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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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追上对方，无视胸口传来的阵阵刺痛，一拉把对方拉住。“林，你要去哪？”
“我去哪与你无关，放手。”夜林挣扎，可我怎么会肯放手。
“林，你别这样。你听我说。”
夜林停住了，抬起头，一双含泪的大眼就这样直直盯着我。“好，你要说，我就听你说。”
我想说什么？安慰的话？不，既然林心底明白，我就不能再骗他。何况，我和葛夜凡还有戏要演，让林离开我，才能保他安全。
“是，我是不爱你。我从来就只把你当弟弟。”果然，对方神色痛苦，泪水一滴滴往下流。
“你可以恨我，也可以讨厌我。是我的错，当初没有说清楚，还让你误会。我很坏，我是个卑鄙的人，你可以当我欺骗了你感情。所以，别再伤心了，为了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流泪。好吗？”
“呜哇——”夜林突然放声大哭，猛的把我抱住。声音断断续续哽咽不清的说：“你是混蛋！你是讨厌！你就是该死的这个样，才让我……无法恨你，你干嘛要那么温柔！你……你干嘛要这样！”
若对方真是个混蛋，他便真能恨了。可他知道，简不是……非但不是，还是他觉得最温柔的人。所以，他任性，他胡闹，他的要求简基本都会答应，他发脾气简也从不骂他。
“好了，不哭了。”有些手足无措，我并没有太多安慰人的经验。只能笨拙的拍拍林的背脊，柔声劝慰。
林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哭的更大声了。这……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林哭了多久，我的手就拍了多久。感觉胸口的隐痛加剧，手也已经僵硬发麻。可是林他……
“简……”
胸口的头没有抬起，哭声渐歇，只是哽咽着，出口的话带着浓浓的鼻音。
“怎么了？”
“我……我们分手吧。”
一愣，没料到林会主动说出这句话。随即苦笑。也是，哪次分手，不是别人甩的他。没感觉，就疏远，就淡漠，但绝不说伤人的话。这是我做事的作风。
“简说，把我当弟弟的吧？”
我点头。
“那简就做我的哥哥，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哥哥。谢谢你，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包容和帮助，我不想再任性了，这一次，我不要再让简为难。”是的，他想通了，喜欢喝依赖是不同的。他对简，也许也并非那样的喜欢，而若喜欢一个人，就更该放开对对方是束缚。
“林……”一直把林当个孩子般疼宠，原来不知不觉间，林也长大了。
“那，你快送我回家。这是做哥哥的本分。”
囧！他转的还真快。
“还有，要牵住我的手，不能把我弄丢，这是做哥哥的本分。”
囧！这孩子……都多大的人了……
“呐，还有。要定期来看我，我打电话你要接，不可以再骗我，要对我好，要买好吃的给我吃，不能拒绝我的小要求……这些都是做哥哥的本分。”
囧！！！我我我……后悔说把他当弟弟了……
“最最重要的一点！哥哥要照顾好自己！不可以再让自己受伤了！这样才能照顾弟弟！这个是做哥哥的本分！”
“……好……”
这夜，我送林到家，答应了过些日子来看他，告诉他自己是找到了工作在忙。这些不算是骗他，所以我说的一点都不心虚。
想到严灿还没把金卡还我，心里就一阵发愁。拨通电话，我再次约了他见面。这已经无关尴尬不尴尬了，哪怕刀山火海都要上一次，明天……明天可不是闹着玩，说不定这案子会有巨大突破。
喊了车，告诉司机在我家路口附近停。我比起眼睛，想休息会恢复下体力。
“小伙子，你没事吧？”
司机师傅在叫我？“没。”
不一会儿……
“小伙子，你不对啊，你怎么头上全是汗啊！”
“不要紧。”
“啊？你说什么？”这小伙子怎么说那么小声，真是不舒服的厉害吧？司机看看路况，拐弯就到他要下车的地方了。“小伙子，你要不要我送你到家门口啊？”
我努力，再努力。车内开着空调，空气更闷，胸口仿佛像要炸开般，痛并夹杂着沉闷感。“不用……就这吧。”
车一停，我立刻推开车门，留下几张钞票，迫不及待的下车。
车外的空气不闷但很燥热，夏天的风带着凉意吹来，我身子不住的颤抖。没有减少痛苦，温度的骤然差异反而让我更难受。
“简！”
一双手拖住我下滑的身体。抬眼，果然是严灿。还好，还好他已经到了。“我家在……”报完一串数字，我已经不想开口说话了。
严灿看着这样的简晓授，五味参杂。但有一味却让他分辨的很清楚，那就是痛。心痛。
因为试图去了解他的过去，所以记住了他的种种。坚强的，倔强的，温柔的，傻傻的……
一把抱起他，飞快的向他家跑去。
恍惚中，我感觉到自己被放在一张大床上，然后有人在耳边不停说着什么，再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严灿看着床上睡去的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手机耳机里还传来着声音。
“我和卓炎现在马上过去。你别走开。”
“知道了。我不会离开。”他还有好多事要问个明白。
不久，卓炎和龙飞赶到。龙飞比较激动，一脸的紧张。看也没看严灿一眼就直接冲着晓授的房间而去。
“今天多亏你。”卓炎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不错，他很满意。果然和花荣说的一样。
“我想知道他是什么病。”
“这……”卓炎犹豫，该说吗？虽然他和花荣是好友，可他毕竟也不是个普通人。万一他对简不是认真的怎么办？简绝对不可以再受到伤害。
“我要知道。”严灿说的很坚定，也不容人拒绝。“你若不说，我也可以知道。”
“炎，告诉他吧。”龙飞走回客厅，脸上的神色已经缓和。
卓炎叹了口气，示意几人坐下。然后才开口缓缓道来：“简的肺部曾经受过重伤。动过手术，虽然很成功，可是也会留下后遗症。”
“怎么会这样？”紧皱眉头。
“这个我不能说，我们答应过简不会再提。”
严灿也不强求。连最亲密的爱人冷花荣都不知道，看来卓炎是铁了心不会对任何人说了。“他刚才吃的药，含杜冷丁成分。那种药你们也用上了？”这是说明，简痛的已经无法忍受了？
“轻微。那药是我哥自己配的。你放心，不会有问题。只是简很难受而我哥不在时才会让他吃。”
严灿知道他指的是谁，那个人的医术，自己无需置疑。“他参过军？他那样能参军？”
“不能。所以我们用了手段，通了关系。”
“砰——”闷闷的一声响，从严灿通红的手可以看出这拳力道不小。“你们去帮他通关系，你们是想他死吗！”
“你以为我们想？你知不知道当时的简是何种状态！他说要重新开始，他说要参军，你知不知道当我们听见他说要振作的时候我们有多高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给我闭嘴！”
“不管如何，你们就是在间接害他，部队是什么地方，他这样能去？”
“我们有托人照顾！有保障！部队也不是不讲情面的地方，部队也不是全靠蛮力的地方！晓晓有脑子，事实证明他很出色！”
“出色？即使他出色又如何？他现在在做什么事？不用我明说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有阻止吗？”
“阻止有什么用？晓晓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们不能随意左右，那样对他不公平。难道就因为晓晓的旧疾，我们就要抹杀他一切的自由，控制他的人生了？”龙飞一口气说完后，再转向一旁的卓炎：“还有，炎你去警告你家冷花荣，别再给我嘴巴放屁到处乱说，妈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他不知道？他有没脑子！”
卓炎一脸苦笑。这，扯到他头上了。花荣也真是的，没和他商量就把简的那么多事说了出去。
“操！你看看，你们纵容的后果就是他现在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
“他做不了是谁害的！妈的他最近东奔西跑那么累是谁犯的错！你他妈给我自己想想，你家大哥让晓晓做了些什么！”
“我大哥是我大哥，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葛夜灿，你别以为换了个姓，留了个胡子就真换了个人了。你不过是为了逃婚离开的葛家，你有种给我发誓你永远不回去？你老子不立刻飞来这里毙了你才怪！”
“好了你们别吵了！大半夜的闹腾什么，别把简吵醒了。”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没完没了，卓炎实在是看不下去。“说到底，大家都是为简着想。”
卓炎看向龙飞：“飞，你也别说了，我们和简认识这么多年了，知道的看到的，怎么说我们自己心中有数就行了。”
再看向另一边的严灿：“其实，你本不该和飞这么争。说来，你与简还是因为飞相识的。你该谢谢他才对。”卓炎笑了笑，接着道：“其实，我开始并不觉得你可信，还是龙飞说你是个不错的人。然后，花荣找我谈，说了你的事。你去了解简，你能发誓开始不是抱着玩玩或感兴趣的心态吗？”
“我……”严灿，或者该叫葛夜灿说了一个字，便停下了。是，他无法反驳
卓炎说的话。
“是了。你不能发誓，就表示你想过。可是我们不会怪你，我知道你现在的想法已经不一样了。”这个世上，用心去了解简后，谁还能对他无动于衷？不管是同情，还是怜惜；不管是佩服，还是惋叹，最后的结果都是动心、动情。也只有那个人，只有那个人……身在福中不知福，看不清周围，被利益蒙蔽了视线。
“是，我承认，我开始没认真。但现在不同。”现在，他会用心去照顾简，即便简不爱他，他也会想办法打动他。他和今晚那个男孩不同，他有手段，他也懂得如何去教人忘却一段时，一个人。
“我不管你同不同，你只要敢伤害晓晓，你就给我等着！”
这次，面对龙飞的威胁，葛夜灿没有回嘴。
“好了飞，不早了。你忘了明天你就要飞国外？”这人，不提醒他，他还真有精神闹下去。
“我不去了。”晓晓现在这样躺着，他怎么有心情去做事。
“不去？你不去是没问题。这个案子的钱我们赔得起。可是你别忘了，你是为了躲某人，你确定你想让某人缠上你？然后变成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定时追踪？”
卓炎的话让龙飞立刻脸色突变。
“你放心，这里我们这么多人在，能出什么事。再不行，我一个电话，让大哥回来。随时待命成不？”
“可是……”
“你还可是。没什么好可是的了，你要知道，今晚的事还是别让简知道的好，简不喜欢让我们觉得他没用，是个废人。你懂的。”
“谁这么说晓晓我第一个做了他！”
囧！！汗，卓炎与葛夜灿纷纷别开头，不让自己的表情打击到龙飞。就他那模样，谁信啊！
“算了。我走就是了。你们，特别是你！”龙飞一手指着葛夜灿的鼻子：“你给我看着点，出了任何一点事，你就完蛋了！”
“好。”他自然不会让任何事发生。
“对了，最后件事。明天简醒了，千万别把今天的事让他知道。懂？只要不劳累过度，情绪波动大起大落，简一般没事的。哪怕是做做运动也无妨。别太紧张了。”
“我明白了。”葛夜灿点了点头。
卓炎拍了拍葛夜灿的肩膀：“那我们走了。”
待俩人走后，葛夜灿回到简晓授房间，看了看床上的人儿。静静的坐了会，走出房间带上门。
来到露台外，葛夜灿点了根烟，掏出另一只手机，拨了通电话。
“喂，老哥是我……”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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