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不想当炮灰》月见花时

37、第 37 章

　　“什么意思？”M震惊地望着DIO，从前在一起的时候这个金发的吸血鬼虽然总是高傲的，但却尽可能对她百般纵容，但现在却不是了。就像刚才迪亚波罗也从来没有对她那么凶过，今天却一副想要杀了她的模样，要不是这里还有这么多人，估计他就直接动手了。“你们……都知道？”

　　还没等DIO再次说些什么，乔鲁诺就出声阻止：“父亲，这件事情就交由我来处理吧。”

　　DIO盯着这个和自己有些像但又完全不同的儿子看了许久，最后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走。”

　　迪亚波罗冷冷地望着乔鲁诺，目光挨个扫视到护卫队和暗杀组身上，然后跟上DIO先迈开的脚步离开，吉良吉影和卡兹倒是没什么表情，但聪明人都懂得乔鲁诺的意思。

　　从头到尾整件事情都很不对劲，和M有关系吗？一定有关系，但也没有那么大的关联。她就是个傻兮兮还没长大、以自我为中心的小姑娘，甚至可能知道的事情还不如他们多，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重点并不在M这里，而是什么暗中操控的其他东西。

　　要他们和她交流，还真的不一定有那个耐心，吉良吉影还好，DIO、卡兹，尤其是迪亚波罗，可能还没说上几句话就“不小心”把她给弄死了，再直接和承太郎或者东方仗助等人打起来。

　　里苏特对着乔鲁诺点点头，也先带着组员离开了——他们也没办法保证真的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而不对M下手，为了避免场面太难看，此时只能选择远离，之后乔鲁诺会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也必须让所有人满意才行。

　　“那么，把所有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承太郎走上前一步，没什么表情地说，越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表露出来的情绪也就越少，可显而易见的怒气已经隐约能让人在海洋学博士身上看见曾经殴打老师的不良少年的影子。

　　“说不定还能‘从轻处理’。”花京院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

　　可惜不能使用天堂之门的能力，M小姐说话颠三倒四、毫无规律，一会儿说什么“动画”，一会儿又在说“小说”，总之她觉得事情不应该变成这个样子的。听说B小姐身亡后愣住了一会儿，然后嚎啕大哭，直说要回家。

　　虽然无法获得更多有关她的信息，但至少知道了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已经不会再受什么其他力量的控制，也确定了她不是从前的B小姐。

　　灵魂转换的事情乍一看也许有些不可思议，但比起替身能力这种东西也就没有那么奇怪了。

　　从她入院抢救的第一天晚上，他们在病房外等待整整一夜里就已经推测出这一点，可为了不再刺激到她，没有人选择说破，大家心照不宣地装作不知道，而且DIO曾经“问过”一次，被她否认后就更是再也没有人提出来。

　　没关系，他们可以等，等她不再害怕他们、不再害怕这个环境。越是敲乌龟的壳越是躲地越紧，而学会让它慢慢信任周围的一切，自己就会自然而然地探出头来。

　　可惜天不遂人愿。

　　最后他们应允了M小姐想要活下来的请求——她罪不至死，但前提是永远离开这块土地，M的父母听说她彻底得罪了“热情”和SPW财团，连夜收拾东西拖家带口去了欧洲。

　　B小姐的父母依旧被蒙在鼓里，乔瑟夫也不知道究竟应该什么时候通知他们这个噩耗，只能就这样拖着。

　　新闻播放了两天，事情就逐渐淡出大家的视线，人们为不知名的逝世者默哀，然后继续自己的生活。地球还是要运转的，除了剩下43名失踪人员的亲人朋友，“阿尔戈号事件”就像是一个轻飘飘没什么重量的羽毛落在水面上，甚至溅不起什么水花。

　　可他们的生活却完全变了。

　　最开始是莫名其妙地围绕着B小姐，然后她到来了，之后是M小姐。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一切反而变得空虚起来，那种紧绷的精神根本不是慢慢松懈了力道，而是因为她的死亡直接被强行扯断了。

　　葬礼定在几天之后举行，墓园的地址选在最好的地方，棺材也是最顶级的木材，可唯独墓碑上不知道刻什么名字好。

　　特里休哭红了眼睛，不敢回到与徐伦还有她合住的公寓，也不愿意去护卫队的住处——虽然理智告诉她那不是他们的错，可感情上却没有办法那么简单地原谅他们，只能和徐伦暂时住在一起。徐伦没有哭，但是变得沉默，只能偶尔看见湿了的袖口。

　　粉发女孩儿从自己的班级转走去了徐伦的班，但乔鲁诺转到了她的班级，坐在了她的座位上。

　　遗憾的是这学期才刚刚开学不久，刚过了一周他就被迫只能看着M小姐，和仗助一起去她的班级找她时，眼睁睁看着自己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哪怕自己心里急的快要发疯也毫无办法。

　　女孩儿先是从震惊到无助，然后是受伤和失望，明明红了眼睛也努力地不让眼泪从眼眶里掉下来。以前她总是很爱哭，虽然这绝大多数都是他们造成的，但是现在她变得坚强了，这是好事，可这绝不是他想要的方式。

　　上个学期的时候他们在一个班级时更好，只要微微回过头就能看见她的身影——从前是B小姐时，是B小姐在看他，自己总是能察觉到那股目光。但后来变成他是经常回头的那个了，她不再一直盯着他看，多数时候都抱着手臂低头看课本，偶尔要抬头的时候他还要迅速的转回来免得被发现。

　　第一次不再需要抄他的作业时，他走过去蹲下来自下而上地望着她时，女孩儿有些看呆了，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有些可爱。在医院里给她单独补课时，发现自己题目做错了就会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让他说不出来什么责备的话——后来她倒是很清楚这一点了，还会故意装可怜免得被他说教。

　　后来为了把她强行拖出来，只能想了建学习小组的办法，可实际上除了她以外哪有人需要学习上的帮助，而且她更亲近特里休和徐伦，但至少能让她不再躲着他和仗助了。

　　坐在曾经属于她的座位上，有一种他能够代替她活下去的错觉，从这里能看见外面已经开始掉叶子的樱花林，桌子上被不知道什么人刻下了情侣的名字，黑板上某一块会固定的反光……这些都是她过去经常看到的，但如今只能通过这种可悲的方式才能回忆她。

　　中午的时候，东方仗助一个人去了某个储物室，在这座校园里其实称不上和她有过什么像样的回忆。他们不是一个年级，基本没有什么相见的时候，从前是B小姐的时候她多数都是去他家里，朋子会很热情地招待。之后她单独找到他说了那件事情，就在这间不起眼的小屋子里。

　　一切摆放还如同当时的模样，储物柜的铁门完好如新，除了他们两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三个人见过它的凹痕，疯狂钻石抹去了曾经的痕迹，让这里变得不再特殊。

　　那是最后一次拥抱她，之后她总是很抗拒身体上的接触，有意识地离他们远远的。但如果他能更勇敢一点就好了，多抱抱她，哪怕只是把她的灵魂拥入怀中也好，至少能让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一切本应如此”。

　　无论是第一次在学校也好，还是之后在乔家大院，他说出口的话不如乔鲁诺和承太郎那么过分，可自己原本就舍不得她受到一点委屈，那些话不仅仅是在伤害她，也是在凌迟他自己。

　　有徐伦和特里休能站在她那边帮她实在是太好了，他甚至希望当时徐伦能再多给自己几拳，就像她毫不客气殴打白金之星那样，说不定能把自己打醒。

　　放学之后仗助带着一丝期望拜托特里休，粉发女孩儿犹豫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可一直盯着她的乔鲁诺，还是把钥匙给他们了。

　　她的房间很简单，因为是暂时借住在别人家里，所以没什么自己的风格，都是公寓自带的装修，可到底还是让他们找到了此次前来的目标。

　　窗台上胖墩墩的圆形鱼缸里两尾金鱼安静地吐泡泡，多数时候不怎么动弹，偶尔猛地游一下换一个地方。是夏初时的庙会上仗助和乔鲁诺捞的金鱼，一条红色一条黑色，什么烦恼都没有地畅快地摆着尾巴。

　　当时金发男孩还自信地说那是特意为她捞的锦鲤，一定会为她带来好运，可恰恰他们本身对她来说才是真正的厄运。

　　他们会把金鱼带回去放在床边悉心照料，这是唯一能让他们睹物思人的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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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M小姐不会回来作妖的，本文的重点也一直不在她身上，更重要的是大家和妹妹本身面临的困境，以及对于既定的命运的抗争。
既然说要火葬场那就挨个拉出来溜溜，采访一下心路历程，顺便挨个迫害，谁也跑不了（礼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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