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医生》不吃也胖

20、蛊毒

　　杨若兮跟在皇后身后，身边并无让人，难免有些忐忑。
　　皇后似乎有所察觉：“我坐稳后宫之位时，你娘还是个小不点，说是表妹不过是辈分而已。”
　　“皇后娘娘……”
　　“叫我姨母。”皇后纠正。
　　杨若兮心思有些复杂，她不觉得她娘跟皇后有多深的感情，至少皇帝表现的比她有感情些。
　　“姨母！”杨若兮还是乖乖的叫了。
　　皇后点点头，御花园中百花凋零，却有一处风华正茂。
　　“霖儿那孩子很好，我第一次见到他便认出来了，我知道他为什么留在云锦身边，但皇家之人生性凉薄，我劝不住，却想让你这个当妹妹的帮我说说。”皇后的话入了杨若兮耳朵，跟刚才在赵云锦面前说的大不相同。
　　那张面容依旧没什么变化，却让人觉得她已经看透了一切。
　　杨若兮沉思了一下：“我想哥哥应该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皇后停在一棵树旁：“入秋了，我进宫时不过十六，众人皆说我与皇上伉俪情深，是千古难得的帝后佳话，曦儿看我和皇上如何。”
　　“……”杨若兮深觉皇后难相处，抛出来的话一个比一个难接。
　　说实话，杨若兮觉得皇上与贵妃之间才是真爱，可这话她也不好就这么说出来。
　　想了想，杨若兮道：“皇上敬重皇后娘娘。”
　　的确敬重，杨若兮看来，皇帝还有些怕皇后。
　　“罢了！”说到底，感情这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别人的规劝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填几分堵而已，撞了南墙了自然知道回头，若是还不肯回头，那也是自轻自贱，后果自己受着也怨不得他人。
　　又跟皇后聊了些这些年自己的遭遇，杨若兮便被送回了叶府。
　　其中，皇上也曾宣过几次杨若兮，让她为贵妃看病，都被皇后挡了回去，皇上自知理亏，也不再纠着。
　　但是杨若兮对古代帝王多了些了解，虽盛宠贵妃，却不因宠爱而轻罚了大皇子，虽念父子之情，倒也没失了偏颇。
　　不过贵妃却不太好，听说总半夜哭闹，失了威仪，被禁足起来了。
　　皇后时常召杨若兮进宫聊上两句，旁人都说皇后极看中杨若兮，且太子殿下还未娶妻，身旁连个侍妾都没有，想把她许给太子殿下做个侧妃。
　　这一日，杨若兮从东宫回家，路上恰遇上进宫探望皇后的赵云锦。
　　近两日赵云锦眼下青黑，看上去未曾睡好，连往常挂着的笑都不见了，十分疲惫的样子。
　　赵云锦走过来，看着杨若兮：“母后召你进宫可有说什么？”
　　杨若兮摸不着头脑，又想了想外边的传闻：“未曾，太子放宽心。”
　　赵云锦恍惚松了一口气，正大步准备离开，可走了两步，又调过头：“你可会解蛊毒？”
　　“蛊毒？”杨若兮来这个世界之后，对蛊毒有些陌生，以前看电视也总说苗疆擅蛊，但她以为是假的，今日却又人问她。
　　“我虽听过，但却从未见过。”她向来觉得万物相生相克，只要是毒都可解，只是她从来没有遇见过，没有见过病人，她也不觉得她的本事能治，但总想见识见识蛊毒到底是什么模样。
　　“罢了！”赵云锦略失望，准备离开。
　　杨若兮急急说道：“我虽没见过，但却想试试。”
　　赵云锦看着杨若兮，没有平时的笑面：“我试不起。”
　　试不起，赵云锦走后，杨若兮反复咀嚼这句话。
　　直到过了几天，杨若兮去茶楼听书，听到有人议论，太子亲自请命去边疆，皇上大发雷霆，杨若兮又想起了那日赵云锦问他的，似乎有了些猜测。
　　书听到一半，杨若兮便提着裙子去了太子府，任春柳如何劝都劝不动。
　　杨若兮在太子府等到黄昏将至，赵云锦才回来，看着等在门口的杨若兮：“杨姑娘怎么来了？”
　　“我近两日做梦，总梦到哥哥，想来问问我哥哥可还好，这么久了，他怎么一封家书也没给我？”杨若兮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赵云锦身子紧了紧。
　　“是不是旁人说了什么？”赵云锦问。
　　杨若兮笑了笑：“旁人能说什么？”
　　“杨小姐还是回去吧！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在别人家门口站着着实不好看。”
　　杨若兮未在意赵云锦的话，心里的猜测却似乎寻到了答案：“太子那日问我会不会解蛊毒，中蛊毒的可是我的哥哥？”杨若兮那日见赵云锦神色颇为凝重，觉得能让他这样的人上心，中毒之人定是在他心中有一定地位，想着叶霖与赵云锦关系复杂，中毒之人是叶霖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况且今日还听到了太子要去边疆。
　　“是。”赵云锦也不再隐瞒：“我收到消息，他中蛊已有半月有余，军医束手无策，就连我派去的太医也说他的蛊已入骨髓，若不是功力深厚早就撑不下去了。”
　　赵云锦此时看上去有些落寞，又十分淡然，杨若兮眸子暗了暗：“最快赶到边疆要多久？”
　　“十天左右。”赵云锦看着杨若兮，似乎不认为杨若兮去有什么用：“你救不了他。”
　　杨若兮笑了笑：“当年我学医时，师父问我为什么要学医，我说我想用我所学给人一线生机，其实不过是海口，但今日我突然明白，至少此时此刻我不至于什么也做不了。”
　　“你们兄妹俩的性子倒是像，当年母后得知大皇兄的作为，命我去护住叶家人，我去时已经晚了，叶霖求着我帮他，他也说，学了本事，他就不会再让叶家出现这番境遇。我那是虽笑他天真，但也不忍心拒绝他，如今我也不忍心就这么看着他等死。”赵云锦说着，心中十分动容：“我会让人护着杨小姐。”
　　杨若兮行了个礼：“多谢！”
　　赵云锦找了几个安慰保护杨若兮，临走时，杨若兮去了一趟错字，多嘱咐了几句狗蛋爷爷的病。
　　离开时，春柳哭哭啼啼说要跟去，杨若兮拒绝了，狗蛋得了消息，跑到杨若兮面前，死活要跟去。
　　杨若兮是个慢性子，做事从来温吞，可去边疆这一事，她却雷厉风行。
　　从出发开始，杨若兮片刻不敢停息，因不会骑马，马车行驶颠簸，赶路的第三天，杨若兮还未到边疆，便自己病倒了。
　　头晕呕吐的，难受极了。
　　到边城的时候，杨若兮已然虚脱了，整个人瘦了一圈，看上去面色也十分不好。
　　有赵云锦帮她安排，杨若兮在边城住在一家不错的院落，虽边城条件看似艰苦。杨若兮也缓和了许多。
　　暗卫告诉杨若兮，军营扎在三公里外，叶霖此刻正在军营之中。
　　如今边城早有告示，能治叶霖病着，赏银千两。
　　叶霖已晕迷了数日，面色泛着黑色，平日里的无双公子，此刻黯然失色，躺在床榻上。
　　萧念看着揭了告示的那些大夫们，一个一个的给叶霖诊脉，然后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离开，早已不存在什么希冀了。
　　而此时，走进一个士兵，把一封信递给萧念：“少将军，京城来的信。”
　　萧念并没有心情：“谁的？”
　　“太子传来的。”士兵回道。
　　萧念急急拿过信打开，以为太子找到能治叶霖蛊毒的人了，看了信才得知杨若兮来了。
　　“来人，备马。”萧念骑上马，便往边城去了。
　　杨若兮刚食了一碗厨娘做的莲子粥，准备去把告示揭了，却看见萧念正骑在马上停在她的面前。
　　萧念满脸的胡须，穿着铠甲，从马上下来，走到杨若兮面前。
　　杨若兮率先开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萧念把太子的书信给杨若兮看了看，上面不仅说了杨若兮来的目的，还有安排的住处，还有太子私下寻来的珍稀药品的清单。
　　“你能治叶霖？”萧念倒不是不信杨若兮，只是不敢再抱走什么希望。
　　杨若兮摇摇头：“没有。”萧念露出失望的表情，杨若兮又道：“但若我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我治不了。”
　　“你说得没错。”萧念一个帅气的翻身上了马，然后向杨若兮伸出手：“那边试试。”杨若兮看着萧念，并没有动作。
　　这才让萧念有所意识，收回手：“抱歉，是我我给你准备马车。”
　　杨若兮笑了笑，把手递给萧念，萧念把杨若兮拉上马背：“抱紧我。”
　　下一刻萧念便感受到腰间传来的触感，突然有些心猿意马，在心里唾弃了一番：“驾！”开始驱动马儿。
　　一路上不知道收获了多少人的回眸，杨若兮不甚在意，直到到了军营，一群士兵看着少将军骑马出去了不久，就带回了一个漂亮女人，议论纷纷。
　　萧念把人带到叶霖的营房，这才下了马。
　　杨若兮真真切切第一次骑在马背，被萧念扶下来时还有些意犹未尽，可只问了萧念一句：“你多久未曾洗澡了。”
　　在军营半个月洗一次澡是常事，萧念下意识的闻了闻自己的身上，有些不好意思：“也没多久，十多天吧！”
　　“……”杨若兮不再说话，只是揭开帘子，进去了营房之中。
　　萧念感觉到杨若兮的嫌弃，挠了挠头，有些无措。

作者有话说

　　感情线终于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