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忘关摄像头了！》外不负俗

9、直播垮掉的第九天

　　离约好的时间还有挺久，段玏隽在镜子前看看自己。现在已经过了立秋，虽说秋老虎来的凶猛，但段玏隽还是套了一件薄的黑卫衣。常玙到得早，其实他一般和段玏隽出门都会提前点到，但是自己并不会催促，都是等段玏隽给他发消息说已经好了，他就会立刻回一句“我差不多也到了，你下来吧。”
　　今天是因为段玏隽早上起来实在没什么事做，就一直在和常玙聊天，问他穿什么衣服。最后结果是段玏隽穿黑卫衣，常玙白卫衣。段玏隽很满意，觉得自己很攻。常玙就无所谓了，你是我的和我是你的不矛盾。
　　帮段玏隽开了门自己也上了车问他“怎么还带了个帽子？”
　　“你傻啊，我们不知道要在外面逛多久，万一有人认识我们呢？你还嫌我们不够火么？”段玏隽从身后又拿出一顶“给你也带了，我白的，你黑的。”
　　常玙无奈笑笑就不说话了，专心开车。每到这个时候段玏隽都贼无聊，只好在旁边左看看右看看，头磕在窗户上发呆。
　　常玙在红灯的时候瞟了他一眼“无聊的话就玩会儿平板吧？里面有游戏和动漫，自己看。”
　　段玏隽摆摆手拒绝了“算了吧，不想玩游戏，我还欠一个老板好多单子呢，你让我想到了我的悲惨工作生活。”
　　踩了一脚油门，常玙目不斜视：“其实可以不用每单都打，只要陪玩的只有我就行。”
　　“那我不赚钱了啊？”
　　“钱我照样给你。”
　　“自家人赚自家人钱，我有病吗我，还浪费资源浪费电。”段玏隽翻了个白眼。
　　常玙很满意这个词儿，侧头看他“我觉得你直播费够多了。”
　　段玏隽噎住了，他能怎么说。面前的不是别人是新老板啊，得罪不起行了吧，哼。
　　没一会儿就到了商场，段玏隽跟在常玙身后走着，边走边问：“伯父伯母都喜欢什么啊？”
　　想了想常玙拉着他往前走说：“其实他们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以前还有点追求，现在就没啥了。”
　　“那就以前的喜好！”段玏隽赶紧说。
　　他们停在一家奢侈品店面前“我妈的话，比较喜欢香水。进去看看？”
　　段玏隽咽了口口水，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口袋。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进去了“看看。”常玙走在段玏隽后面，从皮夹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服务员，点点头轻声说：“和以前一样。”
　　受过培训的服务员自然看出来这是什么情况，自然的把交给后面的人去办业务，自己跟着两人身后介绍。
　　“请问两人是要什么样的香水呢？”导购员看着站在那里左右为难的段玏隽非常主动地上前提供帮助。
　　段玏隽摸了摸下巴说：“我要送给长辈的，是位女士，送什么样的呢？”
　　导购员有些震惊，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一边介绍一边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人。眉目清秀，不用说必然是好看的，明明整个人都是清瘦的，脸上却有一点婴儿肥。一开始，只以为是有钱人家来了兴趣交了个男朋友，在热恋愿意给他花花钱。现在一看，却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常家儿子每年都会来给他母亲买香水，只要那一款。虽然是老主顾，但毕竟也不知道他为人怎么样。导购员看着常玙目不转睛的挑选着香水的段玏隽的样子，觉得这画面可真和谐，这样甜甜的恋爱是真实存在的吗？可这，送给长辈，这是要见家长了啊！
　　一瞬间，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态度突然就变了。特别是接收到常玙的眼神示意之后，就更加热情的向他推荐平常每年都会给她母亲买的那款香水。可谓竭尽全力，但香水小白的段玏隽还是不放心反复闻了闻说：“我不是很懂这个，你这香水里的成分都安全吧，就不会刺激到老年人什么的吧？我闻起来不怎么冲，常玙，你来闻闻。”
　　招呼常玙闻了闻，见常玙点头肯定地说自己妈妈会喜欢这款香水之后才让导购去拿一份包装起来。
　　“第一次接触香水？”常玙看着好奇的段玏隽问道。
　　“是啊，我平时都呆在房间里工作。不像你，天天要见那么多人，这种社交必需品肯定熟悉。”段玏隽撇嘴无奈笑。
　　常玙也看这货架上的香水仔细的调选：“嗯...其实我喷的不多，只是了解过。平时工作能不接触的人，我都不会接触的。”侧头看他，等段玏隽也看向自己之后眯起眼说：“不像你，对谁都甜言蜜语。”
　　段玏隽语塞，我这不也是工作需要吗，真是的，就知道堵我。
　　“机会难得，你也挑一瓶吧？”常玙拿起一瓶“试试这个？我觉得不错。”
　　段玏隽摇头说“我不用的，给我也是浪费。而且我今天手机里没......”
　　常玙挑挑眉：“那是以前，现在，我想闻，我喜欢。我付钱，本来就是我想送你的。”
　　后面的导购员刚回来就听到两人在这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话，脸都红了。内心也吐槽了一句，果然现在好看的男孩子都和好看的男孩子在一起了，难怪轮不到我。
　　常玙拿了试用的喷在段玏隽的手腕和耳后让他自己抹一抹。深吸一口，鼻尖萦绕的香水味用在段玏隽身上，自然的就像是本就有的体香。常玙不自觉地靠近了些，细细的嗅一嗅，“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
　　段玏隽勾起嘴角坏笑道：“你喜欢就好啊，宝贝儿。反正不也是只给你闻嘛？”
　　闭了闭眼，常玙有点咬牙切齿：“你就说吧，以后有你好受的。”
　　段玏隽故意摇摇头，很欠揍的说：“我等着，我才不怕呢，嘿嘿。”
　　出了店门，段玏隽拎着给伯母的，常玙拎着给段玏隽的。他们准备去买给常玙爸爸的礼物，段玏隽本来还在头疼，常玙说老头子喜欢表，家里有好些个再买就嫌多了。先不提现在手上有没有钱，第一次见面就送表...这里有点太重了吧，像是已经确定了似的，不太好。
　　等他们做出决定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他们打算在商场里随便找家什么小吃店吃一顿再挑。在手机上搜了搜，找了家网红小吃店，就只有500米。
　　吃生煎的时候两人把帽子拿下来放在一边。一开始还好，只是因为网红打卡点人流量还挺大，没一会儿就有人发现了他们。其实第一个发现的小姑娘并不认识这两个人，只是单纯觉得好看就拍了照片，发在社交网站上。“打卡某某网红店，偶遇两个帅哥，我的天好幸福！！！”
　　没一会儿有看过直播，看过之前热搜的网友就说了出来：“这不是之前的那个还挺火的两人。”
　　“黑衣服是一个网红，打游戏贼厉害的男孩子叫段玏隽。白衣服是他同学兼追求者还是新晋上司！”
　　“集美求指路，我感觉我错过一个亿？！”
　　“我去，我就在附近，我来了我来了等等我啊！”
　　网络的传播速度惊人，段玏隽和常玙两人又一直没在看手机，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段玏隽只是觉得这网红店的人也太多了点吧，这是什么情况，门口围的人有点多吧？
　　常玙已经感觉出了不对：“快点吃，吃完就走吧。”
　　段玏隽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人有点太多了，怎么感觉都在看我们这边。我们戴着帽子，总不会还能被认得出来吧？”
　　常玙曲起食指敲了敲放在桌上的帽子：“你忘了你吃饭的时候把它拿下来了吗？”
　　段玏隽一愣，然后转头往四周看了一圈，看着一个个往这里看的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笑着打了个招呼。一群姑娘齐齐往这里招手，不过也没有人直接上前。
　　一个男孩子冲了过来，手里拿了只笔“我，我看过你的直播，我特别喜欢你，你技术真好，能不能给我签个名。”男孩子揪着衣服，把笔递给段玏隽。
　　欣然接过笔笑着签了自己的名字“谢谢。”还在下面画了个小爱心。
　　男孩激动的鞠了个躬就跑开了。
　　常玙有些面色不善，他看着周围蠢蠢欲动的人群，拉着段玏隽起身离开。人群远远的跟着，段玏隽还回头不停的和他们打招呼。常玙气的磨牙，“还闹，他们这是要跟到哪？我们礼物还买不买了？”
　　段玏隽就喜欢看常玙因为自己着急的样子，但也知道不能再闹了“好了好了，刚刚我在地图上看到前面右拐有一个厕所，走快一点进去躲一会儿。”
　　常玙一点不犹豫直接点点头，拉着段玏隽快步走进公共厕所。里面有一位正在小解的兄弟直愣愣的看着两个男人手拉着手冲进来，也不撒尿，只是站在中间环顾了一圈，与自己对视两秒，最后进了同一个隔间。
　　那位兄弟一脸懵逼的待了一会儿，提上裤子在镜子前挠了挠头“现在都这么开放了？卧槽，老子刚刚洗手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