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医生》不吃也胖

18、戍边

　　出征那日，骄阳似火。
　　萧凛飞坐在马背上，大喊：“出发！”
　　忽然一阵风吹动，叶霖只着一身书生常穿的儒衣，衣袂飘飘，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出征的。
　　萧念手里憋着一把刀，英俊的面庞比平时多了些肃杀之气，杨若兮在人群里送行，萧念和杨若兮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浩浩荡荡的队伍慢悠悠的出发，叶霖回头看了一眼代表皇上送行的赵云锦，仅一瞥马上挪开了眼。
　　等队伍慢慢远去，只留下满天的灰尘，朦胧了背影。
　　赵云锦走到杨若兮身边：“我送妹妹回去吧！”
　　杨若兮看着似笑非笑的赵云锦：“多谢太子，不用了。”
　　但是赵云锦没有理会杨若兮，依旧跟在身边也：“霖儿去了边疆，我自然要替他多照顾妹妹一些。”
　　杨若兮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赵云锦：“我哥哥不过是太子部下，太子身边的人众多，都要一一照顾吗？”
　　“霖儿不仅是我的部下，也是难得的知己，与旁人不同。”
　　“知己吗？”杨若兮看着赵云锦，试图从他眼里看到点不一样的变化，但是没有。
　　杨若兮没有在多说，只是朝前走，赵云锦眯着眼：“你哥哥跟你说过什么？”
　　当然没有，都是她猜的，不过杨若兮不会说给杨若兮听，只是跟赵云锦说：“我哥哥说主子的事，不能多说。”
　　“主子的事？呵！”赵云锦手捏紧，但面上依旧笑着。
　　春柳突然说：“小姐，太晒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春柳听不懂杨若兮和赵云锦的谈话，离开后只说：“太子虽然挺爱笑得，可笑起来有些吓人。”
　　吓人吗？杨若兮沉思。
　　杨若兮还未回去，便被拦截了。
　　骑马的男子扬着马蹄，有些嚣张：“马车上的可是姜神医的弟子，杨小姐？”
　　“是。”
　　“杨若兮接旨！”
　　接旨？杨若兮恍恍惚惚下了车，跪下地上：“民女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姜神医弟子杨若兮立刻进宫，为贵妃治病，不得有误，钦此！”
　　杨若兮第一反应，这个圣旨有点精简，第二反应就是，为什么让她进宫给贵妃治病。
　　而此时太子过来，走到杨若兮面前：“贵妃乃是大皇子生母，你小心些。”
　　大皇子生母，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况且皇上在宫里，怎么会知道她是姜神医的弟子，心有疑惑便问了出来：“皇上怎么知道我是师父弟子的？”
　　“长公主与贵妃关系极好。”
　　杨若兮倒没想到。
　　随着进了宫，一众人跪在贵妃殿内，皇帝正坐在贵妃床前，模样焦急，看着倒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都说当今圣上最爱贵妃，看来所言非虚。
　　宦官走到皇上身旁：“皇上，杨小姐来了。”
　　皇上看过来，杨若兮锤着头跪下：“民女拜见皇上。”
　　“先皇在时，曾称赞姜先生是当世神医，我那时还小，后先皇驾崩，朕继位时姜神医早已辞官，如今神医可还安好？”
　　“师父尚好，只是年纪大了，人偶尔有些犯糊涂。”杨若兮规规矩矩的跪着。
　　皇上点点头：“为贵妃看病吧！”
　　杨若兮走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贵妃，能看出此刻贵妃正在梦魇之中挣扎，却无人叫醒。
　　仔细诊治，贵妃分明就是被药晕的，杨若兮问在旁跪着的宫女：“贵妃娘娘近日可有什么不同。”
　　宫女不隐瞒：“贵妃娘娘近来，近来总说要去找儿子，睡梦中到处游走。”
　　“梦游症。”杨若兮呢喃，这贵妃明显是受了大刺激才变成这样的。
　　说明白些，就是精神有些问题，这才拖累了身体：“贵妃娘娘这病，不好治。”
　　皇上黑着脸：“都说你是神医弟子，连你也治不了？”
　　“民女可试试，但能不能治得了，民女也没有把握。”杨若兮不想说大话：“都说心病还得新药医，贵妃娘娘这是得了心病。”
　　心病，皇上自然知道指的是什么，此时杨贵妃转醒，睁眼便看到了杨若兮。
　　“是你。”说着掐住杨若兮的脖子，手劲大的很。
　　贵妃向来温婉，就连生了病也是一副娇弱的样子，可此刻见了杨若兮，竟然反应这么大，倒是吓了皇上一跳。
　　杨若兮也没想到这个贵妃回来这么一出，下一刻，贵妃不知闻了什么，又昏过去了。
　　“近日贵妃娘娘的病症越发严重了，若是再这么下去，只怕会疯了。”一个跪着的太医说道。
　　“杨小姐可有什么办法？”
　　被皇上这么一问，杨若兮想着刚才贵妃的样子，分明红了眼。
　　杨若兮给贵妃扎了几针。
　　等贵妃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正常，看着杨若兮，变得十分冷静：“你就是杨若兮。”
　　“正式民女！”
　　贵妃嗤笑：“呵，你能治好本宫？”
　　杨若兮看着贵妃跪下：“民女治不好。”
　　“治不好，陛下她说治不好。”贵妃眼睛湿润：“臣妾往后不能再伺候陛下了。”
　　贵妃如今年过50，虽保养得宜，可这么大年纪依旧在那装娇媚柔弱，看上去多了几分滑稽。
　　可是，这皇帝也不知是不是中了什么邪，还就喜欢这一套：“治不好，朕自会治她的罪。”
　　“……”杨若兮有些无语。
　　想着赵云锦走时让她千万要当心，便觉得这个贵妃应该极讨厌她。
　　不过贵妃的确有本事，而已都被贬出京，去了苦寒之地，她依旧可以不见新人笑，享受皇帝荣宠，看来也算是真爱了。
　　不一会儿，殿外传来：“皇后娘娘到！”
　　一个看上去保养得宜四十出头的女子走了进来，此女子气质容貌绝佳，端庄大方。
　　“拜见皇上！”
　　皇上：“皇后来了。”
　　“是啊！臣妾是来见见姜神医的弟子。”皇后并不客套，对皇上也不算客气。
　　杨若兮看着皇后，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帝会喜欢贵妃却不喜欢皇后，论气质姿容，贵妃都比不上皇后。
　　想想还真是应了那句：妻不如妾。
　　听说皇后入宫几十年不曾有子，这才把赵云锦养在膝下教导。
　　杨若兮拜见了皇后。
　　皇后看着杨若兮，突然红了眼眶：“好孩子。”
　　皇上虽和皇后做了多年夫妻，皇后失态只有几次，没想到今日见了杨若兮会如此动容。
　　如今皇后和贵妃水火不容，为的就是八年前的事，今日竟为了见一人，来了贵妃殿中，突然想到什么。
　　“你…你…”皇上突然有些说不上话。
　　过了一会，皇上突然说：“你姓杨？”
　　“是，民女姓杨。”杨若兮不明白皇上怎么就又开始纠结她的姓了。
　　“你不是姓叶。”皇上好不避讳。
　　也是，他是皇帝，想说什么都可以，只是杨若兮倒是有些吃惊：“皇上，民女曾姓叶。”
　　说到这，皇上站了起来，走到杨若兮身边：“原来，原来……你竟是齐光的孩子”
　　“齐光？”杨若兮有些疑惑，她并不知齐光是谁。
　　皇上见杨若兮疑惑，又说：“叶霖是你哥哥”
　　“叶霖是民女的哥哥。”杨若兮如实回答。
　　“果然是齐光的女儿。”皇上呢喃，杨若兮那日祭拜，她那个父亲叫叶蒲，想来古人最喜欢取字，他的字应该是齐光。
　　皇上眼睛湿润：“当年事，是朕未教导好自己的孩子，才让他骄横且不知轻重。”
　　贵妃在那听着，面色阴沉，过了好一会儿开始哭：“都是臣妾没有教导好孩子，才让他犯了大错。”
　　“不关你的事，子不教父之过。”皇上再一次把贵妃揽入怀中。
　　皇后冷眼在旁边看着：“贵妃的确有错，即如此，曦儿就算为了父母也不能为贵妃治病了。”然后看着皇上：“臣妾先将曦儿带走了。”
　　“……”杨若兮觉得皇后这也太刚了些，一点面子都不给皇上，而且皇上态度也及其失奇怪，竟然不发脾气不降罪，让杨若兮十分迷惑。
　　被带到皇后寝宫，赵云锦已经在那喝起了茶，见杨若兮过来：“母亲果然速度。”
　　皇后看着赵云锦，有些无奈：“你啊！”
　　两人感情看着倒是深厚。
　　“曦儿都这么大了，我初见你时，你还在襁褓之中。”皇后颇有感慨：“说起来，你与云锦还有婚约呢！”
　　杨若兮吃惊：“我与太子有婚约？”
　　“可不是，当年你出生，皇上便说以后要让你给云锦做妻子。”皇后说着曾经的趣事。
　　皇后此时比在皇上面前冰冷的样子相差太多：“你不知道云锦这小子知道你要做他的妻子，一脸的嫌弃，说，我才不要取个小屁孩，要娶我也要去叶霖，长得好看。”
　　杨若兮笑了笑，看着赵云锦：“太子竟然这么小就看上了我哥哥。”
　　赵云锦沉默一会：“可不就看上了。”
　　皇后倒不在意，杨若兮觉得皇后应该知道些什么，只听皇后说：“听说霖儿跟着萧将军去戍边了。”
　　“我安排的。”赵云锦不避讳。
　　“嗯，只要你明白自己要什么，我这个做母后的自会支持你，不过你得想明白些，曦儿陪我去走走？”皇后转了话题，杨若兮看了眼皇后，又看了眼赵云锦，点了点头，心里有了些猜测。