的顾客，我想想，”奥利凡德从邓布利多看到汤姆，从汤姆看到波特，“命运有时候以特定的方式向我们指明答案……让我们看看……那支新的凤凰尾羽魔杖在哪儿……”
当奥利凡德把一根魔杖塞进汤姆手里时，邓布利多总算从杂志上抬起头。汤姆感到一股未知的力量在周身震荡，充斥着整个空间。他与魔法的链接被放大增强了，仿佛他生来便能听到的低沉呼唤，在这一刻终于变得异常清晰。
“无与伦比！我早该猜到只有凤凰福克斯的羽毛才会选择如此挑剔的主人，紫衫木魔杖意味着你会成就一番大事业，像你这种组合前所未见，里德尔先生！”
汤姆点点头，在魔力震荡的余韵中平复心情，紧紧抓住这根独属于他的魔杖。
“现在，轮到……这位先生？”
“叫我哈利就行。”
奥利凡德端量哈利的脸。“……是呀，我想起你的父亲，那是一段痛苦的回忆，……噢，别惊讶，你像极了他，除了眼睛，你继承你母亲的眼睛。让我们开始找你的魔杖吧。”
哈利的情况跟汤姆一模一样，堆起来的魔杖盒子甚至隐隐有赶超的趋势，但汤姆并不关心。最终，奥利凡德往他自个儿脑门上拍了一掌，恍然大悟：“等等！命运都已经直接把答案摆在我眼前了！你，哈利先生，惊雷与骄阳，拥有和里德尔先生同芯的兄弟魔杖！”
在哈利接过冬青木凤凰羽魔杖的一瞬间，邓布利多和汤姆都惊呆了。
“喔！精彩，相当精彩！冥冥之中，命运已经为你们三人安排好一切。你们知道邓布利多的宠物就是一只凤凰吗？正是它为这两根魔杖贡献尾羽。凤凰羽毛极其稀有，他拒绝提供另外两根。我等不及要看你们二人将会如何发挥手中的魔杖！祝好运！再见！”
***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汤姆一直用探究的目光盯着波特。他对何为兄弟魔杖没有概念，但只要去图书馆，很快便能搞清楚。而眼下他必须小心行事，必要时（但愿不要）对另外一个男孩传达友善。
行动起来却没那么容易。波特一直黏在邓布利多身边，汤姆忍不住认为邓布利多在故意纵容波特提出一堆问题并以此为乐。而波特一靠近汤姆，就变得内向又羞怯。真是奇怪。
带着一种满足的惊讶，汤姆发现自己不用买二手货就支付得起所有魔法材料，而且还剩下不少钱。他打算把这些钱存起来留待明年的支出，这样就算他不确定下一学年基金补助的数额，但至少买得起像样的校袍，好让他更好地融入霍格沃茨。
“我就在这里等你们。”邓布利多摆手，指了指摩金夫人的位置，然后拿出一条间杂紫色和黄色的围巾，开始认真织起来。
“那么，我们进去吧？”汤姆对着波特假笑。
波特有些犹豫，但还是跟上。
摩金夫人没有奥利凡德那么恼人，但对待他们的态度却像小宝宝。汤姆真想大喊，我们十一岁了，不是两岁。但他维持着“甜甜”的笑容，希望测量能快点结束。为什么摩金夫人不能放过他，闭上嘴安安静静地工作？她可以学学波特，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就行了。
他们身旁还有另一个男孩，浅金色的头发闪闪发亮，使他看起来有点无聊，又带着讥讽的神气。他站在那儿，仿佛全世界都应该为他让道，而汤姆已经在脑海里把他从高台上扔到一边。
摩金夫人去拿他们的长袍。她一走开，那男孩就开口：“也是去霍格沃茨？”虽是问句，却带着命令的口吻。
“没错，你也是吗？”
“显而易见。霍格沃茨是英国魔法界最好的学校，我父亲原本要送我去德姆斯特朗，我母亲则坚持只有霍格沃茨才适合我，因为我的家族世代属于斯莱特林。你们认为自己会进入哪个学院？”
“……最好的那个。”汤姆谨慎地回应。
波特，当然了，什么也没说。
“只能是正确的那一个。话说你们真的了解哪一个才是正确的？”男孩眯起双眼打量他们，渐渐显出一片嫌厌的神色。“我从没见过你们俩……你们刚说自己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们没说。”汤姆暗自咬牙。
“好吧，我的名字是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男孩的嘴角得意地翘起，期待着对方能认出他的身份。一个测试，汤姆压根不想理会。
哈利倒是先他一步作出反应：“噢。”
马尔福皱眉：“有问题？”
“没什么，我只是以为……会高一点……作为一名马尔福。”
马尔福的耳朵微微发红：“你听清楚了，在马尔福家族里，所有人十一岁的时候就数我最高！”
“很有趣，”波特说，故作严肃地，“看来你们家族真的非常在意身高，是不是有某种执念……？”
“你——”
“这是你们的长袍！”摩金夫人走过来，“噢，你们还好吧？”
马尔福张嘴，闭上，又张嘴；他一把扯过自己的长袍，气冲冲地离开。
“粗鲁的小男孩！”摩金夫人咕哝。“把你的袍子也拿走！等一下，我给你们拿些新的来……下次再见到卢修斯·马尔福，我一定要他付三倍价钱……”
“你怎么认识他的家族？”汤姆问他。难道波特的姨妈姨夫也是巫师？女贞路四号实际是伪装巧妙的巫师寓所？
“呃，我不知道马尔福是谁。仅仅是……即兴发挥。”波特又盯着他的鞋子看。
“……即兴发挥？”
“是这样的，他看起来很自负，似乎认为我们应该认识他。从巫师的黄金、妖精和银行之间的关系里，我推测魔法界的人在交往中，可能会看重某种奇怪的荣誉，是吧？所以马尔福才会炫耀。很抱歉，我刚刚不应该那么说话。”
“不……不，这挺……聪明。”
看着波特的笑容，汤姆觉得也许他们之间还是存在某些共同点的。
当他们愿意时，都会是出色的伪装者。
***
到了幻影移形离开的时候，邓布利多分别向他们伸出手。波特先拉住邓布利多的手，然后把他的另一只手伸向汤姆。
“你似乎不太喜欢邓布利多。”波特耳语道。
汤姆不乐意跟任何人接触，但既然波特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也许汤姆应该对他回以同等的关注。
毕竟他们拥有兄弟魔杖，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